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回归平静

做了个梦，一个很模糊的梦，梦里谁欢笑着，梦里谁在自己耳边轻语着，很亲切，但偶尔也会有点小别扭，总是喜欢露出很悲伤的笑容，也总是很喜欢慵懒地不想管什么一样，却一直陪在某人身边。

梦中，是美好温馨的色彩，即使已经朦胧模糊，可也有一种萦绕心头的温暖，很久未曾散去，只是渐渐地淡了，最后好像随着某人的消失，这种温暖，也随之消失了。

那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如梦一般，再次浮现于脑海之中。当梦醒来的时候，它就隐去了……

“……”

安静漆黑的房间内，睡着的羽寂，疲惫的脸色有些苍白，似乎做着不好的梦，但也无法定义这个梦到底是好是坏。

只是这位疲惫的人此刻睡容，有些伤心，却又像是怀念，闭着的眼睛微微颤抖着，泪水从眼角落下，最后浸湿了梦境，梦朦胧的那一刻，察觉到自己在做梦的那一刻。

梦醒时，人也就醒了。

“……”

醒来，羽寂眼神有些迷茫，但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消失了。右手慢慢地抬起，羽寂心中一动，属于他们两人的铭刻灵印出现，羽寂看着只属于他的灵印，那是两人结合的心，他立下的誓言，不知为何，心中有种感觉，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绝对不能忘记的事。

“白羽……”

放下手，羽寂左右看了看，发现白羽不在，疑惑地起身，随着被子滑落的时候，还有着一条毛巾掉了下去，羽寂呆呆地看了一会儿之后。转头发现床边的木书桌上还放着一份冒着热气的食物。

羽寂下床，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没倒了下去。有些不听使唤的身体也让羽寂明白了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血心……”

调整好自己的身体，发现感知有些偏差，羽寂也不勉强自己，因为某人可是打发脾气训了他好久，所以羽寂也不想再惹她生气了。

因为木书桌离得很近，羽寂其实一伸手就够得着，只不过好像放食物在这里的人有点坏心眼，放在了中间，羽寂想起了之前白羽逞强的样子，又不知为何笑了起来。

“我也会有这种时候吗？真是的。”

不过因为身体差异不同，羽寂倒是没有像白羽那样，出现够不着的情况，身体稍微前倾，指尖碰到了盘子之后勾住边缘就轻轻地拉了过来。

只是羽寂看到了一张纸条，好像是因为被压在了盘子底下，所以在拖过来的时候也被羽寂看到了。

拿起纸条，看完之后，羽寂心中也是一暖。

“主人，起来之后一定要全吃掉哦，不许剩！知道了没有？”

“是是。”

羽寂折好纸条之后放好之后，也解决了掉了这份食物，不过在全部吃完之后，羽寂露出了很难堪的表情。

“果然，没有味道啊……白羽这个小笨蛋。”

能够下厨房还不放调料的人，羽寂就只认识一个人了，曾经白羽不是没有做过饭，只不过……都是原味的，这点就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明明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结果除了原味还是原味。因为白羽总是搞不懂哪个跟哪个，哪怕搞好标签了都是一样，羽寂也是第一次见，当时还无奈了好久，白羽也跟他闹了好一会儿，最后羽寂只好自己学，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一直是我在照顾你呢？不过好像都是我自己主动的，真是的，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羽寂想起来曾经面对白羽时很是胆怯的自己，总感觉很好笑，但是，羽寂却笑不出来，因为那个时候，雨寂也还和他同位一体。

“为什么你会消失……留下我一个人来承受这些，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雨寂……”

想起雨寂，羽寂也想起了最后雨寂离开时的所留下的那个眼神，那种眼神之中，冰冷的表面背后，是一种如同嫉妒，却已经释怀又羡慕的感情，无比的矛盾，却又那么的合理。

“我们之间，就只能是敌人了吗？”

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非得跟他成为敌人，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作为自己的敌人，可是羽寂都明白，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他们，互相憎恨着对方，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因为他们曾经只能互相依靠对方而活，而现在分裂了，所以又否认了。

而为什么否认？因为他们曾经都是立下了无数罪孽的存在，他们否认着自己，所以理所当然地，他们之间互相否认着对方，只因他们是兵器，曾杀了无数人的兵器，他们，憎恨着这样的自己。

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让一个人分裂成了善恶两面，互相对立，果然这个世界，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要是只是玩笑就好了，但羽寂明白，这可是真正地厮杀，只是，他们现在，都因为有着什么在，所以无法下手。他们，不想死，所以根本无法对对方下手。

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又沉迷在了悲伤之中，羽寂猛地清醒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起来。

“好了！白羽在你身边呢，可别让她再担心了！还有大家也在呢！”

自我教训了一下之后，羽寂总算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那些事，只不过，羽寂现在有件很在意的事，因为曾经一直都是很平常的事，现在没有发生，所以羽寂总感觉心里怪怪的。

“白羽，去了哪里呢？”

随着羽寂这个念头一起，属于两人的契约还有誓言都做出了反应，帮助着羽寂感应白羽的位置，羽寂一愣，显然是被这种没法控制的反应有些惊讶。

“没想到，我依赖她都依赖到这种程度了啊，真是的。”

无奈地笑了笑，羽寂起身，发现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也是动身去寻找白羽了。

出了房间，下了楼，发现没人在，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发现时间是中午时，羽寂也是稍微吓了一下。

他居然睡了那么久？昨天发生的事，到回来之后，羽寂只记得自己一回来就昏迷了过去，因为心被严重影响的缘故所以一直在休息，只是没想到这一睡，将近睡了一天。

“其他人……算了，应该都在房间里或者去做别的事了吧，我还是不打扰了。”

羽寂回头看了一眼二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屋子，走在路上时，羽寂其实并没有那么着急，也不想动用自己的力量，他想体会一下，作为普通人时的感觉，只是这样不用任何力量，脚踏实地地寻找时，羽寂才觉得，原来这个世界那么大，曾经的他想去哪里都随心所欲，但是现在，他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去这个世界的任何地方都必须要经历很漫长的路途才能到达。

曾经的他都没什么感觉，总觉得世界其实很渺小，但是现在，他才明白，只不过是因为他拥有的力量而已，没了这份力量，世界其实对他很大，大到根本无法探索完，只是，就算没有这份力量，羽寂感觉自己的世界其实还是那么小。是的，很小，只有这里，这里才是他所喜欢待着的世界，有着他最爱的人，他最珍惜的大家，和唯一的归宿，他的世界，就是这么小。

以前的他，连所谓的家都没有，在羽寂的印象里，成为兵器的那一段时间里，每天都是任务、战争、杀戮不断循环重复，连休息的时间都少的可怜，而休息的地方，只不过是一片黑的小房间，什么都没有，连囚笼都算不上，真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而如今，他的家，依旧很小，但是，却拥有了那么多他珍贵的事物。带给他这一切的，都是白羽。

心中回想着往事，那些曾让自己无比难受的过去，现在，只是觉得不可思议而已，然后只剩下了平静。

仿佛过去的那些不愉快都是假的，现在才是真的，但羽寂明白过去不可逃避，但是，羽寂更乐于享受现在的生活。他喜欢这里，也喜欢这里的所有人。他喜欢这里的所有事物，喜欢这里的生活。喜欢在这里创造的美好回忆，这些都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之一，只有他才能拥有的东西。

心中想着许多事情，羽寂不知不觉之中已经离开了这个居住的小型世界，来到了外面，路过了许多地方，见过了许多人，停驻在不同的地方，观察体会着不同的事，这样的生活，他从来没有细心去体会过。

原以为人世间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根本无关，但是现在，他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生命瞬息万变，他也一样在变化着，但唯独只有一样东西，一只没有发生过变化，他想让这里的人幸福，想让这个世界成为白羽喜欢的样子。

没有痛苦，没有纷争，没有所谓的厮杀，也就没有所谓的死亡，一切都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逝去，并不会再有谁会突然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人，羽寂想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陪伴他们至亲的人走完一生，即使最后生命不可阻止地消逝，但那个时候，也一定毫无遗憾了吧。

羽寂也明白，感情之中，拥有着贪婪、私欲，一但拥有了这些，一但因为这些拥有了重要之物，无论是谁，都不想失去，都还想再次拥有，那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羽寂想的，只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而多余的那些小事，他已无力去做。仅仅只是维持现在这样的自己就已经很累了。羽寂也无心去理会除了自己在乎的人之外其他的人。

所以，他偶尔也会有些自私，想要不负责任就这么躲起来只管自己，但不行的吧？他的愿望，已经注定了他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他选择的道路也决定了他的未来。

最后，只要不留遗憾就好了，羽寂这样想着，寻找白羽的路途也已经结束，停留的终点是御神木的岛屿上，羽寂看着这片空阔的区域，除了巨大湖面上的御神木随风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围的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到难以想象这里居然会是雨寂出现过的地方。

这里已经恢复了正常，先前因为要解决寒笙的事，雨寂使用诅咒的力量时几乎将这里的灵气消耗的一干二净，可是因为御神木在，所以此刻这里的灵气又是充沛的。

不过羽寂并不在乎这些，顺着感应一路找过来，羽寂的确是感应到了白羽在这里，不过周围的视野之内，并没有白羽的身影，羽寂围绕着御神木，寻找了一圈，结果还是没有找到。但是白羽的气息一直在这里，强烈到羽寂绝对肯定白羽在这里。

“找不到？躲哪里去了？这只小狐狸。”

与此同时，御神木上，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粗壮的树枝上，看着出现在这里的黑色身影，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爱人居然会出现在这，而且看这举动是在找什么？

“在找白羽吗？这个主人，不好好休息到处乱跑，真是的。不过……”

周围花瓣纷飞，一片落到了她的身上，淡淡粉色衬托着纯白，这个小家伙也突然有了点坏心思。

“嘿嘿~给主人一个惊喜吧~”

轻轻拾起落在衣裙上的花瓣，让其随风飘落，尽管现在的白羽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其实想要做什么的话，也没什么难度，这里到处都是她熟悉的地盘，她作为星灵更作为曾经的千灵族未来族神的继承者也在这处神域内可以自由来往借助这里的灵气做自己想做的事。

花瓣伴随着风如同白羽的小心思飘到了她的爱人面前，羽寂正想继续找的时候，看到了飘到自己眼前的粉色花瓣，其实这种事情并不奇怪，但是羽寂奇怪的只是这片花瓣上为什么会有白羽的气息，而且还是非常强烈的那种，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羽寂刚想转身，结果后面就遭到了某种柔软的袭击。

“猜猜是谁？”

两只小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后面搞袭击的家伙明显是他最熟悉的人，不过羽寂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温柔地装糊涂。

“是谁呢？”

白羽开心地笑着，心情很是轻松愉快，她知道自己的主人早就猜出来了，只不过是配合着自己在陪她玩而已。

“不知道呢，我认输了可以吗？”

“不——行~”

“提示？”

“不给~”

羽寂无奈地笑了笑，轻轻地叹气，此刻的白羽没有意识到，其实羽寂早就做好了反击的准备，手往后抬起，趁白羽不注意直接轻轻地抓住了白羽的腰，而后面也回应着羽寂的举动突然响起了一声娇声的叫喊。

羽寂轻轻地挠着，贴在他身上的柔软身体也一直在颤抖，明显不肯认输的样子。羽寂稍微加快了点速度，结果捂着羽寂眼睛的手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住……住手啊……好痒，好痒……别挠了啊！”

“认输就放过你。”

“认输！白羽认输！”

羽寂停止了挠痒痒，一蹲下，白羽的身体随着羽寂蹲下的身体一起倾斜，羽寂把手绕过白羽的腿，托住了白羽的身体直接站了起来，然后白羽就被羽寂背了起来。

而发现自己被反将了一军的白羽，其实鼓着脸气呼呼地看着羽寂的侧脸。发出了有些可爱的声音。

“咕努努……主人，认输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哈哈，白羽捉弄了主人那么多次，主人也偶尔要反击一下啊。”

“这反击的也太卑鄙了吧！趁白羽看不见挠痒痒什么的！”

由于捂着羽寂的眼睛，白羽的视线范围根本发现不了羽寂动手的动作，所以白羽也被成功偷袭了一下。

“差点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么？”

“唔！主人你不是知道的吗？！”

“啊？我不知道啊，白羽你说的什么？”

羽寂背着白羽从岛屿上下去，白羽看羽寂装糊涂，直接就在羽寂背后乱折腾一顿了，羽寂也是无奈地任由白羽折腾来折腾去的，就是一直没放下白羽。

“主人你个坏心眼的坏蛋！”

“嗯嗯~主人是坏蛋的话白羽就是好蛋，坏蛋跟好蛋在一起就是笨蛋。”

“白羽才不是笨蛋！”

“那白羽也是坏蛋咯？”

“也不是！”

“那就乖乖当笨蛋吧。”

白羽这才发现自己被耍了一顿，当即咬了一下羽寂的耳朵，不过也没多用力，只是这一下直接让羽寂心跳加速了一下稍微乱了下手脚。

从耳朵，换到了脖子，白羽咬了一下之后羽寂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感觉在轻轻地拂拭着自己，那已经不是身体上的痒了，那已经是挑逗着心的痒了。

白羽看着羽寂强撑着的余裕表情，更加不禁地想要捉弄羽寂，看羽寂更多有趣的反应。

“白……白羽？别这样弄啊……”

“那主人，认输？”

“好了好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我错了！”

哈啊……自己的主人还是对自己那么的怂，一下子就认输了，唉……白羽心中这么想着，但还是没停下来过，羽寂干脆直接抓了一下白羽的臀部，然后白羽安分了……

“可恶……主人你……”

实在没想到羽寂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不过在发现羽寂虽然脸上没什么反应，但是耳根子已经红透的时候，白羽愣了一下。

“这可不怪我，谁让白羽你那么调皮的。我只不过是动用了一下身为主人的权力而已！”

“诶~是吗？”

白羽可是很清楚的，羽寂害羞到极点的时候，都会表现在哪里。

“那主人~要不要再动用更大一点的权力？”

“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这样~那样~还有这样~还是说，主人想要白羽主动？”

这下可好，羽寂的耳根更红了，白羽搂着羽寂的脖子，在羽寂身后使劲地憋着笑，身体一颤一颤的，羽寂发现了白羽的情况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被调戏了。当下心中直接不爽，但是，不爽又能怎么样呢？

“主人啊主人，你还是太嫩了，尽管你现在是白羽的主人，但曾经该怎样的还是怎样~”

“你个小家伙……”

“嗯？还想来？”

“我放弃了还不行吗？”

“那这次白羽赢了？”

“是是是，你赢了。真是的，又抓着我的弱点来。”

“毕竟主人你是个对白羽意外般单纯可爱的人啊。”

“谁是那种人啊？！”

两人在途中一直亲昵地打闹，路过的人们都是笑呵呵地看着这对夫妻。两人在注意到旁人的目光时，都是一愣然后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结果他们都忘了现在是在岛屿中心处了。

走在人们生活的城镇里的街道上，白羽安静地趴在羽寂身上，一直保持着笑容看着羽寂的侧脸，头搭在羽寂的肩膀上，贴近了羽寂的脖颈间。

“白羽，耳朵……”

“怎么了？”

白羽的两只兽耳一只碰到了羽寂的脖子，每一次轻轻地抖动都会碰到羽寂的脖子，这让羽寂的心一只都是处于慌乱的状态。

“主人啊，不会是这样就忍不住了吧？”

“总而言之别再这样了！”

“好吧，那就听主人的吧。”

白羽稍微调整了下位置，不把头搭在羽寂的肩膀上反而是直接越过了肩膀，伸到了羽寂面前。羽寂看着白羽的小脑袋，一瞬间有些失神。

简直就像是一只真正的小动物搭在了他的身上睡觉一样的情况让羽寂莫名其妙地更加心动。

“这样就不会碰到了吧。”

“嗯……嗯。”

白羽微微侧偏着头，看着羽寂，羽寂被白羽那坏坏的眼神看着更加心慌。先前的那种冷静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这是她的主人呢，是她最熟悉的主人呢，一如既往的笨笨的，笨的她觉得十分可爱，可爱到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更加多捉弄他一下，不过现在的话，她还是安分地当他的小狐狸吧~

白羽心中更加轻松愉快，她总是一直在想，自己的主人会是他真是太幸运了，也因此总是烦恼着自己的主人会被抢走，但是，现在她放心了。

“要是主人能够再温柔点就好了。”

“啊？什么？”

羽寂有些糊涂，完全不知道白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羽寂如果知道的话，那他更可宁愿自己不知道。

“毕竟一和白羽做起来，主人就变得强势了，老是不肯让白羽休息呢。”

“说什么啊……笨蛋。”

“诶嘿嘿~不过，白羽很满足哦，主人。”

羽寂无奈的表情变成了苦笑，但是也很庆幸。

“能让你开心，我也觉得很满足了。”

“嗯~”

两人漫无目的地去了各种地方，曾经，只有他一个人不断地路过途中的风景，然后错失离开，现在，他却不一样了，有人陪他一起走，在他的身边，与他共同一起去经历各种不同的事情。

羽寂已经不想再错过自己的人生旅途中，任何一道风景了，他想和她一起走完这段路，一起创造更多的回忆，他想和她在所有的一切结束之后，作为一对普通的夫妻生活着。

他从那个时候跟她分离的时候，他就一直都是孤单一人的旅行，没有家，也没有真正可以陪伴自己的人，他害怕这样的情况，可是，他却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但现在，他有家了，他回家了，在回来这里这么多天之后，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家的感觉，现在，就在他的背上。与他一起规划着未来。

他的过去被她温暖，他的未来被她照亮。原来这就是爱着一个人的感觉，被一个人爱着的感觉，他比以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真切地觉得，自己能够爱上她，真的是太好了。

现在，他已经有了可以真正让心停驻的归宿了，他，也可以有这种普普通通的平静生活了。

这一切都像是梦中的天堂一样，可是，她却将他的梦，变成了现实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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