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矮人王国（4）

“人来齐了，那么点菜吧，”森巴赫把菜单递给后来的两个女生。

特莉丝塔和莉珐儿走进包房，矮人喜欢用实木做家具，虽然他们的重工业和轻工业都很发达，但是木制的酒楼很多，这也是他们的一种雅兴。

在包房里面就可以不顾及地说话了，这里只有人类，没有外人。

特莉丝塔接过菜单看了几遍，然后递给森巴赫说道：“这个，我看不懂矮人地文字。”

“抱歉抱歉，”森巴赫迟钝了一秒，“我忘记了，那就我来点吧，点一些他们的特色。”

“没事，我不挑食。”特莉丝塔说道。

莉珐儿也元气满满地说道：“我也是。”

可可尔特比其他两人来得都要早，是和森巴赫一起下来的，没有疑问听从安排，他坐在位子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就在那里发着呆。

森巴赫写好菜名，把纸张和菜单都递出房间，包房里面有一个小窗口，有服务生会来收，“点好了。”

可可尔特依旧没有说话，莉珐儿双手放在桌子上，双脚在空中来回甩动，因为身高不够，所以双脚腾空，而特莉丝塔觉得气氛有些许尴尬想要找一个话题开始，却不知道从何下手，也只能抱著手低着头没有出声。

一路的奔波，终于他们有一个放松下来的机会了。

这时候人才会想起情绪这种东西。当你一直忙碌着，你的情绪就会变得很单薄，他们刚刚经过生离死别，但是由于要横跨冰原，所以没有人提起，那位牺牲的战士。

不是说他们忘记了，也不是说他们冷血，只是没有人刻意去提这么一个话题。

改变不了的事情，你除了忘记就没有选择。

你可以憎恨，可以悲伤，但是都无济于事，像经常面临这样的事情的职业，比如冒险者，他们都有些习惯了，第一次失去队友你也许会痛哭流涕，第二次也许会默默忍受，之后你就会下意识忘记，就好比没有这回事一样，依旧走这自己的路，坦然面对。

这就是冒险者，领着高额的报酬，也被死亡所纠缠。

他们不是不说话，而是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作为成年人了，也不该如此多愁善感。每个人都低着头，只有森巴赫抬着头思考着精关于精灵的事情，精灵此时在房间没有跟着出来。

“@#@#@#！”先生，您的第一道菜来了，一位矮人走进来说道。他礼貌客气，穿着白色的服务生衣服，不像其他矮人一样粗鲁，创这粗布毛衣。

森巴赫点头让开空间，一叠叠菜像是变着魔术一样呈上来，原本就没什么话的各位也暂时闭口不言。矮人传闻中对酒有独特的痴迷，但是他们的菜系也独具特色，食材虽然普通去做出来不一样的香味，那种气息让人食指大动，朴实无华的家常菜让人不由得回忆起童年妈妈炒出的酸豇豆。

矮人忙忙碌碌，众人也跟着摆好菜，接着一种独特的道具出现在他们的眼中。

一头是刀，另一头分岔一边是叉子一边是刀，就像是树枝一样。

这怎么用？

每个人都有这个疑问，他们从来没有了解国矮人文化，所以对此一无所知。矮人服务生给每个人准备好了餐具就离开了。

“@#￥，”请慢用，矮人服务生说完礼貌地离去，轻轻关上门。

听见关门声，所有人才松一口气，围好餐巾，这准备吃饭。

“这个，森巴赫先生，这种餐具是什么？”可可尔特第一个发问，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是矮人的餐具，勺叉刀，用法嘛，你就当作勺子用就可以了，反过来就是叉子和刀，”森巴赫说得随意，但是用起来不时很方便，每一次吃都要反过来一次，众人很不适应。

“呃，好烦。”

“这怎么用啊，刀和勺子离得好近，切不了东西。”

森巴赫优雅地吃着，原来勺叉刀是旋转着用的，他像是一个魔术师，勺叉刀在他之间飞舞，一边用勺子吃着沙拉一边用叉子插好牛排，下落的刀锋把叉烧切成很多快，行云流水，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怎么了？吃啊，”森巴赫问道，他看见特莉丝塔和莉珐儿盯着他看，不禁有些好笑。

“老板您这是怎么用的啊，教教我呗。”莉珐儿瞪着好看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地。

“我也要学，骑士不能再礼仪上出现如此极大的挫败！”特莉丝塔举手，表情严肃，显然是在使用上勺叉刀吃了很大的亏，作为一名出色的骑士，连餐具都用不好是一个很大的耻辱，她表示要全力学会勺叉刀的用法。

森巴赫有些好笑，无奈地说道：“你要说我会，我也不怎么会用，我是按着人类的用法来的，真正的矮人是不会这样用的，只是因为没有其他人所以随意耍了耍而已，你们别太当真。”

“诶，怎么会，”莉珐儿只能继续吃饭。

“哦！我按着森巴赫先生的用法试了试，你看，”特莉丝塔把勺叉刀像是陀螺一样在之间转了起来，作为舞剑的好手，这样的举措自然不在话下。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莉珐儿瞪大眼睛鼓掌，也把勺叉刀转了起来，但是却笨手笨脚，像是偷西瓜却被砸了脑袋的猴子一样。

勺叉刀咻地一声飞出砸在墙壁上。

可可尔特突然抬头，原本低着头吃饭的他目眦尽裂，好像睡醒的山神。

那一声，好像那一只箭。

原本要刺穿他的箭。

却被一个自愿牺牲的笨蛋挡下了。

所有人被他这一抬头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勺叉刀砸着他了。

森巴赫投来关切的眼神，问道：“没事吧，不好吃吗？那我让服务员拿菜单过来。”

“不，不用了，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吃，我先回去了，”可可尔特摇摇头，放下勺叉刀，点头离开。

他才吃了几口，牛排还剩下大半，其他的菜一口没动。

“可可尔特怎么了？”莉珐儿问道。

“哎，是瑞崎吧，他还没看开，可能是年纪太小了吧，明明才19岁就要来当冒险者，着这个行当里面这是家常便饭了。”特莉丝塔低头吃饭。

“是吗？”

“你也是，别自己玩得太开心了，本来有人离去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你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虽然我们和他之间的关系也没有那么亲密，但是总有人会不舒服的。”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是觉得瑞崎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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