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一触即碎的心

在白羽三姐妹进入之后，羽寂的意识里面也开始出现了一点点变化，那一点点浅蓝色的光芒逐渐开始变得璀璨，如同一颗耀眼的星辰，血红色的世界隐隐间如同迷雾一般好像被驱散来开来，露出了原本真正的面目，但依旧模糊不清。

“这就是主人的煞气所形成的世界吗？”白羽进来之后四处看了看。

“看来运气并不怎么好呢，没有直接来到主人的附近区域，唉。”白羽叹了口气后就开始行动了。

另一边白怜进来之后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里是哪里啊？不对，哥哥出事了啊！等等，这是什么？”白怜想起来之前突然感受到的痛苦，全部想起来了，只不过好几条血红色的血蛇在白怜周围徘徊，貌似白羽三姐妹进来之后，这些煞气也开始驱逐外来人员了。

“就是你们一直害的哥哥吧，今天终于有机会见到你们了，我一定要好好揍一顿你们！”白怜之前一直在羽寂体内寄存时，也试着去寻找处理这些煞气，只不过一直都没有见到，现在倒好，一醒来就有活干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在哥哥的体内胡作非为了！”白怜召唤出千灵和恩颂，这些血蛇一下子躲的老远，但白怜也紧追而知，清理着自己所能见到的所有煞气化作的血灵。

而“白泠”那边，“白泠并没有醒来，只是开始在这个血红的世界一点一点的净化，而在“白泠”身边也开始像之前那点浅蓝色光芒出现时一样，一小片一小片地逐渐出现，慢慢蔓延开来，覆盖着这个世界。周围的煞气也开始退散，并没有出现血灵。

白羽也在寻找的路途上遇见了血灵，但白羽身边不断飘落的白色羽毛如同锋利的短刃，每出现一个就会自主灭杀掉，因此白羽一路上也畅通无阻还顺手净化了不少煞气，三人都在用不同的手段共同解决着羽寂体内的煞气，但如果不唤醒羽寂的灵魂就算解决了这些煞气羽寂也不会醒来，虽然不会再度陷入暴走状态，但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进入假死状态。

而羽寂那边因为白羽三姐妹的的干涉，周围的煞气开始暴躁不安，扭曲着，互相吞噬着对方，但却没有接近羽寂，而羽寂身后一直追随着的那点浅蓝色光芒召唤出了四灵刃，四灵刃虽然是被诅咒之刃，但也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它们追随羽寂的时间也长的无法用语言形容，对于羽寂而言它们就是羽寂的一部分。

靠近光点的煞气也被四灵刃灭掉，毫无死角地保护着这点光芒，而在四灵刃的保护之下，光点也继续生长着，一棵小小的树苗也开始出现，血红色的世界开始下起了雨，但这些雨都是冰蓝色的花瓣，附着着羽寂身上的独特属性，雨。

周围的血灵也被独特的元素特性，镇静，全部镇压了下来，一个个开始进入沉睡状态，周围因这些血灵的暴躁而引起的扭曲也停止了，某种恐怖的存在也逐渐停止了苏醒，重新回归到了沉睡，这里也恢复了平静。

“不行……不能睡……必须……必须走下去……不能……不能睡……”受影响的不止是煞气，羽寂也同样遭受到了镇静的效果，身体摇摇晃晃，但是却强行撑着，但羽寂知道这种镇静不能强来，越想醒就越想睡，只是羽寂现在也没有办法抵抗，毕竟是跟自己亲和度最高的灵力元素属性，羽寂受的影响也比任何东西要强许多。

“看来有些不好的东西进来了啊，有必要进行清除了啊。”正当羽寂即将睡过去时，周围的花雨被什么人一扫而空，羽寂也清醒了过来，毕竟前不久才刚听过这个人的声音，羽寂怎么也不会忘记。

“是你……”

“亏你能坚持这么久还不倒下，乖乖睡一觉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自讨苦吃？你这样很让我烦躁啊。”

之前的冒牌货也再次出现，他一直潜伏在羽寂的心境之中，耐心地等待着时机到来，现在，这个时机也终于到了。

羽寂刚想退后的时候，冒牌货就出现在了羽寂面前一脚横甩而出，来不及躲避的羽寂只能被一脚踢飞了出去，还未落地时，又出现在头上一脚劈下，羽寂强行用仅存的力量变出一把长刀抵挡住了，但抵挡住之后反应不及又被一拳打飞了出去。

“为什么要反抗？乖乖去死不好吗？真的，真的太无聊了啊你！”羽寂半跪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现在的羽寂已经是身心疲惫，岌岌可危，能够挡住都已经不错了。

“因为白羽曾经说过，我要是放弃了希望就等同于放弃了她，这种事情……”话还没说完，冒牌货再度来到羽寂面前，羽寂本能的出刀，但被冒牌货一手抓住刀，然后踢飞了出去。

“希望，希望，希望，别跟我说那种恶心的东西！你本身就是带来绝望的存在，有多少人死在你手上？你的诅咒又害死了多少人？为什么还有人愿意接受你？为什么？！”

“的确，曾经很多生命都葬送在了我手上，但那又如何？我并没有后悔，作为兵器时我没有感情，但即使是有感情之后我也没有后悔，与其自甘堕落，还不如去弥补这一切，说到底，你很可悲，虽然你只是血心的残念却也与血心一样，甘愿被仇恨所利用，你们即可怜又可悲。”

“够了！”被羽寂的话语刺激到的冒牌货，面容变得狰狞，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一个面目全非的人。

“对了，我的名字还没说吧？好好记住了。”说完羽寂的腹部就被贯穿，连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

“我的名字是诃泽，你曾经杀的一个人，仅仅只是因为你的一次无情，而被杀的人，我的家庭可是毁在你手上啊。”

“所以你就甘愿被血心利用，当一个魔鬼？”羽寂不可能完全记得住所有在自己手上的人，毕竟数量太多太多了。

“即使是被魔鬼吞噬，我也心甘情愿，更何况你的力量很快就归我了。”说着诃泽的笑容变得极度扭曲，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不会……让你得逞的……”羽寂咬紧牙关，强行拔出了贯穿自己的刀，然后竭尽全力砍下，但速度简直慢的不能再慢。

诃泽躲过之后，再次将刀刺穿了羽寂的身体，却不杀死羽寂，如同在折磨一般。

“我要让你也体会一下即将死亡的感觉，就那么容易让你死去太便宜你了。”说着诃泽在羽寂的肚子上划出了一道伤口，却不致命，然后一点一点地破坏着内部。

“给我滚开！”正当诃泽想结束折磨了结掉羽寂将刀尖放在羽寂的心口上刺进去即将穿过心脏的时候，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带着满天羽毛落下，每一片羽毛都锋利无比，要是被命中的话估计会瞬间被打穿成筛子吧。

诃泽察觉到不妙还没来得及刺进去就消失在了原地，刀还留在羽寂的心口上，羽幕落下之后并没有伤害到羽寂，反而开始在治疗羽寂身上的伤口。

“白……白羽？”被羽毛包裹在里面，羽寂艰难地吐出一个名字，完全不敢相信。

“主人，主人一终于找到你了，太好了，白羽没有来迟，真的太好了，白羽真的好害怕以后再也不能见到主人了。”白羽落在羽寂面前，激动着，再晚来一步估计就彻底见不到羽寂了。

羽寂刚想说话，白羽就堵住了羽寂的嘴，包裹着羽寂的羽毛也小心翼翼地拔出还插在羽寂心口上的刀。

“喂喂，你是谁啊？为什么总是有人出现破坏我的好事啊？”上次是“白泠”，这次是白羽，诃泽感觉自己的理智快要疯掉了，但实际上已经疯掉了。

白羽无视了诃泽，继续吻着羽寂，白羽身边的落下的羽毛也快速运转起来，羽寂身上的伤势也逐渐好转。只不过羽寂有点呼吸不过来了，白羽是强吻的，但貌似完全不打算放过羽寂。

诃泽见白羽无视了自己，一下子暴怒起来，手上出现一柄大锤，狠狠地朝着白羽砸去，而察觉到诃泽攻来的白羽松开了羽寂，整个人气势变得阴冷，完全不像是个小孩。

“你伤了主人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自己倒想先咬一口了？没有教养的疯狗，就应该乖乖地给我待在笼子里静候惩罚。”白羽一挥手，更多的羽毛如同鹅毛大雪一般落下，每一片羽毛上都附着着冰蓝色的火焰。一旁的羽寂知道白羽这是真的怒了。

“给我把他切成碎片！”白羽一怒喝，全部羽毛急速朝着诃泽掠去，诃泽刚想退的时候，一片羽毛瞬间而至把诃泽的腿給废掉了，一片羽毛到达之后其余的羽毛全部都到达了，诃泽一瞬间被切割成了碎片，甚至碎片还冻成了冰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能重生，你的力量来源于憎恨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我现在是很恨你，恨不得把你直接给灭了，但我不想这样做，因为主人说过，即使报仇雪恨了，也未必会觉得舒服。”

“白羽……”

“但是！主人你是白痴吗？！这种疯狗已经谈不上是人了，你恨他无非等同于在恨一只低等的生物，如果他是人还好，但他现在是人吗？！”

“我……”羽寂被白羽这么一教训，好像觉得有道理，如果说诃泽还是人的话羽寂只会觉得他很可悲，但是将自己出卖给魔鬼的已经不算是人了，可怜这种人只会害死自己，羽寂突然觉得可怜这个魔鬼实在是在给自己挖坟。

“对不起，白羽……”

“哼！白羽可不会随便原谅主人的！主人这次是真的太傻了！主人知不知道白羽有多害怕失去？这种事情明明一次就够了！但是主人却让白羽经历了三次！主人还想让白羽再经历第四次吗？！”解决掉诃泽后白羽也不藏着心中所有的思念与害怕了，全部宣泄了出来。

羽寂本来想说什么的，结果又像之前那样被白羽吻住了，羽寂也是一脸懵逼，白羽怎么老是喜欢堵自己的话啊！

但羽寂也能感受到白羽的生气，毕竟太强势了，羽寂差点呼吸不过来，完完全全的单方面强行索取啊！

白羽貌似觉得还不够，直接往羽寂的舌头一咬，羽寂痛的想推开白羽，但却硬是忍住了，羽寂知道白羽在担心自己，也正因为担心所以才会生气，羽寂对白羽完完全全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见，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羽寂都很少拒绝过白羽什么事，也不顾一切地竭尽全力去成全白羽。

全部发泄出来之后，白羽才松开了羽寂，羽寂都能感觉到自己嘴里血腥味有点浓郁了，毕竟不仅是舌头，连嘴唇都被咬了。

“这次先放过主人了，下次要是再犯傻白羽绝对不会轻饶主人的！”气势很足，可是孩子你脸红就不应该了啊。

“是是，我的小祖宗。”羽寂现在感觉好像自己寻找的东西已经不重要了，白羽能够像以往那样在自己身边已经足够了。

“主人，虽然白羽这次能出来，可是也没有多长时间可以待在这里了，白羽是强行逃出来的，很快就要回去了，主人在想什么白羽是知道的，但很抱歉。”得知了羽寂的心中所想的白羽很失落地说着。白羽又何尝不想一直待在羽寂身边呢。

“这样……啊，又是短暂的见面了呢。”羽寂也跟白羽一样，显得很失落。

白羽看羽寂也跟着消沉，不知道为何心中感到一阵不爽，直接握紧了小拳头一跃而起敲在了羽寂头上。

“主人现在必须马上恢复过来！不然外面的世界就遭殃了啊！”对于白羽的教训羽寂只能乖乖接受了，有时候真搞不懂谁才是小孩子的那方啊。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我困在这里很久了，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羽寂揉着被白羽敲的地方，有点害怕地小心问着。

看见羽寂在揉自己敲的地方，白羽的气也一下子彻底烟消云散了，反而心疼起了羽寂，这个时候的白羽就有点过分温柔了。

“主人，抱歉，敲疼你了。”白羽一只手抓住羽寂的手，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羽寂揉的地方，羽寂有那么一瞬间呆愣，毕竟白羽就算是温柔起来也有点强势，只不过是另类的“强势”。

“不是很疼，现在先解决眼前的事吧。”羽寂知道自己如果说疼，白羽就会自责，这小家伙是担心自己担心过头了。

“好吧……”

白羽落在地面上，还是有点担忧，羽寂抬起手按着白羽的脑袋揉了起来。

“放心吧，你主人没这么脆弱。不用担心。”羽寂揉的时候用了一点力，被揉的不太舒服的白羽甩了甩脑袋顾着脸瞪着羽寂，羽寂才讪讪收回了手。

“主人在白羽心里永远是最脆弱的，明明是个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说的笨蛋！”

“啊哈哈……”羽寂挠着脸，有点尴尬。见到羽寂说谎时习惯挠脸的习惯，再加上目光移到了一旁的眼神，白羽百分之一千肯定羽寂在说谎了。

“明明多依赖依赖白羽也是可以的，主人为什么总喜欢一个人呢，老这么勉强自己。”

“对不起，我……”

“真是的，真想好好教训一下主人，多久没调教过主人了？”

一听到调教这个词羽寂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如同吃了黄连一般，极其滑稽。

“噗一哈哈，主人你在害怕什么呢？白羽又不会在这里做，再说了刚才都那样子强吻了都没有反应，想做也做不成吧。”

羽寂还是有点害怕，白羽也是拿羽寂没辙了，拉起羽寂的手就往回走着，白羽过来时也见到了正在生长的那棵小树苗，羽寂要寻找的东西便是这个。

“主人，该睡醒了，大家都在等着主人呢，白羽也是呢，在最后的终点，一直，一直等待着。”白羽拉着羽寂走的时候，眼泪划落了下来。羽寂现在才发现，白羽的身形有点虚幻了，如同即将消失一般，羽寂知道，白羽出来的时间到了，快要回去了，这种如同失去的类似感觉让羽寂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了绝望，羽寂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察觉到羽寂的心情变化，白羽回头一看，发现羽寂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黯淡无比，当下脸色一变。

“我不要……这样……”

“主人！不要再沦陷了！醒过来！”

“哈哈哈哈！小鬼，真的得多谢你啊，你让他感受到了失去的痛苦，他现在可是很脆弱的啊。”诃泽的声音再度响起，白羽没想到诃泽居然还没死。

“不要，主人，快醒醒，不要再迷失了啊。”白羽摇晃着羽寂，但羽寂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周围的血红色逐渐变成了灰色，雪开始落下，一切都被冻结了起来，无论是羽寂的心，还是感情，甚至灵魂，全部都一起冻结了起来。

“好冷……结果到头来依旧是孤单一个人活着。”眼神变得无色，冰封的破碎之城出现，白羽被失去了希望的羽寂强行逼了出去，连白怜和“白泠”也一样。

逼出三人后，羽寂也如同被冰封的雕像一般，冻结在了城堡的最深处，也许永远无法醒来。

“成功了，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如同疯子一般手足舞蹈的诃泽，痴醉地欢迎着这场大雪来临。

而外面的世界，在白羽三姐妹被逼出来之后，琴梦察觉到不对劲刚想了结掉羽寂的时候，舞心上面诡异地出现了冰屑，琴梦一惊，急忙离开了羽寂附近。琴梦在发现冰屑出现的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了体内的灵力甚至灵气都出现了冻结的现象。

“喂！小家伙！你做了什么？！”连“白泠”都被逼了出来，琴梦实在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主人……不是这样的……白羽不是要永远离开的……”

“永远离开？你这笨蛋！他现在的心可谓是最脆弱的时候，你说那样的话明显是想刺激他啊！”白羽没有想到自己下意识说的话居然成了变故的原因。

“终于，终于得到了！这份力量！”夺得了掌控权的诃泽也借由羽寂的身体苏醒，但早已经不是羽寂的面容了，而是另外一副，白羽以及所有人陌生的面容……

接下来几章完结掉这一部分剧情，拜托大家忍一下了，虽然是无敌流，但只要是人总会有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作者这样写是想去掉这些东西，完善羽寂的人格，所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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