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卧底浮出水面

“我没有灵衣。”知道原来这就是格雷的要求，卓月也是觉得满腹委屈。

“那就把我把它找出来！”格雷依旧不依不饶，“我只给你们一天时间，如果一天时间内你们找不到灵衣，或者不把灵衣交到我手上，我就让整个城市的人统统病死。”

格雷说话的口气很轻松，好像弄死个人对他来说比切棵白菜还要容易，可卓月依旧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不管怎么说，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因为得了瘟疫而病死，所以他很怀疑格雷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

“我有没有这个能力，你叫你身边那个咋咋呼呼的女神亮给你看不就清楚了？”像是猜中了卓月的心思，格雷狞笑着望向塔丽娜。

塔丽娜二话不说拿出“飞灵镜”，把当前人界的景象展现在卓月眼前：无论是饭店里、办公室里还是学校里，都有源源不断的人倒下，甚至有些人当场猝死，直接就被送进了太平间，同时还有人哭天抢地地阻止亲人被送进棺材。

“……”

“现在你信了吗？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吗？”格雷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样，露出了饱含残忍恶意的笑容，“现在这还只是一部分，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我还见不到灵衣，就会有更多人受害。兰培，念在我们是几千年老朋友的份上，赶紧劝劝这个矛头小子，叫他别这么想不开了。”

“我没什么想不开的。”卓月见状虽然紧张，但知道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也就逐渐冷静了下来，“只要我能找到灵衣，一定会把它送回来给你的。”

“一言为定！”格雷对这样的回复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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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上哪里去找灵衣？”

莫西干本来不准备插手，但是在知道卓月答应了格雷之后也有点忍不住了。

要知道，灵衣目前最有可能的就是在洛丽莎手中，但卓月想找到她的话可要费一番功夫。

“当然是先去找我那个不中用的母亲。”卓月理所当然地回应道，“‘飞灵镜’可以锁定固定对象的方位，我母亲不可能成为例外。”

谈及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卓月的面上没有一丝失落的表情，有的只是冷漠与疏离。

一个十几年没有见过面的亲人，说到底和陌路人也没有什么区别，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感情。

“可是锁定方位又怎么样？你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内赶到那里。”莫西干冷漠出声。

“这么说你就是知道她在哪里咯？”

“我……”莫西干第一次在卓月面前感到了语塞。

“请你告诉我，我必须和她见面。”卓月眼巴巴地凑了上去，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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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的结果是莫西干服了软，并且亲自带着卓月来到了洛丽莎所在的地点。

那是北方一个不知名小国的著名景点——雪山旅馆，老板是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女性，见到客人就迎了上来。

不过卓月没空跟她扯皮，上来就直入主题：“洛丽莎在哪里？”

“洛丽莎？我们这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客人。”

“是一个高个子的女人，头发是很奇怪的酒红色，长得还挺漂亮的，请问您有见过她吗？”关键时刻，莫西干挺身而出，使出百试不爽的“美男计”，化解了僵局。

老板娘笑了笑：“有的有的，她住在206号房间，你们自己去找她就行了。而且她的门一定是开着的，不用问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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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破酒店，也太不注意保护客人隐私了吧！”上楼的过程中，塔丽娜抓着细枝末节的地方吐槽起来。

“可我觉得她应该是受到嘱托才这么做的。”莫西干提出了不同的见解，“我猜师父一定猜到了我们会来找她，所以特地关照老板娘这么说。”

“这是不可能的。”一直默默走在前方的卓月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她一直都在逃避，如果预料到我们会出现的话，一定会早早转移阵地，不会等着我们找过来的。”

身为儿子的卓月对洛丽莎印象不佳，所以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洛丽莎会欢迎他们的到来。

之后，为了照顾卓月的心情，塔丽娜和莫西干都不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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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房间。

真的就像老板娘所说的一样，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简直乱得让人不忍直视，各色各样的衣服摊在地上，连抽屉也不关，不用想就知道这里的主人有多么邋遢。

“洛丽莎！”为了把对方引出来，卓月故意对她直呼其名。

不过事实上，他也只能做到喊对方的名字，要他喊“妈”是不可能的。

但是没有人应答，连衣服摩擦的声音也没有，可见对方并不是在躲避，不是不在就是无法动弹。

一般来说，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高一点。

“塔丽娜，你去卫生间看看，我到卧室里去找。莫西干，你去阳台上吧，说不定她喝醉了发酒疯会想往下跳呢。”卓月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每个人的搜索位置。

“呵，她就算往下跳也不会死的，你又在担心什么？”话是这样说，但莫西干还是在听到嘱咐后走向了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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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您点的客房服务来了，请起来查收。”卧室内，卓月对着明显鼓起的被窝发出了嘲讽似的提醒。

但里面的“人”没有动，甚至连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这让卓月起了疑心，忍不住又上前了一步：“客人？”

没有回应。

“洛丽莎？”

没有回应。

那就只有最后一招了——

“妈？”

“我在这里啊！”

就在卓月开口叫“妈”的一瞬间，躲在被窝里憋气的红发御姐一跃而起，一把用被子蒙住了他的头。

“放开我！”意识到自己遭到了暗算，卓月不停地挣扎，和洛丽莎在床上扭打成一团。

……

最后的最后，卓月破天荒地反过来制住了自己那强大的母亲，坐在一旁喘起了粗气。

而洛丽莎则慢慢搭上了他的肩膀，目光中颇有深意：“阿月，我的好儿子，你可算是来了……”

狭长深邃的双眼、张扬妩媚的波浪卷、凹凸有致的身材……这些要素叠加在一起，任何人都只会以为她是一个风情万种的普通女性。

但卓月却知道，拥有如此特征的她不仅是个威风八面的战神，更是个将自己儿子都抛弃的恶魔。

“别叫我儿子！”卓月对这个称呼十分厌恶，毫不犹豫地拍开了她的手，“我可不觉得有人会把一个十几年没见面的人当成自己的儿子。”

“那是人类，对我来说可不是这样。”洛丽莎摆了摆手，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都已经活了400多年了，在我的生命中不知道有多少个十几年，所以在我看来，我们只不过是分别了片刻而已。”

“呵呵……”

也是，没心没肺的货色如果一下子变得有情有义才显得不正常，从洛丽莎口中说出来的能是好话就有鬼了。

“那我问你，你和我爸离婚是为什么？难道只是单纯的厌倦了吗？”

虽说同样是抛弃了自己，但一想到自己的父亲看上了这样的女性，卓月就下意识地有些为他不值。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洛丽莎懒懒地朝床边一靠，手不自觉地抚上了卓月的头顶，轻轻来回摩挲着，“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父亲是唯一一个让我心动了的男人，只不过心动的时间不长。当时我察觉到他有些变了，就不太想待在他身边了。”

“变了？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我喜欢的只是相遇时的他，而不是后来那个意趣全无的他。所以为了留住他在我心底最后那一点美好的印象，我选择和他离婚。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胡说八道，全是歪理！”卓月听得火冒三丈，站起来就要朝屋外走，差点连自己是来干什么的都忘记了。

但走出去是不可能的，因为很快就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他的去向，还把他丢了回来。

随之响起的是冷冷的教训声：“别冲动，小子，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

“是啊，时间不多了，我们可得速战速决才行。”

应该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莫西干和塔丽娜都进了卧室，带着复杂的表情看向洛丽莎。

而卓月这会儿也冷静了下来，转过身去和二人一起面对自己的母亲。

“把灵衣交出来吧。”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找洛丽莎是为了灵衣，如果得不到灵衣的话，这番功夫就是白费了。

深谙这个道理的三人齐齐叉腰盯着眼前的不靠谱战神，就像三个大人在教训一个熊孩子。

但是很可惜，洛丽莎不是熊孩子，不会受人牵制，更别说是三个晚辈了。

“我是不会把灵衣交给你们的，你们放弃吧。”

就像法官敲响了木槌一样，洛丽莎做出了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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