其实我真的那么缺少自觉么?并不是如此。我早已深刻注意到并理解到了对于自己的那个事实——改变了性别。而且现阶段还无法知晓解决的方案。
我的内心却一直无法认同它,我想通过像这样的事情来找回我的自信感。
“呵.....也真的是太天真了...”
我扭开花洒,水流涌了出来,背靠着墙。一切都安静下来,除了水流拍打地面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转化魔法运转的声音了。
哦,所谓的转化魔法实际上有很多种,而这里的转化魔法实际上就是这个花洒,它能够把空气中的水蒸气高效率地转化为热水,而这之中也没有能量的转换。
这大概就是魔法的伟大了吧......虽然我无法学会。
“也许我早也该接受,此刻我的一切,甚至灵魂都不再属于我。”
匆匆结束了淋浴,因为魔法生成的水似乎很容易洗掉的样子。
我从衣柜中拿出备用的衣物穿上,再去到特安普拉利所在的图书馆。
“哦?你已经完成了?”
“如你所见,的确如此。你可以去了。”
特安普拉利的活动范围就只有图书馆和我的房间———虽然那个房间也是我用的别人的房间。
顺带一提,这个图书馆似乎没有多少人使用的样子,因此特安普拉利在这里匿藏,除了我和浮夸女以外就连安德也不知道。
说起来,巴尔顿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这并不是因为我无比思念他,只是我对此有点儿小在意而已。
“那我去了。还有———”他接近了我,把手放在我的两肩上,“虽然你可能不在意,但请把内裤穿上。”
特安普拉利说完推门便走了,只留我一人在房间中凌乱。
整个过程加起来不过两秒多,我却沉默了许久———
“啊啊啊不是我不想穿只是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类东西啊啊啊!你让我找谁借去啊啊啊!!”
在我怒吼之时,图书馆的门再次被打开了。
“喂,可不是我不在意哦,你给我记着了啊!”我将那对象当成特安普拉利,然而那却错了。
“安、安德......”
“你在说什么?”
“没、没有....我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安德环顾了一下四周,最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之前去你的房间没有看见你,现在和我走吧。或许之前没有通知,但是———
皇帝陛下已经亲至。”
“什么?皇帝陛下?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无期而至.....么,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意见面」与「绝对会见面」之间是等价的。连一天的时光都未曾流逝过去,皇帝陛下,即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就真的已经来了,我究竟有多受人关注啊。
“不要问那么多,快走吧,”
等等!安德说他之前是从我的房间那里来的,但却没有撞见特安普拉利,有如此幸运么?
固然不是,那么特安普拉利是去了哪里?
但我现在只能着手当务之急,皇帝陛下是什么人?是帝国的最高掌权者,其威严与权力都是国家的顶端。
也是.....在顷刻之间毁灭了特安普拉利家的人。
就是这样的大人物,竟然扬言要见我,并且真的做到了。
不过这也不难理解,毕竟我是这个国家的「神跡」。
只是对这个时间点的安排,一点都不妥当而已。
我随着安德的脚步,来到了这个城堡中最豪华的地方,即使我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也只来过一次的地方———地上三层的宫殿一般的地方。
如同王座之间,就是为王准备的地方。
就算是之前我也是在远处观望,驻足在门口而不能进入这里。而现在我正踏足着这这片地方,柔软的地毯到了就算是让我躺上去都是一种享受的地步,最终,我跪在了王座之前———皇帝的面前。
我的余光瞥向安德,他没有跪下,而是微微欠身后退到了旁边。
然而这个「跪」并不是指那种军营中下级向上级受命时的单膝跪地,而是那种三跪九叩之中的双膝跪。
王座左右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位于右侧的男性穿着着规整锃亮的全身铠甲,能够辨识出是男性是因为他没有戴头盔。那大概是皇帝陛下的护卫吧;而为了与之形成对比的,女性反而穿着石榴裙,遮盖住了大片风光。
而在那之间的,皇帝陛下其本尊,两腿开坐在王座上,右臂关节抵在扶手上,握成拳撑着自己的头。
那双眼睛,只是靠着我余光的窥视都感觉深入了泥潭,深沉而无法自拔。
沉默........没有人首先说话。
我知道我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号,因为一个集团的领头都不会率先引起话题———那有失威严。
但我因为自我介绍都不会而无法对皇帝陛下说明。
终于,皇帝像是放弃了似的。
“安德·德斯特涅尔,还有艾薇尔·艾卡多、尼尔维斯·G·瓦尔肯海因,这个幼女就是吾要见的人?”
那双眼睛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
“是的,她就是帝国的实验体9864,神之血的完美适配者。”说话的是一位女性,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那位浮夸女,而且尼尔维斯也在。
原来....她叫艾薇尔啊,有着这么美丽的名字但人却那么....
“从外表上看....倒是和那些家伙很像。”
我依旧跪在地上,既不敢抬起头来,也不敢回应皇帝陛下。
有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应。
“虽然扎伊克让吾适可而止.....让她出来吧。”
接着从入口之处中出现了一道身影,因为正门对着窗户,阳光透过玻璃直线照射在了她的背后,在身下形成一片阴影。
“她是帝国另一项研究的成功例子,让吾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不过这里也不是能够尽情决斗的场所......那么,吾要进入空领域了。”
皇帝旁边的女性念了几个字符,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之前见到的竞技场在此出现在我眼前。
皇帝不知何时就坐于观众席,它的护卫们立在它的身旁。场地的边缘处安德他们站在那里。
台上只剩下我和那个人。。
我打量着它,但因为它带着斗篷我无法看清楚它的全貌。
然后少女说话了,所以我才知道了她是少女。
“我不管你是谁,但我除了杀死你以外别无选择。所以....不要记恨我哦。”
接着少女的身形消失了,不,不是消失了,而是太快了,然而以我的动态视力可以看穿,她直接正面向我冲了过来。
哼,真是天真,我只要在她攻击的路线上准备好攻击就行了,无论她有多快都不可能战胜我的拳头,甚至还能加速她的死亡。
然而....不尽人意的——
“什么?!”我惊呼起来,因为少女在距离我拳头仅仅咫尺之时,再次消失了,而这次我也没有捕捉到到。
在哪里?左边?右边?后面?我向四周张望着,却没有发现她的身影。
“唔呃...”
我感到我的头部受到了重击,原来她是跳跃到天上去了。
我的身体一路冲过地面,掀起一片尘土,撞在墙壁上,然而少女却没有放弃这个机会,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又在我的胸口掏了一拳,我的胸腔因此而变得扭曲起来。
本来我就已经让墙壁上出现了一丝裂痕,而这一击又让紧贴我身体的墙壁开裂得更大了。
我被嵌进了墙里,但少女似乎想要再次出拳,我顾不上疼痛,伸手去抓少女的手腕。
但这个意图被比我快几倍的对手洞察了,她立马改变攻击动作,由原来的左手直拳变成了右手直拳,然后很有效的,这一拳落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脸部已经被打得变形。
原来那是假动作么?该死!
怎么办?少女在我的身体上展开了连打,我的胸腔、小腹,腿部被打的凹陷了进去,在这过程中我试图反抗,但都做了无用功。
少女能够把我的招数,一一化解。
终于在把我打成了一滩血肉模糊的东西之后,少女才把她那染着不知道是拳头上的血还是我的血的双拳收回,退后到台子中央。
她连忙对着观众席上的皇帝哭诉着,
“我杀了她,按照约定可以把我的妹妹带回来了么?”
“当然。吾不会失约。但是,她真的死了么?”
“?!”
在原本已经是一堆肉块的我存在的地方,我除了衣服已经破损以外,完好无损地站了起来。
“还真是疼呢.....但是!比不上那些疼!”
“怎么可能!你明明已经成那样了!已经被我夺去性命才对!”
少女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什么如此激烈,难道她不了解我?
“是啊,我刚刚到过地狱,但那里不欢迎我,于是我就回来了。”
我站在一些破碎的石块上,如此宣言着。
“按照你刚刚的话,似乎你是为了你的妹妹而杀我的....但我怎么就这么不爽呢?你根本不坚强,但你却比我坚强。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大概会放弃妹妹吧。如此卑劣,如此懦弱.....”
“你在肆意揣摩什么?我的妹妹现在可能因为我不在身边陪着她而痛哭呢!我才没有心思去管你怎么————”
我打断了她的话。
“但是啊,不管我多么懦弱,我都知道那个事实———你的妹妹不会回到你的身边,因为我也不能在这里输掉!”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皇帝陛下的面前,若是我因为失败而被判断没有价值的话,我就完了。
“所以,我也会赌上我的一切,来打倒你!”
我背后的触手开始钻出,其长度已经可以达到两米。
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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