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深入交流

虽说是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还挨了些单方面的谩骂和殴打，但建长的目的也总算是成功达成了。

在绝对弱势的情况下，他凭借高超的战斗技巧（?）以及缜密的心理博弈（?），破天荒地完成了一次强行平手，成功逼迫昔日的敌人夏瑶坐到了谈判桌上！而现在夏瑶主动提出谈判也正是建长求之不得的结果。他立刻点头如捣蒜般地答应下来——只要不干架，啥事都好商量！

而就在点头答应的刹那，建长却又觉得哪里好像有些不对劲：

谈判...具体该谈些啥啊?

按照誓言的内容，自己和夏瑶现在已经完全无法再敌对了吧......

......

建长挠挠头，心里有些不解。按照琪亚娜所说的圣杯战争的基本规则，十三组御主和侍从要彼此厮杀到只剩一组为止才能赢得圣杯。而现在看来，这个条件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因为两人都曾向圣杯发誓：“禁止做出任何可能伤害对方性命的事情”。而这样一来，“厮杀至最后一组者赢得圣杯”这个胜利条件就可能变得永远都无法达成。

换句话说，这场战争可能永远都不会结束，而圣杯也可能永远都不会降临。

这么一想，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棋下死了耶......

卧槽，那还打个什么劲啊?

谈判又有什么好谈的?

握手讲和各回各家从此再无瓜葛不好吗???

［咳咳嗯......］

正当建长心里犯嘀咕，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胡思乱想之时，对面的夏瑶忽然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了沉默：

［那我们就开始吧......首先，齐建长同学。我作为圣杯战争的参战方、你的对手之一，现在不得不承认：你赢了。］

［啊?］

［你用那些卑鄙下流的手段成功违背了“战争条例”的第十条的规定。这是出乎我意料的发展，也怪我完全没想到这一步...］夏瑶咬着牙，一脸不甘心的表情说道：［本以为你就是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三流地头蛇，现在看来是我轻敌了......］

［喂喂喂！说谁卑鄙下流地头蛇呢?你这样说话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好歹也是谈判的一方好不好！］仿佛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建长说话开始变得底气十足起来。［这...这也都是你逼我的！要不是你让芽衣上来就拿刀捅我，我能出此下策吗?再说了，什么“战争条例第十条”?打仗难道还讲规矩的?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

［啊?你...不知道战争条例?］夏瑶吃惊地看着建长问。

［不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怎么了?］建长摊开手，表示自己真的不懂。

［唉，齐建长同学，请不要再骗我了......］夏瑶叹了口气，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欺骗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现在致力要解决的是这场战争的后续问题，没功夫再玩智谋游戏了...］

［不是...哎呦我的大小姐，我是真的不懂啊！能不能信我一次啊?］建长无奈扶额，随后突然冲天发狠道：［我在此向圣杯起誓，我齐建长说的都是实话，不然天打雷劈死全家！］

［！...］

充满豪气地发完誓，建长再度看向夏瑶道：［怎样?我可是把我全家人都压上了，你还不相信我说的?］

［你......这...可，可是......］

见建长表现得如此决绝，夏瑶不禁也有些动摇起来。［可是，你是御主没错吧?］

［嗯，没错。］建长点头。

［成功召唤了Servant，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了没错吧?］

［嗯，也没错。］建长再点头。

［那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战争条例?这和圣杯战争是共生的！就像下棋下到半却说自己其实不懂规则一样，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啊?］

［但事实它真的就是这样的啊！］夏瑶的质疑令建长简直欲哭无泪：［我又不是主动来打这场鬼战争的！要不是那个老混蛋坑我，让我误打误撞把这个麻烦的白毛奶妈召唤出来，我能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吗?］

建长指着身旁的琪亚娜，气都不打一出来。而听了他抱怨的夏瑶脸上也越发地疑云密布。

［你说什么...老混蛋?误打误撞?..］她根据建长的话略做思考，最终想到了一个超乎想象的可能性：［难道你是......被骗进来的?］

［对！没错！就是这样没错！！！］建长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奇迹一般激动——费劲口舌扯了这么半天，她终于get到点了！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相互理解永远是最难的一件事。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话...嗯，有道理...这么一来许多疑点也确实都能解释地通了。］

夏瑶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而后撩起垂在耳边的发丝说：［一开始在教室见你的时候，我就隐隐察觉到你右手手背上有崩坏能波动，于是便猜测你可能是圣杯战争的参与者...］

［所以你就把我骗到了山上，准备把我结果掉?］建长有些没好气地接话道。

［嗯...］夏瑶点头承认道：［当时的我误以为是你故意不隐藏崩坏能波动，专门在那天单方面挑衅我。毕竟，能参与圣杯战争的人都是魔术水平很高的佼佼者，不可能有连隐藏崩坏能波动的能力都不会的咸鱼混进来....］

［靠，怎么感觉我被损了...］建长心里有点不爽，但还是打算先闭口不言，老实耐心听下去。

［所以，我就将计就计，准备把你拉到山顶结果掉。还专门布好了魔法阵，争取活捉你的侍从为我所用...可现在看来，我们之间好像有些误会呐。］

［何止是有误会?误会大了去了！我可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经历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天！先是感情上被欺骗，而后身体又遭到毒打，精神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我容易吗我！?］一听到误会这个词，建长当即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你就不打算补偿我点什么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吗?应该补偿我点什么吧！对吧！呐！哎呀我齐建长为人实诚本分，从不狮子大开口，这样吧，你陪我一麻袋你布魔法阵用的石头就行，你看怎......］

［但即使如此，你身为御主参与了圣杯战争也是不争的事实。］夏瑶举起手掌，果断冷声打断建长道：［就算没有这些误会，我也会在知情的情况下想办法杀死你，毕竟赢家只有一个，你我之间仍然是敌对关系，不是吗?］

［这...这...倒是没错...］

［那么，你又凭什么，向我这个“敌人”要求精神补偿呢?］

［我......我......］

妈的，竟然没把她给绕进去！

本以为这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不食人间烟火，一个胜一个地好骗。可谁成想人家不但不好骗，反而精明得很！

［但，但你侵犯了我的人身安全！这是不争的事实！］建长仍不想放弃，继续试图占领道德制高点：［在完全主观的情况下对他人人身安全构成侵害，你这是在犯罪！］

［哦?是吗?...可你还欠着我五千万美金呢～］夏瑶玩味地笑了笑说。

［......我，我警告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法律至高无上不是肮脏的资本可以染指的！你动手在先，而我那是正当防卫！按照神州共和国刑法，应该——］

［你欠我五千万美金。］

［你的种种不法行为伤害了我的精神健康，让我幼小脆弱的心灵受到了惨无人道的摧残与迫害！你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同情——］

［你欠我五千万美金。］

［淦！咱能不能不提这五千万美金?］

［你未经许可擅自借夏家名号挥霍巨款。］

［......］

［编造父亲病重的谎言博取同情，借机欺骗花季少女钱财。］

［......］

［齐建长，男，18岁，身高175cm，体重65kg，神州人，就读于长空市千羽学院，出生地不详，无犯罪前科，本地拥有房产一套。其母身份不详，其父名齐格飞，具体身份亦不详，目前行踪不明。］

［......］

［另外，根据IP地址追踪显示，你曾在周末半夜1点钟左右频繁浏览某些网站，在线时间长达两个小时。根据进一步调查，那些网站于今日早上已被政府以“涩情**”为由屏蔽，根据历史记录，你更偏好于浏览的板块是巨......］

［停！停停停——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啊啊啊啊！！！！！］

被这么一爆料，建长登时便没了气势，当场朝夏瑶跪下求饶起来：［大小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有眼不识泰山！我...］

［哦?那～你还要补偿吗?］夏瑶笑着问。

［不！不要了！］建长当即秒答。

［可是...你的精神不是受到了极大损害吗?］

［没，没有！没有的事！我齐建长可是坚韧不拔的共产主义战士，这点小小的挫折怎能压倒我不屈的意志呢?］

［嗯，是吗，那我就放心了～］

［请您放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强行咧嘴赔笑着，建长也终于算是认识到了一个事实：

他在夏瑶面前，在夏家这个庞大的势力面前，真的是连虫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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