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的河面,然后还有淅淅沥沥从天上下下来的小雨,二者已经浑然融为一体,再加上还有夜幕的掩护,在这种情况下,有谁能够察觉到有什么异动呢?
某些人如此的思考着,他们的身体泡在河里面,缓缓的向河的对岸游了过来,而岸边则是耸立着一座又一座紧挨着的烧的只剩下骨架和围墙的房屋,但是按照柳沃尔琴科的估计,这只不过是表面而已,要是真的没有人的话,保险起见,小心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
“已经游到河中间了,再往前一点的话就到了。”眼见着河岸离自己越来越近,所有人在心里面都不禁嘀咕着。
“砰砰砰砰砰砰!”
下一秒钟,就听见了一声又一声紧挨着的闷响,少说也有五六发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彗星”钻向天空,而在河里面,在月光一般的闪亮之照耀下,在河中浮浮沉沉的敌人们腰上或者背上的武器就好像是莹莹星光一般的闪烁着。
在打出闪光弹的同时,废墟之中又传出来了铜号声,还走出来了一列列身上背着挎包的强壮士兵,当闪光弹打向天空的时候,这些人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可当对面的那些人的手从包里面掏出什么东西来的时候,他们才开始惊慌失措的向岸边游了过来,就好像是海龟过来岸上产卵,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个尾部带有燃烧的火绳的球形状的物品直接朝着岸边扔了过去,而这恰恰与他们这些泅渡的人形成了同步。
这些东西都是刘奉鼓捣出来的土制手榴弹,用陶瓷或者陶土做好外壳,然后再往里面填充火药,铁钉;或者是火油,最后再加以火绳,一下子,岸边火花四溅,变了形的陶瓷碎片或者是铁钉无情的撕开了对方的衣物,有的人为了游泳的时候减轻压力,干脆全身上下脱的就只剩下一条裤衩,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打到他们身上的时候,无情的把他们的身体打的血肉模糊,少数的人站在岸上,而多数人则是躲在围墙后面,安然自得的往敌人堆里面投掷的手榴弹或者燃烧的,亦或者是用火绳枪和弓弩射击,爆炸声枪声,还有受伤者的惨叫声,响成了一团,估计战斗打响了还不到三分钟,第一波泅渡的攻击部队的尸体就堵塞住了河流,河水更是被如此之多的鲜血染成了血红。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藏在对岸的树林里的柳沃尔琴科看在眼里,但是对于这些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尸体和受伤者,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可怜。
吉米尔乌杨走过来对他说道:“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我们队伍中的一份子啊。”
“活该!”
柳沃尔琴科狠狠的骂道,他又回过头来看向了“老爹”,“他们都是一群叛徒!而且还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叛徒,汴城本来就是极为难啃的硬骨头,现在没有内应,而且看起来对方早就有准备,谁知道我们会付出多少代价,这么一来的话,这些家伙还不如给我们当诱饵!给我传令下去,等这些家伙是快死干净的时候我们再出手,多消耗一些敌人的弹药!”
“是!”
嗖嗖嗖搜搜!
在这一边,时不时的就会有羽箭擦过刘奉的头皮或者身边,这十几个人手里就只有单发的燧发枪和手枪,在送给了人家一阵大雨的洗礼之后,那他们就只剩下逃走这一个选项,要不然就留在原地给这些人当靶子,敌人在身后紧追不舍,弓箭和梭镖更是如同雨点一般扫了过来,等到他们过来取马匹的时候,他的他的身边竟然只剩下了四、五个人。
“王爷,我们现在往哪里跑啊!”身边的一个侍从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抄近路!往叶从华的那边跑!”
“是——”可是还没有等这个士兵喊完,三支羽箭就一连串的射中了他的喉咙,热血更是泼了刘奉一身,也没有时间去顾及别人安危了,他拨转马头自顾自的冲向了黑不溜秋的平原,眼见他一手把兵器拿好,另外一只手则是掏向了挂在腿边的麻袋,在看的时候却发现是一只做工极为精湛的号角。
随即,低沉的角声迅速的在这一片荒野上传播了开来。
“是时候了!”柳沃尔琴科眼瞅着对岸已经逐渐沉寂了下来,连忙转身回过头来挥手示意,隆隆鼓声和凄厉的铜号声中,八百多人的先锋队率先投入了战斗,而接下来的景象更是让越山宫祐和小林大吃了一惊——冲出来的不是人,而是一根又一根刚刚才砍下的木头,数十根大原木顺着湿滑的泥地滚入了河中,这一条小河才不过四五十米宽,再加上刚才的尸体,不一会儿就在河面上形成了可怕的浮桥,有的尸体甚至被这些巨大的木头挤得变了型,守军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副场景后,个个吓的是毛骨悚然,可是对面却响起了一阵阵嘲笑,八百人的先锋队开始强度河流,一波又一波的箭雨也同时射向了越山他们所在的防线,守军也没有多废话,对着强度的队伍又展开了新一波的洗礼。
在这密集的火网之下,时不时的就会有人中枪中箭,然后一脚栽进河里,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愣是靠着后续部队的增援,还有不怕死的精神陆续冲破了这一张可怕的渔网,挥舞着砍刀和短矛冲向围墙,每当看见一个人倒下,人群之都会激动万分,大声叫好,然后继续奋力冲击,企图将这缺口撕得越来越大,而事情正如柳沃尔琴科和其他指挥官所预想的一样,在狂飙一样的人潮中,就算你是再锋利的礁石,也终究会被砸的支离破碎。
防线已经失守,越山和小林没有再多做抵抗,在带着由王府卫队的数十人组成的侍卫队领导其他人杀开了一条血路后,就骑马一路奔向了汴城方向,而在他们的周遭,一群又一群举着火把的敌军骑兵也在他们的侧后方紧追不舍,就在这把巨大的钳子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越山他们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的时候,左边的敌人的队伍中间居然发生了一场骚乱。
细细的看去,才看见是两骑两马在队伍中间往来冲杀,所到之处竟然无人可架其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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