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难得的大晴天，阳光把积雪照的有些晃眼。破旧的披光殿前所未有的人声鼎沸——披光殿和琼花殿的学子们齐聚一堂，膜拜学宫中饶有名气的师兄师姐。

“楚师兄，给我们开开眼，看看那把轩辕剑呗！”

“古师姐，领域类的能力是强度最重要还是功能性最重要？”

“胡师姐，时间系源力和晦朔丹青有关系吗？我最近在做这方面的课题，请赐教。”

“时师兄……额，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为何板着脸？”

吴忧拍了拍手，声音直接把七嘴八舌的讨论压了下去：“好了好了，都安静一会！未来的三天里，你们好好跟着师兄师姐后头学，不懂就问，不要浪费了这次机会。”

楚星他们的博士孙晔，也走过来帮腔，对自己的学生说：“你们好好教，别落了我们山月殿的牌面。”

所有的学子都异口同声地答应道：“是！”

他们席地而坐，交流起在学术上的心得体会，互相指正相互补充。就连负责看门的四翼腾蛇和拉车的青裴都被吸引过来在侧旁听，这些知识结晶对他们这种尚未化人的妖兽来说大有裨益。

这边讨论地热火朝天，而另一边吴忧和孙晔离开披光殿，在茫茫雪原上闲逛。

“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

吴忧对孙博士微微颔首以示谢意：“教孩子不容易啊。说来惭愧，学子们各有所长，我这个做老师的并非全能，其他博士怕也是不待见我这个凶兽，只能劳驾你们来支援了。”

孙晔大大方方地摆手：“嘿，这不算啥。我就跟那群小崽子们说，参与支教就给他们期末评测加五分，屁颠屁颠就都来了。反正我山月殿在东边，与这里不算太远。”

“听说【羽尊】白天行回东极了？”

“啊，对，白祭酒已经回来了。束博士是不是已经去找他了？”

“唔……应该吧，不然她的学子也不会让我来照顾。话说你家学子的名头那么响亮，会不会让他们恃才傲物？”

“哦，当然不会。这群孩子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暴打，别说骄傲自满了，别被打自闭就好。”

“……你的教育方式我觉得可以借鉴一下。”

孙晔有点好奇地看着吴忧，半晌才憋出一句：“虽然跟你接触的不多，但我感觉你……变了。”

吴忧被这句话搞得有点懵：“变了？怎么个说法？”

“以前的你就像是一匹烈马，行事嚣张，有了目标就一头冲上去，一股子老子比天大的气势。但是现在……你似乎会停下来看一看路边的风景了。”

孙晔认真地总结道：“你比以前圆滑了很多。”

吴忧想了想，耸耸肩没有否认：“以前是我火气太重了。现在我已经没有执念了，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身为凶兽，你说这话反而叫人害怕。”

“那你想我咋样，出去祸害天下然后在被围剿猎杀之前创造出下一代饕餮？我没有苦大仇深到要报复世界。”

孙晔哈哈一笑，问道：“行了行了，别开玩笑了。你叫我们来，应该不止让我家小崽子跑来支教这种小事吧，还有啥？”

吴忧点点头：“果然瞒不过你。你知不知道，天道的人已经渗入到学宫中了？”

孙晔一挑眉头，反问道：“你就不怕我就是天道的暗子？”

吴忧眯着眼微笑，相当和善：“怕就不找你来了，我已经跟一个暗子对上了，不愁再来一个。虽然我想隐退了，但还不至于挥不动爪。”

孙晔叹了口气：“这才像是我见过的饕餮。天道偷偷摸摸进入学宫内部，绝非小事，你应该先去找祭酒大人。”

“现在还不能让上面的大人物知道这件事，那个暗子对我还有价值，至少要先搞到情报。”

“你竟敢知而不报……罢了，你跟天道有过节，我就不多问了。所以你叫我来所为何事？”

“我希望你留意下一个找上你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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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我的理解就是，领域类能力的强大之处不在于攻敌，而是在于限制削弱对手，如果有队友的话也可以试着利用领域为其创造有利条件。当然，如果是孤军奋战的话，还是要看临场发挥了。”

古晶晶一本正经地分享着她在领域方面的经验，周围的小学子们频频点头，北冥悦听课尤其认真，水灵灵的眼睛瞪得滚圆。

这一个时辰的时间里，所有人把自己的知识经验分享出来，其中还不乏一些有价值的辩论，让每个人都受益匪浅。

楚星带头站了起来，说道：“实践出真知，理论要应用到实战中才有意义。师弟师妹们，我们去那边，够宽敞。”

苟小炎小声对罗天弥说：“欸欸，咱们老师也说过这句话耶。”

严肃的罗天弥认真点点头：“应该是至理名言，今天真是受教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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