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发(4)

在军队走城之后，速度开始加快。出征队伍中，除了特殊分队以外的人，都骑着一匹马，而特殊分队会不骑马的原因，是因为特殊分队所要求的速度，马跟不上。

而恩帝斯原本以为，在他们需要加速跟上马的脚步时，他们就会停止交谈，没想到……

「今天就会出边境了吗？」吴乐问。

「差不多吧，只要不要出什么意外……例如以前，出征准备前负责马匹的人怠惰，出征队有好几头上年纪以及身体不良的老马病马，在一开始稍微加速时就体力不支暴毙，那时就没有在第一天离开边境。」罗比德说。

「这次马儿们的状态不错，应该不会发生罗比德大人说的那件事情吧？」雷雅说。

「别这样说啊，你不知道吗？通常说什么『那应该不可能发生吧』这种话，都越会发生事情。」思月禅道。

「是……是这样吗？」雷雅没听说过思月禅所说的事情，她看向其它人意图询问。

「我也是，上次……唉」吴乐因为这话题，勾起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叹一口气。

「嗯……虽然这事情没有任何原理，不过我确实有过多次月禅说得那样的经验。」罗比德说。

「什么？连罗比德大人都……」俗话说「三人成虎」，雷雅见这样说法有两人证实之后，也彻底相信了这说法：「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们以上的对话，都是在以跟上马跑起来的移动速度之下说的。

「哥哥，你觉得呢？」兰瑛听了他们说的话题，也起了好奇心。她往恩帝斯靠过来，小声问。

「觉得什么？」

「刚才他们谈的那件事情啊。」

「喔喔。」恩帝斯边冲刺，边思考，然后说：「我认为那只是刚好发生了自己所说的事情所产生的错觉而已，事情发生不发生的机率，不会因为自己说了什么而改变才对。」

「喔……」兰瑛点点头，说：「哥哥说的有理。」

恩帝斯在对兰瑛说完话，感到一丝惊讶。

刚才感叹罗比德她们能够在冲刺的时候淡定聊天是恩帝斯的想法，但他没想到自己也能够做到。

他在学院里的时候，就见识过罗比德那怪物般的体力，当时恩帝斯心想「自己应该不可能变得跟他一样怪胎」，没想到自己加入「圈外清扫军」，两个月过着在身体**坏之边缘疯狂试探的训练之后，没想到自己的体力也逐渐怪胎化了……

虽然这算是变强了，是好事，但恩帝斯却觉得哪里怪怪的。

……没想到我有变成「体力怪物」的一天啊……

「话说，恩帝斯，还有兰瑛。」

「嗯？怎么了？」

「……？」

罗比德与恩帝斯和兰瑛稍微拉近距离叫他们，而恩帝斯和兰瑛转头看他，用各自的方式表达疑惑。

「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你故乡……叫啥名字来着？」

「喔……是『巴奈尔』。」恩帝斯说完，问：「问这个做什么？」

「没有，只是突然想到……等一下我们会不会经过『巴奈尔』啊？」

「……」恩帝斯顿了一下，说：「不会。」

「诶？真假……那有机会看到吗？从远处。」罗比德又问。

「不行。」恩帝斯回道：「距离太远。」

「是吗……可惜啊。」罗比德建嗯帝斯回答得如此肯定，便不再问。

恩帝斯并没有说谎，他们的路径不会经过「巴奈尔」，也看不到「巴奈尔」，只是不会经过和看不到的真正原因，恩帝斯没有明说。而这其中的真正原因就是……

「巴奈尔」这个地方是不存在的。

并非恩帝斯完全虚构出来的地方，「巴奈尔」以前存在过，但那地方消失的原因跟杨铭煜小时候的故乡一样，因为当时过于边境而被魍魉摧毁。

因此，恩帝斯在假冒自己「来自何处」，选择了已经消失的「巴奈尔」。那在人们心中毫无重量的偏僻乡村，存在时就没有多少人知晓，消失时更没有人晓得，比起大家听过且存在的地方，说自己来自「巴奈尔」更加安全一些。

这些恩帝斯都已经跟兰瑛说通了，所以兰瑛刚才都在一旁很有默契地为恩帝斯的解释点头。

……不过。

恩帝斯还有一点不明白。

……为什么罗比会突然问「巴奈尔」的事情呢？

恩帝斯他偷喵着与其它人聊天的罗比德，在看了一段时间没看出什么端倪之后，便将这事当作「反正也应该不是很重要」，然后不再想这件事情了。

「看到『边境门』了！」

突然间，恩帝斯听到某人喊道，便向前看去。他看到没有房子和树木的远方，有一道向左右无限延伸的城墙，而在他们的前方，有个半个城墙高的城门。城门那边似乎是看到了「圈外清扫军」的军队，在恩帝斯注意到城墙之后，那城门开始缓缓打开。

现在大约下午五点多，夕阳西沉。

「各位注意！」杨铭煜放开嗓门，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耳朵内：「待会一出『边境门』！队型立刻摆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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