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绝望过后，希望燃起

羽寂失控暴走后，这个世界的一些原本正常的现象被严重扰乱，明明是温暖的春季，却寒冷的如同严冬一般，世界上不少地方都陷入了混乱，毕竟刚经历了一次世界末日，任谁都不会冷静下来。羽寂虽然失控，但是心里残留的理智一直压制着，最后也是强行打破了冥神状态恢复了正常，但是这样一来羽寂也遭到了反噬，陷入沉睡。

北宛国此刻已经被羽寂破坏成了废墟，唯一生存下来的只有空羽、灵缘、伊菲斯尔、陌黎以及樱莲。五人轮流守护着沉睡的羽寂，静静地等候着羽寂苏醒，伊米的遗体被空羽冰封了起来，一直保持原貌，没有改变。

灵缘坐在羽寂身边，慢慢地将自身的灵力顺送进羽寂的体内，唯有这样灵缘才会放心，羽寂体内一切都正常，原本反噬所造成的伤也恢复了过来，毕竟人的体内可是很脆弱的，再怎么强的人一但让什么不好的东西进入体内也难免不了一顿折磨。

“快点醒来吧，哥哥，大家都还等着你呢。”灵缘轻轻地抚摸着沉睡的羽寂的脸庞。

“伊菲斯尔，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这个国家已经彻底毁了，你也不能呆下去了吧。”陌黎看着在一旁发呆的伊菲斯尔，有点担忧。

“还能去哪里呢，除了哥哥身边，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吧。”伊菲斯尔抬起头，眼角还残留着一点点没有干的泪花。

樱莲把伊菲斯尔抱入怀里，温柔地安抚着，虽然樱莲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这段时间也跟四人熟悉了起来，伊菲斯尔还只是个小孩子，一下子失去了家心里肯定很受打击，樱莲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沉默地安慰着这个小女孩。

“樱莲姐姐，谢谢，我真的已经没关系了。”伊菲斯尔有点不好意思，自从那场浩劫过后，自己一直都被樱莲关心着，肯定添了不少麻烦吧，心里这样想着。

“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小伊，放心吧，小寂不会抛弃你的，因为他可是比任何人都重视情义呢。”樱莲捏了捏伊菲斯尔的鼻子，惹得后者挣扎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主人什么时候醒来呢，已经快睡了半个月长了，真是的，主人肚子都不饿的吗？”空羽戳着羽寂的脸，抱怨了一句。

“小空忘了哥哥的身份吗？哥哥可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都没关系哦。”灵缘俏皮地笑语。

空羽微微一怔，无奈地歪了一下脑袋，自己还真给忘了……

“小羽肚子饿了吗？”樱莲把头放在伊菲斯尔的头上眯着眼睛看着空羽，伊菲斯尔感觉被磕着不太好受，但是又不好说出来，只能小脸憋屈地忍着。

“有点……毕竟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吃的了，要去狩猎的话我们之中也没火属性的人，不太想吃生的……”空羽摸着肚子，略微不好意思。

“我也不太喜欢吃生的……”陌黎想象着，顿时感觉有点恶心，想吐，吃生肉的感觉可不好受……

樱莲有点无奈，自己跟空羽的属性一样，是冰，灵缘的是光，伊菲斯尔的是水，陌黎的是风，都跟生火不太搭边……

“哥哥也真是的，做完一切自己就呼呼大睡了起来，把我们全部丢在了一边都不管了。”灵缘在另一边表面不满地抱怨着戳着羽寂的脸，但是心里却很是心疼。

“不过，羽寂也很痛苦吧，虽然我不知道羽寂的身份和经历，但是看到他那个样子，我想羽寂应该经历了不少同样的事情吧。”陌黎回想着羽寂之前的样子，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之前去外面察看时发现外面的山脉基本全倒塌了，陌黎也明白了过来，羽寂毁灭的不仅是这个国家，还差点毁了这个世界，陌黎也是越来越看不透羽寂了。

“哥哥他的确经历了太多太多了，呐，陌黎姐姐你相信吗？哥哥他可是活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哦，说不定我们五个加起来的年龄还没哥哥高哦。”灵缘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悲伤，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微笑。

陌黎嘴角抽搐着，灵缘说的话陌黎绝对相信，只是没想到羽寂的年龄居然这么大，说不定自己祖宗的那个时代羽寂就一直存在吧，陌黎心里想着，顿时感觉天大的荒谬，这样一来自己是不是该叫羽寂一声祖宗？陌黎被自己破天荒的想法吓到了，但是又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还有哦，哥哥他可是最讨厌别人说他老了。”灵缘笑眯眯的样子在别人看来或许很可爱，但是要是羽寂现在醒着看到的话估计会一瞬间逃走，毕竟空羽和灵缘最讨厌别人说自己小，尤其是羽寂，至于为什么，不用解释了吧……

陌黎呛了一下，看着灵缘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自己的想法居然被看穿了，但灵缘只是随口说说而已，陌黎先入为主罢了。

“主人要是知道我们在说他坏话的话会不会气的跳起来啊？”空羽捏了捏羽寂的鼻子，一捏一放的玩着。

“我想，有可能哦，毕竟小寂可是最受不了我们挖苦他啊，要不要来试试？”樱莲露出一个坏笑，空羽和灵缘看见都颤抖了一下。

“姐姐，哥哥要是知道的话会不满的。”伊菲斯尔捏了一下樱莲抱着自己的手。

“反正他也不会生气嘛，他就这样，只有别人对他生气的份，但他却没有对别人生气的份，就算生气起来也是很快就软下来了，毕竟小寂一直都非常珍惜在意的人啊。”樱莲揉着伊菲斯尔的脸蛋，像是在教训伊菲斯尔的无知。

“补摇孽啦冷（不要捏脸了）！”伊菲斯尔想挣脱，可无可奈何樱莲的力气比她大，一直在樱莲怀里不得挣脱的被欺负着。

“抱歉抱歉，不小心揉着揉着就想捏了，毕竟软软的捏起来手感不错。”樱莲才发现自己貌似沉迷其中了，赶紧停了下来。

“不过要是真生气起来，小寂也是挺可怕的，你也见过了，那样的他。”

伊菲斯尔一时间沉默了，平常对她们都是温和的对待，但是谁要是触犯到了他的逆鳞，这个温和的人就会变得无比冷血。

“是啊，我生气起来你们都不害怕，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们好了啊，一群笨蛋。”

“我们倒也的确是笨蛋呢，但……”樱莲愣住了，刚刚的声音不是羽寂的吗，什么情况这是……

“真是的，趁我睡着你们是说了多少我的坏话？如实招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樱莲把目光转到了空羽和灵缘之间的少年，一脸欣喜的说不出话来。

“哥哥你醒了啊，还以为你还要睡很久呢。”灵缘歪着脑袋，蹲在旁边笑着。

“唉，想再睡会也不行了，毕竟还有正经事要去做的啊。”羽寂坐了起来，揉着太阳穴，感觉头好涨，睡的太久也不是件好事啊。

“主人……”空羽有点担忧，毕竟伊米……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不会再一次陷入那种状态了，只是……”羽寂伸手抚摸着空羽的头，眼神悲伤地转向某处的冰棺。

“得让她好好安眠才行呢，丢在这种地方她会孤独的吧，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地犹豫不决，她也不会遭受这种罪，要是我当时没有逃避着就好了，将一切都提前毁灭掉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羽寂很后悔，羽寂一生很少后悔做过什么事，但是现在羽寂真的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那么懦弱。

“好了，主人，一切都过去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嗯，说的也是呢，不能这么难看啊，要是让伊米看到的话绝对会被笑话的，说不定我还会被骂和被打一顿啊。”羽寂笑着，但是笑声里的悲伤怎么也遮掩不住。

“哥哥，你要把伊米姐姐安葬在哪里？这里的话哥哥也不喜欢吧。”伊菲斯尔虽然很悲痛，但是她明白自己不能消极，因为伊米一直都让自己多笑笑，伊菲斯尔曾经问过为什么，但伊米说的原因很简单。

“因为女孩子多笑笑看起来会很可爱嘛，也会很美丽哦。”

“另外一个星球，我曾经的家。”羽寂把曾经的那个小星球从另外一个存储空间里拿了出来，伊菲斯尔愣了一下，这小小的“玻璃珠”会是星球？

羽寂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动用自己的力量包裹住了五人，进入了这个星球。

短暂的意识停泄，空羽和灵缘已经见过了，所以也不会惊讶了，但是另外三人……

“这这这这……羽寂，你……”陌黎之前就被羽寂震惊的还没有缓过来，现在又来一次，陌黎看着羽寂如同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哇哦，小寂，你藏着这么漂亮的一个地方都不说出来，有点偏心哦。”

“哥哥……”伊菲斯尔被吓了一跳，毕竟这可是直接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以前已经不复存在了，这里只是我重塑的一个世界，要是以前的话会更加繁盛。”羽寂看着这个世界的天空，有点哀伤。

“这样啊，不过这里的一切都很安宁呢，曾经小寂是跟白羽生活在这里吗？”

“嗯，伊米在这里也能安息了吧。”羽寂说着眼角渗出了一点点泪水。

灵缘看着羽寂默默地开始了安葬，这样一来，也算是一切都做出了了结，结束了。

“哥哥，这个星球的名字是什么啊？既然是一个世界的话也会有名字吧。”灵缘做完一切，抬头问了一句。

“名字吗？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羽寂想起以前跟白羽在身后的这片连绵不断的山峦其中一座最高的山中的半山腰所建立的家里生活时，白羽说过的话。

“主人，是那个吧？”空羽指了指那座山峰的山顶之上不断飘零的雪，奇怪的是这些雪都是羽毛形状的。

“嗯，羽雪，白忆，我们的誓言，两人的家，这个星球的名字，叫羽忆。”羽寂想起两个人，在这里并不是没有其他人存在，羽雪和白忆就是他们的名字，只是羽寂不知道，他们是否还在这个星球上，毕竟自己曾经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羽雪和心忆对于白羽来说，也是曾经最重要的人。

“白羽姐姐还有哥哥的羽字和两人的回忆？”灵缘没有那部分关于羽雪和白忆的记忆，因此也不知道羽忆这个名字并不是羽寂起的，而是白羽告诉的羽寂。

“嗯，但是除了我和白羽，这个星球曾经是属于一个种族的，这个名字也是这个种族的两个人所起，只是这里已经毁灭过一次，所以……”羽寂停顿了一下，不再说下去。

灵缘知道羽寂不说下去肯定是有什么理由，也不追问了，看到羽寂迷茫和一丝丝痛苦的神情，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但是灵缘并不知道的是，羽寂迷茫的原因是他记不起来之后的事情了，痛苦是因为羽雪和白忆这两个人，他好像见过，但是却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那部分的回忆就像断掉了一样，一片空白。羽寂以为是自己遭到反噬过后的一点后遗症，摇了摇头就不管了。

“好了，该回去了，是该离开了。”羽寂随手一挥，六人也回到原来的地方，只是出现了三个本该待在灵族的人，千叶，千莲，千翎。

“你们怎么来了？”羽寂愣了一会，反应过来问。

“还好意思说呢，哥哥你造成了那么大动静，现在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混乱了。”千叶没好气地叫着。

“我……”羽寂低下了头，看不清表情，千叶被羽寂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发生了什么吗？”

灵缘拉着三人到别的地方去，空羽拉了拉羽寂的衣服，羽寂看着空羽，摇了摇头示意没关系。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发生了那种事……”千叶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满脸歉意。

“哥哥，还好吗？不要紧吧？”千莲担忧羽寂会再度一蹶不振。

“主……咳，羽寂，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有点微弱的奇怪反应？”千翎干咳了一声，急忙改口，搞得原本伤心的羽寂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看的千翎心慌。

“算你改口的快，否则我就教教你怎么说话了。”羽寂瞬间变换的态度让八人心里疙瘩了一下，同时还有无奈的心情。看样子羽寂也没什么大碍了。

“对不起，我错了！”明明一大把年纪了，现在却跟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千叶和千莲对于自己的这个爷爷也是无语了。

“好了，你刚才说的奇怪反应，是怎么一回事？”羽寂摆了摆手，表示放过千翎了。

“那个的话，是从羽寂你身上传出来的，羽寂你没有发现吗？”由于羽寂平时一直收敛着气息，因此羽寂的气息就跟普通人一样，其他人感觉羽寂也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所以一点点奇怪的反应都很反常。

“我身上？我怎么不知道？”羽寂眉头稍挑，查看了自身的状况，但是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反应。

“更准确的说是羽寂你身上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就像是附着的一样，只不过极其微弱，要不是灵族人天生对灵体有特殊感应，恐怕我也察觉不出来啊。”

“东西？灵体？你说的是灵或者魂之类的？”羽寂专门把感知放在了探查灵魂方面上，灵识瞬间包裹了自己和整个北宛国的区域，终于察觉到了一点点异常。

“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还会有微弱的灵魂反应，明明除了你们之外这里的所有人都被我打下了地狱。”羽寂睁开眼看着某个方向，想起来这个方向是什么地方。

“伊菲斯尔，你的寝室里曾经是不是藏着什么东西啊？”那个方向就是伊菲斯尔曾经住着的宫殿，反应也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至于另外一个，羽寂暂时没管，反正如同千翎所说的一样，在自己身上，待会再处理也没关系。

“诶？没有啊，一直都很正常啊。”伊菲斯尔被羽寂问的问题弄得有点糊涂。

羽寂皱着眉头，朝着宫殿的废墟走去，操纵着周围的灵力把周围的碎石清理掉，把所有基本毁坏了的东西都清理了出来，发现一些东西还基本完好，看来也不是彻底毁掉了这里的一切。

“反应的话……”羽寂下意识看向一堆衣物所覆盖的地方看去，只不过看到时不禁愣了一下，盯着伊菲斯尔的目光变得奇怪。

伊菲斯尔被羽寂盯着有点不太好意思，看到那堆衣物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羽寂为什么会这么奇怪的盯着自己了，衣物的话，顾名思义就是衣服啊，只不过一些贴身衣物蛮大胆的，简直可以说是羞耻心爆棚……

“哥哥不要看啦！这些不是我的！”伊菲斯尔急忙地扑向羽寂打算捂住羽寂的眼睛，可惜身高比例差太多。

“额……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们别这样看我。”羽寂呆了一下，发现其他人也在用奇怪的目光盯着自己。

“伊菲斯尔……”

“唔……那些是筱娅姐姐调…调…调…教我和伊米时所买的……”伊菲斯尔说着脸上就浮现了红潮。

羽寂咽了口口水，但是一想到他们四人，心情又灰暗了下来，既然伊米她被抓到了，那也就意味着他们也被……

“咳……咳……”一声虚弱的咳嗽声响起，羽寂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顾不上什么奇怪的心思和目光直接把那些衣物拨开，挖掘着下面的碎石，连自己的能力都忘了。

其他人看见羽寂的反常都不知道羽寂怎么了，他们的听力没有羽寂的好，所以没有听到下面的声音。

“羽寂，让开一下。”千翎让这个地方布满了灵阵，准备做什么。

羽寂听到千翎的请求也没有停下，更别说离开，千翎只好放弃了举动。

“拜托，给我坚持住，坚持住……”羽寂疯狂的拨开周围的石头，力气全部用上，碎石清理的差不多后，羽寂终于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筱娅……”羽寂此刻的心情简直快要疯掉一样，但是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挖着，直到全部碎石清理干净，筱娅的身影也完全露了出来。

筱娅此时全身上下都是伤痕累累，到处都是被碎石划破的伤痕，衣衫褴褛，躺在血泊里蜷缩在这些碎石里的小小的空间昏迷着，但是由于身体反应却在咳嗽着。

“筱娅姐姐！”伊菲斯尔地激动叫着，根本不敢相信这样的情况下筱娅居然还活着。

“千翎！”羽寂想起来灵族的治愈灵术，急忙叫了千翎一声，同时灌输着生命力，羽寂能够维持住生命，但是却治不了伤口，活过来了却还是会遭受痛苦的折磨。

千翎也不多说什么，全部力量展开，温和的灵力包裹着筱娅，周围荒凉的景象在此刻被温和的淡绿灵力覆盖，让人觉得心神平静。

筱娅身上的伤口也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愈合，重新变回了粉白的颜色，筱娅的意识在羽寂和千翎的帮助下逐渐恢复过来，慢慢地睁开眼，看着眼前模糊不清的黑色身影，虚弱地吐出两个字:“羽……寂……”

“我在，先别说话，等伤好了再说。”羽寂激动地全身在颤抖，还有人活着，没有全部都逝去，仅仅是这样便是对羽寂最大的救赎了。

筱娅轻轻地点了点头，才终于放心的睡去，这段时间一直死里求生，将自身的灵力用于维持假死状态，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灵力也要枯竭了，原本以为死定了，却没想到还活着，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听着稳定的呼吸声，和那憔悴不堪的脸庞，羽寂此刻心情激动的不知所措，但是也没停止灌输，直到彻底稳定下来，羽寂才瘫坐在了地上，看似疲惫的神情却带着无法形容的感激。

“千翎，麻烦你带些食物过来，筱娅现在虽然救活了过来，但是身体很虚弱，再加上要修复空间门，我可能还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千叶千莲你们就带些衣服过来吧。”羽寂看着正要开口的两人，微笑着补上了一句。

“好的！”千叶和千莲也是兴奋过头了，虽然这些都跟她们没关系，但是有人活着不就是一件好事吗？

“主人，看来你的诅咒也不是完全致命呢。”空羽心里很激动，但是一直保持着平静。

“看来小寂你有希望了呢。”樱莲看着在筱娅身边蹲着的灵缘和伊菲斯尔，一直以来的悲伤也一扫而去，重新露出了笑容。

“要是再迟点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了。”羽寂刚说就被空羽敲了一下头。

“主人你能不能别这么消极啊，真是的。”空羽握紧了小拳头还想再来一下，羽寂有了防备迅速躲远了。

“人一激动总会说错话嘛，抱歉抱歉。”

空羽看着羽寂也是无奈了，满是心疼地安抚着羽寂的头，羽寂一时间呆住了。

“再怎么样主人也救回了一个，所以不要伤心了，好吗？”羽寂看着空羽感觉像是看到了白羽，一把抓住了空羽抱入了怀里，空羽被羽寂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但是感觉到肩膀上的一点温热感觉后，也知道羽寂干嘛突然抱自己了。

“不用再忍着了，主人，哭出来会好受点。”空羽伸出抱住羽寂慢慢地抚摸着背部，羽寂再也忍不住痛哭了出来，之前所有的绝望和心痛，在这一刻全部倾泻了出来。

空羽感觉到自己的背部衣服全湿了，但是也始终没有放开羽寂，因为一放开羽寂，可能自己也会哭吧，至于为什么呢？空羽不知道，只是觉得放开他的话就有可能会让他觉得失去了什么。

灵缘回到羽寂身边，跟空羽对视着，空羽微笑着，灵缘也微笑着，她们两人都明白，现在的羽寂才是真正的羽寂，再坚强的人也会有软弱的一面，而这软弱的一面往往是人最真实的一面，之前羽寂一直装着表示没事让她们别担心，可羽寂并不知道这两人已经看穿了羽寂的心思，羽寂这样只会让她们更担心。

樱莲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感觉白羽和羽寂相处时会不会很担心？也会不会很心累？毕竟他可是一个一直把所有痛苦的事藏在心里，永远以一副平静淡然的样子对待她们，但怎么可能有人能一直永远的保持这幅模样？尤其是一个人不断地陷入孤独的绝境，一直重复着痛苦的折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一直永远保持平静淡然。

“老是把这些负面情绪都小心地藏起来，小寂你也是真的太傻了，明明大家都可以分担的。”樱莲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

“主人就是个笨蛋啊，这点我们都知道啊，樱莲姐姐你不会不知道吧？”空羽用仅剩的一点点视线看着樱莲笑着说道。

樱莲没好气地盯了一眼空羽，然后又软了下来，对于一个小孩子怎么样也生不起气来啊，只是樱莲看着空羽的耳朵和尾巴，心里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反正也没其他人了，空羽也不用藏着，灵缘的翅膀一直收在背上，也没人能看的出来，所有现在也就空羽跟其他人不太一样。

“咕嘿嘿~小羽，姐姐有点事情想做呢~”樱莲坏笑。

羽寂已经哭累的睡着了过去，搭在空羽身上一动不动，空羽也不敢放开羽寂，原因是羽寂紧紧地抓着空羽不肯放开。空羽不知道樱莲要干嘛，但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就是了。

“你…你…你想做什么，别乱来……”空羽刚想说完接下来的话就被樱莲抓住了尾巴，空羽差一点点没忍住叫了出来，小脸通红地怒视着樱莲，可殊不知在樱莲看来有多么的引诱人，樱莲也轻轻地捏了捏，空羽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空羽被樱莲折磨的想反抗也不能反抗，还得极力忍着不能发出声音，灵缘和伊菲斯尔跟陌黎看着两人都是闪的远远的，空羽感到好憋屈，就这样被樱莲玩弄还不能反抗，但是一想到现在的情况，也就算了。

“诶嘿嘿~小空的耳朵和尾巴一个摸起来好舒服一个捏起来好过瘾，简直不想停下来了呢。”樱莲看着快要哭出来的空羽，也是收手了，知道自己再搞下去这位小狐狸估计就得咬人了。

“下不为例！下次再敢这样我一定把你冰起来做展览品！”空羽怒瞪了樱莲一眼，樱莲缩了缩脖子，赶紧溜了。

“唉，真是服了樱莲姐姐了。”空羽苦笑着，看着怀里的羽寂，苦笑变成了温柔的笑。

“睡会吧，主人，无论发生什么，“我”和大家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空羽的我掺杂着另外一个人的语气，至于是谁，不必解释了吧。

绝望过后了，再坚持努力一下说不定就会抓住希望的火苗就会再次燃起了呢，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一但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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