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幸存的“雪狐”

放下所有事情静心地休养，这个鸟居世界里的灵气很充裕，因此羽寂的伤势也恢复的很快 虽然一开始灵缘要求帮忙治疗，但羽寂拒绝了，灵缘可不像羽寂那样拥有那么恐怖的恢复能力，再者说了，羽寂也不相信灵缘有那个本事，因为羽寂恢复所需的灵气可不是一般的庞大，与其让灵缘消耗过度，还不如让灵缘继续恢复。

羽寂的话，由于暂时还没有获得遥远的思念的掌控权也无法真正发挥其作用，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代主人的轮换，就算羽寂是“创造者”也一时间难以重获掌控权，只能半吊子的使用遥远的思念来净化被污染的善灵。

“唉，要是白羽在就好了……”羽寂出神地看着空间囚牢里的善灵，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而刚好过来找羽寂的白怜听到了羽寂的哀叹，心情变得有点低沉，最近这段时间白怜跟空羽三人相处的很好，羽寂看着四人开心也会偶尔笑笑，但独自一人时，就会像这样了。

“姐姐，你如果能听到的话，应该会很心疼吧。”白怜低语，抬头看着某个方向，空间有一点点扭曲，白怜知道那是谁，“白泠”最近总是出现，但是只有白怜看得见，就连羽寂也没注意到“白泠”的存在。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白怜周围出现千灵和恩颂，都化作了白蓝色的狐灵，一同看着“白泠”，而“白泠”只是将目光短暂的放在了白怜身上一瞬，又转到了羽寂身上了。

而羽寂本人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下，发现白怜正凝视着某个方向，顺着看去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点疑惑地出声。

“白怜，怎么了？你怎么把千灵和恩颂全都召唤出来了？”

“嗯一嗯一没什么，哥哥曾经说过白怜也有统领的灵侍对吧？”千灵和恩颂回到白怜体内，周围本无任何异常现象出现了一点点扭曲的痕迹，白羽统领并不止狐狸一种，但白怜和白泠都一样，只不过白泠的是纯雪白色的，而白怜却是蓝中带一点点灰的，白羽的为纯白中带有星蓝色。

“在颜色上的区别吗？”扭曲过后，便都是处于灵体状态的灵侍，但是羽寂却感觉有种临近于崩溃的感觉。

“白怜恢复的也不是很好呢，再加上之前受的伤，只能勉勉强强这样维持了，是不是很弱啊。”白怜歪头可爱的笑着，显得并不怎么低落，但是羽寂明白，表面与内在，完全相反。

“好了，慢慢来吧，我的灵气虽然很纯洁，但毕竟我是罪孽深重之人，我不想让你沾染不好的东西。”如果之前还有压制，羽寂可以这么做，但是失去压制之后，羽寂发现体内地煞气越来越活跃了，羽寂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因为自己的另一面根本就是战争机器。

不过白怜只是看着羽寂思考着什么，然后略微有点脸红地抓住羽寂的手指轻轻含住，羽寂感受着手指传来的柔软感觉，发现自己的灵气正被吸取着，顾不得害羞什么的想要收回，但白怜却抓着不放了，羽寂又不敢用力，只能任由白怜吸取。

“那个……白怜……你……”羽寂说话都不利索了。

“呜？”白怜睁开一只眼看着羽寂，有点疑惑，但内心却在想羽寂原来也会有这种反应啊。白怜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羽寂会炸了，就松开了羽寂的手，离开时还牵扯出一条银丝，羽寂这回是真的当机了。

白怜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的羽寂噗的一声笑出来了，颤抖着说:“要不要这么惊讶啊，哥哥你的灵气也没什么问题啊。”

“是……是吗？”羽寂反应过来，内心也不知道该如何说白怜是好，无论是空羽和灵缘还是白怜，都会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忧虑，羽寂感觉自己才是添麻烦的那个。

“谢谢你，白怜，心情好多了。”羽寂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白怜的头，微笑着道谢。

白怜止住了笑，进入了短暂的害羞状态，只不过很快就过去了，半眯着眼睛笑着。

“所以哥哥别露出那种表情了好吗？哥哥好歹也是救了白怜的人，白怜不希望见到哥哥那么消极。”

羽寂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将遥远的思念的核心交给白怜后，自己一个人消失了，白怜有点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手心的羽毛，只能长叹一口气。

“心情需要整理一下了啊，最近老是想这想那的。”

来到之前的竹林，很幽静，羽寂的心情也平复了一点点，这片竹林很大，羽寂也没有完全探索过，正好可以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至于空羽三人那边，白怜会通知的，羽寂也不担心，只是又要让她们担心了啊。

“唉，我到底该怎么做呢？白羽。”羽寂知道不会有人回答自己，只是自己的哀叹罢了。

静静地漫步在林间小道上，低着头看着一块又一块往后移动的青石过去，羽寂在想一个很蠢的问题。

是自己在动呢？还是这个世界在动？或者什么也没动，这只是个梦？微弱的清风拂过这片竹林，只引起了小小的波浪，发出沙沙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很惬意，但是唯独人却在忧愁。

时间过得很快，仅仅只是漫步在这条长长的小路伤便已到中午，但却有点凉，羽寂抬头望着天空，看不到太阳，乌云慢慢的集结在一起，挡住了阳光，羽寂以为要下雨了，但温度的降低却不像下雨，反而像是下雪的预兆。

“得回去了呢，不知不觉走到了哪里呢？”羽寂将视线转到周围，发现已经走出了竹林，羽寂也没想到自己走了那么远。

“这里是……哪里？”周围已经不见竹子的踪影，反而像是多了一些怪模怪样的石头，天空灰暗，周围一切也一片灰暗，安静地诡异，安静地让人生寒。

羽寂提起了警惕，这种感觉给羽寂带来了不安的感觉，虽然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对手，但是这种不安是来源于心，能让羽寂从心中生起不安的迹象，已经很少很少了。

一点点白光在这些石头之间一闪而过，虽然很快，但还是被羽寂捕捉到，羽寂甩出一把短刀，在即将穿刺之时，羽寂又急忙收了回来，原因只是一声如同婴儿的叫声让羽寂失了神。

白光被羽寂的攻击吓到了，瘫做在地上，呜呜的低鸣着，就差一点点就被杀了，然而羽寂却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因为这道白光正是之前见到的雪狐，羽寂原本以为全部都被污染了，却没想到在这里还有。

羽寂闪到雪狐身边，发现雪狐身上有一点点黑痕，一下子变得冷厉了起来，而与此同时，一点点波动在附近蠕动着，羽寂猛地一踏地面，这片区域瞬间崩裂出裂缝，而周围隐藏的一切东西都被震了出来，而震出来的是如同一条小蛇般的黑线，但是羽寂感受到的不是魔族的气息，而是怨恨的恶灵……

“就是你们这些东西污染了它们吗？”羽寂没想到这个幕后黑色还搞出了这种东西，就算他本人不亲自动手也无所谓，因为有东西帮他了啊。

一个恶灵被羽寂震出来后，越来越多的恶灵也朝着这片区域涌来，羽寂还看见了一些没有被他捕获的雪狐也在里面，原本冷厉的表情变得更加冷。

“灵殇，把那些恶灵给我灭了，四足形态的给我留下并且关起来，不要伤到它们。”前半句阴冷无比，后半句却是温柔无比，灵殇察觉到羽寂的心情变化，本体化作了两个形态，一个专门灭掉恶灵，一个专门捕捉这些雪狐。

羽寂在先前的那只雪狐旁边蹲下来，温柔地抚摸着雪狐的身体，而因为一开始被羽寂的杀气和恶灵的恐惧被吓得不敢动弹的雪狐在羽寂的安抚下，逐渐恢复了过来，亲切地用脸蹭着羽寂的手心。

“抱歉，刚才吓着你了，安心吧，接下来不会有任何东西可以伤害到你了。”羽寂微笑着，但在这微笑背后的却是无尽的杀意。羽寂所掌控的所有灵武都能反馈羽寂的心情，灵殇根据羽寂的心情变化也越来越快速的灭杀恶灵，而羽寂身边却不断出现被束缚的雪狐，在灵殇那种对灵魂体拥有极大的杀伤力的威胁之下也不敢有半点动静，灵殇的修复与破坏是都诅咒，无论哪一种都能够让这些灵体魂飞魄散，所以这些恶灵很快就被灭杀的一干二净。

原本在神社内部疗伤的老人也察觉到了什么一口血吐了出来，本来就有着伤的体内更加乱七八糟，羽寂知道这些恶灵连接着本人，所以让灵殇灭杀的更彻底，而这个老人也因为羽寂的动静真的受了重伤。

“可恶！又是那小子！”老人怒骂着。然而一个黑影出现在了老人面前，老人一下子变得恐惧了起来，无视神社的结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在老人的认知里根本没人可以做到。

“你……你怎么进来的？”老人以为这个人是羽寂，但很可惜，并不是，而是之前的神秘人。

“因为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你们依赖的所谓的灵气对我没用，也伤不到我，结界这种东西也自然没有用。”神秘人冷冷的语气让老人感觉身体发寒。

“哼？没想到你这家伙被他伤的这么狼狈啊，看来要帮你的确有点困难啊。”但却说着老人不明白的话。

老人心里现在各种震惊，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还说帮自己？老人虽然恐惧，但也对这个神秘人生起了兴趣。

“你到底是谁？”

“我？你没资格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行了，我想要杀你只不过一瞬间的事，而你要恢复伤势或者从我手里逃走却不是一瞬间的事了。”神秘人冷笑着。

神秘人没有像之前那样背着那把双刃镰刀，所以老人也不相信，刚想嘲笑一句的时候，老人表情呆泄了，因为脖子上正架着一片刀刃，顺着刀刃看去，无疑是那把双刃镰刀，仅仅是一眨眼间，召唤出武器还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这种速度，怎么躲？

“你以为我杀不了你？说实在的，要不是被人委托了做一些事，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啊，跟他一样。”神秘人手在颤抖，但不是害怕，而是极力在压制。压制着杀意不让老人死，老人因为神秘人的颤抖，脖子上被划出了一些伤痕，但却不敢出声，连喘口气都不敢。

“伤害善良的生灵的行为，在我的那个世界里我见到就是杀，要不是跟一个人有赌约，我现在真的很想杀了你啊。”神秘人说着说着连语气都有点颤抖了起来，老人知道，他的杀意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但却一直压制着，这种人无疑是最可怕的一种人之一。

“我想你的目的就是她吧。”神秘人深呼吸之后，收回了镰刀，老人连神秘人怎么收回的都没有看清，心中的震惊再度加深。但是看到其手上不知何时出现的年幼小孩却是一脸兴奋，而这个女孩也正是真正的白泠……

“你怎么把她弄出来的？”就算能无视结界，也不可能无视那些守护者的存在吧？

“这个你没资格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就足够了，但记住，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会亲手要了你的命。”神秘人说完，老人的表情却变得古怪了起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这个女孩是做什么？把“心”得到之后，这个女孩就真的死了，这家伙把她弄过来，不是往死里推吗？

跟神秘人有赌约的人并没有告诉他白泠的真正的身份，只是告诉他把白泠交给老人之后什么事都不要出手干涉，却委托神秘人保护白泠，而之后的事就看这场赌约的主人公羽寂怎么做了。

老人也不傻，没有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因为一但得到了“心”，就算他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样？还不得乖乖下跪？

“好！好！放心吧，我只需要她的灵力，并不会要了她的命，顶多最后会跟个普通人一样。”老人的话让神秘人皱起了眉头，虽然知道这个世界的灵者如果被剥夺的灵力就会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他却只要保证白泠没事就行，其余的事情不用多管，因此也没有过多的怀疑转身就消失了。

看见神秘人消失之后，老人松了一口气，但一瞬间又绷紧了起来，神秘人留下了一句话，回荡在这片空间之中。

“如果她出事了，你也可以放心，不用他出手，我就会要了你的命。”

…………

神社那边的事情羽寂并不知道，羽寂只知道自己这样做其本体会受到伤害，但是致死还不足以，因为白忆说过他要做的不是杀了，而是劝归。虽然做的事已经超出了羽寂的忍受范围，但羽寂也只能忍。

把这些被污染的雪狐全部小心地存放在空间里之后羽寂收回了灵殇，把雪狐抱在怀里，蹲在地上抚摸着，而雪狐虽然很享受，但是却挣脱了羽寂的怀抱向着一个方向跑去，羽寂早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标记，只是站起来看着雪狐远去的方向有点疑惑，虽然这片区域的恶灵被羽寂清理干净了，但其他地方羽寂不敢保证没有残留的可能性。短暂的停留之后羽寂朝着雪狐的方向飞去，但在赶路的时候，羽寂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细微变化。

不断往后移动的景色，诡异地消失了，仿佛之前羽寂所走过的地方都是虚假的一般，被雪狐所指引的羽寂也没有察觉到，只是跟着雪狐的脚步，不停地前进着。

雪狐回头看了一眼背后远处的小小黑点，在一个山洞面前停了下来，然后凭空浮了起来，但雪狐并没有惊慌的表现，反而很开心。

“辛苦你了，小家伙，接下来休息吧。”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而雪狐正被抱在怀中，这个人影也正是“白泠”，这只雪狐也化作了光点，回归到了本体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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