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提尔锋（4）

“不是，森巴赫先生不要以为我们少了一个人就不能和他们战斗，我们还有很强的力量，那天着急没有使用而已，我们的战斗力不会输于他们！”可可尔特着急地说，他一直为瑞崎的死感到自卑，但是为了团队气氛，不能展现出来，要是当着所有人说瑞崎死了我好难过好难过这样所有人只会变得更加悲观，不利于他们的行动，其他人也知道这一点，所以都故作乐观，只能一直微笑面对。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们有机会为瑞崎报仇血恨！

那些强盗居然还敢追上来，真以为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那天的战败不过是他们的取巧，这一次不会给他们这么多机会了，经过生死磨砺得晨曦之刃每个人都有着不少底牌，只要一上来底牌尽出就可以压着那些强盗打，把他们碾压致死！

这样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我刚刚得到消息，有一只巨龙种正在朝着矮人之国袭来。瓦李，我的那个矮人粉丝，他刚刚从女王的会议里面出来，现在正在赶往国防部，如果消息属实那么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森巴赫先生的语气不容置疑。他很理解可可尔特急于报仇的心理，但是为了顾全大局，巨龙的来袭显然是最大的危机，要优先解决。

“巨龙种？这个时候？他来矮人之国干什么？”所有人语气震惊，巨龙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生物之一，但是因为数量稀少几乎都隐匿于世界的角落里面，但是居然有巨龙突然出现，可能是这里的什么东西吸引了他。巨龙一般用“他”来形容，不是指巨龙是男性，而是指巨龙是一种智慧生物，而且智慧很高。

“不知道，我们对他一无所知，提供消息的人说这是机密，所以瓦李没有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个选择，尽可能离开这里，同时不让那些强盗发现我们。不然如果和他们纠缠下去谁都别想逃离这里！”森巴赫说道。

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他们很想为瑞崎报仇，这些天的轻松愉悦只是为了团队气氛，但是每个人内心都极度愤怒。

让他们放弃这样一个机会，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我们的任务是保护森巴赫先生的安全，其他的不要去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可可尔特低着头说道。这个想法由他提出，就由他结束。这个社会上每个人都要顾全大局，他们必须完成作为冒险者的职责，这是他们的使命。

虽然很多时候内心有很多想做的事情，这些事情都是正确的，是没有问题的，是所有人都渴望去做的，但是你不能去做，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命运看上去把选择放到你面前，但实际上只给了你一条路，至始至终你没有选择。

可可尔特低着头，不让别人发现他扭曲的表情，情感如同蛆虫在他的内心里面搅动，他多么想说，别管那些了，给我他妈宰了那些混球，你们不是恨他们吗为什么不杀掉他们为瑞崎报仇呢，为什么！但是他不能，理由都摆在面前了，不能就是不能。

那个人的身影徘徊在他眼前。

但是他做出了选择，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将要失去最后的，和那个人的联系了，如同很多年前那样，但，那时候他还不是被称为天才可神的魔法师。

“你需要休息一下子吗？”莉珐儿问道，她因为身高比较矮，看见可可尔特的表情不太对劲，好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原本趁着森巴赫进来偷偷抱住艾蔚尔的手都有些松开，脸上满是担忧。

“没有，我不需要，我们走吧。”可可尔特回到桌前粗鲁地收拾了魔法道具和其他用品，“你们也收拾吧，我们这就走。”

街上比以往要匆忙，人们向着同一个方向逃去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如同末日来临时逃跑的兽群。没有诺亚方舟，他们只能赶快依靠着本能四处逃窜，商业街变得混乱，拥挤的人群在交错着离开，满地都是踩成碎渣的食物，小孩子的哭声在人群的吵闹中扩散，但是没有人去管他们，每个人都自私地逃命，这样的本能藏在每一个生物的脑里，直到这一刻才爆发出来。

全国都在警报，某种不为人知的灾难即将来临！

民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是全国警报那就不会错，一定是天灾级别的灾难，一定要赶快逃到更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如同乱锅上的蚂蚁，四处逃窜，但是幸好警方控制住了局势，把人群引导到安全的地方，不让他们到处乱跑，防止事故发生。

“警报发下去了吗？”

“发下去了，民众正在撤离外围的城市，虽然秩序很难维持，但是我已经派人下去监管了。”

“民众不知道事故原因吧。”

“没有人知道，几天之内，在巨龙到来之前所有人都会撤离到内城，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切的发生。等到问题解决他们会以为是雪崩地震之类的天灾，没有人知道巨龙的内幕。”

“那就好，下去吧，安排战士、魔法师军团的团长和我见一面，需要给他一些指令。”

“是！”

国王回头，眼中是一片混乱的王城，虽然矮人之国不大，但是接到危险预警的各个城市混乱程度不比任何一个国家要小，这就是生物的本质，改不了的东西。

“提尔锋......希望能在它的秘密公之于众之前解决掉吧，那不是世人应该知道的东西，就如同死神的古书，要埋在最深最深的地狱里面，不被任何人知晓！”国王回忆着王族的秘辛，说道。

“怎么人这么多？”莉珐儿有些吃惊。外面人山人海，矮人们朝着内城逃去，就像是听到地震的老鼠一样，矮小的双腿麻利地转动。

“看来不仅仅是我们，矮人也知道巨龙的到来了，他们正在准备逃难呢！”森巴赫说道，“他们既然都能通知我，也能通知所有民众，那么我们想要离开要费一些心思了，人这么多，路不好走。”

“那我们怎么办，没有飞艇我们根本走不了多远，现在城外还是漫天飞雪，我们往哪里逃？矮人的防御设施会准我们进去吗。”特莉丝塔皱眉，人类和矮人的矛盾一直存在，在这样的时间里面很难不被想象成间谍。

“很难，而且矮人的设施能不能挡住巨龙还很难说。”森巴赫掏出地图，他有备而来，原本地图是为了在矮人王国里面行动用的，因为他的矮人朋友虽然离这里很近，但是工厂本部不在这里，所以要取飞艇还需要走很远的路，“我们走另外一条路。”

矮人生活在冰原气候中，大多数地方被茫茫冰雪覆盖，就像是一件貂裘大衣，白色的毛发覆盖率大多数区域，现在森巴赫一行人只是位于矮人王国的外围，这里是冰雪的世界，村寨街头纷飞着雪花，每天都有勤劳的矮人清洁员来打扫街道，将积雪运至城外。传说矮人王国内城建造在巨山之中，矮人凭借他们优秀的工艺，凿空了山体，在里面建立自己的世界，那里是矿脉的源泉，有黄金从山崖一端流出，他们用黄金做衣服，水晶作窗台。

不过传说一般都夸大其词，不能相信。毕竟人类很难走到那种地方，外围也许管制宽松，允许一定程度的文化交流，人类和矮人在这里进行普通的贸易，但是内城就不是人类能进去的地方了，那里的地位等同于矮人的最核心的机密。

森巴赫摊开地图，矮人的内城坐落在一座大山深处，矮人命名为瓦特阿尔海姆，人类翻译为矮人、侏儒之国。这座大山常年被冰雪覆盖，以至于雪崩频发，这让外围矮人城市和内城离得很远，如今危险到来，矮人们大多数只是前往外围建好的避难所，而不是去到内城，毕竟内城花费又高离得又远，他们心里面想着顶多几天危险就会过去了，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绕着瓦特阿尔海姆走，这座大山旁边还有不少的矮人村庄，我们只要去到另一个地方休整，等待我那位矮人兄弟做好飞艇，通知我们去他们的工厂取，我们就可以回到人类的城市了。我这张地图是我的朋友给我的，比市场上的精细，这里有一条小路，直通另外一座矮人村庄，这条路罕见的没有被冰雪覆盖，我们从这里走就没有危险了，而且人少不容易遇见强盗。”森巴赫把线路指给所有人看，巨龙和矮人没有仇，不可能一一毁灭所有矮人村庄和城市，所以大家一致同意。现在他们也就是等待飞艇建造，消磨时间，去哪里都一样，只要不危险就都没问题。

“那我们去买一些日用品带着走吧，魔法药水也要备着，要是有强盗趁火打劫，也要有一手防备。”可可尔特点头答应。

“可以，你们去吧，我不是魔法师我不懂那些，尽快回来。那些抓精灵的混球估计还在这座城市里面晃悠呢，他们找不到我们不会罢手的。”森巴赫收起地图，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一张详细的地图是很重要的，这样的羊皮纸也是很贵的，要小心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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