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小尾巴

那名女孩，向着他这个方向一路讨要过来。最终在到达他的摊位时，一头扎在地上晕了过去。墨冥儿回头看了眼监视他的人，竟然真的睡着了。

墨冥儿抱起那名小女孩，在她嘴中塞了个水球，女孩这才悠悠醒来。

“大哥哥，你救了我？”程婷婷醒来后，发现在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怀里。他的眼睛并没有嘲讽厌恶，忽然他笑了。这是她独自出来后，见到第一个真正发自内心对自己笑的人。

“算是吧，不过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亏本，我刚刚已经给了你一水球。现在我要收本钱，你身上可有什么值钱的？”

“钱？我没有！”程婷婷低下了头，她不敢看这个刚刚还对她笑脸相迎的大哥哥。在此之前她遇到了很多很多人，当她说出没钱的时候，那些人恨不得把她打一顿。大哥哥也是这种人么，程婷婷低着头转身离开，她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喂，小娃娃，吃了我的东西还想走？那我问谁要钱去。”

冷漠的话让的程婷婷苦笑了一声，她依然没有回头。

“我没钱，对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墨冥儿拦在女孩前面。

“程，婷婷！”

“这样，你在这上面按个手指，我就不追究了。”墨冥儿拿着一张纸递给小女孩。

“按手指就可以么，这个我会。”程婷婷虚惊一场，没想到这么容易。黑乎乎的手指沾了点红粉点在纸上。

墨冥儿吹了吹上面的残粉，指着上面的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小尾巴。我到哪你也得到哪，期限100年。所以说，现在的你不能离开。”

“这是卖身契？”

“对，就是卖身契，不然你哪来的钱支付我。”

“我，我不卖。妈妈说过，宁做街头草不当卖身姬。”程婷婷向后退了几步，两手交叉护在胸前，这个样子就像面对的是流氓一般。

墨冥儿反被逗笑了，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眼前这个六七岁的小娃娃，要啥没啥还奶声奶气的。“你妈妈这话说的没错，我也最讨厌卖身姬。不过你说说看，你是有那边那个女人胸大还是屁股翘/毛都没长齐瞎说啥。”

“不卖，不卖！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除了那个……”程婷婷想了想坚决不能做。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在我这里干活包吃包住，每天也不用干体力活，就坐在这，你看怎么样？”

程婷婷看了看他指的那个摊位，松了口气：“真的坐在这就行？”

“我骗你干什么，以后我们不仅是主仆，也是兄妹，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听起来这份工作还不错，程婷婷走到摊位前坐下。看了眼旁边的招牌，也不知道写的什么。

“大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生意？我可以帮你喊。”

“大哥哥这叫法太老土，欧尼酱又有点不符合这个时代风格。算了自己开心就好，管别人说什么。小尾巴从现在开始你的叫我欧尼酱，叫一声我听听看。”

“呕，呕，你姜！”程婷婷扑闪着灵动的眸子，似乎是在问是这样么。

“不是欧尼姜，是酱！酱油的酱，再来一遍。”

墨冥儿摸了摸小尾巴脑袋，感觉手上黏糊糊的。摊开手一看，手上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呕，你酱!”

“以后这么叫就对了，只可以对我一个人，你有多久没洗澡了？”

“洗澡？大概，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换上这身新衣服的时候！”程婷婷还记得那时候爸妈都还在身边，想到爸爸妈妈，再也没了之前的喜悦。

墨冥儿这才仔细看她身上这件黑色连体衣，搓了搓她领口。一坨黑色的东西掉落，搓过的地方露出黄色布料。

这，这怕是至少有半年没洗澡。有洁癖的他哪里还受得了，指着前面：“跟我走！”

“不摆摊了呀？”

程婷婷从凳子上跳起来，一步一步吃力地跟着那道瘦弱的背影，与其说是跟着不如说是追逐。才走了两分钟，两者间的距离就达到了惊人的二十米。

眨眼间前方那道人影消失了。

吼吼！

程婷婷一路小跑到欧尼酱消失的地方，满脸焦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却没有见到熟悉的影子。

呜呜……

“欧尼酱不要我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要我！”

呜呜……

程婷婷直接坐在地上大声哭泣。

“你要是再哭，那就从哪来回哪去，我可不喜欢爱哭鬼。”

熟悉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程婷婷抬头看去。欧尼酱就在身旁，手里多了两件衣服。

欧尼酱不要丢下我，我不是爱哭鬼。程婷婷一把抱住墨冥儿腿，生怕唯一对她伸出援手的人离她而去。

“喂，松开你那脏兮兮的爪子，衣服脏了你赔的起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怕你丢下我跑了。”程婷婷松开手忽然笑了起来。

“我刚刚去买了点衣服，顺便开了个房间跟我来。”墨冥儿不是很高兴，看了眼裤子上的脏手印，极不情愿进入250房间。

房间内放了一个大木桶，这是专为洗澡用的。由于水资源非常难寻，洗澡成了有钱人的象征。不外乎，没钱就没法洗澡，不洗澡就脏兮兮的，脏直接跟穷是挂钩的。

墨冥儿在桶里放了十颗水球，当这些水球放在一起，那层薄膜消失不见。水成了流动的液体，“跳进去好好洗洗，要是洗了后还是黑不溜秋的，爱去哪去哪，我不养黑人。”

“我，我一定会洗的白白的。欧尼酱等我！”程婷婷走到比她还高的木桶前犯了难，洗澡首先得脱衣服，可是欧尼酱就在旁边，让她根本没法脱。

“欧尼酱，你能不能到外面我要洗澡。”

小丫头片子事还不少，你让我看我也不会看。墨冥儿到了门外，看了眼门牌号突然骂了句，你可真是250。屁大点的孩子看一眼怎么了，又不会掉块肉。

等了大概十分钟里边没动静，二十分钟依然没动静。半个小时后，墨冥儿再也等不了，推开门走了进去。木桶前放了一张椅子，看来她身高不够踩着凳子跳进去的。

“小尾巴洗好没有？我也得洗澡了。”

“别过来，我还没穿衣服！”弱弱的声音从木桶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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