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冷面独立,竟是以弟子徒弟的身份把师父沐月寒这毓秀山掌门看得不敢直视。自沐月寒继掌门之位后,何时像现在这样憋屈,低眉躬身的模样如犯了错的小丫鬟,“徒弟啊……方才都是误会,师父怎么会抢你男人呢?师父……”
观月出言打断,语气笃定,“师父你不要说胡话!司尘是我师弟,不是我男人!”
“那个月儿……”已经能坐起来的司尘试图解开误会,但话才说了一半儿便被无情打断,在生气的女人眼里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谁是你的月儿?!”观月叉腰冷喝,哪儿还有之前温婉处子态,依依温存之意。
不远处旁观的毓秀山众弟子也是七嘴八舌,低声讨论着。
“这是怎么了?师姐怎就那么大火气?”
“看样子是掌门和师弟之间发生了什么……”
“啊?!不能吧,掌门不总叮嘱我们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爱情观价值观嘛,她怎么可能和师弟发生什么?”
“诶,我倒是听说愈是位高权重的人心理压力越大,越可能做超越伦理纲常的事情来追求刺激,发泄积郁,那叫什么来着……”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不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背什么来着?”
“背德感?”
“对!背德感!”
沐月寒何等修为,弟子们的议论自然逃不过她的耳朵,听到背德感三字气的她差点儿没背过气去,神tm背德感,看来真是平日操练你们操练的少了,等此间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啊!!!
敛去了气息,毫不出彩地隐坐在角落的三位太上长老也是一阵无语,三人刚把大权交在沐月寒手里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一度让她们怀疑自己放权给沐月寒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还是知铭长老开明,苦笑道:“爱恨离别销人魂,自古难过是情关,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盈愁闻言也是不住叹气,“知铭你就是对她们太宽容了,我们年轻时循的就是清规戒律,任她们这样胡来岂不是动摇了道心根基?”
“开玩笑的,我方才多留了份心观察那二人,他们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神识离体后躯壳的自然移动罢了。”知铭一边抚了抚身旁病弱不堪的长歌脊背,一边分析着。她素手轻拂,一道能隔绝声音的无形无色结界悄然笼罩毓秀山营地,“如果怕家丑被外人听了去,这样不就好了?”
“可这屏障也挡不住飞仙台上那位……”
“哼,他要是连这都看那就让他看吧,让他看看女人吃起醋来有多可怕。”
“知铭……你既然知道是误会,怎么不早些制止弟子们非议?”长歌脸色苍白的依偎在知铭怀里微声道,“毕竟掌门权威不可旁落。”
“可是长歌啊,你不觉得看戏更有趣吗?”知铭挑眉,“看看之前当着外人面顶撞我们的小月寒是怎么吃瘪的。”
长歌吭了一声,露出一个虚弱但和蔼的笑容,“你个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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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沐月寒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徒弟才一直像个弱受一样跪在地上,回过味的她这才意识到什么。不对啊,我是她师父又是毓秀山掌门,哪有师傅跪在地上的道理嘛!成何体统!而且……
她瞥了一眼同样跪在一边的司尘,这搞得像夫妻拜高堂一样的场面是什么鬼哦!
在众弟子睽睽注视下沐月寒拂袖扫掉尘土,起身轻咳,只要仔细观察能明显看出其脸上透着层薄薄的粉色,“徒儿啊,为师有话和你说,你且随为师过来。”说话时她刻意强调“为师”两字,试图让观月意识到自己师父的主导地位。
果不其然,观月听到为师两字,蹙起了眉头,但她并不想让步,她心中有怒火在燃烧。在沐月寒示意下她回身扫视远处围观弟子,转头对沐月寒说道:“师父……弟子方才确实有失礼之处,但弟子现在只想求一个解释。”
沐月寒偏头扫了眼司尘,无奈颔首,“唉,为师会给你解释的,你先随我来吧。”
观月点头。
作为误会核心的司尘见状也想帮着解决纠纷,他急忙起身,“我也帮……”
“别!”沐月寒一把按住司尘肩膀,传音到他是识海中,“我的亲祖宗哦,你可消停呆着吧!别添乱了。这种事让我们师徒自己解决就好了,只要你别忘了我刚才和你在识海里说的话就行。”
“哦……”
在司尘默默注视下,观月与沐月寒离开了。许是方才三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观月直到离去也没有再和司尘说一句话,搞得司尘很是忐忑不爽。掌门和首席离开,周围的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没想到司尘师兄是个渣男。”
“是啊,掌门那么洒脱自信的人都逃不过魔掌……”
“唉,你们说观月师姐和掌门都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落到这般地步了?我现在只希望他们不会因此离心。”有年轻女弟子惋惜。
“师妹你想的太天真了,这种情况除非有人让步,不然必是两败俱伤的结局。”有看了许多情感书籍,理论知识丰富的女弟子科普。
“那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这能有什么办法?两女共侍一夫吗?先不说她们一身傲骨,她们可还是师徒呢?”
哇,你们就这么闲的嘛!司尘蹒跚着站起来,虽说失控的后遗症已不明显,但身体多少还是有些虚弱。再加上被昔日师姐妹们这般议论,纵然是厚脸皮如他脸上也多少有些挂不住了,也由此生出了暂离这是非之地的念头。
哪知他一步方才迈出,身后传来熟悉而俏皮的声音。
“嘿,师弟!感觉怎么样?爽不爽?”司尘闻声皱眉,心知是熟人的他也没有选择回头,而是径直向演武场走了过去。
“是听不到我说话?还是爽到不会说话了?”那人快走两步来到司尘身侧,嬉笑调侃道,“喂喂,问你呢?沐月寒是什么味道的啊?”
要说司尘现在最不想遇见的就是身旁这人,冷细雨,毓秀山最让人头疼的魔女。出事之前她都能按着自己脑袋调戏自己,如今被她抓了把柄自己岂不是要被捉弄到天上去?为今之计只有……无视!
冷细雨见司尘居然不理自己,心生一计,她转头向身后还在议论的师妹们喊道,“师妹们,司尘说掌门嘴唇可,唔唔。”
多亏司尘反应快,这要是让师妹她们听了去自己这渣男称号可就算坐实了。
冷细雨心中好笑,佯作不悦的把司尘堵在自己嘴上的手掌拿开,恼怒道,“司尘师弟!男女授受不亲没听说过吗?你这是非礼!”
“得了得了。”司尘也不和冷细雨废话,这毓秀山谁能非礼她?她不非礼别人都算是给人面子了,“有话快说,我心情不好。”
“嗯?一亲毓秀山掌门芳泽还心情不好?”冷细雨惊讶,“俗世帝王就算用一国权力做交换都舔不到人家脚趾一下,你把人吸了个爽还嫌不够?”
“那我该怎么反应?”司尘反嘲,“欣喜若狂的出去买两挂鞭炮?最好再来几个大跳烘托一下喜悦气氛?”
“呃,这就有些浮夸了。”冷细雨摇头,做了个简单易懂的手势,“你难道就没有那么哪怕一丢丢高兴的感觉嘛?”
“没有!”
“那我不白忙活了。”冷细雨嘟囔着摇头。
“嗯?”司尘闻言霎时像根标枪一样戳在地上,“白忙活了?!”他转头面对冷细雨,虽是在笑却狰狞如夜叉,“冷仙子,你刚才貌似说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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