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的选择

“少年，你已经踏上了命运的征途……从此以后，你的命运将会转折，现在的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成为纯粹的血族，二是存在人类的意志……”

“喂喂……大姐你可以说人话吗？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喂……就算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但是也不至于中二到这种地步吧……”

“哈哈哈哈！小孩子可真会说话，这么年轻怎么可能叫大姐呢？少年，你说对吗？”

“嗯嗯……那个，你可不是什么大姐，你是漂亮的少女。”谢青微微笑着，“所以现在可以把刀拿开了吗……这么大一把刀要是砍出伤口就不好了啊……”

“少年，早这样不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雨樱花带着他们走到了更深的室内，然后点起了墙边的蜡烛，随着蜡烛的点亮，整个室内都三期了幽幽的烛光。

谢青这才透过蜡烛看清了室内的样子，这是一片非常大的室内环境，蜡烛的灯火抬头根本一眼望不清，看其高度大概有十几米之高，蜡烛完全明亮后，谢青终于看清楚了，咖啡馆的后面，居然是这么巨大的一间图书馆！

层层叠叠的书架排列起来，光看层数就有个十几层，而一层有多少的书架根本看不清，雨樱花最后走到了一层的中心，同时也是书架包围的地方。

“喂喂……这个地方有些过分了啊……这看高度都快赶得上一层大厦了啊！你这里是四次元空间吗？这么厉害？”

“这是从蕾米尼娅大陆移植过来的空间，同时也是起源之地。当时在蕾米尼娅将要覆灭的时候，我利用了一些科技将那片空间移植了过来，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雨樱花有条不紊地解释道，“你可以想象成那扇门就是用于空间折射的效果，至于蕾米尼娅，那就是所有的魔物原本居住的地方。”

“那个地方……是异世界吗？”

“是啊，不过现在已经被毁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个世界，你现在看到的图书馆其实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好了，该解释的都说完了，现在来说正事吧。”雨樱花从旁边的一个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放在了最中间的桌子上，谢青抱着慕斯和雨樱花相对而坐，现场的气氛，忽然变得诡异了起来……

“做出抉择吧，少年，你喝下了血族最纯粹的血液，这代表你的身体机能正在发生改变，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而是半血族化半人类的怪物。你有人类的情感，却有血族的体能，这是非常糟糕的一点，知道为什么吗？”

谢青摇头。

“血族的体能代表你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慢慢成长成一个合格的血族，但是拥有人类的情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比如——”雨樱花饶有兴趣地看着谢青，“你现在，会去杀人吗？尽管你做的到，而且不需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谢青低下了头，“不会。”

“看吧，这就是身为人类最劣势的地方，因为要适应这个世界，所以很多的‘源’用的都是你们人类的外表，如果你真的遇到了类似的‘源’，到时候就是你死我亡的战斗了，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雨樱花打开了那本书，“这本书拥有灾厄的力量，它可以清洗掉你身上关于人类全部的情感，当然啦，这种也不是说你以后就是什么都不懂，至少，对于杀戮来说，你会变得毫不犹豫。成为了血族化的人类之后，你能够看到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了，挑战也会越来越多，如果学不会杀人，这将是最好的方法。”

书籍当中散发出微微的光芒，像是在诱惑着他前进。雨樱花也在摊手等待，只要他把手放到书上，关于那种杀戮的罪孽感就会完全消失……这样多好……他再也不用成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了，再也不会懦弱而被人欺负了，而且至少……他还可以保护好重要的人……

但是，他不行。

听到谢青刚才的回答，雨樱花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这个人类是这个回答，既然不想被洗掉情感，那么就证明给我看，证明给我，你抱有杀戮之心。”她说着，将一柄尖刀丢给了谢青，“现在，用这把刀杀了我，只要能够做到，那就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家伙。”

“你在说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做的到！”

疯了……疯了，谢青觉得这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这根本就是疯子的思维啊！要他杀人，要他做出决定……这……这……

“人类，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会在这里被清除。”慕斯抬头，轻声道，“这是身为‘源’最基础的东西，需要对敌人的杀戮之心，如果这一点做不到，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都是无用功。”

“抱歉，我做不到。”

话音刚落，雨樱花的刀刃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们四目相对，现场的空气中都能够闻到火药味，他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个少女，眼瞳中是满满的杀意。

“果然，人类就是需要一点东西来提醒，现在我就是你的敌人，如果不杀了我，你的脖子就会被刺穿，做出抉择，少年，我是真的会杀了你！！”

这就是抉择，就是决定，谢青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刀，已经被他丢在了地上。

“小薇，还是算了吧。”眼看情况开始恶化起来，慕斯组织了雨樱花的动作，“对于人类来说，不应该那么严格。”

“你是认真的吗？如果不能培养出优秀的存在！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的，要再找到这么合适的人选！是非常难的！你可能要再用几十年的时间才能够找到这样的人类！”雨樱花不甘地收回了刀，“你真的确定吗？”

“人类还是注重情感的生物，不应该这么逼迫他们。还是等他的实力慢慢成长，这个事情，可以以后再说。”慕斯跳出了谢青的怀里，“时间还有很多，不用担心。”

“你这个家伙……总是那么地淡然啊……算了，既然女王都说放你一马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雨樱花收回了刀，“你们走吧，今天就到此为止。觉醒用的血源还不够，而且他现在还是个菜鸡，我劝你还是多带他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的真实究竟是怎么样的。”

听到这话，谢青一股脑地走了出去，他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慕斯紧随着跟上，雨樱花还站在那里，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对了，以后这里你们可以常来，起源里面的书籍很多可以强化血族的力量，这家咖啡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开启。”

但是他们已经走远了，慕斯和谢青的身影已经吞没在了前方的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们到达也没有听到，雨樱花一个人坐在那里，默默地翻阅着桌上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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