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睑微抬,再度张启双眸之时,蒲宫自觉已离了那百重塔,四边溢着颇具年代感的书香,几架书柜紧紧环绕周身,赫然身处符术楼内。
古风月见蒲宫出塔,眉梢带笑,嘴角尽是欣慰,便伸出玉手摸了摸蒲宫的头,浅笑道:“宫儿不愧是宫儿,果真没有让为师失望。”
蒲宫挠了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受着古风月的抚摸,倒是将视线转向了身旁那抚着百重塔,将其小心翼翼收入袖内乾坤的柳绾。
白袍纤长,柳绾端坐于绯木椅上,翘起那双并无布料丝绸包裹的玉腿,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右手轻推黑边镜框,长吁了口气。
就在方才,蒲宫还在百重塔内接受试炼之时,那素蛇频频用露骨的话语挑逗宫儿,她自然是被气得不行,但要说最为暴怒的,当属古风月。
这位昔日的寻风女帝险些抄起自己的宝剑,一剑将她那宝贝百重塔给斩了。要不是柳绾及时拦住眼神空洞,意识沉入黑暗的古风月,恐怕这符术楼也得被一并斩断。
刚才柳绾嘴里念叨的,其实也就寥寥几字。
“病娇真可怕……”
而蒲宫见柳绾收起了百重塔,并回忆起先前柳绾收回此塔前爱惜抚摸的模样,不由得心生疑惑:“五师傅,这百重塔究竟是何物呀?为何里头会有那位老将军,和取精的魔……?”
“这里面还装着一些更奇怪的东西,只是现在的你没这个能耐去见。”柳绾轻挥衣袖,放下那高高架起的长腿,挺了挺胸前的饱满,指尖顺着琼鼻上移,推了推眼镜,道:“这百重塔本身并不重要,只是我施加了一些我颇为自满的阵法,将其化作了类似缚魂锁之类的法器,用以充做监牢。”
“监牢?”
蒲宫闻言一惊,心说这监牢所关押的不应是罪大恶极之人吗?那取精的妖乃是害人的恶鬼,被关押进塔倒是理所应当,但那位享誉盛名的苇名剑圣又为何会在塔内?
莫不是那老剑圣倚老卖老,在名震天下之际,还未入土之前肆意洒脱了一把,酿成大祸,坏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只是还不等蒲宫将心头疑问化作言语吐出,他便感到体内经脉有股燥热泛滥,好似有股莫名火焰在鼓动血液,心头更似万蚁噬咬,痒痛难耐。
“唔……”蒲宫闷哼一声,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染了疾病般变得古怪起来。
双腿发软,蒲宫后撤了数步,血流上涌,双颊莫名地泛起潮红,体内那股莫名的燥热让他下意识地便想要宽衣解带。
“大师傅……五师傅……我好像有点……有点奇怪。”
古风月与柳绾对视一眼,二人顿时分出小片神识探寻蒲宫的肉身。
神识在蒲宫体内迅速游荡几周,立刻便寻到了蒲宫突然异变的缘由,只是这原因却是有几分出乎意料。
见两位师傅突然不做言语,蒲宫便有些难以遏制地解开衣扣,试图让体内的燥热安稳下来:“我感觉……越来越热了……”
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清,本能让他试图保持清醒,但意识开始沉沦,呼吸也变得格外粗重,像是一头饥肠辘辘的野兽。
柳绾眨了眨翡翠玉般绝美的眼眸,瞳中尽是慌张之色,她心情复杂地望向古风月:“那啥,要不……你去帮忙?”
古风月闻言,面色竟是倏地羞红万分,一时间颇具风情万种的小女儿姿态,惊世容颜上闪过嗔怪之意,羞怒地瞪了柳绾一眼:“你知道宫儿这是受了媚术,染了春毒,还让我去解决?”
柳绾双颊也浮出丝丝绯红,咳嗽一声,试探性地问道:“那要不……我来?”
“你敢?!”古风月眼神一黑,竟是又做了个拔剑的动作。
柳绾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没好气地瞪向古风月,指着那越来越难以保持清醒的蒲宫:“让你上你又不上,我主动点你又要吃醋,你怎么这么麻烦啊你……”
“总之,就是……”
古风月双眼噙着羞涩,她自然是知道这媚术该如何解除,也知晓这春毒如何发泄。
但这种事……是不是还太早了点?
她扫了眼柳绾,沉下口气,接着便想起方才便抽身离开的顾黄泉,慌忙推开符术楼的大门,留下一句:“我去找黄泉,她是大妖,应当有别的破解之法。”
语毕,便闪身离去,不留半点踪迹。
而符术楼内,被欲望的火焰所焚烧的蒲宫几乎已经无法克制自己心头的渴求,一些本能的反应已经开始出现,某些身体上的特征也无法遏制地膨胀起来。
柳绾默默咽下青涎,一想到现如今符术楼内只剩下自己和蒲宫二人,当即便产生了一些成年人理所应当会产生的想法。
既然是为了解春毒,做些成年人的事儿应该也是可以被允许的吧?
只是还不等她加以实践,一口飞剑便从天边飞射而来,精准无误地落在柳绾脚边。
闪烁着银光的剑刃反射出柳绾那惊寒的艳容,好似那飞剑的主人下一瞬就会来取她性命似的。
银光闪烁之间,柳绾分明见到细长剑身上浮出几道猩红的娟字。
【不准动宫儿!】
甚至还加了个感叹号。
柳绾嘴角不停地抽搐,望着那口飞剑,无奈地打消了自己大胆的想法,当下又是踌躇长叹一声。
“病娇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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