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两年后的第一次交手

“你这是怎么了？”司尘汗颜，他知道观月和他单独在一起时会比较放松，但今天这已经不算放松了，这简直就是放飞自我！居然连自己是个粘人小妖精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这可真是太刺激了！

见司尘这幅反应，观月显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太没底线了，不由得脸上飞过一抹红霞，粉嫩嫩的含羞模样煞是好看，引得司尘久久注视。

“你看什么呢？！”观月嗔怪地侧过头去，再说话时声音已是细如蚊蝇，“再看打你！”

“那你打我好了。”像审视绝世至宝一样，司尘不肯漏掉那绝美容颜上任何一个小细节，他柔声感叹道：“观月儿……两年没见，仔细一看你好像比那时更漂亮了。”

闻言观月小脸更红了，她轻哼一声，“这两年没见你贫嘴的本事也厉害不少嘛，难怪最近你身边多了那么多女孩。”

“哪有……”

“哪有？”观月柳眉一挑，揶揄道：“你自己算算呗，兰锦儿、邓明明、还有那个小丫头黄鸣……”

“邓明明她就是个吃货，谁有好吃的就和谁走得主。至于兰锦儿？我觉得她就是纯来恶心我的。”想到兰锦儿那日威逼自己的模样，司尘心有余悸。

“那黄鸣呢？”

“黄鸣？那就是个小丫头！”

“然后呢？小丫头就不是女的了？”观月冷笑，“前阵子她可是一直和我住在一起，张口仙师闭口仙师也就算了，连她说梦话都是仙师仙师的，我的仙师大人，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那个……”司尘支吾着，之前黄鸣失控的香艳场面掠过脑海顿时让他哑了火。

“刚才不是挺有底气的吗？怎么就不说话了？”

司尘呵呵尬笑道：“欸，我们刚刚不是在聊会武的事情嘛？怎么忽然就拐到这里来了？”他忙做痛心疾首样，“会武大事将近，我们岂能因这种无关痛痒的小事而耽误时间呢？”

“你别想转移话题！快说黄鸣那丫头……”

“唉！你要知道我们每耽误一分钟便少了一分钟的练习时间，在我们偷懒的时候，我们的对手可仍是在努力训练！”

“……”

几位女弟子许是和冷细雨闹得不欢而散，当二人返回木屋时已不见他们的身影，山门前百米宽阔的空地正好可以做为他们练习的场地。

观月凝视不远处的司尘，眼中少了几分情愫，填了几分凝重，她作为毓秀山的年轻天才，在试炼前抛去心中杂念是她最擅长的。身材修长、蛮腰纤细、长发随山风拂动，但见她手捏无暇青莲印，清冷高洁的模样似是超脱了凡尘俗世。

另一边的司尘表情严肃，他深知观月和剑修邓明明有着极大不同，观月不但是精通道法的天才，且修习的还是毓秀山最负盛名的《钟仙万法》，战力自然是远超邓明明这种精英弟子。虽然她再三强调自己境界卑微，司尘仍不敢放松警惕。

观月吐纳数息，随她信手爬出但见一道法印呼啸袭来，乃是最为普通的降魔印。立足扎实的司尘选择出拳与之对抗，一拳挥出，呼啸拳风，威力非凡，竟是直接将那法印打得粉碎。可他没有大意，因为他太了解观月的战斗风格了，法印只是开头，之后的攻击恐怕是连绵不断的。

观月可是真仙真传的继承者，她的攻势怎可能会那么简单？观月手势一变，碎裂成千片的法印倏地燃烧起来，司尘瞬间置身火海之中，那火焰炽热无比却是诡异地素白颜色，如融化的铁浆一般。

司尘不慌，一道罡风自脚下腾起，虽然俗语有云，风助火势，但那也是在风力恰当的情况，如果风力远大于火势，那自然是风扬火灭。

此刻，便是如此！

罡风之猛似能撕裂钢铁，若司尘不是立于风眼之中恐怕瞬间便会被撕成碎片。液态般的火焰被卷的冲天而上，远远看去如一朵盛开火焰郁金香。观月衣袂飞扬，皓腕如雪，被卷到高空的火焰听到创造者的指令硬生生静止在空中。手掌落下，火焰再变形态，竟化作漫天剑雨主动刺入罡风中与之对抗。那宝剑不知是用何材质做成，竟能强行破开罡风领域！司尘也抬手，一道无形屏障快速成型，可想象中屏障承接无穷剑雨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许是两人交手太多次，彼此熟识的缘故，观月居然大胆地在剑雨突破罡风，司尘打算构筑屏障的前一刹那再次变招，预判！只有极端自信之人才会如此作为！

法诀默念，无边剑雨碎解为真的雨水落下，用心观察那雨水竟是渗人的墨绿色。打眼看去便给人极不舒适的感觉，与观月之前释放的光明伟正的术法比起来，这次造物如同邪道。

司尘脑中瞬间涌出对这不洁之物的回忆，知道这屏障根本不可能挡住这腐蚀一切的恶水，他一边运起神奇步法飞速向观月的方向冲去，一边调侃道：“这便是你闭关所得吗？”

观月嗯了一声，一边操控恶水一边向司尘解释道：“自那日和你受困于幻境后我便一直在想这恶水究竟是何物，为何它能溶解构成万物的内部法则？”

观月蹙眉，在构建出恶水后能明显感到操作难度提高了很多，她几次尝试让恶水追上司尘的脚步，但恶水实在太难操控了。

“需要我等你吗？”司尘已欺身至身畔，实战中这已是紧身搏杀的距离了。

观月无奈放弃对恶水的操控任其消散在尘埃中，这是她闭关时研究出的东西，此前她还认为这会成为威力十足的大杀器，但今天和司尘一试却发现在实战中使用恶水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需要解决。“不用，继续吧。”

见司尘有意放慢速度迁就自己，观月急忙敛去失落情绪，她再度出手让这场切磋回到了正轨。双掌拍出，完美炼体的肉身强横无匹，两人你来我往，不多时便已过了十数招。司尘不愧最强陪练之名，面对道法、体术都属超一流的观月完全不落下风，最重要的是他很持久！

和之前给邓明明喂招时不同，今天司尘表现得相当大气，只要观月不喊停他就一直弄下去，直弄到观月腰膝酸软，呸，喘息连连，呸，直弄到观月满足为止。怎么不管怎么说都这么别扭啊？

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结束观月伸展了一下身体，只觉四肢百骸无不舒畅，她是天才，不需要司尘的过多言语，只需依靠战斗便能自行发觉不足，这也是天才讨喜之处。

“正事”办完，两人索性回到小屋里偷闲，司尘也是慷慨地拿出自己珍藏的零食与之分享，醉仙楼的佳酿、梅香阁的糕点……桌上种种美食无不是营城倍受好评的上等佳品，但司尘总觉得观月自来到小屋后注意力便一直不再此处，看她左顾右盼的样子好像在警惕什么东西？

“有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你不吃，东瞧西望地看什么呢？”司尘直言不讳地问道，不夸张的说这房间是观月、兰锦儿帮着装潢的，细节之处她们甚至要比他这个屋主还清楚，可她仍是这幅模样难道说……

观月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指着某个隐蔽角落问道：“你刚才说的那些私人珍藏是藏在那地方吗？”

“……”

“唉……”司尘长叹，很是无语。话说来我这房间的女人是不是都和我这点儿珍藏过不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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