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原谅我接下来的叙述有些令人不满。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故事没有让我感动———没有任何触动。
嗯,简单点来讲吧———这是个绝对烂俗的故事,是任何人看了都不过会感叹一句“真是老套”这样而已。
但很可惜,这次的故事不是小说,而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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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孩似乎生来就是注定好的悲剧。
当然,这一切她并未察觉。
因为,她生活的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父母每日陪在她的身边,与她玩乐,和她嬉戏。
她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总是要这要那,要求不断;而是早早便十分懂事,不仅不给父母添麻烦,还会尽自己所能地给父母解忧。
简单而祥和的生活着———为一颗甜甜的巧克力开心,为一件崭新的裙子雀跃,为父母的笑颜而快乐……
可是生活,从来都不是,如人所愿的那样的。
那只是一个和往常一样的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开开心心地向和往常一样的家中走去。
却看到了不同于往常一样的景象。
家里面没有如往常一样,没有和往常一样的父母,没有像往常一样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连那些与往常一样的事物中,也透露着一股不同于往常的气息———
似乎那个原先充满了温情的家,失去了本有的色彩。
在小女孩面前,一切都似乎变成了黑白。
她,莫名的心慌。
那一天,她坐在椅子上等了很久。
那一天,父亲回来已是很晚,母亲,不见了。
那一天,她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脸上看到了狼狈与强作笑颜二字,听她讲母亲如何如何出差去了。
那一天,父亲才将他哄睡下了,却又因为一个电话,惊得面色惨白,几近崩溃。
那一天,她第一次哭喊着对父亲逼问,让那个沧桑的男人跪地痛哭。
那一天,父亲第一次教会了她车祸、意外的现实意义。
那一天,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生活早已乱成一团。
那一天,父亲终于再次把她带到她降临人世的地方———母亲又一次躺在了那里,可惜,她还是像之前那样,只能等待。
那一天,一个大腹便便、自称是外科主任的人走了过来,带着虚假的道歉语气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当即就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父亲跪了下来,恳求———不,哀求着那个可恨的男人再救母亲一命。
可是,死亡,已经降临于此。
生的镇魂曲,无法被奏响。
当那个所谓的外科主任走过她面前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方兰似乎很清晰地闻到一股淡淡的,后来她才知道的,那混杂在浓厚的消毒水、麻醉剂等刺鼻味道里面、几乎不可能被察觉到的名为酒气的气味。
这个气味,让她终身难忘。
因为在那以后,父亲,开始不停地酗酒。
每天回家,女孩面对的只有一个醉倒在地,瘫软地扶不起来,如同烂泥一般的人形罢了。
哦,不,或许还有不明不白地殴打和欺凌,亦或是某种程度上的发泄吧……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怀揣着明天会更好的骗人一样的希望,活着而已。
又是一天,她遭到了父亲猛兽一般的虐待后,痛苦地将自己心中所有的话语倾诉了出来。
这点希望,终于点醒了那个被自己毁掉的人。
她看着他痛哭流涕,在自己面前忏悔。
真的,她与他一起落下了眼泪。
啊!自己怀揣着的希望是对的,自己所受的苦难是值得的。
父亲,他终于醒来了,是不是?
新生的凯歌已经奏响了,不是吗?
因而……
为赎清罪孽,而选择留下女孩一人,自己跳楼而死,不也是———
应该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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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脸平静地说完这个故事。
无聊。
只是这样而已。
不过,在听的人倒都是一副沉重不堪的样子,还有几个小护士,已然垂泪了。
所以,
又怎样呢?
无聊的故事终究是无聊的故事。
仅此而已。
“那个外科主任,就是现在的副院长。”方兰的表情十分扭曲。
“我恨他,我恨他,那种人为什么不早点去死!?如果不是他的话,我就……我就……”她的身形在颤抖,“我的父亲自杀前,告诉我,他最大的夙愿就是我能幸福地活下去,我的母亲也……可是,可是……”
我看着她那红的可以滴血的眼睛,平静地说:“所以呢?杀人者,是获得不了救赎的。”
“不!”她大声尖叫起来,“可以的啊,原本是可以的啊……如果不是你们的话……”
“跟一个造成你家破人亡的另一个凶手合作,完成一场完美的交换杀人?”
“……”她愣住了。
“好的,下一个,是一个医生故事。”我依然是一脸的平静。“那个人生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哪怕他是一个救人为生的医生。
对他而言,用各种手段骗取女人的芳心是一件极为好玩的事情———没错,他从没认真过。
因而,他似乎对于自己到底伤害了多少女性这件事,完全不在乎。
但很可惜,他比较注重自己的面子与名声。
因而,每次,他都要跟那些女的甩清关系,抑或,让她们找不到自己。
一直以来,他做的十分顺利。
除了一次,跟一个叫田夏希的女人。
他从没想到,这个女人竟会如此执着———就因为怀上了他的孩子而已。
这种东西,打掉不就完事了吗?
对于他而言,就是这么简单一件事。
可是田夏希的死死纠缠不断,到最后甚至干脆威胁起了他。
他无计可施,只好让她生下来,至于之后怎么办,再另寻出路。
结果,那是个死胎。
田夏希本来就是在离家出走的途中遇上的他,身无分文,能依靠的只有他。
之后,自己怀上他的孩子,自己不可能抚养,回到家里的话,父母亲人也不可能再完全接纳自己,就只能更加地依靠他,不是了吗?
可他,却也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最后连孩子也没了。
多重压力下,田夏希崩溃了,她患上心脏病。
不久,她便消失了。
他以为自己解脱了。
但过了一段几近快把她忘了的时间后,田夏希又一次出现了———以心脏问题申请了长期住院。
在他面前,那个女人抛弃了原先的单纯,变成了一个比他所见的所有更加的精明、恐怖,而又蛮横无理的人。
可是,他深知,之前的事情中,所有罪恶的矛头都指向了他。
因而,他只能默默地帮她垫付医药费。
恐怕,他从没在田夏希面前提过———
在他得知田夏希生下死婴的那天,不知为何,明明是让他解脱的事,可心中却生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那天晚上,他擅自离职了,听说当晚有个女的出了车祸。
管他呢!
让那个靠着钱和关系上去的外科主任去救好了,死了也不关我的事!
至此,
一切开始,一切结束。”
我,说完了。
所有人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应该说阴晴不定。
现实不是小说,因为我从没见比现实更精彩的小说。
“好了,事件……解决了。”白婉昕跟我一样,一脸平静地宣告了案件的终了。
方兰,沉默了很久。
她双手握拳,嘴唇被咬出了血———忽然,她跪倒在地,放声痛哭了起来……
医院里,回荡起一首悲哀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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