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5.5:新的helper?

(莲的视角，五日后)

"哈哈，所以你成功跟那个固执的女孩和好，然后拉拢她入会？"

"也许吧，我没想过事情会那么顺利，还以为碧琪会拒绝。"

"不过，这实在太好了。这下子，我就能挺起胸膛，跟舞璃学姐一起寻找发抹黑图片的凶，这样的话，这就能纾解学姐遭人排挤欺压的问题。"

我握紧手机，急不及待地向阿柊回报今天的喜讯，来电的另一方也传出成熟、不乏味和带有喜悦波伏的男性笑声。我想这是阿柊他，好好回应我所传递的话的方法。

说起来，阿柊是一个不顾破坏工作规条、愿意主动联络我的社工，我们的联络，大概有一个半星期以上吧。虽然我们不是天天联络的「朋友」，但我们会挑时间聊天。当然，除了「贝拉」和舞璃学姐的身份一事，我会宽容地诉说。

不过，自他来电以后，我的郁闷好像一扫而空，纾解校园生活的抑压和痛苦的心结。

"说起来，阿莲你最近变得开朗了。"

"托学姐的福，我多了跟朋友沟通交流的时间。"

"这就最好了，那么学业方面，你有没有碰上难处？"

"欵，这个……"

说起来，自从跟贝拉共用身体，我好像得到贝拉不少的帮助。

先不说写小说一事，连温习、上课一事，我都较先前的轻松应付。

以生物课为例，先前苦于设计实验报告一事，多亏贝拉暗地的付出，她为我词穷的脑袋灌输不少有关准备的相应实验知识和描写报告的文法方式，我才能鼓起勇气面对后天进行实验的测验。 而英文温习方面，她强迫我天天阅读大量的英语报章，特别是 South Chinese Morning Post，还有堆积如山的DSE试之五星星(DSE试最高成绩等级)写作例子，文法和内容极为艰深。

但多亏她的做法，我才能短时间内大幅提升英文写作能力。 虽然我并不希望她干扰我生活的节奏，但是我需要道谢的事多得数之不尽。

"司徒同学？你在吗？"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走了神。"

被阿柊的疑惑提醒的我返回现实，继续追赶先前的话题之际，他却开腔截停我跃跃欲试的分享。

"嗯，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不过，你偶然也要放下顼事，好好照顾自身的需要，不能耽误真正的大事喔。"

"阿柊，你怕我过于插手保护舞璃学姐的事而耽误学业？关于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先听我说吧，司徒同学。"

Learn to pronounce

出乎意料之外，平日和蔼的阿柊居然流露严厉的姿态，即使见不到脸孔，我仍从中猜测他现在的表情。当然，我先让他发表一连串训话，那怕他的话，我并不受落，多次出言反辩。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过于着紧眼前所困的朋友身上，你的双目可被眼前的假象迷惑。 "

"但是，我只是想帮上舞璃学姐的忙，阻止真凶发案，带他远离饱受欺压的困境，我只是单纯大家共同幸福快乐的生活。难道这也有错误？"

"不是，司徒同学，你的想法很美好，也算不上什么大错，但是问题永远纠结在执们者。「一子错满盘皆落索」这个道理，你该懂吧？ "

也许阿柊的说法只是出于善意，但我总被他务实的建议扎心，一下子粉碎当前陶醉跟大家一同办迎新派对的欢喜心思和回忆。

"司徒同学，我明白你终天被同辈欺凌的痛苦，也理解你不想让朋入忍受你同样的压迫。但你过于将自己的恐惧和忧愁代入他人的话，会抽离不了，也分办不了隐藏现实的真相。"

"美好的理想欠缺一个有能力的领袖只会沦为空谈。在我们短暂的交谈和恁着我长年的工作经验中，遗憾地，我看不出你具备相应的决策能力和负上重任的觉悟，一股狂热当好事的心态最终会害你什么也得不到。 "

此话仿如尖削的利箭，暗地嘲笑我所携带的舞璃学姐他们调查一筹莫展，完全不行。

"因为司徒同学只是一个平庸的学生，做回一个普通学生的事，这有什么不好？遇上沉重的压力、谴责，这不是我所希望之事。有时候甘于平凡也是一个选择。"

面对阿柊半谴责半劝勉的提示，我无法一一回应。的确，我是一个能力不及人的失败者，什么事也做不好，懦弱而胆小般回避他人的眼光，介怀他们尖酸刻薄的意见却毫无勇气正视。我就是如此软弱不堪的人。

"十分抱歉，看来我刚才问了你残酷的问题。始终在意这件事因人而意，如果你是一个有能耐人的话，或者你并不会陷入苦恼的旋涡。"

"总之，时间不早了，我们撇开这个沉闷的话题吧。下次再谈，Bye。"

电话就是这样挂掉，阿柊理性而现实的建议深深地扎根我的心腑，不断打击我的自信，我憔悴地躺卧睡床，仰望灰蓝色的天花板胡思乱想。

"不愧是社工，那么轻易识破我的无力心态，也那么轻易就否定我的努力。真是厉害。"

(我深悉自己是如此无用，现在的做法也是庸人自扰。)

但是，每逢我回想跟朋友许下诚诺到现在实践现实的琐碎片段。

「没关系，我并不在意这件事，请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吧，我会一直陪伴你的。」

「我愿意大家屹立于同一阵线，不惧前路的艰辛，追求真相，帮助和解救无辜的人。 」

「碧琪，我希望你加入我们，因为我需要你。」

「不是，而是我不想珍重的人而行动，当然，你也是如此重要。所以我才不能弃之不顾。」

此刻，我不禁苦心自问一道矛盾的问题。

"这样却步就可以吗？那怕我只是一个连大家的诺言也落实不了的无庸之徒也好，但这就代表一切单恁「办不到」借口就此抛弃？ "

"我原本的目标就是为了守住舞璃学姐的微笑而奋斗至今，但现在看来，我们行动的步伐与目标的还有一段距离。"

"真是可笑，明明我已经走到这一步，调查小组成立了，人员也找了，调查的工作也做了，就算我们不成气候也有个限度？!进展停滞什么的也算了，现在才放弃未免太丢脸？"

在我们办理迎新派对后，我、舞璃学姐、碧琪和洁雅尽力处理侦查发抹黑图片的凶手，但一切未如愿我们所想。三天过后，我们开始有心无力地办事，加上各自校园或学业一事，我们在商议追查工作方面显然退却，还为迟迟未有进展的工作产生纷争和矛盾。而且我和碧琪的争论极为居多，合作上关系开始产生不少龟裂。不到一个星期，我们就面临内部分裂的危机。

更糟糕的是，作为创办人的我的信念开始动摇，未逮到凶手就不攻自破，说起来，我真的不中用呢，所以阿柊的话听起来才格外扎心刺耳。

"为了维系大家的我已经筋疲力尽，再找不出决策的话，大家就会完蛋。但是，我的脑袋却想不出良策，明明大家被迫在死角，我还如此不中用……"

"如果我可以强大的话，有着不惧万事困扰的自信，以及迎难而上的能力，这是多么好。"

我举起手臂，掩盖自己因为绝望而委屈落泪的模样。

「所以我早就警诫你尽早改娈主意，不要那么丢脸地求我。」

某道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我的耳垂，掩饰双目的手臂被某人挪开，我的眼廉冒出贝拉的身影，那个自诩征服一切、常伴狂妄而自信笑意的脸孔，她再次重现。

"贝拉，现在的你不是在沉睡？"

「很遗憾，多亏一个败事有余的丫头，我完全不能闭眼入睡。」

"那么，你又为了什么事重现于世？"

我警惕地质问，不过我的神态好像得罪了她，反被她接压床上，被人一手拉扯头发，一手绑紧手臂。然后，头重重地被她猛然敲打墙壁，惹得我慌惶流泪，苦苦乞求饶命。她才松开差点将我砸伤流血的脸。不过，她的眼神并没有怜悯我的意思。

「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不过那个半吊子的生活态度。我看得很火。」

"但我都没办法，我已经尽了力……"

「尽力？我居然从你这种懦弱的小鬼听出这个词汇来。你未免太过得起自己。莲。」

接着，她二话不说地将我推落床下，我忍着淡淡的疼痛，贝拉则朝地板的我伸出脚掌，递到我的嘴前。

「如果你需要一个给予你强大力量，实跷幸福魔法的人，我就免为其难地当这个角色。」

「但是，一切也要代价，我可不能白白给你的。现在机会落到你的手中，还不赶快争取？」

贝拉粗暴朝我的脸伸了一脚，再次递到我的嘴前，并没有多话，仅抬起下巴暗示道，我则羞涩地扭脸回绝。

"不行，我做不出这种羞愧的事。我可以为舞璃学姐拼尽全力，但无法为了解救学姐而像狗那样屈服你的威胁之下。"

「哎唷，很清高的说法，但正因为你总是披上这个信念，你才会连舞璃的笑容也守不住。」

"不是这样，我只是……"

我开始动摇了，怎么我会萌生依靠强者的念头？

「呐，莲，我说说何为成王之道。人需要欲望，对权力的追求也好、对名气财富的渴求也好，以及对情人的身体和心灵占有欲也好，一切皆为推动她成大事的诱因。」

「可惜，你欠缺这玩意，选择当个平庸垃圾，没有半点志气，理想不够宏大。假意你想证明自己并非如此，那就摆出为了守护那个舞璃学姐的志气，从我的双脚开始证明。」

"不行，先等等，这个方法未免太……"

「啊，果然你仍是懦夫，那么你的舞璃快要陷入被人**的痛苦。」

"不要!!我做，我什么也做。求求你，贝拉，请你信守诚诺。"

「那就要看你表现而定。」

我默默地低头，朝贝拉的脚指伸了舌头，苦苦地、生涩地舔了她的脚掌，抑压羞红的脸。但我的行动好像不太令人满意，贝拉干脆伸出右脚猛踢我的腹部，又强行将脚指塞进我的口腔的深处，以粗暴呼喝的口吻骂道。

「你这个窝囊废，给我好好地表现。」

被堵住嘴的我只能难为情地点头，脸上沾满泪光和殷红，不做则被毒打，做的话只能等待她满意为止，方能罢休。

但为了舞璃学姐，我只能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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