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归途

在羽寂的心境世界逐渐同步到领域之后，白羽和羽寂两人在既相同又不相同的世界寻找着对方，白羽追随着那颗一直闪耀“星辰”，羽寂则是向着那颗“星辰”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世界的时间与领域里的时间完全错开，毁灭进行着，但却没有结束，就算是占据了羽寂的身体，诃泽也无法占据羽寂的心，羽寂的心从始至终都属于白羽的，白羽的心也从始至终属于羽寂，这一点两人都非常清楚，一人的心停止跳动了，另外一人的心也会跟着停止，一人的心坏了，另外一人的心也会坏，无论是谁发生什么事，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喜怒哀乐。

“主人，一直以来都给你添麻烦了，很对不起……”一步又一步艰难地走在深厚的雪地上，白羽原本整洁的白裙已经染上了污渍，白发上也染上了一点点血红，白羽受的伤也不计其数。

“虽然主人很傻，什么事都一直迁就着白羽，但白羽有时候真的想看到主人生气，哪怕是打白羽也好，或者是骂白羽也好，白羽也不想看到主人一个人躲起来，躲起来不理白羽，白羽真的好害怕，害怕再度回到一个人的世界……”白羽略带着哭泣的语气，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雪地上，被埋没……

…………

而处于另外一个世界的羽寂走在漆黑的长道上，体力一边恢复，一边损耗，但是也没有停止，羽寂虽然现在忘了一切，但是脑海中，不，准确的来说是心中的声音不断告诉着羽寂走下去。

“虽然暂时忘了一切，但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绝对不会是梦，声音的主人，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真的不想听到你的哭声，心，好痛……”

…………

“好想回家……好想偷懒……好想依偎在你身边尽情的当个小孩子，呐，主人，你在哪……”

…………

“等着……我，就算是地狱，我也会去寻找你，永远抓着你不放……想哭……就哭吧，想笑就笑吧，做最真实的你就好……”

…………

两人虽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或许摸不到对方，也看不见对方，但两颗永远紧紧相拥的心是没有屏障的。

雪落、雨落，很冷，但是却很温暖，只想抓着不放就好，撒娇就好，保护就好，永远陪伴着就好，其余的一切都不想去理，也没有心思去理。

白羽的世界被羽寂闯了进来，弄得一塌糊涂，羽寂的世界白羽闯了进来，也弄得一塌糊涂，对方都很了解对方，但是却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想想两人都是同一类人，都是无药可救的笨蛋了。

“真是的，为什么会这么冷啊，那小家伙会不会又只穿一件单薄的衣服啊，好歹给我注意下保暖啊。”羽寂觉得心中有好多好多怨言想吐出来，但这些怨言都无一例外是关心着白羽。

“偶尔安分一点点也好啊，老那么调皮，要是把自己弄伤了可怎么办啊……”

…………

羽寂觉得这样走着很枯燥，内心想到什么就说出什么，漆黑的世界好像对羽寂的唠叨有点不耐烦了，一个缺口打开，随即寒风吹进，羽寂没有反应过来被扑了个正着。

“哇！这种恶作剧可不友好！很冷啊！”羽寂突然感觉心中不爽，对着缺口就是一顿抱怨，被抱怨的越来越不耐烦的这一片漆黑干脆直接把羽寂吐了出去，没错，是吐了出去，直接把羽寂从城堡送了出去，羽寂有点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样就出来了？”被吐出来之后狠狠地摔在雪地上的羽寂放开地大笑着，真没想到原来这么简单就能出来了。早知道之前就多搞些事情，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彻底恢复记忆了。

但是羽寂很快就抛开了这些想法，城堡里固然黑暗没有方向，但却很安全，但外面的冰天雪地就完全不一样了。

“冬天啊，说实话的，这种恶劣的寒冷天气真的不讨厌啊，被某个小家伙一直以来冻习惯了，这种冷还没有在睡着的时候冷啊。”由于大笑，一些雪落进了羽寂的嘴里，羽寂感觉喉咙一凉，狠狠地咽了口口水。

“咳咳……该不会又是恶作剧吧，你个小家伙，又躲到哪里去了？”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走着，抬头看着暴风雪背后一直闪耀的“星辰”，羽寂也跟白羽一样，心中同样也生起了温暖。

“等我找到你看我怎么教训你，要是敢逃跑我绝对饶不了你，白羽……”满天纷飞的大雪之下，羽寂笑着，朝着老树的方向走去……

…………

“那个小家伙跑哪去了……”略微恢复了一些的琴梦看了看周围，发现白羽已经不见了，有点担心。

“不知道，她好像有点奇怪，明明大人已经不在了却还呼唤着。”古烛和翼麟还有灵凰围在琴梦身边，星幽已经睡着了，毕竟受得伤的确太重了，琴梦轻轻地抚摸着星幽的头，眼神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唉，这个领域估计很快就会坚持不住了，我们这样只是无意义地挣扎罢了。”

“放心吧，那小丫头可是星灵，不会有事的……”先前的男人也醒了过来，只不过断了一条腿有点让男人行动不方便。

“呵呵，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岚忠。”

“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啊，琴梦，你可是在那里出了名的凶残。”被称为岚忠的男人看着琴梦下意识退后了一点点。

“切，舞心坏了，我现在暂时也不能让其重构，你怕什么？过来！说说你来这里是干嘛？明明待在那里不是很安全吗？”

碍于琴梦的身份，岚忠只好过来，在一旁坐下，全部讲了出来。

“噗一哈哈！就为了一点特权？跑来送死？”琴梦听完之后笑了出来，但想起星幽还在休息又止住了。

“我又不像你，你可是初代意志，我只是个小小的星灵残念，再说了我也没少照顾那个小丫头，要不是那个小丫头的话我估计早就被其他残念吞了。”

“烂好人。”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那个小丫头是被“它”选中的星神，只要她没放弃这里，那么这个星球也不会毁灭，别忘了星灵代表的是什么。”

“说的也是，但那小鬼已经不在了，你认为她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不在了？别逗，大姐，你的眼睛应该没瞎，要是他不在了，誓言还会存在吗？你可别忘了维持这个领域的核心是什么。”经岚忠这么一提醒，琴梦才想起来誓言代表的是谁。

“我怎么给忘了，老糊涂咯，只不过现在誓言的光芒那么弱，你确定没有问题？”

“反正我知道那个少年比你们这些老意志坚强的多，不像你们中途放弃，搞得最后两人都是落得不好的结局。”岚忠摆了摆手，有点嫌弃。

“啧……欠打？你这态度？”岚忠才发现自己忘了眼前的人的身份是什么，顿时吓得冒出冷汗了。

“唉，算了，你说的也是事实，那么多代意志都没有坚持自己的誓言，现在倒好，在了一个小鬼头手里居然坚持了这么久，唉……”琴梦本来想好好说一顿岚忠的，但最后还是以感叹结束。

“但愿他们两个能真的创造奇迹吧，不然一但那小家伙放弃，这里就彻底毁了。”尘羽星现在就差最后一步走向毁灭，但这最后一步却是最大的阻碍，那就是让白羽放弃希望，也就是放弃羽寂。

白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这个领域好像是无边无际的样子，白羽一直向前走着一直都到达不了终点，羽寂那边则是一点一点地接近老树。

随着羽寂的接近，两个世界也产生了变化，暴风雪的形势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强烈了，反而现在是雪夹花不停地落下。

“寒樱……说起来好久没看过了，寒冬时绽放的樱花满天飞舞，已经多久没和主人看过了。”白羽伸出手心接住了一片花瓣，很怀念以前的时光。

“不知道羽忆上的那座小岛上的大家怎么样了，过得还好吗？有主人在应该没问题的。”白羽躺在地上，侧着脸看着手心中的花瓣，笑着。

“像这样躺在主人身上看星星或者睡觉的做法好久没见过了呢，主人也真是讨厌，老说人家那么小，然后就被白羽追着咬了，老是故意突然放慢速度让白羽撞的鼻子痛呢，笨蛋主人。”稍微休息了一会，白羽站起来继续走着，但白羽没有发现，她每走一步，身后就浮现一点点浅蓝色的光芒，追随着白羽，不停地蔓延着。

…………

“雪……停了？”而羽寂那边的世界，暴风雪已经停止了，羽寂有点惊讶，明明前一秒还在下着，但后一秒就停了，其实就是羽寂不停地走着，都忘了注意周围的变化了。

“突然感觉还是下雪比较好，有点怀念呢。有杯热茶就好了，不过有点异想天开吧。”在这里还想有茶喝，羽寂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离谱。

“到达那里就好了吧，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归到原来的样子了吧。”羽寂看了一眼一直指引着自己的“星辰”，再看向远处隐隐约约显现的树木，连自己松了一口气都没有发现。

“继续吧，只要走下去就会到了吧，真是的，还有多远啊，躲到那种地方。”羽寂感觉那里会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只不过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点不安的气息，让羽寂有点紧张。

走了一会后，羽寂看到不远处好像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的轮廓，一下子提起了心。小心地接近着。

“终于来了啊。”当接近到一定距离后，羽寂确定了这个是人，只不过这人身上有着羽寂熟悉的感觉，而羽寂却暂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你是？”

“千狱，你的佩刀之一，看来是真的忘了啊。”

“千狱……”羽寂重复着这个名字，好像想起了什么，却又看不清。

“那你在这？”实在是没办法抓住那一点点的记忆，羽寂干脆放弃回想了。

“虽然我是你的佩刀，你是我的主人，但现在我必须对你进行考验，打败我，你可以得知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事情，如果失败了……”千狱唤出了自己的本体，一把通体带着荆棘纹路的长刀，指向羽寂。

“那么你将永远记不起一切，留在这里。”漆黑的长发陪着洁净的长袍，五官非常英俊，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一把刀，羽寂估计会将其当做某个仙人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佩刀原来长的那么帅，有点失策啊。”羽寂捂着额头有点无奈地说着，千狱被羽寂这么一说有点不好意思了，虽然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但追随了羽寂这么久也生出了感情，这里的感情可不是指那种关系啊，谁想歪了给我去面壁。

“夸奖我可是没用的，主人。还有你现在再不快点的话外面的世界可就要遭殃了。”千狱怕自己保持不住形象了，急忙提醒了一句。

“先问一下，打败你必须要取你性命吗？”

“不用，只需要获得我的认可就好。”千狱摇了摇头回答了羽寂。

“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实在的我是真不想伤害任何我熟悉的存在。”

“主人你还真是天真啊，但这份天真我却很喜欢，因为只有你接受了我的诅咒。”

“诅咒吗？”

“我的诅咒是断绝一切，请好好领教吧。”

“……”羽寂沉默了，只是闭上了眼，千狱在羽寂闭上眼后就直接突进到了羽寂面前，刀尖停留在羽寂的脑门上，但却没有刺进去。因千狱的猛突而引起的风如同锋利的刀刃一般，划破了羽寂的脸。

“为什么不躲开？”千狱搞不懂。

“你说过你的诅咒是断绝一切吧？既然我接受了你那我有受到你的诅咒吗？”

“我……”

“请你别忘了，你的诅咒只是为了惩戒所有恶而存在的，并不是伤害善而存在的。”

“要是我落到了恶人手上那又怎么办？”

“然而现在你的主人是谁？告诉我？”

“你……”

“那你觉得我会用你去伤害善良的人吗？断绝善良的人的一切吗？”

“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躲开？你一心向善，你的诅咒我接受也承认，既然你怕断绝一切善良的话，那我就维护这一切。而且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吗？都是被诅咒的存在。”

千狱沉默了，他是知道羽寂身上的诅咒可比他们四灵刃的诅咒还要恶劣。

“唉，始终对主人没办法啊。也下不了手，之前被你强行命令伤害你的时候我就痛苦了好久，我的主人从头到尾都是个笨蛋啊。”千狱收回了刀，笑着摇头叹气。

羽寂只是微笑着看着千狱，并没有多说什么，等待着千狱的决定。

“我承认了，我千狱果然没看错，羽寂，请好好的利用我吧，这份诅咒也许曾经伤害了很多人，但现在我也想帮助你守护所有的一切。”

羽寂笑着伸出了右手，千狱也笑着伸出了左手，两人握住之后，千狱重新化为了灵刃，回归到了羽寂的体内，与此一起回归的还有记忆。

“曾经的我是绝望的恶魔啊，呵呵，真是有点可怕的感觉啊，但现在，这个代表绝望的恶魔也想要创造希望了，毕竟开始变得不同了啊。”一部分记忆回归，羽寂也想起来了一些记忆，羽寂其实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过去的自己可是葬送过不知多少生命的存在。但是羽寂决定了，决定接受那样的自己了。但仅仅只是不完整的接受，因为还有最后的存在啊。

“下一个是灵殇吗？有点难办啊，毕竟我现在的灵魂可是很脆弱的啊。”羽寂继续前进着，既然第一个是千狱，那么按照顺序以及拿回的记忆，下一个就是灵殇了。

在羽寂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羽寂却没有发现灵殇的踪迹，正当羽寂疑惑的时候，一道剑光而至，羽寂急忙唤出千狱挡住了。但剑光直接穿过了千狱，直击羽寂的灵魂，羽寂被突然的攻击打出了伤势，一点血迹从嘴角滑落而下。

在一道剑光而至后，越来越多的剑光出现，羽寂拼命地躲着，躲不过的就硬抗下来，剑光持续了一阵后，羽寂跪在雪地上，血从嘴角涌出，灵魂遭受了不知道多少次攻击，羽寂差点就痛晕过去了。

“坚持下来了啊，还不错。”继千狱之后，一个年幼的女孩出现，手上拿着一把完全与其体型不符合的长刀。这把刀上刻着幽紫色的花纹。 千狱出现在羽寂身边，担心地查看着。

“灵殇，过分了啊，他好歹是我们的主人。”

“很抱歉，从他开始被愤怒与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的时候我就否认他是我的主人了。”

“你……”

“我没你那么善良，既然要选择守护一切，那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试问，你真的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准备吗？永远都不会后悔吗？我的诅咒为折磨灵魂，修复与破坏不断轮流交替，能够让人生不如死。”

“所以呢？”

“先前的只是破坏，现在应该开始修复了，但是修复过程中是痛苦的，因为会一边修复一边破坏。”灵殇说完羽寂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开始产生了剧痛，一种来源于灵魂深处的剧痛。死死地挤压着头，这种剧痛让羽寂好几次都想要放弃一切，但是一想到自己放弃了，对于现在的自己熟悉而陌生的那个小家伙就会哭，羽寂就无法放弃，拼命地硬撑着，直到最后羽寂的灵魂都要脱离出来羽寂也没有放弃，用千狱插在雪地上拼死地承受这一切。

直到羽寂因为硬撑而耗尽力气瘫软在了地上，剧痛也依旧在进行，灵殇观察了一会之后才发现，羽寂一直盯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拼死的决心，灵殇愣住了。

“我是……决定不会放弃她的……”

“已经……够了。停止吧。”灵殇说完，羽寂灵魂的异常也随之停止，羽寂搞不懂。千狱也有点懵。

“我的考验便是煎熬，我已经将痛苦的程度扩大到了极限，但即使这样你也没有放弃的决定，灵殇，在此再次承认，羽寂，你为我的主人，灵殇愿意重新追随你一同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一切。”灵殇说完，闭上了眼，变回了原型，也回归到了羽寂的体内。

记忆涌进，但羽寂也没有多大反应，因为早已决定接受这样的自己了啊。

“带来折磨的魔鬼吗，但这个魔鬼的心也开始动情了呢。下一个是黯心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羽寂继续走了下去。

羽寂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很快就遇见了黯心，黯心的样子有点像个未睡醒的少年，躺在雪地上半睡半醒的看着羽寂，但羽寂在与黯心对视的一眼之后，羽寂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了之前见到的画面，一下子变得恐惧，但很快画面由转到了美好的画面，只是没有持续多久又转到了残酷的画面，黯心看着羽寂，打了个哈欠，但却在操控着羽寂的心境变化，羽寂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是被黯心影响了。灵殇和千狱在一旁看着，他们帮不上忙，只能等待着羽寂的结果。

“不行了吗？”黯心看着眼神又再度进入灰暗的羽寂有点失望地说。

“他可没那么容易放弃，别忘了他是谁。”千狱否定了黯心的结果。

“我的诅咒为虚幻也真实的绝望与希望，能够让人沦陷在里面一点一点地失去理智，他的眼神现在就是表达着这种意思。”

“那可未必。”灵殇只是冷冷说着。

黯心被两人否决之后，好像有点不服气，将心境的变化变得越加真实，快速地进行着交替，羽寂眼神中的灰色也出现的越来越多，黯心得意地笑了。但是下一秒黯心傻了。

“如果打算这样就整垮我的话，这种恶作剧有点不够看啊，黯心。”被黯心整得正在流泪的羽寂喘着气看着黯心说。

“不可能，明明你的眼神……”

“变得很绝望？不好意思啊，我讨厌绝望的感觉，我宁愿跟绝望反抗到底，也不会屈服的，想要借此摧毁我的理智，我送你一个词，不！可！能！”被羽寂突然的大喊震的清醒过来的黯心，仅仅只是淡淡一笑。

“没有被噩梦吞噬，也没有沦陷于美梦，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失去理智，有时候谁都会做错一些事，但有的人却因为做错了事而自卑或者暴躁，失去理智，但你并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做出错误的决定，冷静地对待一切不慌不忙，控制自己的心，理智的考验通过了，黯心在此承认羽寂为主人，我愿追随你，好好利用这份力量去守护你所珍惜的一切吧。”黯心也回归到了羽寂的体内重新成为了羽寂的一部分。黯心的原型是一把带有灰色浪纹的长刀。

“曾经失去理智毁灭一切的疯子啊，这样的自己的确很可怕，但最可怕的还是找不回自我啊，现在这个疯子也变得想保护某人了呢。下一个考验，也是最后一个考验，雪樱……”

“不用了哦~主人你的考验已经通过了。”正当羽寂准备启程的时候，雪樱化作了一个少女落在羽寂面前，可爱地笑着。

不仅是羽寂，连千狱、灵殇、黯心都有点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不是，你的考验……”羽寂不太相信，最后一个考验居然这么快就通过了？明明什么都没做。

“我的诅咒是停止死亡，让人永远体验死亡带来的痛苦，一直沉沦于黑暗之中无法自拔。但是主人为了白羽已经不畏惧死亡了，无论多么痛苦的折磨主人都坚持过来了，千狱的断绝、灵殇的折磨、黯心的摧残，无论哪一种都是如同死亡般的体验，但主人却坚持过来了，难道不是这样吗？没有对死亡有任何畏惧，勇敢选择面对了一切，所以已经通过了哦~雪樱的考验，永远以一颗无畏的心，对抗所有的绝望吧，所以主人千万不要害怕任何东西哦~唯一害怕的只能是自己不相信自己，没有能力去守护自己珍惜的一切，到那个时候雪樱会狠狠教训主人一顿哦~然后再拉主人回来。”

羽寂有点傻傻地站在原地，呆泄的表情有点滑稽，见羽寂没有反应，雪樱有点羞耻，直接往羽寂头上来了一手刀，羽寂才清醒过来。

“抱歉抱歉，有点太惊讶了。”羽寂有点不好意思。

“唔……主人个笨蛋！”雪樱的脸气鼓鼓的。

“但是要谢谢你愿意追随我这个笨蛋，请多指教，雪樱。还有，很可爱哦，你的样子。”

雪樱脸红了，千狱三人看着笑了起来，如果说千狱是比较善良的话，那雪樱就是善良过头了。

“雪樱，在此承认，羽寂，你为我的主人，请记住这份力量绝对不会是为了伤害善良的人而生，主人可不要用错地方了哦~”雪樱的原型为刻画着血色纹路带有着樱花瓣的长刀。

“嗯。”雪樱回归，羽寂的记忆也回来了一部分。

“曾不断地创造死亡的死神啊，但很可惜这个死神也想试着守护善良的生灵了呢。”

四灵刃回归，羽寂发现自己居然离终点已经非常近了，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了啊。

“樱花树吗？还是寒樱啊，多久没看过了，不过好像还没开花啊？有点小可惜啊。”羽寂抬起头望着这棵巨大的寒樱树，温柔地笑着。

“最后的考验了啊，这次旅途还真是漫长呢，我的本体，血狱。”羽寂望着一直闪耀在自己上方的“星辰”，一朵勿忘我在羽寂脚步盛开。

“最后的答案，我来了。”短暂地停留之后，羽寂踏出了最后的旅途的第一步，也是结束的第一步……

而白羽所在的世界，也冰雪消融，阳光重新出现，白羽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一直一步一步地走着，这个世界因为羽寂的第一步，寒樱树也逐渐出现在了这个世界。

“主人，等着白羽，白羽很快就到了……”

“白羽，等着主人，主人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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