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忘不了的画

叶非墨跟着任天明再度来到了一个新的房间。任天明解释道：“另外一个同为Safe级别的SCP，这些有研究价值且不会对人类的生存产生严重影响的，我们会研究它们。”

叶非墨点了点头，可是这一间收容所里可以说是什么保护措施也没有。除了门口的电子大门外，里面只有一幅画，而且画上还盖着布。

一旁的博士看到了叶非墨和任天明，便向他们解释道：“这是SCP-1074，我们叫它司汤达的梦魇。当一名人类观看SCP-1074时，他会立即表现出类似于司汤达综合症1的生理症状，包括心率上升，出汗和眩晕。SCP-1074的观察者会试图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详细描述他们正在观赏的图像，并往往将其描述为他们所见过的最伟大的或是最震撼的艺术作品。根据这些观察者的描述，SCP-1074并不是一块空无一物的灰色帆布，而是一幅非常精细的画作，而每个观察者对于画的内容的表述都不一样。没有任何两个观察者描述出一幅完全相同油画；测试者的陈述中反复出现的主题为暗示人类死亡的必然性，个人的渺小，法律或道德的审判，末世神学以及……的图像。”

叶非墨心想：“怎么没说完……难道我不够权限。”

那位博士打开了一旁的小门，没想到这里还有间屋子，所有的设备应有尽有。博士打开麦克风说：“把他带进来。”

说完，一个武装兵将一个D级人员带了进来。那个D级人员却不安分，说：“今天在自助餐厅里提供玉米布丁，如果我们能她妈的快点，我可能会得到一些。”

“之后会有足够的玉米布丁供应的，67583。与此同时，我是哔~博士，你是一个江苏人对吧，会识字吗？

D级人员摇了摇头，回答到：“不，我连小学都没上过。”

“也行，然后，我们今天要做一个小小的测试。我们会向你展示一副油画，而你要向我们详细描述你所看见的一切。你明白吗？”

叶非墨对着任天明说：“这个消音是什么鬼？这个哔一下很出戏耶。"

任天明回答道：“有一些博士会对自己的名字保密，所以我们的芯片设置了一下。”

“那为什么那些D级人员可以知道呢？”

任天明笑了笑道：“他们会被杀掉啊！”叶非墨沉默了……

D级人员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嗯，我认为我可以！不过我发誓，如果我没得到玉米布丁的话，这种西餐很合我胃口。”

“把布掀起来。你看见了什么？”

“这是你们的玩笑吗？我不太懂，我为什么他喵的会在这画里！”

博士询问到：“我不知道这幅画的内容，所以才要问你。你现在正在干什么？”

67583回答到：“我正跪着……我在哭？我为什么在哭？搞什么？到处都是火焰，我被火焰环绕着，大地燃烧着，背景里的所有建筑物都燃烧着，连砖块都在融化，一切都在熊熊燃烧。这就像……这里是地狱吗？而且他也在这里……”

“画里还有谁？”

67583不断搓着自己的双手：“耶稣老天耶稣他妹的基督，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喂！”

“你希望我把画像盖起来么？”

“不，这……这实在是了不得了！”

博士提高了音量：“我再问你一遍，告诉我画里还有谁？”

67583咆哮着：“我告诉过你那是耶稣他大爷的基督，你还要我说几遍！他就站在这儿，在我面前正盯着我呢？吹胡子瞪眼的，他非常生气，对我……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生气？他手里握着什么？他拿着一把剑，覆盖火焰的剑，就像其他东西一样。他的另一只手里举着一个天平，一端是一颗心，另一端是一个苹果，看上去心被火灼烤过，而苹果要更重一些。他的眼睛……他在审判我……他说我有罪”

“他说的是真的吗？”

“不，不，那是场事故我告诉过他们我说过我为自己辩护这所有人说谎了，他们肯定全都已经知道了这很明显不是吗？你看不出来吗？”D级人员站了起来，继续道。

博士嗤笑道：“你应该看这幅画而不是我，我应该看见什么？”

“全都在这儿了，他脸上的表情怒火，他知道我是指他，当然应该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估计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不是一场事故，甚至不是从右侧的房间开始燃烧的，我在睡觉的时候烧死了他们！而且他的眼睛，他们……我懂了这一切都说得通什么说的通啊！我有罪，但是这是善行，他拿着和我一样的剑，一样的负担。以及他的眼睛，他们他们没有在看着我，他们刺穿了我，因为他知道，我是无，他们也是无，无人为实，你也不是，你不存在，我们即为万物！”

“你再说一遍。”

“我们都是网上细丝被风刮走只差毫厘，我们是梦者之梦的小小诡计，他的意思会遗梦带来终焉！而这意味着我们的世界拥有的全部意义都将归零除非我们强迫我们自己存在”

博士眨了眨眼睛，更加认真了：“请继续。”

“我们并不存在，但我们必须存在，我们必须用意识驱使自己，存在这份意志，我的意志将成为现实，而这代表，我已经成为现实，然后我们将一起终结此梦！”D级人员咆哮着，竟然把自己的衣服撕碎，随即陷入了沉默之中。

博士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们能从他那得到的全部了控制中心，现在我要派其他人进去，把他送去医务室，来，那个叫叶非墨的去。记住，不要去看那幅画。”

但D级人员抬起头来：“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好，你的问题是什么？”

“Are we cool yet?”D级人员露出了匪夷所思的微笑……

叶非墨和任天明押送着D级人员到了医务室。叶非墨问道:“那个东西的科学原理是什么？”

任天明放下了手机，道：“准确来说，没人可以解释，我们整个人类就像一条小船，在知识的海洋里艰难地航行着，我们不能喝海水，我们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将其转换为淡水。而且，我们也不知道，是否，就在我们周围有其他的船。”

叶非墨听到医务室里传来了尖叫，便问道：“具体治疗方法是什么？跟我父母一样是A级记忆消除吗？”

任天明笑了笑：“不不不，对D级人员使用A级记忆消除太浪费了，我们会采用较为次等的物理记忆清除法。”

叶非墨心头又是一紧：这是人干的事吗？但又想到，每一个D级人员进入基金会前都是死刑犯，他们都是犯下了累累罪行的人。想到这叶非墨吊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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