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归（8）

「我清楚你的目的，我也大概猜得出來原因。」羅比德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說：「估計是因為一百年前的那件事情，或者再加上恩帝斯你的父親的事……這幾個原因，對吧。」

對於羅比德這確認，恩帝斯停頓了很久的時間，才點點頭。這裡雖然說「很久」，但也不是說久到特別誇張的那種，他也就大概停了五秒鐘左右而已，而之所以會用「很久」這個詞，是因為簡單點頭這樣的回覆花上五秒鐘，實在是太久了一些。

「那這樣我得先提醒你。」不過羅比德並沒有在意這異樣，繼續說他要說的：「對於你的目的，現在並非是個好時機……非但不好，還好糟糕。」

恩帝斯略把頭歪一邊，雖然沒有說，但明確的事再詢問羅比德這樣講的原因。

「原因就是……『天燕窟是位好皇帝』這點。」羅比德鼻子呼出了一口氣，才說：「雖然說現今皇帝天燕窟統領的『圈內』，雖說還是能看到過得很苦的人，但我認為那些原因無非也是距離皇帝太遠，難以照顧到。而我在天京……皇帝絕對能夠容易看的到摸得到的天京，待了四年。而這四年，我看到的天京，幾乎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

蘭瑛聽了微微皺眉頭，而恩帝斯則是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帶著淺笑，沒有打算開口表示什麼意思。

「城市乾淨整潔，治安安定，沒有發生嚴重的危險事件。在日常生活上的各方面也有許多便利。雖說還是有著有錢人住的地方以及比較不有錢的人住的地方區別，但至少人人都過的安定，不餓肚子，有尊嚴。」羅比德放開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後仰稱在自己身後，說：「雖然說朝東的人民對於皇帝觀感普遍不好，是因為上一個朝東城主是個畜生，再加上被譽為『朝東拯救者』的我母親處處受到王族貴族打壓，因此才會對皇帝觀感差……但在其他地方，大部分的人都是滿意天燕窟這位統治者，也十分尊敬他。」

羅比德似乎也在看著恩帝斯，觀察他會不會因為說這些話讓他不開心。見恩帝斯表情未變，才繼續說著。

「如果你要執行你的目的……除掉天燕窟，現在的狀態並不好。不管真相或者事實怎麼樣，你這樣做大部分的人肯定認為是『你是殺死明君的恐怖份子』。」羅比德說：「就算你拿出你所說的一百年前真相『諸神黃昏』真相，我覺得可能一點效果也沒有。因為經過了一百年了，『「亂亂家族」是一群壞人』的想法也早已深根，甚至開始被遺忘……你知道這點事情吧？恩帝斯。」

恩帝斯表情不變，點了點頭。

「你現在做了……先不管皇帝最頂端的『天位』實力究竟是怎樣的程度。假如你在殺死皇帝，之後的事情不用想肯定會很糟糕。」羅比德認真的看著恩帝斯，說：「這些……你應該都想過了吧？恩帝斯，你比我聰明，不會我都想的到的事情，你想不到吧？」

恩帝斯這時終於有一點反應。他收起淺笑，微微仰頭閉上雙眼，然後深吸一口氣……在緩慢的吐氣時，慢慢地張開那雙紫眼。

「我的目的是『推翻「天燕一族」』。」恩帝斯緩慢地說著：「之後的事情，我自然有之後的處理方式……我規劃得很完整，就算不是非常完美，但不會到最糟糕的地步。」

「規劃了什麼？能夠說一下嗎？」羅比德問。

恩帝斯對羅比德擺出一個微笑，語氣段落重點分明的說：「現在『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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