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皮反转

“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是，我可没有打算，把自己的样子展现在世人眼前！”

“就是说你要杀我灭口咯？”

“这么认为也是可以的。”

“呵，有趣。”

小皮伸出手，带起一片黑影，影子上方就是呢本红皮魔法书，此刻，魔法书上闪烁着点点红光。

“禁忌之印？！你是什么人？”

null在看见红光后，表情终于有了较大的变化。

“我？你不配知道。”

红光突然放大，四周的黑色气场逐渐变得可见，而映衬在黑气上的红光，就像是黑衣上的片片血渍。而小皮的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红黑交织的印记。

“这个印记...呵，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没死。”

“从某种角度上，我还是比你大的，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抱歉，这张脸根本一点长辈的样子都没有。”

“怎么，你有意见？”

“...罢了，能败在传说中的‘血夜吟唱’之下，就算是him大人也不会责怪我的。”

“him到底想做什么？”

“抱歉，我不能说。”

“你是多喜欢说抱歉啊？算了，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一瞬间，双方身影便交织在一起，和上次一模一样，只不过这次吃力的是null。底下的小怕和艾希等人已经呆愣在原地，莉莉也变小回到了艾希的双臂之中。

“不愧是‘血夜吟唱’，虽然寄宿在新身体里面，但是法术依然无可挑剔。”

“怎么，想投降了吗？”

“不，你有你追随的人，我也有。”

“真是可惜，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抱歉呢，我不需要！”

“血夜吟唱”伸出双手，红剑不知何时被她插入了自几腰间的剑鞘。

“算了，你就下去吧，在地狱里，悔过吧！”

“别小看我，我好歹也是null！”

“血夜吟唱”凝聚出一个深红色的血球砸了过去，被null一刀劈开，而null劈开血球后发现面前已经没有人影了。

“！”

null连忙转身，挡住了“小皮”的一次冲击，然后瞬间挥回一道空斩，然而对方轻而易举地闪过了这一剑，随之而来的是一群瞬发血箭，null来不及躲避，被射中了不少，黑雾越来越薄了。

“咳咳咳...”

“怎么？这就完了？”

null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过来的小身影，但此时的身影虽然小，但这时候就代表着死神。

然后，死神消失了。

“算了姐姐，我和他说几句话吧。”

“你...好吧。”

血色逐渐消散，黑色的气场也随着风无影无踪。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小萝莉。

“回去吧，你有你的使命，我们也有我们的。”

“你...你不杀我？”

“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是，我们毕竟都活在世界上，我们都有苦衷，你至少现在还罪不至死。”

“你...是个好人。但是，这个心态，也许会送了你的命。”

null站起身，可是眼中的神情让小皮感到一丝不妙。

“这种救命之恩，我接受不了，我们永远都是敌人。”

说罢，null突然消失不见。

“不好！”

小皮连忙防御，但是却没有受到攻击，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彻底改变了小皮。

“噗嗤！”

鲜血与绿色体液飞溅。

小皮最不希望的事情，发生了。

null保持着冲击的姿势，在null的面前，是被穿透了心脏的莉莉与艾希。

“唔呃...”

艾希看着眼前的一切，捂住了莉莉，向后倒去，半坐着靠在危墙前面。

而null，在刺出最后一剑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抱歉，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摒弃你的，那无用的怜悯。】

【杀了你的朋友，我很抱歉，但是这样能确保你活下来，我就放心了。】

【恨吧，恨我吧，只有这样你才能够，成为him大人那样的至强者。】

【我相信，愤怒，永远是力量的源泉。在这个世界，拥有力量，然后，活下去吧。】

随着null的倒下，这一片祈愿，也一同消失在风中。

“艾希！”

小皮连忙冲到艾希面前，却被小怕一把推开。

“你滚开！”

“...小怕...”

“你知不知道！艾希是我无助的时候，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希望！就因为你这份所谓的怜悯，你...你，你害死了艾希！”

“小怕...”

“你滚啊！滚远一点！别再让我看见你！”

“我...我知道了。”

“小...皮，我，我不怪你...”

“艾希！”

“艾希。”

“你这份心，是好的，null只是想...想要你堕落下...下去。答应...答应我，不要...”

艾希话没有说完，头已经垂了下去，再无声息。

一瞬间，天地不语，一片寂静。

只有那个一身布衣，手握汤勺，怀中抱着一只史莱姆的小萝莉，坐在天地之中，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回归自然。

小怕的眼角，一滴血泪缓缓流下。

小皮的手中，攥出了鲜血。

诺埃尔和克莱因，躺在角落，昏迷不醒。

一众学生，动也不可，行也不能，都被震撼住了。

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的寂静，似乎再也不会被打破。

等小怕回过神来，克莱因仍在，诺埃尔仍在，学生们仍在，甚至兵营仍在。

但是，艾希，走了，再也没有起来。

但是，小皮，消失了，仿佛再也不会出现。

回神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小怕承受不住打击，昏迷了过去。

此时的小皮，一路向北。

她恐惧，她后悔，她内疚，但她无法改变。

小皮想过自杀，想过以死谢罪，但是，她舍弃不了哥哥。

“哥哥...你在哪里啊，帮帮小皮好吗？”

回答小皮的，只有风的呼啸与雨水的肆虐。

下雨了。

雨越来越大。

小皮却漫步于雨之中，她累了，但她躲不开，逃不掉。

“哥哥...不是你教我的吗...不是只要友善，大家都是朋友吗...哥哥，为什么...”

小皮走不下去了，她走不动了，坐到了一个残破的屋檐之下。

“哥哥...回答我，哥哥...”

小皮开始困倦，不久后，小皮睡着了。

在小皮梦中，艾希活着，哥哥还在身边，小怕也不怪自己，大家都在校园里，都很开心，小皮还看见了一个白发苍苍的婆婆，似乎是她把艾希带过来的。

然而，梦终究是梦，现实依然存在。

雨，停了。

风，止了。

哥哥，不在。

艾希，走了。

“...”

小皮站了起来，往来时的路走回去。

她失去了一个朋友，她不能承受，可她必须承受。

“我会离你们远远的，但是，我会把呢些敢于伤害你们的人，杀个精光。”

小皮脸上的印记，消失了。

小皮心里的印记，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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