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无序的大小姐房间里。
洁丽雅纳一头扎进了蓬松的羽毛枕头里,柔软轻盈的毯子被她一脚蹬开,此时的她觉得,无论什么东西都是她的负担,沉甸甸的,压着她让她起不了身。
她有些贫血,脸色苍白,但比起几天前的样子也是好了很多,毕竟她之前一直都是处于绝食状态,体内的血液都是由魔力转化的,除了维持生命外没有多大用处,因此她基本都是处于饥肠辘辘的状态。
不过好在我的到来,就像是她黑夜的一束光,我也无法想象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有多大。
也正因为如此,洁丽雅纳才逐渐从自闭走出来。进食就是最好的体现。
“明天还有多远啊?”
洁丽雅纳喃喃自语,失神地望着门口,心里期待着我明天的到来。
短短的两天,我就已经以那些美丽的童话故事为媒介,走进了她的心,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一些痕迹,即使我不知道她的内心,我也敢肯定,她心里正在憧憬着童话故事里的情节——王子从大坏蛋的手中将公主拯救出来,然后——
突然间,洁丽雅纳的脸红了起来,红的像个灯笼。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为什么就会想到这些令人害羞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想要让童话故事里的情节出现在我们的身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成为了她心目中的、拯救她于水火的勇者。她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于是她连忙打断了思路,终止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幻想。
“像这样子,白头到老的事,怎么可以?!”
害羞地将头埋在枕头里,头上冒着蒸汽。
话说自己连他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吧?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地想和他在一起呢?要不……明天他来的时候再问他名字吧?
洁丽雅纳这么想着,可又想起了她父亲定下的可怕婚约。
她一想起这件事,脸就气的发紫,于是为了倾泻一下,就小手用力的捶了一锤柔软的床垫。
要不……下次他过来的时候,就向他提议吧,就像童话里的那样,私奔?!
洁丽雅纳又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俏脸发烫。
终究是浑身燥热难忍,加上已经有好几天没洗澡了,洁丽雅纳迟疑了一会儿,才将枕头边的手摇铃拿起,轻轻的晃动了一下,轻悦的叮铃声透过门缝穿过长廊,唤醒了某只沉睡的野兽——只见诗科洛娃不知从哪里窜出来,风一般的闪现在了她的面前,如同一只忠犬一般,趴在了洁丽雅纳的脚下,吐着舌头,一脸殷勤地望着她,眼中流露出的渴望暴露了她的橘子本性!
“有何吩咐?我最可爱的亲爱的无可比拟的主人!”
洁丽雅纳的眼里泛起犹豫,似乎是对这条忠犬无可奈何,最终不容置疑地说:
“我要洗澡。”
诗科洛娃的眼中爆射出异样的光彩!
“是的好的没问题我的主人!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别说去洗澡了,就连侍寝都可以!咕嘿嘿嘿嘿……请允许我用我这句下等的躯体去狠狠将你玷污……我是说请让我帮您洗澡吧!”
在洁丽雅纳不耐烦的小眼神里诗科洛娃将口水抹掉,一个公主抱抱起了大小姐,不久后便出现在了升腾着氤氲的雾气的浴室里。
“我要洗掉干干净净地,然后再将最好的我展示给他看!”
洁丽雅纳这么想着。
……
黑色的兵填满了半个高地,实际上却已经将高地牢牢地占住,甚至全都升变成了王后!四个王后的战场,黑方就有三个王后,局势很不利!
白方的象已清出场外,兵也死伤大半,三个小兵忠心耿耿地守着他们的王。
执黑棋的男爵大人冷笑,还以为我有多厉害,不过是满口花花的骗子。
我也在冷笑,笑他蠢。
“是否感觉这棋局似曾相识?卡图拉·韦奇诺诗大人?”
敌军占领高地,我军退避三舍、伤亡惨重。以我的角度看来,这就是翻版的边境战争,而我,就是卡图拉·韦奇诺诗!
男爵大人惊疑不定。
“即便你带棋的能力强大,可你终究会输,我方可是占据了地形、人数等多种优势的,你已经毫无胜算了!”
即便是没有将过我一次军,卡图拉依旧是如此固执地认为。不仅如此,老管事和安吉恩都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我大局已定。
“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
我弯着眉眼,目光深邃。
“你或许听过这种说法:赢得了战斗的胜利,却输掉了整场战争。一名棋手可能在近乎整盘棋局中都压过对手,却依旧不能取胜,除非他知道如何杀死对方的国王。除此之外,任何事情单独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
于是这么说着,我用了全场第一次王车易位,但不同的是,他人用王车易位大多数是为了保命续航,而我,是为了换取更好的进攻!
十字形的气势延展开来,直指对方国王的咽喉!
全场第一次将军!
显然这是意想不到的结果,男爵大人赶紧移位,避开了我的第一次将军。
“我可以往,彼可来者,为交地。”
左侧的马趁虚而入,顺势带走了一个王后!不仅如此,占据中心的马立刻带给了黑王二次将军!
升变为王后的兵因此不敢轻举妄动,黑王又一次逃窜,这时白王后上前解决了升变王后,米字型气势迎来了黑王的第三次将军!
“料敌制胜,计险恶远近,上将之道也。”
“可以往,难以返,曰挂……敌若有备,出而不胜,难以返,不利。”
此时局势倒转,黑王的军队随着五次将军而拆得七七八八,局势的凶险,从碾压到反被碾压,看得众人心惊肉跳,尤其是男爵大人,简直就是触目惊心!可随着这棋局的发展,反败为和甚至为胜的过程中,他脑海里的思路愈发地清晰起来。
“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则首尾俱至。”
最后,白方的马制造了皇家击双,车和后阻挡了黑王的道路,这场棋局以戏剧性的方式结束。
“夫制胜理唯一,而所胜之形无穷也。”
我手抓着对方的黑王,注视着男爵大人。
颠覆性棋局就如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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