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丘般庞大的恶犬僵尸,在楚星帝王剑气的洪流下,很快就像冰雪消融般,消失地无影无踪。
化身帝王的小胖子,在挥出那道无可匹敌的剑气之后,就脱力晕过去了。孙晔把他抱住,交给其他学生好生照料。
束夜香怔怔地看着金流中那片刻奇异的光景,喃喃道:“那个应该是剑中黄帝的一缕魂魄吧?不像旱魃说得那么不堪呀。”
吴忧深深吸了一口苍术根的甜汁,动作有点像猛吸一口烟。他说:“或许他就是个矫情父亲呢?有的爱不说出口,对方永远都不知道。”
束夜香扭过头看着他:“你怎么这么清楚?”
吴忧摊开双手:“瞎扯的,这个时候不说点什么不符合气氛。”
“你的脑回路真是清奇呀!也不知道我爹……”
吴忧以勾肩搭背的姿势拍拍她的肩,嘻嘻笑着说:“别瞎操心啦!待我把这边的事情搞定,咱们就去天下学宫找你老爹。”
听到这句承诺,束夜香甜甜的笑了:“嗯~”
此时兔子趴在束夜香的头顶,满脸疑惑地举起写字板:“古怪着,这次竟然没有看到天工阁的人出没,亏我还一直在观望着。”
吴忧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没见到你就偷着乐吧,真想和山海界第一科技组织刚正面吗?”
这个时候,安排好学生的孙晔走了过来:“我刚刚听阁下说,各位想要去天下学宫找人?”
吴忧努努嘴,指向束夜香,说:“是她要找爸爸。”
“是的,请问孙老师——您知道【白天行】现在在哪?”
她也想到了作为天下学宫的特级教师,孙晔知道的东西应该不少,再加上不久前大家还在一起同生共死,便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孙晔面露惊色:“你是【羽尊】的女儿?”
吴忧咬文嚼字,微皱眉头说道:“听你这口气,【羽尊】白天行似乎从没有跟你们说过,自己有妻儿的事情?”
孙老师那是老江湖了,老江湖对老江湖就看谁的套路好,能把话头圆过去:“那位大人可是学宫的五尊之一,我也没跟他说过几次话,所以具体情况不太清楚。这样吧,我们回去后,会把这件事向上面禀报,应该用不了多久就有答复了。”
看看,这碗水捧得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束夜香点点头,现在看来这是最稳妥的办法了。
忽然,吴忧插过来说:“那你能让我俩走走后门,来学宫认个职,当当老师什么的?”
孙晔面露惊色*2!
人家惩恶使疑似【羽尊】令爱,神奇的同时拥有东海鲛人族和凤凰族的血脉,更是一个罕见的阵法大师。这种举世罕见的天资加上匹敌神魄强者的实力,进入天下学宫的教师层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而你一个凶兽,要来当老师?!
要是上课一发狂,把不懂事的熊孩子一口吞了该怎么办?
“呃……这个嘛,毕竟大家也一起对抗过天灾,都是朋友,申请我也会上报的,但能不能通过就不是我说了算了。”
再次捧得四平八稳!
束夜香感觉很奇怪:“你怎么突然想当人民教师了?”
吴忧直接给她一个摸头杀,温柔地说:“以后咱还是要在山海界过日子的,你总不会想跟以前一样,没根的满世界飘吧。有了个稳定的工作,再加上你,我就有了新的家。”
很少见的,束夜香面红似桃花,娇嗔道:“少说这种肉麻的话……”
孙老师感觉这一幕很刺眼,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靠!你俩滚远点,老子还单着呢!
其实,吴忧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口,因为怕被自己怀里的女孩打死:当老师的最大乐趣,当然是把自己学生时期遭的罪,全部发泄给自己的学生们啊,嘎哈哈哈!
另一边,云夕解开了她的辅助型神通,与许明分离开来。
裹在白色衣袍里的合法萝莉,鼓起腮帮说道:“记住了,今天咱俩的事情,谁也别往外面说!”
许明竖起大拇指:“必须的。”
小墨雨好奇地问:“为什么要保密啊?队长和小姐姐的合作不是很愉快吗?”
被点名的两位神魄强者面色尴尬,先不提他俩属于不同的阵营,难道以后见人都得说“我们俩可是曾经合体过的战友”?
直接就把人带歪了好吧!
许明抬头看着挂在枯木枝丫上的无数具干尸,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小雨,我们把队友们的尸体找出来,带到外面埋葬了,然后就回天道吧。”
墨雨不解,但看到队长脸上悲怆的神色,也不忍再多问了。
如果说现在谁最痛苦,毫无疑问就是这个男人。陪伴他这么多年的队友,一下子就全没了,这件事注定会在许明的心中留下一道抹不平的疤,连时间也只能将它淡化,永远消除不了。
这时,拿着黑玉头骨的刑天,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把小兔子般的墨雨吓了一跳。
他肚脐上的大嘴发出沉闷的声音:“我劝你们还是别回去了。”
许明不解:“何出此言?”
刑天招呼他稍微到旁边来,把之前自己和鬼道的谈话说给他听。
坚毅非常的许明队长,默默垂泪了。
从接受这个任务开始,他们所有人都被定义为“弃子”。
仅仅一天时间,他就失去了亲如家人的队友,以及在这个异世界里唯一的家。
除了这条命,他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至于刑天,他并不想照着鬼道所说的去办事。他们不是上下属关系,散人一个的刑天没必要对他言听计从。
更何况小主和天道组织有隙,从鬼道嘴里套出他的下落,恐怕也只有鬼才会信,没准还会演化成对自己的一次围剿。
既然如此,不如将主上的遗骨留在身上,等找到了小主再交给他,祖先的遗骨能进一步纯化他的血脉,如虎添翼。
所以,刑天觉得没必要再开杀戒。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恐怕要带上那个小女孩踏上逃亡之路了,因为天道组织一定有几百个明面上的理由把他们灭口。也不会有其他组织敢收留他们,因为没有哪个首领会糊涂到为了一个神魄强者而去和那种庞然大物交恶。
但这和老子有什么关系呢?
把话说完,他转身向着吴忧的方向走去。
他很不合时宜地大声问道:“喂,该告诉我小主在哪儿了吧?”
“啧。”
当时吴忧还在给束夜香摸摸头呢,被打断的他很不爽地回复道:“不知道!”
刑天当时都快蹦起来了:“你说啥?!”
吴忧表示我也没有办法:“废话,我都快五年没见过我师兄师姐了,怎么可能知道他在哪儿浪呢?”
刑天气得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你特么耍我!”
吴忧脸红心不跳地说:“没素质,你怎么能说脏话呢?再说了,你只要我证明他的身份,又没向我问过他的位置,我哪里耍你了?”
刚刚还怒火中烧的刑天懵住了,开始了自我反省:问过吗?好像没有吧?
哎呀这下丢人丢大了!
“那你有没有办法找到他?”刑天的态度明显软化了。
对于这事,吴忧只能很无奈地摆摆手:“没戏,他就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浪货,除非他来找我,我反正从来没有找到过他。”
忽然间,吴忧感受到两股很熟悉的源力锁定了他,叫他不自觉地哆嗦了两下。这是一种长期养成的条件反射,时隔多年再次发作。
那个有些变化但依旧熟悉的男性声音,从墓室墙壁上的入口处传来:“老三,我可听到你在说我坏话哦。”
“擦咧……”
吴忧僵硬地扭动脖子,抬头看向站在入口的一男一女,眼角有那么一点热泪被挤出来:“你们都是曹操吗?
好久不见啊,大师兄二师姐!”
他问好的,一个是身形健壮的青年,另一个则是窈窕的妙龄女子。他们都穿着粗布短衣戴着笠帽,很明显是长期行走江湖的旅者,一时间没有让其他人看到他们的面貌。
妙龄女子双手抱胸回答道:“哟,是好久不见了。不过咱们要先把账算清了才行。”
“欸?”
不由分说,这一男一女直接从高处跳了下来,放出磅礴的源力,目标很明确地指向还在懵逼状态的吴忧。吓得他立马抽出了不劫伞,做好了备战准备。
坠落而下的青年向他悍然踢出一脚,被横架起来的伞挡住,冲击波激荡而出。而妙龄女子则是凌空推出一颗璀璨的星辰,直接轰在吴忧脸上,把他炸飞十几米,而青年则借着这个爆炸的反冲力后跳,稳稳当当的落地,顺便还接住了女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吴忧身边的束夜香和刑天都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同……同门相残?!
吴忧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吼道:“我靠!你们来真的啊!”
这怎么和我想象中的师门重逢不太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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