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恶梦（二）

“哈哈，很好就是这样的能力！”血煞狂妄地笑道，也不掩饰自己的能力，整个人如墨水一样遁入黑暗之中。织暮扯出一个半笑半哭的脸，双手向前虚托。强烈的光芒出现在他手上，血煞被迫从黑暗出来。“那你怎么防御呢。”刀向前突进，穿过来织暮的心脏，织暮嘴角开始滴血。血煞笑了起来，然后织暮一刀捅在他手上。

“你在笑什么啊？杂种！”织暮一口咬在他脸上扯下来一块皮肉，吐在了地上。血煞笑逐渐消失，“小鬼，你可以去死了。”刀上劈，切开了他半个身子。织暮狞笑，他被切开的时候，血煞的手臂被他切下来了。“疯子！”血煞捂着断臂看着疯掉的他。“切，疯了么？治疗可治不好这种伤势”血煞一刀斩过织暮的双目，一刀切开他的脖颈，切开他的四肢，残忍地解刨着。

“叫啊！”血煞笑道，鲜血从他脸上滴下。织暮无神地睁开血目，他好像感觉没有任何的，更多的光可以用了。他满脑子的都是怎么杀死那个人，用他有的一切去杀死那个人。他好像恍惚听到了一阵阵的声音“杀了他！杀了他！”

“啧，白来一趟。”血煞不屑地说，随意一脚踹在织暮的头上。头颅在空中飞转，但血煞感觉那睁开的血目始终冰冷冷地盯着自己。“烦心啊。”血煞一脚踏下，周围黑色的尖刺刺穿了空中的头颅，把他固定在空中。

“应该死透了吧！”血煞不确定地盯这血淋淋的人头，突然他好像感觉头颅的眼睛转了一下。“错觉？”血煞一脚躲开，身后一个无头尸身拿刀劈下。“开什么玩笑！”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具身体劈开了黑色的尖刺把头按了回去，断裂处不是涌出的光芒，而是黑浓的血液。

“真是恶心。”躲开呼啸来的一刀，血煞开始向外面跑去，只要遁入黑暗中，他就死定了，他刚融入一半，一柄冰凉的刀插在他脑袋上。“怎么可能？！”血煞惊讶地狂笑起来，织暮呆呆地蹲在他面前，手中的刀挥过，黑暗布满了血煞的眼睛，“哈哈！躲避在黑暗的我还是被黑暗吞噬了么。”心里想着，血煞闭上了眼睛，红色浸染了他的眼睛。

织暮还在捅着血煞的尸体，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下只有一团烂肉。镜子里一半被血液盖住，仅存的一半映出了满脸鲜血的他睁着一只金色的眼睛。另一只眼睛好像有点睁不开。

织暮慢慢地走到时雨的尸体前，手中光芒正要散发。突然，反胃感突袭了他，疼痛，惊讶，愤怒，悔恨等复杂的情绪涌上他心头。他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脏，“啊！”他嘶吼一声，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小暮啊！我们有事要先走啦，对不起啊。”母亲温和地揉了揉他的头，织暮呆呆地看着，“我可以治好的，不要！”母亲打开了门，时雨和父亲收拾着行李，母亲苦笑着“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小暮要乖哦。”织暮喉咙嘶哑着“不要，不要！”伸手想要抓住母亲，但母亲和他们化作了一道光，照亮了这漆黑的房间。

“不！”冷汗惊了织暮一身，织暮紧紧抓着时雨，光芒已经治好了她，但她没有一丝要醒来的痕迹。织暮不甘心地跑到母亲那试了试，三个身体摆在了一起，他们完好无事，但都像是沉睡着一直没醒来。

“不要啊！”织暮跪在地上，另一只眼睛睁开了，流着血泪，纯红的眼睛如同美丽的红宝石，妖艳地像一朵玫瑰。镜子照着他已然是个比之前小了好几岁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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