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浩劫却早有准备,他迅速的遁入影中,将这致命的一箭避了过去。
"很可惜,凭你的本事,还杀不了我。"
兰冷冷一笑,将她的长弓和背上那已经空了的箭筒随手扔到了一边,拔出了那把沾满鲜血的刀来,举刀指着浩劫说道:"呵,我也知道这么普通的一击必然杀不了你,可如今你身受重伤,身边又无一人在场,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浩劫仰天大笑起来,缓缓从地上站起,回道:"哈哈哈,郡主,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蠢吗?"
啪嗒一声,浩劫打了一个清脆利落的响指,顷刻之间,寝殿内各处暗门四开,百来号手持利刃啊教徒一齐冲出,将兰团团围住。
看到这副景象,兰感到十分震惊,她万万没想到,浩劫竟然早有准备。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了什么方法从地牢丽逃出来,可郡主,我了解你,以你的性格,只要有机会,你断然不肯就这么离去,你一定是迫不及待的想找我雪耻,所以我命人在教中将我重伤的消息放出,我知道,你们肯定已经混在我们的人中间,只要你们听到这个消息,就一定会自己送上门来的!事实证明,我的猜想果然不错呢。"
"看来你早有准备,真可笑,我竟然还以为自己很聪明。不过,浩劫,你觉得就凭这些人,能够拦得住我吗!"
兰二话不说的冲上前去,企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诛杀浩劫,可周围的教众立刻一拥而上,将兰前进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兰咬了咬牙,只得应战。
可这些教徒的身手,比起地牢附近都那一批好得不只是一星半点,兰对付起来吃力了很多,每杀一人都非常辛苦,更何况双拳难敌四手,兰仅仅只干掉了十人,她的身体就已经被数创。
背上一剑,腹部又是一刀,左肩也挨了一击,她身上的旧伤尚未痊愈,经过这么一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兰的衣襟被鲜血浸红,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让兰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渗出了眼泪,就算她的精神可以忍受,可身体却难以招架,兰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再也没有了一开始的锐气。
兰怒吼一声,用力的斩下了一个教徒的头颅,似乎仍不解气一样,对着那早已死掉的躯壳乱刺起来,四周的教徒趁机攻上,一棒敲在了兰的后背。
兰顿时口吐鲜血,连她手中的刀也有些握不稳了,兰愤怒的回头一刀,将偷袭她的教徒击毙,可不到一秒,其余的教徒又是一棒打来,这一次的攻击打在了兰的小腿上,教徒们合力一挑,将兰给挑了起来,兰重重的摔在地上,可还没来得及起身,教徒们的棍棒和长矛就一齐压了上来,兰奋力挣扎,可却无济于事,只能在地上干瞪眼。
浩劫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一边拍手一边说道:"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仅凭你一个人面对我教中上百精锐,竟然还能斩杀十数人,郡主,不得不说,我真的是很佩服你啊。"
他弯下腰来,轻抚兰的脸颊说道:"不过,金丝雀就该回到自己的笼子里去,下一次我希望你别在这么淘气了。"
"浩劫!士可杀不可辱!你有本事就给我个痛快的!"
浩劫冷笑一声,说道:"杀了你?啧啧啧,那可不行。你知道吗?郡主,你现在这个眼神,简直跟奈芙提斯那个臭丫头一模一样,让我又爱又恨。"
"呵,奈芙提斯姐姐怎么说也是忠良之后,与你这种胆大包天的山贼草寇有着天壤之别!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忠良之后?别开玩笑了郡主,世人人人皆知,忠孝王菲尼克斯意图谋反,才被满门抄斩,这样的女人,又怎配称为忠良之后呢?她根本就是一天可怜的丧家之犬,如果没有我,只怕她早就已经是一堆白骨了。"
兰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你所觊觎的,无非就是奈芙提斯姐姐手中的火之铠甲和梧桐金丹,竟然还能说得如此言辞凿凿,大义凛然,真不知世上还有廉耻二字!而你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竟然还恬不知耻的想占有她,也难怪奈芙提斯姐姐最后会离你而去!你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再她的眼里过!"
浩劫一听,非常震怒,她用力的掐住兰的咽喉,质问道:"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你猜啊……"
兰得意的笑了起来,可她越是这样,浩劫就越是愤怒,他的力气用得更大了,似乎被兰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想要把兰活生生掐死一样,而兰也没有一点屈服的意思,反而欣慰的笑了起来。
眼看着兰的呼吸变得渐渐微弱,拉亚托斯焦急万分,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兰这根稻草也倒了的话,那可就彻底没戏了,可她除了干瞪眼又能干什么呢?没有恶魔之力,她不过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外挂又遥遥无期,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放开她!"
就在这时,一个非常高冷的女声从寝殿之后传来,虽然并不高亢,可是光是听着,就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只见一个身着普通教徒服饰的女子站在门前,即便她的太刀还没有出鞘,就透露出了阵阵浓烈的杀意。
"什么人!"
"杀你们的人!"
女子冷笑一声,淡定的将她的斗篷用力一揭,露出了一套亮闪闪的青色铠甲,充盈的电能不断的在涌动,即便面对近百的教徒,她也毫不惧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仿佛只需要谈笑之间,便能让她的敌人毙命。
浩劫的表情明显变得惊恐了,他的这个表情,就好像看见了鬼一样,拉亚托斯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可一世的浩劫会如此的难堪,她非常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可她正欲回头观望之时,寝殿里的灯却在一瞬之间全都暗了下来,不到一秒钟,这里被一片黑暗所吞没,伸手不见五指。
"怎……怎么回事……"
房中的教徒一个个的都慌了起来,看来他们对这种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
"呜啊……"
"呃……"
突然之间,寝殿里发出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拉亚托斯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便有一缕鲜血飙到了她的身上。
"这……这是血……"
"不要慌!那个家伙就在附近,大家保持冷静听声辩位!"
浩劫的一声令下,便把教徒们接近崩溃的情绪唤了回来,他们本身的实力就不算弱,就算不用眼睛也可以作战,只不过因为一时没有适应过来罢了,教徒们开始互相靠拢,各自掩护,手握他们的兵刃闭上眼睛提防着各自方向的袭击。
但就算如此,情况也没有任何改变,教徒们的惨叫和哀嚎依然没有停下来,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根本不知道攻击从何而来,而对手的攻击却精准无比,每一击都能正中要害,就好像黑暗对她的行动完全没有束缚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人多反而成了劣势。
"真是无聊,就凭你们这些人,居然敢挑战朝廷,简直是自不量力!我还以为能够有趣一些呢,我也玩腻了,是时候收拾你们了!"
女子的语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突然一声清脆的拔刀声在黑暗中掠过,房中便传来了接连不断的倒地声。
"怎么了?!怎么了!我问你们怎么了!"
浩劫惊恐的咆哮起来,可却根本无人回音,拉亚托斯也搞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正在诧异之时,房中的灯一齐亮起,眼前的景象简直让人震撼不已,从灯灭到灯亮,这期间仅仅只有两分钟不到的时间,这浩劫准备的百来号高手竟然已经全部阵亡,无一幸免,大殿的地砖上不知何时已经被鲜血染了一地。
"不……不可能……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女子冷笑一声,淡然的将刀放回刀鞘,缓缓向着兰走过去,将她扶起,叹了口说道:"唉,你也真是的,竟然搞得如此狼狈,
铠甲不在的话就不要逞强嘛。"
"尉……尉迟姐姐……"
"什么?尉迟姐姐?"
此话一出,拉亚托斯立刻就看出了端倪,仔细一看,这个神秘女子的眉毛确实和尉迟真缘有几分相似,加上这套淡青色的铠甲,拉亚托斯想了起来,那的确是属于尉迟真缘的光之铠甲。这些作证都验证了她的身份,此女便是尉迟真缘的外孙女尉迟涵雪。
至于她为什么也姓尉迟,那当然是因为南方入赘的缘故了。
兰似乎感到有些委屈,竟忍不住埋到尉迟涵雪的胸口前哭了起来,涵雪非常温柔的说道:"好啦好啦,别哭了,我知道你很努力了,啧啧啧,竟然把我的兰妹妹伤成这样,一定很痛吧?"
"不……我……我没事,尉迟姐姐,你不用担心我……"
尉迟涵雪轻轻都捏了捏兰的脸颊,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点,说道:"还嘴硬,看看你自己,眼睛都哭花了吧,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
从尉迟涵雪的这一连串的举动来看,她把安抚兰的情绪首先放在了第一位上,根本就没把浩劫这个所谓的强敌放在眼里。
她将兰扶起坐下后,便缓缓站了起来,回过头用锐利无比的眼神瞪了浩劫一眼,仅仅只是这么一看,就把浩劫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
"好了,接下来,就让我们好好的算一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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