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插班生的我不可能考第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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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考试前夜总是有各种原因导致自己睡不好？这难道是巧合吗？不！冥冥之中绝对有一股洪荒之力在阻挠我认真应对考试。啊！天妒英才！

咳，我当然不可能用这种话来向监考老师解释自己为什么不早不晚，恰好迟到了十五分钟，卡在取消考试资格的最低底线之上。只不过明明已经比正常考试少了这么多时间，我脑子依然还在胡思乱想。果然，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记忆中第一次考试，我满怀激动兴奋之情，郑重而又认真地对待考卷上的每一个黑体字，仪式感满满。如今，仅仅十年，我却已经在无数次考试中磨去了棱角，在严肃的考场都视若惘然，吊儿郎当地对付着每一道阴险狡诈可却毫无意义的考题。成长，不过就是初见到麻木。

考试结束铃声打响，零班的我的同学们才恋恋不舍地放下笔，等待收卷。

我单手撑这下巴，靠在窗沿，没有去远望绿荫葱葱的珈蓝山，而是目不转睛地欣赏前桌俏丽的背影。

我坐在零班最左下角的位置，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卫生角。这当然不是我平常的座位。似乎是为了激起某种名为进取心的东西，零班考试考场座位安排不是直接按平常座位，而是按上一次考试成绩排名，从右上角的前门门口起，一列一列直到最后一名的我的位置。这种排位不但打乱了往常的座位，貌似还树立起了隐形壁垒——隔绝在不同位次圈子之间的屏障。因为这个缘故，北岛和我也第一次在教室中长时间相隔如此之远，真难受啊！

幸而这也有一个好处，如果不是按排名来排位，我又怎么会有机会毫无顾忌地观赏“零班交际花”呢？

“完了，这次数学成绩试肯定惨了。”顾清澜哀怨道，愁面苦脸地看着我。

虽然同班上课了不少时间，但由于我大多数时间腻在北岛身边，与顾清澜所代表的圈子并无太多交集，这还是第一次交谈，我稍微思量一下，调整好语气，应和说：“那我岂不是更惨！我还迟到了这么久。”

“你真厉害，还敢迟到，不知道师太的脾气吗？”

她口中的师太自然是零班的班主任，那个传说中弟子遍布北清四交的金牌教师。

“没办法，总好过旷考吧。”

“哎，这一次多久了你突然出现，不然我就是坐在你位置上的人了。可惜，下次还是一样！”顾清澜哭笑不得。由于我的突然插班，顺理成章被安排到最后一个位置，难不成还能安排到第一个位置吗？插班生的我又怎么可能考第一呢？

“不会的，下一次倒数肯定还是我坐。”我只能这么说。

“鬼信你！算了，你们这些好学生就是糊弄人。下一次一看，全跑到那边去了。”顾清澜看我和北岛希走得近，以为我也是属于高能圈的一员。

即使在零班，圈子也是存在的，甚至还很复杂。高能圈主要成员就是第一列和第二列的部分稳定分子。他们是班级干部的主要组成部分，学习好，才艺广，受各科老师信任和喜欢，被当做尖子中的尖子培养。高能圈是诸多圈子中最显而易见的一个，即使才来的我也轻易地看出了这个圈子的壁垒。

“可算了吧！我最多糊弄我自己，到时候补考算我一个。”零班考试如果不及格，将会接受统一的补考，这是别的班级所没有的，也是考试最令人胆寒的一个原因。

“哈哈。张伯伦，你和北岛同学以前就认识吗？”顾清澜话锋突变，打的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