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到夜歌房间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就是五年前‘跨虎路绑架事件’的受害者后,关义竹立刻就反应过来,目前在瑞德公馆,最搭界①的就是身为谈判专家的魏途挺了。
(一个杀人案,一个是绑架案,一个是谈判专家,这三者之间要说是偶然的话,几率太小了吧!)
“谢了马老师,看来,我现在得去会会这个人了。”
关义竹把刚刚脑中想的事抛到了后面,拿过罗月篠手上的手电筒,朝瑞德公馆的里面走去。
“吱呀——”
门没锁,很轻易地就被打了开来。
“哥哥你要干嘛?”
罗月篠拉住了关义竹的手臂。
“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
“现在?这么晚了,等天亮起来吧。打扰人家休息总不太好。”马栝脾也劝道。
关义竹摆了摆手说:“这里是一片暗域啊,怎么可能会有天亮?现在我也管不着其他的东西了,破案要紧啊!”
“呀~那你等等我啊,月篠怕~~”
罗月篠跟上关义竹也走进了瑞德公馆。
“真受不了你关义竹,算了,那也来吧。”
闯过漆黑一片的过道和客厅,三人在魏途挺的房间门前停了下来。关义竹深吸一口气,把手敲到了门上。
“——魏先生,魏先生,这么晚,哦不,这么早打扰你真的是不好意思,但是请你开开门好吗,有件事情我一定要问清楚,魏先生!”
敲了半天,但没有任何人来开门。
“魏先生,你快开门啊,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要,关系到我们能不能从这片暗域中出去,开门啊开门!”
门外的关义竹并没有放弃,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越来越响,敲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关义竹啊,算了吧……”
“不行,现在我一定要问清楚。魏先生,魏先生!”
“——睡觉呢,吵什么吵!”
从潘橘雅的房间中,传出了一声来自女性的怒吼。
“魏先生,这真的很重要,我也知道你被打扰了心里很不爽,但是请你开门啊……”
关义竹用实际行动表示,他对此表示充耳不闻。
又敲了大概两分钟,里面依旧是没有一点反应,关义竹有点发急了。
“魏途挺,我以警官的名义命令你立即开门,再不出来,我就默认为你是凶手!”
“——啊~~哈~~哦,是关警官啊,你干嘛呢?”
关义竹没把魏途挺叫出来,倒是把另一边的丁虎猛给叫出来了。
“我找魏途挺有很重要的事,一刻也不能迟缓。”
“魏途挺?难道他就是这起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丁虎猛颤栗地问。
“不能确定,但他应该和案子脱不开干系。”
“诶别说,他今天倒是挺安静的,这个人虽然睡得早,但老是半夜里起来会听评弹,声音还放得贼响!”
——?!
“难道……”
一个恐怖的想法同时出现在了关义竹和马栝脾的脑中,他们很可怕地把眼神对在了一起。
“丁先生,你手臂力量大吗?”马栝脾问。
“不大,我就是一个工薪阶层,没时间锻炼的。”
“那也没办法了,硬着头皮上吧。”
关义竹把手电筒放在地上,让后把手放到门前,用力撞了过去。
“什么情况,难不成,魏途挺他已经……”
丁虎猛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了,他也想到了那扇门内可能发生的事情。
“是不是都要撞开来,月篠你去开灯然后坐到沙发上去,不要受伤了。其他人,大家准备!”
随着关义竹一声令下,三个人开始撞门,尽管各自都很用力,但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怎么回事啊,怎么那么吵?”
“——你们这是在干嘛?”
楼梯上突然出现了两个声音,分别来自于住在二楼的金优革和冯明涛,原来他们被接二连三的响声吵醒了,准备下来一探究竟,
“两位,来得正好,快过来帮忙。”
“这是魏途挺的房间啊,你们为什么要撞?啊,难道!”
意识到事态不对的金优革赶紧跑了下来也加入了“撞门大军”。
“魏先生,难道……”
冯明涛也跑了下来。
“——你们干嘛啊!!!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有个安稳觉睡……”
此时,潘橘雅也一脸怒气地冲了出来,但看到浩浩荡荡的“撞门大军”后,她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呯!”
功夫不负有心人,门终于是被撞了开来,而关义竹和马栝脾则因为冲劲太猛,两人都摔在了地上。
“你们没事吧。”
丁虎猛和金优革分别把两人扶了起来。
“灯的开关在哪里?”
站起来的关义竹在黑暗中摸索着那个能发出光的按钮
“关、关义竹!”马栝脾举着手电筒指着房间的中央说道。
“啪嗒!”
灯也被打开了。
——?!
站在门口的人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
“下一个会是谁呢……”
“不要啊,我不想死!”
“——月篠,你听好了,千万不要进来,明白吗?!”
这是关义竹开灯后的第一句话。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走进了房间里。
在被子被掀开一半的床上的上边是一盏吊灯,而在吊灯上,挂着魏途挺的尸体,他那充满血丝快要瞪出来的双眼看着前方,可能,他是真的在死前看到了地狱吧……
注①:比喻两种事物有关联
◇
魏途挺的遇害,这是发生于暗域的第四起命案,整个瑞德公馆死了将近一半的人。
前三起命案,关义竹认为自己或许是已经找到了真相的那扇门,但却没有钥匙可以开启,因为他推理出的这些手法却人人都可以办到,并没有办法指出谁才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条件的限制和铁证的不足,使一切还都停留在想象阶段。而且,凶手的确不负“暗域收割者”的名号,在黑暗中仿佛如暗黑之王一般,可以无视障碍物肆意收割人头,就像他所说的,能罩住黑暗的只有更加黑暗!
就拿这第四起命案来说吧,它看上去并没有这么简单……
在尸体被放下来后,马栝脾第一时间带上手套对尸体进行了检查,关义竹也第一时间对房间内部和尸体周围进行了检查。
不久,布鲁公馆的王汝殆和摩菲斯特也来到了这里,据他们所说,他们是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的,在醒来后又听到从布鲁公馆中传出了很多不正常的声响,觉得很可疑,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这里。
在看到尸体后,他们已经表现地不是那么地震惊了,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现在的案发现场,除了夜歌和唐德英,其他人全都到场了。
“请各位先回避一下吧,我们要开始调查了。”
关义竹和马栝脾把所有人都请了出去。
尸体的脸上有被人死死按住的痕迹,五条红色的手指印还若隐若现,覆盖住了整个嘴巴和半个鼻子。
马栝脾托起了死者的下巴。
“这是……”
虽然脖子上勒痕很深,但依旧能看到喉结前那一道巨大的伤口,而在床上和枕头上也斑斑血迹。
“关义竹,这人的死因我初步判断是颈动脉被割破,失血过多而死,那么也就是说,他是被杀死后再吊起来的。”
“是好的,是好的。也是好的……”
“喂关义竹,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着呢,但我这里的调查结果跟麻烦。”
“什么意思?”
“那个马老师,这间屋子里只有一扇门对吧?”关义竹突然问道。
“门?”
马栝脾往房间的四面望了一圈。
“只有一扇啊,话说一个卧室怎么可能会有两扇呢?”
“那就对了……”
“怎么了?”
“我刚刚发现,这里的窗都是锁上的,而且上面也没有钓鱼线或是其它非正常扳动的痕迹……”关义竹指了指窗户神色凝重地说道,“这是一起密室杀人案!”
“密室?!”
马栝脾听到后人抖了一下。
分尸案、离奇死亡案、不可能犯罪,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密室杀人,这个暗域收割者,他是看了多少的推理小说和真实命案啊!
……
“——密室?那太好了,终于轮到我出场的时候了!”
正当两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摩菲斯特却突然闯了进来,他的身上和周围紧张压抑的气氛格格不入,恶魔在这种时候,往往是最轻松的。
“摩菲斯特你要干嘛?”
“我来破解密室之谜啊。”
“你?”
马栝脾和关义竹一开始还以为摩菲斯特来捣乱的,但看他又变回了一脸认真的表情,似乎不太像。
“你们两个人就去调查前三起案子,我和王汝殆先生就专攻这件案子吧,双管齐下,破案更快……我说,你们别不相信我啊,别的推理方面我可能比不上你们,但要说破解密室方面,那我可是有经验和资本的,关义竹先生你应该没忘记吧,本人最擅长表演的就是逃脱术——要是在我面前表演魔术,那就像是在古畑任三郎面前杀人一样的危险!①”
“……”
(要点脸好不好,还敢和古畑警部补齐名呢,你最多是个今泉甚太郎②!)
“但是伽利略,我们这已经开始调查了,还是……”
“一直在推动案件发展的只有你们两个人,这也才不公平了,我和王汝殆先生也是推理大会的参赛选手啊,而且,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案发现场,是因为直觉,还是因为其它的什么?”
“你什么意思?你是想说,是我们杀的人?”
“我可没那么说过。”
“好了好了,再怎么争论下去也没用。”眼看“内部战争”一触即发,关义竹当起了和事佬,“我觉得吧,摩菲斯特他说的也很有道理,不如马老师我就就把这件案子让给他们如何?”
“关义竹!”
“啊呀,别激动嘛,我之前调查了一样东西需要证实,正好没时间,这样一来也不错。不过呢……”
关义竹左右摆头地看了看摩菲斯特的脸。
“摩菲斯特,你能对你的路西法大人起誓吗?”
“起誓什么?”
“你不是暗域收割者。”
“如果你们觉得有用的话,我倒是没问题。”
摩菲斯特紧闭双眼,把左手手指凹成了“Satanic Salute”的样子。
“伟大的路西法大人啊,您堕落于黑暗,升华于无限,在这被光明所迫害的世界里,您才是唯一的真神……”
在足足说了三分钟的前言后,摩菲斯特这才说起了他该说的部分。
“怎么样,我发完誓了。”
“行吧,那马老师,我们走吧。”
关义竹心满意足地拉住了马栝脾的胳膊,把他往外拽。
“不是,关义竹你……”
“啊呀放心,我们这些参赛选手都不是暗域收割者啦!”
“你就这么确信?话说你放开我啊,我自己能走。”
“月篠,要走了哦。”
“咦哥哥你调查完了?”
“里面有个在这方面比我们还专业的家伙,所以我们就去另外的战场了。”
“办案子?比哥哥还专业?”
“再不快点走你就跟不上我们了哦~”
“等等我啦——”
看到关义竹真的要往外走,罗月篠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吧,虽然我只抱50%的希望,不过呢,现在有件事我现在一定要去确认,不能再拖了!)
关义竹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摩菲斯特正趴在墙上仔细地在观察着什么,而王汝殆则坐在客厅里做着笔录,似乎是在问其他人的不在场证明。
“走吧,马老师。”
注①:出自古畑任三郎的经典语录——“要是在魔术师面前表演,那就像在我面前杀人一样,是很危险的唷……请注意。”
注②:古畑任三郎最无能的一个部下。
◇
时间来到了凌晨5点多,如果是在外面,那应该已经到了黎明时分。
太阳能照亮一切的定理在这里并不适用,这里是黑暗主宰着一切。
“哥哥,其实我刚刚想到一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两个碍事的灯给拆了呢,拆了一个也好啊。”
“不知道结构原理怎么拆啊,而且那么太,拆一个凶手都可以杀三个人了。”
“可现在的情况是已经死了四个人了,如果不早点破案,会有更多的人遇害!”马栝脾愤愤地说。
他们走到了布鲁公馆的门口。
“啊~~哈~~哥哥,月篠困。”
罗月篠把头倒在了关义竹的手臂上,关义竹则下意识地把她揽在了怀里。
“也是,大早上地陪我起来办案难为你了,要不哥哥把你背到床上?”
“那哥哥你呢,也回去睡觉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要和马老师证明一件很重要的事,调查完了就回来睡觉。”
“哥哥你又要走?!”
罗月篠甩开了关义竹的手臂,有点生气地看着他。
关义竹笑了笑说:“我走能走出这片暗域吗,只是去做个实验而已,不会丢下月篠不管的!”
罗月篠的眼神有点闪躲。
“那……那不我陪你一起去吧……呀!”
关义竹把手放到了罗月篠的头上。
“月篠,你要是困了就去睡觉吧,要知道你人出了问题我也一样会难过自责的,再说了——”
他搭住了马栝脾的肩膀。
“马老师在这呢,你担心什么?”
“就是嘛,我马栝脾在这呢。”
“万一遇到危险,我肯定先把马老师推出去!”
“我不认识你谢谢!”
“那好吧!”罗月篠同意了。
“哇,你们兄妹俩是真的皮到家了,联合起来坑我。”
“那我们就先走了……啊呀走啦走啦,你负责抗伤害,我负责一打五。”
“你还来!”
关义竹硬拖着马栝脾,朝瑞德公馆的方向走去。
“——哥哥!”
罗月篠叫住了关义竹。
“嗯?”
“你、你千万别再做什么危险的事!”
“……”
关义竹沉默迷茫了几秒钟,随后他露出了笑脸。
“不会的啦,你老哥我一向以安稳发育为主。”
(抱歉了月篠……)
“走了,记得盖好被子哦。”
“笨蛋哥哥,你当我是小孩吗!”
罗月篠走进了别墅。
关义竹在和马栝脾走了一小段路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布鲁别墅门口,发现自己的妹妹已经不见了人影,于是他突然拉住马栝脾改变了行动轨迹。
关义竹跑得很快,被他拉着的马栝脾差点喘不上气。
“喂我说关义竹,那个方向是——”
“我知道那里是吊桥,我们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
“去那里干嘛?又走不出去。”
“不是‘走不出去’,而是我们认为‘不能走出去’吧。”
“有什么区别吗?”马栝脾疑惑地问。
“所以才要过来确认嘛——好了到了!”
两人在吊桥前停了下来。
任凭两边发生了多少桑海沧田,这座桥依旧静静地横在那里,虽然已经伤害累累,在上面,还有马栝脾来时亲手钉的钉子和麻绳。
关义竹紧紧地看着吊桥一言不发,本来这里是用来穿越的,现在却成了不能踏足的禁地。
(如果我推理没有错…没有错的话……)
他抖抖歪歪迈开脚步,向前面走去——
“喂你要干嘛?!”
旁边的马栝脾赶紧一把拉住了他。
“放心,我并不是想自杀。”
“那你要干嘛?!”
“我都这么做了那还用问吗?我可是故意把月篠支开的,她在这,肯定拼死拼活地死活不让我过去,说不定还会直接哭出来。没办法,女生的眼泪是对男人最有效的武器。”
“不好意思,那我也不会放你过去!
踏上台阶的木板近在咫尺,但马栝脾死死地抓住了关义竹的手臂,不让他再往前走一步。
“干嘛,你也要哭啊?那可没用,我不会在意你的感受。”
关义竹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想证明什么,但如果这是错误的,这里就会平白无故地多出一具尸体!”
“哎~都说了,这个次元中人是最卑微的生物,无论是在情感天地还是在真相面前我们都不值得一提,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
而我作为一名侦探,找到真相本就是我的指责,而找到真相唯一的方法就是证明自己的推理。现在如果我没法证明这点,那就是不可能犯罪,我不允许有悬案在我的侦探生涯里发生,所以——”
关义竹趁马栝脾听得思想不集中的时候,一下子挣脱了他的控制。
“坚持真理,即使没命了又能怎样呢?哥白尼死了可他照样可以万古流芳,而害死他的教会只能沦为笑柄遗臭万年。”
马栝脾没有说话,关义竹的话让他的内心也开始挣扎了起来。
过了会,他呲牙地摇了摇头:“所以,你也要万古流芳吗?”
“不是万古流芳,是查明真相。”
“嗯……好吧,我不是侦探,但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况且破不了案,我们也没法出去。你想交代什么就交代吧,否则你也不会把我一起拉过来了吧!”
“不亏是心理学教授。”
关义竹翘起了大拇指。
“首先,如果我真的光荣了,先想办法把我的尸体扔到下面的河里,千万不能让月篠发现,能瞒多久瞒多久,实在瞒不住了,麻烦你看住她,别让她有自残和自杀的机会;之后,如果你们最终能出去的话,帮我去找一个叫夏辉军和一个易钏雨的人,我的后事交给他们全权负责;再然后,帮我照顾一下我的父母和一个叫李雯媛的女生,她的内心比较封闭,好不容易才让她打开心扉的,不能前功尽弃;最后,我想想啊……哦对了,再帮我去找一个叫南泉梦织的女生,是个日本人。别看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我好歹也是被女生告白过的,就委婉点告诉她我去世的消息吧,让她别再留恋我了…哎~”
他说完后,露出了哀伤的神情
“就这些?”马栝脾问。
“这些全是最主要的,没空写遗书,否则我先写个300万字的回忆录再说。OK,那我先走了,我说的那些都别忘了哈。”
关义竹潇洒地背对马栝脾挥了挥手,然后走到吊桥一步之遥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后抬起了一只脚……没跨过去。
(我去,刚刚胆子还挺大的,怎么一到生死边缘就……到底跨不跨呢,要不算了,可我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多想无益多想无益,天灾人祸各有天命,今天谁死了算谁触霉头①!我、我、我我日你滴妈耶!)
关义竹闭上眼咬住牙一狠心,整个人往吊桥跳上去。
“晃荡——”
因为重心不稳,他整个人摔在了吊桥的木板上。
……
关义竹慢慢睁开了眼睛。
(嗯?!)
他发现自己坐在吊桥上,手、脚、意识和马栝脾全在。而他的下面则是喘急的河流,和他之前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关、关义竹!”马栝脾在他的身后激动地大喊道。
“我没死……我没死我没死!”
关义竹兴奋地在吊桥上手舞足蹈了起来,黎明的光照在他的头上,虽然很微弱,但对于关义竹来说,足够了。
(现在除第四起案子外,所有的谜都被解开了,如果我推理地没错的话……)
关义竹的脑中出现了瑞德公馆布局的两张简易图。
(——啊?!)
他停下了跳舞的动作。
(暗域收割者……难道就是……)
注①:遇事不利,遭遇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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