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一切都毁了。
在那些疯子眼里,没有力量的我们只是两脚的羊而已,任人宰割。
仅仅一夜啊,部族上千同胞,就只剩下我和小南了。
他们还放火烧了山,整片天空都被染红了,昆仑山的无数奇花妙树、珍禽稀兽,在一夜间就化为了历史。
到了最后,这群贪得无厌的人又彼此厮杀起来,因为不死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多亏他们自相残杀,在山火的掩蔽下,我和小南逃了出来……
但我们的家没了啊!我认识的亲朋好友都不在了啊!
这群屠夫,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为他们的所作所为赎罪!”
回忆着那不堪的记忆,几近暴怒的习铭低声咆哮,面部扭曲。谁都能感觉他的愤怒,还有那份孤独。
这个男人,孤独地背负着太多包袱,东躲西藏,唯一的目标就是让唯一的妹妹生活在安全的荫蔽下。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习铭深呼吸,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那个老东西,叫厄雷老人,他是最后的胜利者,得到了最后一枚不死果。
但是他的【不死】是不完整的,那干尸般的容貌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他才会千方百计的来找我们的麻烦。
但我是不会让他得偿所愿的。我要他为我的部族陪葬!”
吴忧叹了口气说:“好吧,我算是了解了。本人向你承诺,在救出小南、做掉那个老东西之前,我是不会向你要不死果的。”
言下之意就是——事情办完之前,我按规矩办事;但如果完成任务之后,你敢赖账,我就翻脸不认人。
然而,束夜香却有点惊奇地看着吴忧。
这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因为只有她和兔子知道,作为【材料】之一的不死果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朝花惜拾间,新月渐渐西沉,黎明将至。
他们经过一个昼夜地赶路,终于来到了荒芜的昆仑山附近。说实话,近距离观看这座“死了”的圣山,总有一种沧海桑田的感慨。
山上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连野草的没有,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和干枯的树木残骸。
山顶上有一棵最大的枯树遗骸,足有十人合抱之粗,错综复杂的枝丫像是一支扭曲绝望的手伸向天空,尽管大声高呼,也没有任何存在会回应它的求救。
整片昆仑山,经历了多少年都没有好转,难道它已再也孕育不出生命了吗?
现在的山顶上,漫天乌云密布,遮蔽了晨光,渲染着灭亡。
这时,一道轰雷坠落,打在山脚下的枯木上。霎时间,熊熊烈火的剧烈燃烧起来,火势还在不断的扩散,把整个昆仑山都围在火圈里面。这火越烧越猛,好像永无止境。
此情此景,整座昆仑山就如同是地狱中的一座恐怖火山,燃烧着冲天的烈焰。
习铭解释道:“这是昆仑山上的【不尽木】,永远也烧不尽焚不毁。”
“但是单凭大火,是不可能拦住我们的,他有何居心?”束夜香不解,在心里盘算着厄雷老人的阴谋。
“管他有什么坏心眼,见招拆招就是啦,哥先走一步!”吴忧大笑三声,竟是直接抽出油纸伞,一个起跳就跃进了火场中,束夜香连出言阻止都来不及。
有时不得不说,吴忧的行事风格可以用一句话精确概括——简单粗暴,而且不按套路出牌。
打个很简单的例子,如果有人耍小心思作小动作,要和吴忧以下棋对弈定生死的话,那个人一定会后悔。因为吴忧会直接把棋盘给掀了,然后拔伞砍你。
束夜香无奈地捂脸:“以后得给他做点补脑子的东西吃……
习兄,我们还是先从长计议……”
话还没说完,习铭前脚跟着后脚,在束夜香的目睹之下也冲进了火场,再也找不到人影了。
临走时,他还看了自己一眼,其中表达的含义是:你咋废话那么多咧?直接正面刚啊!
足足愣了一秒,抓狂的束夜香才反应过来:吴忧是个神经病,但习铭是不要命啊!
我说,咱们这边什么时候变成全员莽夫了?!
为什么一个正常的也没有啊!我好心累啊!
最后,她还是一咬银牙,也冲进了火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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