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真善与伪善

“真是的，说走就走，还得让我收拾家务。。。”欧维兹拿着打扫得工具，推开了艾曼的房门“看来，得收点房租了。在这第四帝国呆久了，越来越资本家了。”

床上，一件白色的皮夹克被随意的扔在上面。

“衣服不穿就收起来啊，年轻人真是麻烦！”欧维兹拿起衣服，突然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这是。。。”

七月烈日当空，炽热的太阳散发着耀眼的太阳光，炙烤着大地。

“出去逛逛吧，今天街上好像是什么节日，人很多很热闹的！”早上，伊斯塔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呼～我说，你穿这么多不热吗？”虽然只穿了一件体恤衫但是艾曼依旧感觉到很热，可伊斯塔却依旧穿着厚厚的外套“今天，至少也得有39℃吧？”

“热？还好吧～”体内流淌着烛龙血液的伊斯特，即便是40多度也不会感受到炎热“不过，本以为市里就很热闹了，没想到贫民区居然也这么热闹。”

熙熙攘攘的人群，五花八门的商铺。即便是从儿时就开始接触，早就已经习惯了的伊斯塔也依旧感觉眼花缭乱。

伊斯塔看着满头大汗的艾曼，他的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的，这些都是欧维兹拜托他们买的。伊斯塔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你先去那里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吧，毕竟已经逛了2个小时了，我去买点冷饮。”说完，伊斯塔便消失在了人流当中。

“呼～真是不得了啊！”艾曼望着眼前喧闹的人群，据说这是一年一次的购物节“不过，大家都很有热情呢～”

“哎呦！”随着一声惨叫，一个长长的罐子滚落在地上“疼死了。。。”

“嗯？”白色的钢瓶缓缓停在了艾曼面前，那是贮存高压氧气、煤气、石油液化气等的特制钢制瓶“你，没事吧？”

突然，整个世界寂静了起来，安静的仿佛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会被听见。艾曼知道这种感觉！

“King。。。”艾曼扭过头，果不其然King正坐在长椅上“果然是你！”

“嘿嘿～”King挥了挥手，翘着二郎腿一脸老朋友的样子“几日不见，又变强了呢～虽然失去了能力，但是我能看出来，和第五帝国相比，你的力量进一步增强了。”

“哼，或许吧！”

“不过，你真的有把握战胜镜中的你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艾曼坐到King身边“但是，就算打不过他，我也必须去面对他。因为有机会战胜他的，恐怕只有我一个人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也就只能上了。”

“你。。。知道艾因格罗吗？”艾曼向King发出了疑问，如果是King的话一定对失忆前的艾曼，也就是艾因格罗有所了解“那家伙好像是过去的我，据说毁灭了很多世界，杀了很多人。”

“艾因格罗呀，我知道的！”King挥了挥手，周围立刻变成了一片人间炼狱，一个少年背对着二人，跪在地上望着眼前闪耀着光芒宛如神明一般的身姿“很久以前，他的世界被众神利用过后摧毁了，而他在和神交手，战败后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神？”

“没错，就是第一帝国的通道后的家伙们，他们自称是世界的管理者，肆意的干预其他的世界。而艾因格罗，就是众多受害者之一。他虽然奋起反抗，但是终究寡不敌众失败了。虽然神基本上都是单独行动，但是那一次确是10几位神同时降临。”King看了一眼艾曼，继续说道“神会直接介入某个世界，将命运的种子植入，然后独自一人就可以直接操纵那个世界的一切。甚至包括人们的命运！”

“好厉害。。。”艾曼对神的手段感到一丝惊讶“居然连命运都能操纵吗？神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自己的永恒，只要控制住了某个世界，他们就可以不知不觉中榨取世界的能量，直到榨干为止。”

King再次转变了场景，这次变成了太空，地球就在二人面前。随后，蓝色的星球慢慢的变成了一片灰色。

“世界的。。。能量？”

“没错，但是因为某位神的刻意为之，艾因格罗活了下来，并且得到了强大的力量。”不知何时，场景已经再次发生变化。这次是一片荒芜，艾因格罗依旧背对着二人，这次他的面前是一片繁荣的城市。“在得到力量后，他可以知晓哪个世界会在未来成为神的目标，并立刻到达那个世界，为那个世界带来前所未有的灾难。”

“为什么这么做？不应该是直接守在那个世界，直接击溃那些神吗？”

“艾曼，你听说过魔王和勇者吗？”

“魔王和。。“勇者？”

“每当有魔王降世，企图统治世界的时候，勇者就会出现，击败魔王为世界带来和平！”突然，天空响起巨响。两个身影在天空追逐着，激烈的战斗掀起阵阵气浪“只要有魔王出现，那就必定有勇者。魔王与勇者不相容，但是却相生相克。魔王是威胁世界与生命的存在，而勇者则是让世界恢复和平的存在。只要有魔王出现，那么勇者也必定会出现。正所谓”

“你说这个这和艾因格罗有什么关系吗？”艾曼望着飘在空中的艾因格罗，黑色与红色相交的战甲，将他暴虐的气场完全释放了出来。赤红色的战戟上燃烧着地狱的烈焰，宛如魔王降世。

“当然有关系了！”King凑到艾曼身边，问道“你觉得，艾因格罗是勇者还是魔王呢？”

“Emmmm”艾曼思索了一下“一开始是勇者，后来是魔王？”

“没错，在众神降临他的世界时，他被选择成为了勇者。着原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因为诸神掌握了世间的命运，一切动向都会被察觉。即便是有人被选择，也会被扼杀在摇篮里。”King望着昏暗的天空，叹了口气“正所谓立天之道曰阴与阳，立地之道曰柔与刚。时间的一切都是平衡的，阴与阳，善与恶，正与邪。感悟此道的艾因格罗自愿选择成为魔王，为了的就是催生出勇者。这样，当神的手伸向那个世界的时候，必定会受到强烈的反击，也就不会成为被神操纵的世界了。”

不到片刻，艾因格罗战败了。魁梧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彻底消失的瞬间，艾曼看见他笑了，似乎很开心。

“原来，并不完全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吗？”

“没错，为了能够让那些成为目标的世界毁灭，他必须赶在神之前催生出强大的勇者。而那勇者就会成为救世主。”King望着若有所思的艾曼“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有些愚蠢？”

“这。。。”

周围逐渐明亮起来，艾曼再次回到了街上。

“在漫长的战斗中，艾因格罗终究还是撑不住了。虽然是为了拯救他人，拯救那些世界不让自己过于的悲剧重演。但是，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得到，没有得到任何人的认可。即便是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孤身一人的，在这个世界迎来了自己的结局。”

“原来如此，想要证据一切，但是却无法拯救自己吗？”

艾曼突然有些倾佩起了艾因格罗，能有如此觉悟想必也是经历了巨大痛苦之人。

“没错，艾因格罗就是这样的人。为了他人，不顾一切甚至不惜背负滔天罪孽。”King微微一笑“但是，你和他不一样。你更多的是为了满足自己，就算是保护他人也是为了自己，为了满足自己那所谓的良心。也就是说，艾因格罗才是纯粹的善，而你是伪善！”

“伪善。。。吗？”

“没错，什么得到力量，什么创造美好的未来，将力量用在正道上，这些也都只是伪装话罢了。都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你可别忘了你是为了什么才向我寻求力量的。你是为了能让你更好的活下去，仅此而已。改变世界，创造崭新的未来，也只是我在逼迫你。就连保护无辜的人，也只是因为让那些无辜的人受到伤害，会让你感觉到不适罢了。只不过，你想要创造的未来符合了大多数人的意愿，所以你才会受到一些人的支持而已。某种意义上，你和梅泰尔一样。”

艾曼并没有反驳，King句句属实。

“艾曼，你会对敌人仁慈吗？”

“不会，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背叛和残忍。”

“即便是对方怀着巨大的苦衷？”

“就算是那样，我也不会仁慈。因为无论有什么苦衷，敌人就是敌人。这是不可否认的！”

在第一帝国，艾曼毫不犹豫的就杀死了被改造成机器的女孩。在洛格城，艾曼将斯奥兹揍得满脸是血。

“艾曼，无论是我还是乌鲁夫，亦或是伊斯塔和艾丽卡，都没有教你这样做过吧？”

“这。。。”

“哈哈哈哈，虽然外表戴上了虚伪的面具，但这就是真实的你啊！”King拍了拍艾曼的肩膀“你本身并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却会惧怕艾因格罗，害怕自己成为十恶不赦之人，害怕自己会伤害无辜的人，所以也就害怕镜中的自己。因为只要你害怕他，别人就会认为你和他不一样，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带着自己那虚伪的面具了。虽然受到艾因格罗的影响导致他不完全是你，但是他依旧包含着你残忍真实的一面。”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曼有些不耐烦了，面对如此了解他的King艾曼感觉到了强烈的不适。

“我的意思是，这些虚伪的善良就是你无法战胜另一个你的原因！”King语气顿时严肃了起来“你应该撕掉自己虚伪的外衣，将真实的你展现出来！这样，你才能战胜他。”

“将。。。真实的我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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