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宫华,女,十六岁,原为琉球第十一中学的学生,现已经从学校退学。池宫华一家三年前在开车前往海边游玩的时候遭遇到了枭的袭击,父母被枭给吃掉了。池宫华和弟弟池宫守侥幸存活,但弟弟池宫守也因此受了重伤,这些年一直在家休养着。】
灵命君的声音从我的蓝牙耳机里面传来,关于小华的一切信息都被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我。
父母被枭杀害,和弟弟相依为命……
这孩子,分明是我的另一种人生啊。
看似比我幸运,却又和我一样不幸。
【薰小姐,薰小姐你还在吗?】
“我在的灵命君!”我从发呆中回过神来,“真是感谢,灵命君!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客气了薰小姐,虽然有些冒昧,但我还是很好奇,你找这孩子的资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吗?”
我牵着小渚的小猪的手,在灵命君之前告诉我的那个门牌号前停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灵命君,你就当我是好奇吧!”
那边是一阵沉默,伴随着灵命君的沉默,我也站在门口沉默着。就在我担心这样的说辞可能无法说服灵命君而想着该如何把对话继续下去的时候,耳机中却传来了灵命君带着笑意的友好声音。
【你实在是很有趣啊!薰小姐!】
灵命君这么说着,这句话在这一刻竟成为了对我的一种鼓励。
“谢谢夸奖,灵命君。”
我向灵命君道谢,然后挂掉电话,抬起手来,敲响了那扇门。
一声,两声,三声……
敲门的声音在过道里回响着,却始终没有得到小华的回应。
我丝毫没有怀疑小华是不是真的住在这个房子里,也不怀疑她是不是并没有回家,只是坚定地继续敲着门。
最终,房门里传来小华轻微的应门声:“请问……请问是哪位?”
“小华!是我,宫城薰。”我又敲了两下门,“还有小渚,我们来看看你。”
迎接我的是又一阵尴尬的沉默,我继续敲着门,呼唤着那孩子的名字。
“不、不好意思薰姐姐,我今天,我今天不太方便。请你改天再来吧!”
果然!果然小华她肯定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我很不识趣地继续敲着门,“小华,小渚他肚子很痛,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啊?”
小渚疑惑地抬头看着我,“我肚子不疼,薰。”
我赶紧摸了摸小渚的脑袋,向他做了一个示意其安静的手势,然后执着地敲着房门,“实在是打扰了小华,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小渚的肚子很疼。”
利用小华的善良和小渚的单纯,让我觉得自己实在是很可耻,但我也在安慰着自己,为了能帮助小华,这样的欺骗本身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厚着脸继续敲着门,直到门里的小华用打开大门保险的声音回应了我。
大门终于打开了,穿着白色睡衣的小华看起来疲惫的很,她朝我紧张地笑了笑,显得局促而愧疚,“真、真是抱歉薰小姐,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开门开晚了。”
“不不不,开抱歉的是我才对!小渚突然肚子很痛,估计是吃多了。”
“薰!”
我赶紧伸手捂住了小渚的嘴,生怕这孩子说漏了什么,“小华,你们洗手间在哪儿,借用一下。”
小华赶紧朝一侧让开,“这个走廊走到底右转就是。”
小渚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似乎很抗拒,我却实在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一把抱起那孩子,按照小华的指引,冲进洗手间。
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后,我长长松了口气,感到一种胜利的兴奋感,但还没来及感到兴奋和庆幸,我却发现自己怀里的小渚在瑟瑟发抖。
“怎么了渚。”我蹲下身来摸着他的小脸,尽可能地安慰着他,“我们只是在和小华做个恶作剧,所以你千万不能露馅啊,小渚。”
“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小渚的眼里竟然还着泪花,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我甚至听到了这孩子牙齿碰撞的声音,“这里有枭的味道!薰!有枭的味道!”
渚的声音很低,带着隐隐的哭腔。
我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因为那检测辐射的手表在小华面前是不是的震动让我觉得很困扰,所以就在刚才我决定来找小华前,干脆把那手表给摘了放进包里。在听完小渚的话后,我才手忙脚乱地把被一堆杂物给压住的那只手表翻了出来。
手表持续震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忠诚地提醒着我,危险就在身边潜伏。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四肢都开始变得麻木起来。
跑!
虽然实在是很丢脸,但完全空白的大脑中在那一刻唯一闪过的念头只有跑。但是,如果我跑了的话,小华她又会怎么样?
【一个人普通人身上沾染到枭的辐射是很正常的是,有可能是这孩子在不经意间接触到了枭,还有种可能就是这孩子就在家里饲养了枭。】
叶子小姐的话回响在我的耳边,从小华身上长期带有辐射这件事来看,那只枭要么就是一直潜伏在小华家,要么就是叶子小姐所猜测的后者——小华她,在家里饲养了枭……
……
一只一米体长的奇异动物被关在铁笼里,发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声响,它看起来像是一只成年的金毛,背上却长着两只不成比例的小小翅膀。这只奇异动物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似乎在哭诉着什么。
猎枭常备队这段时间一直在负责搜捕民间私下饲养的枭,负责这次搜捕行动的小组长看了看笼子里的那只奇怪动物,长长松了口气,“又是一只蓝枭啊。”他拿出一个仪器按了几下,随后挥了挥手,示意随从把这只蓝枭给搬上车去。这位小组长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手里的仪器,“嗯,这个区总算是完成搜查了,今天辛苦你了中尉。请问该怎么称呼?”
“久米村直路。”身穿军装,腰挎枭刀的久米村直路朝着那位常备队的小组长点头招呼道,“这位是雪,是我所驯养的饕餮。”
雪朝着小组长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后者则显得有些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
“我有些好奇,这种搜查任务你们常备队应该就能完成了,为什么还需要我们别动队的驯饕师来参与?”久米村询问道。
那位小组长笑了笑,收起手中的那个小仪器,“今天算是运气比较好,搜出来的三只全是蓝枭,但是不排除有人在家中饲养更高级别的枭。”
“那种事情怎么想都不可能吧!饲养蓝枭是因为蓝枭性格温和,没有攻击性,但是除蓝枭以外的其他种类的枭,那可都是吃人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世界上啊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疯子。”小组长朝着过来向他示意已经完成搬运工作的诸多下属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们等一下自己,“之前有别的小组在进行搜查工作的时候,就遇到在家里饲养橙枭的家伙,更可怕的是,那个疯子为了搜查队不把那只橙枭被带走,直接打开了笼子,结局你当然能猜到,那个疯子和那个小队所有队员全被吃掉了。所以,为了避免这类事故再次出现,我们常备队只能拜托你们别动队的驯饕师来协助我们。”小组长说着整了整衣服,朝着久米村直路敬了一个军礼,“总之,今天辛苦你了久米村中尉,希望下次还能和你合作!”小组长也朝着边上的雪轻轻点了点头,随后登上了那辆运载着三只蓝枭的运输车。
久米村望着那辆运输车远去,在原地呆立许久,直到边上的雪催促他该回总部报道了,久米村才回过神来。他吐了口气,转身,和雪一起朝别动队总部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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