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嗨~有5万呢大哥,我们要怎么花呢?”黄毛提着钱袋子,眉眼笑成了一团,他的欢乐换来的是白毛的呵斥:“别扯淡了!这笔钱是要上缴的!一分钱都不能私留!我们能花多少也是要听上头吩咐的!” “那……那咱们能分到多少啊?” “500?”
“尼玛!这还不如我们平时的工资呢!拖欠工资又苛扣员工假期的老板是屑!”
“喂,你们听说了吗?”蓝毛神秘兮兮的凑了上来,“老板有……” “少废话!”
白毛反手给了蓝毛一巴掌,呵斥道“刚入伙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打探与老板有关的任何事情!很容易被灭口的!”
“可,可是……”蓝毛委屈地捂着红肿的脸颊“打探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是啊,不一定会少块肉,说不定会直接丢条命。”
黄毛神色凝重地说“这是组织里不成文的规定:不能打探与老板有关的一切信息,违者将会被视为挑战老板的权威!下场往往是被灭口!”
“老板的身份一直是个谜,”白毛也开腔了,“他一直通过秘书向下传达信息给干部,再让干部转达给下级成员。据说就连老板最信任的秘书都不知道老板的庐山真面目,我们这些人有什么权利过问呢?”
黄毛接话“所以年轻人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好好干活……话说你刚才想说啥老板有什么?” “……”
蓝毛清了清嗓子:“据说老板有一笔巨额资产,就藏在沈城的某个地方。” ““纳尼!!!””
白毛和黄毛全都听愣了,蓝毛继续说着“据说那笔资金的价值之大,足以买下半个沈城!” ““我嚓!!!””
白毛和黄毛再次被震惊了““此话当真???”” “啊,我也是听说嘛……”蓝毛吞了吞口水,又说“话说,打探老板的消息的,最后都怎样了?”
“死了,”白毛阴沉的说,“据我所知,有一个是被杀掉,然后沉河了。”
“还有一个,”黄毛接话,“好像是被压路机碾成泥了。”
“还有一个被不知名的法子干掉了,现场只剩下了一只手……”
“我靠太吓人了!”蓝毛大声哀嚎着“老板简直是恶魔呀!”
“对!老板就是只恶魔,一只连名字都不能被提起的恶魔。”白毛严肃的说道,“所以,你往后有关老板的一切都不能提起!这是为了你好,懂了吗?” “懂,懂了……”
到达据点后将钱上缴,经过层层上传下达,三人终于拿到了自己的报酬:500——一人500。
“好少啊艹。”白毛咒骂一声“算了,去吃火锅!我请客!” ““老大万岁!!!””
然而,那这一餐吃的也并不愉快,在吃饭的时候,邻桌的一个胖子不停的向后靠。忍无可忍的黄毛,尽量儒雅随和的奉劝对方:“哥们,往前靠点行吧?挤死人了。”,换来的则是对方的口吐芬芳:“你他妈再往前靠一下试试!”
“吃!”在重新归座后,胖子毫不在意地对同桌的人说道,“还真有这不怕死的哈!”
于是这种傲慢终于让他得到了一顿免费的火锅——滚烫的,从头顶浇下的——还有一顿暴打。
“妈的,吃饭的心情都没了!”在迈出骚乱的火锅店后,白毛骂骂咧咧的发脾气。蓝毛赶紧打圆场“别这样啊大哥。好不容易有了钱,再生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得!”
“走!我领兄弟们去看电影!”比起成人的各种游戏,还是像孩子一样整天打架看电影和打游戏更合他们的胃口,于是蓝毛的提案遭到了全员的赞同,三人一起朝着最近的电影院走去。
在路上,白毛无意中与一个壮汉发生了摩擦,面对在白毛“你想死啊!”的咆哮声中不断点头哈腰道歉的壮汉,黄毛和蓝毛合力拉走了生气的白包毛。
在传过一条暗巷的过程中,白毛无意中踩到了一个人,在对方“你想死啊!”的咒骂声中,对方竟然依旧一动不动。
“你妈的,想死啊!要睡觉滚道边睡去!别挡着老子走路!”气急败坏的白毛从衣兜里掏出了打火机,猛地摁亮,刚好看到了趴在地上那人苍白又缺乏血色的脸颊,以及空洞的双眼。
躺在地上的,是个死人。
“这这这这!这是个死人!”黄毛和蓝毛都被吓得魂不附体,语无伦次,只有身为领袖的白毛稍微淡定一些,他先用电话确认了本帮派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在这里犯下过命案,然后就用街边的公用电话给警察拨打了匿名的报警电话。
毕竟如果是无所属的杀人犯其他帮派犯的,被推到自己头上也不太好。
在警察赶到之前,三人小心翼翼的围着尸体观察:这是一具女尸,大约20岁上下,身上的衣服被扯成了碎片,肚子被剖开,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
“真的恶心……”黄毛小声的感叹了一句,正当他强忍住呕吐的冲动,深呼吸的时候,他猛然发现了白毛袖口上的一片暗红色污渍……
“老,老大,”黄毛用颤抖的声音提醒到“你的袖口沾上血了……”
“咦?不可能啊!”白毛吃了一惊“我压根都没碰过尸体啊!”
“确实……”蓝毛小声说道,“那个地方是你刚才跟那个家伙撞上的部位……” “……” “……”
小巷,内三人沉默不语;小巷外,警铃此起彼伏……
。。。
同一时间,在几公里外的一间小屋中,一名大汉正在喂养自己的宠物猪。
“吃吧,瑞安。”大汉满面慈祥地将手提袋里的东西倾倒在地上“是新鲜的,还热乎着呢。”
“哼。”足足有半人高的肥猪叫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将头拱进了那滩沾满了新红色液体的内脏之中。鲜血顺着它的咀嚼四散渐开,逐渐掩盖了墙上漆黑而又绝望的手印……
。。。
同一时间,在几公里外的一条小巷中,一名染了发的黄毛男子正在被人殴打。
“大,大哥……我求求你了,别再打了,再打我……我就要……没气了……” “哈?放过你哪有那么轻松!”
打人的人毫不留情的啐了一口“胆敢调戏我看上的女人?你胆子不小啊!” “我……我错了,对不起……求,求别打……”
然而还是太迟了,黄毛最后的记忆便是被高高举起的棒球棒以及自己脑壳碎裂的声音……
。。。
同一时间,几公里外的一间小木屋中,一名瘦骨嶙峋的小男孩正在玩弄着一个布娃娃。男孩一边挥舞着手中土绿色粗布缝制的娃娃,一边哼出诡异的歌谣,娃娃的四肢随着他的动作不断上下翻飞,在嘴巴处挖出的洞也仿佛有生命般的一开一合,两粒纽扣做的眼睛反射着诡异的光……
。。。
同一时间,一家公司内部,一名上班族完成了一天的工作,他收拾好行李,打算下班了。
“喂,阿龙!这么早你打算去哪啊?”一名还在打字的员工喊道“该不会是交上女朋友了吧?”
“呵,哪有?”被称为阿龙的男子笑了笑“倒是你席路南,有对象了吗?”
“嗨~还真有了!”叫席路南的男子张了张手“还比我小不少呢!”
““真的!!!””男子和旁边的一名同事一同冲了过来““她多大?””
“嘿嘿,比十八岁小点。” “那是多大?” “八岁。” “……下地狱吧混蛋。”
“开玩笑开玩笑!”席路南赶紧摆手示意“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小的女生看上我一个月光族大叔!我还单着呢!”
“嗨!你演我!”男子松了口气,这是他的口头禅,在他开玩笑的时候经常脱口而出。
“那,我回家了。” “嗯,路上小心。” “谢谢。”
“女朋友……吗?”走出公司的男子平静的仰天看了两秒月亮,自言自语的说着“话说……咱们也处的够久了吧?是时候分开了。”
“别难受啊,你难受了我也不好受,只是……你看,我们彼此之间也没有太多感觉了。而且啊,我又快开始心口痛了,你不会坐视我这么痛苦对吧?”
“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跟你结婚一定会很幸福吧?遇到你我真是太幸运了。”
“那么,最后约一次会吧,作为分手。”
“想去哪呢,亲爱的?”
男子拍了拍自己的公文包,里面赫然是一张人类女性的面皮……
。。。
同一时间,不远处的一间公寓里,一名将整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桌上的三份档案。
“被发现了吗?这个新人不简单啊。”他用苍白而修长的手指点着蓝毛的照片,“留着恐怕是个祸害,做掉吧。”
“虽然很对不起姚沛文,不过这也没办法了。”他用稍微愧疚的眼神看了一眼白毛的照片,不过转瞬间又恢复了冷酷……
。。。
同一时间,在这间公寓的下一层的桌面上,一个杯子发出了“咔嚓”一声。
“呀,杯子碎了,不祥之兆啊。”少年将裂了一个口的杯子放回桌面上,向后仰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待会跟他们谢罪会不会顺利……靠,胃又开始疼了,药……快点拿药……”
。。。
这场即将席卷整个沈城的兴风血雨,此时尚且无人问津,但却也无人能置身事外。
而这些人中,又有几个是最终能幸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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