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还真死性不改,明明两年前的我已经狠狠地教训她,让她好好品尝徘徊死亡边缘的人格。在我不在的时候,她就那么快打回原形?
"你还懵懵懂懂地等待她?"
颂茵仍把持一如既往的嘹亮之声,身后伺候的女生伴随自己的主子,摆着嚣张跋扈的架子。她们的表情真的活如老套后宫剧集中倚势欺人的妃子,完全愚钝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然而碧琪没有回应那白痴,只是弓腰地收拾书包的课本,无视眼前晃荡的闲杂人等。答案显然而见,不过颂茵没有承认摆在眼前的事实勇气,她仍在别人的地盘撒野,活如一同没有教养的野狗。其中一位女生猛然敲打当事人的桌子,引起全班学生的目光。
"你父母没有教过你别人谈话时要聆听?"
" 那么你们找我又有何贵干?"
碧琪终于开腔打破寂静,她抬头仰望滋事的学生,大概以一道藐视的眼神回应她们的来访。颂茵则趁火打铁,气不吁喘地追究责任。
"呵。还仍知故问?你打算推赖昨天惹事所闯的祸?"
听见此句,我的心腑暗暗地油然一股酸溜溜之意,手握紧墙角,隐约感受自己的眼神流露阵阵的悲伤。此时,我不禁为自己冲动的情感怪罪另一个自己的身上。
"莲,又是你干的好事吗?"
「贝拉,假如你看到朋友为了捍卫自己而不惜遍体鳞伤,与众人为敌的时候却孤立无援,你还可以摆出漠不关心的态度嚒?」
莲激动地指责我的冷淡,但是这种事情每天也发生,不论在这个课室,在这间学校的角落也好,还是在整个南区的中学也好。
今次大家的矛头从我们身上切换在碧琪的枝头上,每天忍受他们迫压的你,何必要自讨苦吃地介入其中?
"况且我觉得碧琪也不是连这种货色也处理不好的人。你未免太少看人?"
「贝拉!你还不明白现在的碧琪面对什么处境!?她已经浑身是伤,还被颂茵这类恶霸盯上!你可知道她跟这人是交恶的对象啊!!」
「凡被她盯上的人,她绝对不会让对方好过,碧琪会被她彻底地摧残!!」
说着,课室引起小小的骚动,旁观的同学在错谔地注视,群众中夹杂不少的噪音,有的在喧哗叫嚣,有的摆出忧心仲仲的样子,但是唯独上前调停的、劝勉和解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大家只是冷漠地看着,静静地看着,只是当作一场即兴的话剧,司空见惯。
闹剧的中心围绕碧琪和颂欣,掀起属于一头狼和野狗们的纷争。
野狗咧嘴吠叫,咄咄迫近;狼则步步为盈,后退回避。一场看起来节节败退的局势,结局的实情并不如大家的想像,或者这是大家打从开始只能盲目地看着自己满意和安心的假象。
"拜托你们不要再这个时候耍臭脾气,上课的铃声快要响起。"
"臭脾气?不知道是谁招惹我们。"
碧琪没话好说地敷衍闹事的人们,可惜颂恩她们的视野是短浅如豆,支持的人甚至从旁火上添油,继续追迫没有势力的前者。她们难听的责备传递我的耳垂,毫不遗留地烙下我的心腑。
(请不要说下去,明明你们才是伤害碧琪。)
(碧琪只是为了保护我,她只是带昏晕的我到医療室才…难道出手求助也是罪吗?)
与此同时,莲敏感的思绪纠缠我的心底,她不断无奈地哭欣,那怕谁也不能听见自己的话语。我假装没有听见,冷淡地目睹远方的闹剧。
"颂茵,你说够了没有。恃仗欺人很有趣?你的脑袋是进了水吗? "
"像你这种暴力狂的人又有何资格批评我们?"
"你该不会忘记昨天的事?你可是一口气殴打三位同学喔?"
颂茵领着受伤的学生,她们朝围观的同学展示引起怀疑的伤势。即使是站在远处的我,都几乎看透他们烂大街的技俩。他们的伤口根本是后期添上去,随便抹上一点红药水和药油,这种假装伤口的方法连五岁的小孩也懂吧。
更何况要大摇大摆地摆在桌上,无耻地陷害碧琪?
"殴打?不要开这种玩笑吧。我记得你们是追赶我的时候,因为一时失足而摔跤而匍匐倒地?我还记得你们还推撞我来着。"
"拜托你们试想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怎可能与三人拼搏?除非你们的双目是瞎的,或者你们根本没有脑袋思考,否则的话,这是不可能的事实。"
碧琪双手抱胸地嘲笑,从容击退进犯的野狗。可惜此话并不能压倒敌人,他们仍固执地挑衅离间,以经包装过的出言不逊的字眼欺压前者。
"是吗?一个曾经有着黑社会背景前科的女生说这样的话不会太奇怪?"
听出「黑社会」一词,碧琪的脸容僵硬,双目显然黯淡无光,留下绷紧的神色,不自觉垂头回避颂茵等人。从旁的观众窃窃私语,一同摆上厌恶和怀疑的目光。
这个情况,正如大家一直鄙视着莲,卑劣地、残酷地和无理地践踏原本就被诈压于底层、孤立无援的可怜人。狼也面对相同的窘境,她徘徊悲愤和尴尬的边缘,再一次迫回死角。
"呵,我说中吗?看看你现在惨白的脸色,刚才嚣张的神气去了哪里?"
颂茵再度践踏碧琪的地雷,后者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忍耐,她极力垂头回避,生怕因愤然而朝她不知分寸的嘴脸献上重重的拳击。
在我看来,她的容忍也快到达临界点,毕竟任由对方践踏自尊一事,无人会容许吧?
"颂茵,这种玩笑可不能乱说?"
碧琪说起此句时,语腔充斥怒气,快要爆发。
"哎唷,你想否认自己的黑历史?明明自己曾经也是我们一方,你也是欺压那个司徒莲的人啊。"
"颂茵,你……"
终于,少女还是沉不着气,她打算挥动蠢蠢欲动的拳头,不顾后果行事,侧旁的人准备呼叫「有人争架」的语句。
正当大家深悉真正的打斗快要展开前,一道噪音划破他们对峙的寂静。
「嘭一一」
课室的大门被人踹开,大家的焦点聚焦一名女生上,他们死死地盯着访客渐渐靠近。
"莲?你在……"
碧琪懵然地凝视站在颂茵后方的我,我则直接穿梭正在纷争的人们身前,猛然地放置书本在桌上,好像试图发泄怒火。不过,这方法确实奏效,成功吓退惹事的杂种们。
"我说你们用不着上课?还有空地呆站走廊反思人生吗?"
我朝那群呆子呼喊道,无人能反应过来。
眼见自己的待从萌生退缩之意,颂茵故作静定,但她的身体却毫不遗留地颤抖,至少她的软弱,我能清晰看透。
"姓司徒的,你的口气真大喔?"
"是嘛,我倒觉得你比我更狂妄自大?你不是一直都迫压无罪的人?"
我的双目转移被围困的碧琪,后者则垂下头来,恭敬地回避我的视线。我则重新回望撩事斗非的颂茵和她帮凶,口吻完全不分轻重地揭发她们。
愈是以泼辣和愤怒指责这群所谓伸张正义的伪善者,我的心头就愈是爽快,渴望践踏他们高傲的自尊意欲就愈是强烈。
不知道是她们对我作出举动感到诡异,还是他们被我吓退,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犹如被困于笼内的白兔,只能朝撒野的狮子瑟瑟发抖,暗自祈祷我的冲动不要落在他们的头上。
但这场激烈的角斗战场上,唯独碧琪没有显露一丝的畏惧,她只是无奈地倚站我的后方,仿如贪图躲在我的庇荫下,也像我替她出头辩护,剥削她的发言权。不论站在哪一个角度,一切都看来很讽刺。
大家彼此对峙,课室的气氛更为凝重,互不退让。不过,上课的铃声响起之际,大家都被拯救了,借着铃声划破我们的敌视的寂静,所有人都返回座位,悄然散去。
"啧,下一次我会让你们兜不着走。"
颂茵逃走前留下一句警告,好让自己「光荣撤退」,现在只剩下我和成功解难的碧琪。
不过,这种尴尬的情况下,任谁也说不出感谢的话语,对碧琪来说也是如此。她只是一直盯着返回座位的我,欲言又止。 然而,我没有明确地理会她,平静地翻开课堂的书本,宁愿看着书上枯燥的文字,也不仰望身边的面孔。
人际之间的关系变化只会增添我的麻烦,单是追赶莲在学业上的失利已经使我苦恼,我不想看顾无谓之人的事和情,因为太麻烦,懒得去理。
我对平凡的人毫不感兴趣,反正他们所看待的只是片刻的现在,毫不动动脑袋思考未来。 这样的处事态度真是令人不爽,与其跟这种人为类虚度光阴,倒不如另寻新事物或者花点努力改善自己,成就最好?
毕竟我无法忍受无趣的人,也无法忍受只有的一人的竞争。
握着书本的我利用早会的空档,掏出一大堆 废纸,另作备课的笔记,也翻开莲过往的成绩记录。一目了然后,我不得不萌生怒火和不甘,心中暗暗默骂。
(这个学习进度是什么回事?世上哪有人会用这种欠缺效率、死背烂读的方式温习?!数学和生物的成绩只是吊车尾的程度,英语尚好但文法上错漏百出,还有中文的阅读理解试题完全是不堪入目……)
(像这样态度看待学习,难怪她永远停留学级的中上水平?拜托她就不能好好反省,改变自己的策略?)
(真是一个彻底的垃圾,不合格的家伙…总之,整肃她的学习模式是当前的要务吧?)
脑海浮现数不清的学习方法,我不忘记下手上的笔记,干脆制定往后的路向,为莲设定斯巴达的温习模式。
正当我无趣地制定培训莲的地狱式计划之时,麦Sir走进我们的课室,依旧跩气地站在讲台,为学生宣布消息。
"喂。大家有没有看见新生?"
哈,新生?这是从何而来的消息,这是你参考日式少女漫画的老套开头桥段?
先来一个可爱的少女高中生敲着门,然后自称她为初来报道的新生,接着男生们以色眯眯的眼神注视她,就像一辈子还未看过女生那样。
拜托,这到底是什么烂大街的情节,我去你个脑袋进水的作者。
不管我是如何吐槽,无阻大家高谈阔论,课室弥漫「大家把脑后的青春美艾的校花和校草的妄想充当下一秒的事实」的气氛。
想到这里,我已经无力吐槽。
"喂,公主,你觉得那个新生是怎样的人?"
一名短发的女生怂恿长黑直发的女生,后者稍稍放下手上的英语小说,我估计这本书该是莎士比亚的名著《李尔王》吧?
"新生嘛?我看在这个时候入学的人该不是普通学生吧。"
"啊,公主,我不是这样的意思。"
"呵,不论男生还是女生,我倒是在意会带来什么乐趣。真想看看那新生有何底蕴?"
这个神秘主义的女生居然开腔吗?真难得她会对外人感兴趣。毕竟她是我们班内的优秀谭映雪大人?除了学业的事,或者优秀的校内表现外,她甚少关心别人,就连缠绕身旁的朋友也是如此。
''公主真是坏心眼,明明我也很在意你的。 "
算上那个终日粘著她的闺密,李娜娜。这两个人算是我们班级内的优秀高材生。
不过,我的焦点仍是焦中谭映雪,因为她的名衔、高傲的性格,都在我狩猎的名单之内。
(真的很有趣,真想快点看看这位强者被拉下稳坐的王位时,摆出一副任人屠宰的沦丧窘态。)
刹那间,我的心腑传出无法抑止的亢奋,下意识地流露笑意,眼廉离不开视为目标的学霸们。
"啊,十分抱歉,我来迟了。"
门外传出柔弱的声音,大家一同转移视线,投放于访客的身姿,然而眼前的事实正好印证那个扯淡的套路,甚至一切还来得糟糕。
"你就是那个新生嘛?"
麦sir愕然地打量他,也回望记名册子,那个在上学时遇上少女♂,他有点紧张地点头回应,便踏进课室。
我的脸色显现苍白,懵懂地盯着他。也许我的吃惊表情过于明显,隔壁的碧琪挥手示意,好奇问道。
"莲,你认识她吗?"
在这一刻,我只能目瞪口呆地凝视她,几乎丧失魂魄般迷迷糊糊地行事,慌乱地推跌桌上的书和文具,任由纸张散落一地,正如我现在糟糕的心情。
"喂!莲,你在干嘛? "
不行,我的心头乱成一团,总有一种无法以言语抒发的郁闷在蕴酿。 阵阵的悲伤浮现我的脸上,昔日告白被拒、被抛弃的痛苦记忆充斥我的脑袋,挥之不去。
连同黑历史伴随的哀愁、惶恐不安和憎恨的感受蒙蔽我的双目,我好像**控的儡偶,被司徒莲曾经承受的伤害产生的负面感情凌驾我的意识。
跟其角力了良久,我才能摆脱这番使我陷入窘态的陷阱。但返回现实,我却面对他,我们的距离感再度被拉近了,再次无法逃离他。
"你还好吗?"
那男孩替我拾起地上散乱的笔记,温柔地问道。 拜托不要再展露这种明亮的表情,明明你毫不了解我,为何要假装关心我? 我冷漠地夺去他手上的纸张,连回谢的礼节也不加懒得去理,直接返回座位。
"好了。既然人来了的话,我就开始点名。"
麦sir 提笔记录,便朝同学叫道。
「黄舞璃!!一一」
「Yes I'm here一一」
朝老师回腔示意后,他随性选了位子…… 他再一次选了相同做法。
放下书包,他便安坐我空着的邻座,与我对望。
"太好了,我们又能再次见面。"
他朝我伸出友善的手,但我却……
阴霾再次抹上我的脸容,刚才抑压的不安再度爆发,被伤害过、被狠狠折腾过的片段清晰地刺透我的心腑,不过这一次留下的不再是悲伤的剧痛,而只剩下一种鲜明的感情……
"是嘛,我们终于见面了。"
「就是汹涌而来的憎恨一一」
它狂乱地侵蚀我的理智,犹如一条伺机的大白鲨,平日安隐地沉浸深不见底的大海角落。但当它嗅到猎物之际,也代表它被唤醒过来。
尖锐利齿,渴求杀戮而疯红了的双目,以及蠢蠢欲动的猎物,这响起它狩猎的警告。
"嗯,我叫黄舞璃,以后多多指教。"
我相信很快地,满地也是肉碎和鲜血,空中弥漫浓厚的腥臭日子也快将近。 我很期待啊,期待着迎来寄宿心灵内的鲨鱼血盆开口的一天。
"嗯,你也是,日后我们就是同学。"
我紧握舞璃的手,嘴角往上扬起,挂上狂妄的微笑,赤红的双瞳映照他清秀的脸孔,暗暗地妄想如何撕破他虚伪的脸孔。
嗯。看来那个狩猎名单内的谭映雪可以排在后方,因为我找到那个惹人怜惜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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