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用有所顾虑,尽管向我攻过来吧!”
铁辙说着便摆出了招架的姿势,看上去是打算空手跟我们打了,这家伙猛得像蔡道一样。
既然这是街头斗殴,不是比武切磋,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两个人一起往上上呗。
不得不说,这家伙是真的厉害,虽然以一打二,在人数上占据绝对的劣势,竟然跟我们打的有来有回。蔡道负责与他正面硬肛,我则在他的周身游走,尝试用桃木剑对他进行骚扰,使其露出破绽。即便是这样面对我们两个人,他依旧表现的游刃有余,不慌不乱。
这家伙的招式倒是值得分析一番:攻守兼备,不过因为面对我们两个人的攻击,所以防守的姿势多些,出拳的动作少些。而蔡道则一味的猛攻速攻,恐怕都是依照自身的行为特点,再综合在道上混了多年的经验,总结出的战斗招式吧。
哈,你问我是吧?之前不是说了游走骚扰嘛,想要让我正面肛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宁打远程不打近战,宁当辅助不当战士,宁做第二不做第一,这就是我的生存方式。
话又说回来,铁辙的招式攻少防多,甚至只守不攻,也揪不出什么破绽,得想办法打乱他的阵型才行。
于是我趁着蔡道的身子浮在空中给铁辙一拳,铁辙用拳头交握在脸前挡下攻击,身子微躬的那一瞬间,绕到他的身后,伏低身体,然后用木剑狠狠朝他的腿上抽了过去。我的想法很简单:打破他脚上的平衡,让他重心不稳,然后就好收拾了
中国武术素有力从地起这个原理,意思是在博击中,力量是由腿脚部透过躯体、腰部,抵达臂部,最后传至拳上。也即前人所说的“节节贯穿,达于背,行于四梢”。总的来说发力要从脚底发,倘若力不从地起而从筋骨,关节,内脏这些地方发力,迟早是要受内伤的。
换句话讲,你要是想快速打倒什么人,只要攻其下路,让他平衡不稳,就行了。
然而,铁辙明显比我想象的厉害很多。面对我的攻势,他竟然双脚直接腾空而起,把这一下避了过去。
可这就会带来另一个问题:之前他用双手扛下了蔡道的拳击,这股冲击力还没有消失,他的身子势必会向后躺去呀,他难道不怕失去平衡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才发现问题所在:尼玛现在我在他的身子后面呢!他要躺下来的话我不就成肉垫了?
不愧是道上混的,玩阴的都有一手。
当然了,坐以待毙可不是我的风格。我当即手腕一抖,用桃木剑在地上一撑,身子往后倒飞了几寸,算是躲开这家伙的泰山压顶了。
“轰————”在冲击力的作用下,铁辙重重落了地。我这才发现他在跳起的一瞬间竟然还在后背上使了力,也就是说这一下子砸实了的话,我是真的有可能当场暴毙的!不愧是道上混的,出手这么狠还。
就算是后背着地,铁辙也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了身来。我们就这样你来我往的缠斗了20多个回合。铁辙逐渐落了下风。
我之前说过一句话:要是人数有用,要实力做甚?其实还有下半句:在实力差异不大的情况下,还得看人数。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当你对面的敌人身上的未知数越大,那么你获胜的几率就会越渺茫。
就拿我来说吧,在场的四个人恐怕只有我知道我的衣兜里都揣了些什么。
有一说一,从功能上讲,我觉得再也没有一件外套能比得过校服了袖子能藏手机兜里能装书卷起能当枕头摊开能当毯子哪里都敢蹭。
当然并不好看就是了。
当然了,瑕不掩瑜,外形不好看这个缺点可以轻易的被其功能性掩盖过去,比如蔡道就曾经跟我说过,身为一名学生在道上混的优势,就是打架的时候可以穿校服,而校服则可以让他携带很多隐蔽的武器。再比如我,刚才随手在兜里揣了一把从墙上抠下来的墙灰。
此刻我右手持剑,将左手伸进衣兜里去,把那些墙灰捏的粉碎,然后将灰末一把朝铁辙甩了过去。
不过很可惜,铁辙也有两把刷子。他居然靠听的就感受到了感身后的不明飞行物,一甩脑袋竟然躲了过去。虽然我也会听声辨位,不过自信满满的攻击被人躲开还是有点伤自尊的。
很不幸地,此时正在与铁辙对拳的蔡道,被那把灰沫扑了个正着,正中眼睛。
呃……罪过,罪过。
“哇啊啊!我的眼睛啊!”被墙灰糊了一脸的蔡道痛苦万分,可此刻处于生死一线的缠斗中,无法脱出手来抹眼睛,于是他开始乱打,这一乱打竟然出其不意的打乱了铁辙的节奏,让他的脸和脑袋上各挨了几拳。感觉自己打中了对方,在目不能失误的情况下,蔡道居然越战越勇,三下五除二便打的铁辙毫无还手之力。
我趁机在旁边一顿补刀,好几剑砍在了铁辙的腿上,终于让他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后脑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估计一时半会是站不起来了。
“呼——呼——这黑鬼,也没那么难对付嘛……”我把剑扎在地上,喘着粗气调整呼吸,再看了一眼旁边揉眼睛的菜刀,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这家伙待会一定会追究刚才的那把墙灰,而当时在战斗中,离他最近的就是我,那他倘若怪罪下来……
完了完了,不能好了。
好在我机智的大脑为我提供了生的希望,我当即在呼吸尚未匀称的时候,朝着小巷里一通狂奔,在垃圾堆间翻找了一会,然后揪出了那个鼠头鼠脑的矮小男人。
“你个瓜娃子!居然敢趁我们打架,用墙灰迷了我同伴的眼睛!不可原谅!我打死你!”
郑重声明,本人纯东北人,只是喜欢说一些方言玩而已。
“不不不……不是我扬的!” “什么?还敢狡辩!不是你扬的?就是你扬的!”正当我教训矮小男人的时候,蔡道红着眼走了过来。也不知他是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气血上涌,还是被墙灰蒙了眼睛才导致双眸发红。
“说!是不是你扬的!” “不……不是……” “嗯??!!!”
矮小男人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在蔡道强大的气场下,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唯唯诺诺的支支吾吾,然后被揍的七上八下,惨不忍睹。
“他已经被打晕了,估计也说不出来啥了。”我叹了口气,“线索又断了……”
就在这时,刚才被打倒在地的铁辙慢慢爬了起来,我和蔡道立刻小心地进入了警戒模式。
“别害怕,我不会再给你们打了。”出人意料的是铁辙居然主动投了降“趁人之危不是道上人的所作所为,更不该是君子所为!”
他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矮小男人,“这人不仅人品差,是个人渣,居然还搞背后偷袭那一套,我真是看错他了,!”
“就是就是!”我猛点头,“居然背后偷袭,真不要脸!”
铁辙缓慢的坐了起来,“他也是受人委托,来搞你们的。想搞你们的的人就在前面的那家砖厂里面,从左边那条小巷一路走到尽头就到了,祝你们好运。”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一次我是败给你们了,不过下回可就不一定了!刀郎和影狼……我记住你们了,你们走吧,让我坐在这歇一会。”
他说完最后一句便原地闭目养神,不再做声了。
“多谢啦。”没有说多余的话,我赶紧拉着菜道往另一条小巷向里走,好不容易到手的线索可不能就这么飞了,万一待会他们转移了呢。
“呐,蔡道,你说雇人搞我们的会是谁呢?” “不知道啊,老子仇家太多了。” “……牛逼。”
路上我与蔡道稍微放松的闲聊了一会,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正在向我们逼近。
“噫——这个气息……这里腥味怎么这么大呀?” “是吗?我什么也没闻到啊。”
该死的鼻子,什么味都闻不出来。
……话虽如此,上次我在药店是怎么闻出醋味的?
正在想着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脑袋中突然如同触电一般“嗡”的震了一下。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子上方向我们袭来!
“蔡道小心!”最后关头,我用尽全力一掌打在蔡道胸口,把我们双双弹开。
紧接着,就听“哐”的一声巨响,一把巨大的菜刀砍在了我们中间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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