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将剩下的牛排吃下去,然后拿起餐刀走到一位女孩身前。
“喂,还能说话吗?”我仔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孩,女孩穿着ol短裙,腿上穿着黑色的水晶丝袜,我突然想起邢相近当天和我逛街时对我说的话:“水晶丝袜比起传统的尼龙丝袜透明度有了很大的提高,弹性虽然不尽人意,但相应的,粗糙的质感对于有“跤”癖好的人无疑是上上选。”而现在女孩的双腿正在不停地摩擦,嘴中发出“唔,唔”的叫声。
我的手摸上她的胸,很软,但与此同时也不乏弹性,从手感来看,大概是在B和C之间吧。在这一层脂肪与蛋白下,有一颗小巧的心脏在搏动,心率在98+-3范围内。很好,心脏方位确定。
我隔着衣物轻轻地抚摸着那一块皮肤,将餐刀送了进去。餐刀突破轻薄的上衣,突破皮肤,进入肋骨之间的缝隙,进入还在活蹦乱跳的心脏。“唉,所以说我不喜欢做荤菜啊,”我将餐刀抽出,温热的血液喷出,溅在我脸上,“总是感觉很油腻。”
我想,这些活着的血肉怎么和人在外形上这么相似呢?但是不论怎么说,她们已经不再是人,因为她们并没有思想,也丧失了与人交谈的能力,总体来说,其实不过是人形的畜生罢了。而在我这么想着的同时,我已经对第八只人形畜生进行了屠宰,餐刀从衣服中抽出,白色的上衣很快湿了。
感觉动作似乎有些熟练了,之前有些生疏的地方似乎也不见了,我突然想起《庖丁解牛》:“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然响然,奏刀*然,莫不中音。合乎桑林之舞,乃中经受之会。”
这个乌托邦要毁灭了,我第二十三次抽出餐刀,现在只剩余卜拙了,我站在她面前:“喂,还能说话吗?”其实我很希望她能说出“救命”之类的话,这样就能证明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在绝望之下放弃理智,可是想起最初我问话时她就放弃了回答,我实在不认为她还保持着理智。
“杀了我吧,”疲惫的声音响起,“我累了。”
“你!”我吃了一惊,放在胸前的手也不免感觉尴尬起来,毕竟这是个人。我看向她的眼睛,不知为何她的眼睛已经不复当时的迷离,相反却是清澈到让我感到羞愧。“你不是已经傻了吗……”
“我曾经想过那些自毁的人是否有选择没有痛苦的死亡方式的权力。自杀……即是自我终结生命的人,在临死时必须面对来自自己的极大的抵抗。割脉的人会害怕割得不够深,所以要用尽力气几乎将手腕切断;跳楼的人更乐意选择高楼大厦,尸体破碎脑浆四溅;上吊的人害怕自己反悔,会将脚下的凳子踢掉,然后去经历那一段必然而缓慢的窒息……”余卜拙的话流利而清晰,“我不想以那些无法保持尊严的方式死去,朋友,杀了我吧,看得出来你狠熟练。”
“……我拒绝。”我甚至无法直视她的眼睛,“你没有失去理智,我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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