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静谧的图书馆（2）

在A级都市里犯罪率为0。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住在A级都市里的人们开始流传起这个说法，对于这个说法，A级都市的官方选择了默认，由此在A级都市里没有犯罪的说法逐渐在其他非A级都市的地方流传开来，慢慢的开始变成了一种常识。

其实这种说法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在模因战争之后，所有入住A级都市的人们都会进行模因检测，任何抱有危险想法的人都会被剔除，所以从本质上来说A级都市是绝对的乐土。

「什么绝对的乐土，都尽是一堆没有用的宣传口号。呸！」

隐蔽的小巷子里，楚河看着面前的案发现场，不满地吐了口痰，站在他身边的女性探员不安的看着他，生怕那口痰把这个案件里的重要证据给销毁。

「那、那个，头儿，这些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好了，可别在其他地方说呀……」女探员不安地小声提醒楚河，而回应她的却是一只在自己脑袋上乱揉的大手。

「放心好了，我也就是在你的面前吐槽一下而已。现场的照片都拍好了吧？」

「嗯、嗯！」女探员点了点头。

听到回答的楚河蹲下身子看向地面的现场，尸体原本摆放的地方被一层绝缘塑料包裹了起来，整个巷子除了遇害者的位置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换句话说被害人并不是通过直接的物理伤害被致死的。

「那个，头儿，管理局的人说他们一个小时后会来清理现场，咱们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女性探员提醒道。

根据A级都市的规定，任何在都市里发生的重大事件最后都必须由都市的专门人员进行后续的处理，而楚河所在的警局只是负责调查本次案件，并不负责对现场进行处理，所以从案发到现在警局也只是在现场建立起了警戒区而已。

「先不急，等那个家伙过来再说，我之前答应他要给他看一看现场是什么情况的。」楚河摆了摆手，然后看向女探员，「对了，小弦，你打电话催一下那个家伙，告诉他如果再不来的话就只有照片可以看了。」

「哦、哦！」林弦点了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号码。她已经在楚河身边工作快一年了，所以对于楚河吩咐的工作也了然于心，自然也知道楚河要她联系的人是谁。

「抱歉，来晚了呢。」

正好摁下拨号的林弦抬起头，发现来者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铃铃铃——」手机的来电声。

「看来我来得有点晚呢。」柳司契挂断了手机，然后悠然的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眼尖的林弦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面前，然后轻轻地摁住了他的手，然后一脸认真地看着柳司契。

「有头儿一个人就已经够呛了，请您千万不要再做任何会破坏现场的举动了！」

女孩认真的表情让柳司契哑然失笑，而被点名的楚河则是露出了尴尬的表情。被自己的下属吐槽什么的，果然不太好受。

「你的下属真不错呢。」柳司契将烟盒收起，然后笑着走向楚河。楚河看着他的笑容，越看越觉得他是在为自己之前擅自闯入他家进行报复。

「她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唠叨了一点。」楚河点了点头。而听到这句话的林弦则是嘟起了嘴，但还是乖乖地走到了警戒线附近给两人放风。

收起笑容，柳司契走到被塑料布封闭的现场，他蹲下身子，仔细地看着地面上的痕迹，地上有被重物挤压的痕迹，这是被害人失去意识后倒下所产生的。

「根据监控显示，被害人是走到这个位置后突然停了下来，在他的身边忽然冒出了类似迷雾一样的东西，接着被害人便倒了下来。」

「雾？」

「嗯，就是雾。准确的说是水雾。」楚河指了指小巷的墙体，柳司契抬起头，发现小巷上散布着一排管道。

「这些管道是都市的供暖管道，经过初步勘察，监控里出现的雾气就是从管道里泄露出来的，但是这些管道的水雾并没有任何毒性，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后来进行了取证。」

「管道泄露的原因是什么？」

「老化。」楚河回答道。

他的思路其实和柳司契一样，既然监控里出现了奇怪的水雾，那就应该从水雾上入手调查，但让他失望的是经过现场的取证，那些水雾不过是普通的水蒸气罢了。

柳司契看着头顶的管道，然后微微眯起眼睛，接着转身走向了警戒线。

「不继续看了么？」楚河看到柳司契转身，困惑的问道。

「不看了，既然你都说那个水雾是普通的水蒸气，那就没有什么好看的了。凶手是故意弄出水雾的，他是在挑衅。」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挑衅！只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任何突破口，都市管理局已经对警队下达了限时令，要求我们在一周之内必须要得到进展，无论是什么都好，只要能够得到进展就行了。」楚河认真地说道。

柳司契摇了摇头，然后走到警戒区外。离开了小巷便是一条马路，马路上行人来往，不少人侧目看向红色的警戒线，然后匆匆离开。

「无论什么进展都行么……要求还真是低呢。」柳司契拿出烟盒，这回没有人再来阻止他了。「让我想想啊，按照你的说法，管理局给你们的时限其实不是死局吧？如果超过了时限，又没有出现同类的案件，那么这件事会这么处理呢？」

柳司契叼着烟，侧眼看向楚河。楚河咂嘴，然后给出了回答。

「会被搁置下来，然后封存。」

「嗯……如果是站在管理局的角度，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A级都市是不可能出现犯罪的呢，尤其是不能出现连环犯罪。」

只要没有人知道，那么就不能称之为存在了吧？

「你去当政治家好了……」

「别说傻话了，我可是老师，要教书育人的啊。」柳司契拿起烟，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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