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话 你到底是谁

Sameen静静地倾听小雨的讲述。她话里的那些场景，S都能在自己的脑海里模糊地找到。

“我每周都要接受例行检查，他们好像也把你的记忆植入我的芯片里面了。”Sameen告诉小雨。

“不会的，你们的芯片和我的都不一样，你们只能‘输出’，只有我才能‘输入’。你们都是爷爷的……呃……小白鼠，‘输出芯片’的稳定性趋向完善以后，才会在爷爷身上使用。不过我想，爷爷不会装载篡改删除记忆的那个模块。”

“可是我看到了你的那些……”

“那不是他们制造这个装置的本身功能，我想，这也许是驱动法器的一种‘失控’。有人和我说过，驱动法器可以改变空间，我猜，我们大脑附近的驱动法器装置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跨越空间连接到了一起，所以我能感知到你。有时候，记忆像流水一样缓缓流出，流向你，而我不能控制。”

“原来是这样。”Sameen颔首道，“最近我的脑海会涌现出模糊不清的记忆碎片，虽然大部分都没办法整理出逻辑，但至少我因此知道了你的方位，你的名字……所以现在，我才能来到这里，见到了你。”

听Sameen这么说，小雨露出微笑：“怪不得你说你听到了我的呼唤。真奇妙，我们之间好像有一道看不见的线，将你我牵引，多么浪漫。”

“哈？”Sameen无语了，“在这么漆黑闭塞的地方谈什么浪漫啊？话说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出去的路，我背着你一起离开这里吧。这边的工作人员看起来都离开了？他们竟然把你独自丢下！都是人渣！”

“他们对我们做出了那些事，还能对他们有什么指望呢？”小雨叹气道。

“我虽然记得来时的路，但是离开之前……”她接着对Sameen说，“我想给你看一个东西。”

在S疑惑地注视下，小雨转过身，熟练地操作起身旁的电脑。

很快，一个界面出现在颜色泛绿的电脑屏幕上，界面上有一排列表，每个单位的名称都是一串数字。Sameen清楚地看到，其中有一个特殊的名称，是“M000000000”，只有它是整齐的9个0，并且有英文字母M。Sameen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她自己正是人们口中的“编号M”。

看到了Sameen的表情变化，小雨轻轻地告诉她，这个M000000000正是代表着编号M——即Sameen本人。

“这里的每一个编号，代表的就是一个‘试验品’，你是除了我以外和爷爷体质最相似的人，所以你是最特别，也是最主要的实验对象，是唯一的0号实验对象——编号M。”

“所以，这些是我们的实验数据吗？”

是的。小雨答道。

Sameen仔细地看着这一排数字，突然问道：“怎么这么多？我刚刚看到警察救出来的那些女孩子们，只有5个人，难道，还有人没被救出去？”

“放心，这里的女生确实只有5人……算上我俩是7人”

Sameen听出小雨话中有话，连忙叫她说清楚些。

“就是说，除了我们7人以外，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和我们一样的实验对象。”小雨沉重地解释道。

Sameen不由得再次看向屏幕上的一整列编号，不禁打起寒战。这些看似简单又冰冷的编号背后，是一个个被肆意践踏的命运。

“所以，我一直在这里等待你，Sameen。”小雨牵起Sameen的手，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只有我们才能结束这一切。”

“结束这一切……”Sameen被小雨热切的眼神感染了，但很快，她感到不寒而栗。

“不对，你到底是谁？”

Sameen突然抽回自己的手，警惕地面对一脸错愕的小雨。

“我就是小雨啊。”

“你不是组织的实验工具吗，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内情？这个记录了重要文件的电脑，又怎会轻易让你得到操作权限？”

“你别这么紧张……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他们输入密码而已。”

但小雨的解释并没能让Sameen放心。

“我来到这里虽然是因为听到你的‘呼唤’，但之所以能找到你，是因为脚下的地板突然打开，我才掉到附近，这过分巧合了。”

“这……”

不给小雨解释的时间，Sameen继续问：“你能控制这个底下装置对不对？”

面对一连串逼问，小雨哑口无言。她咬着嘴唇，不敢直视Sameen的眼睛。可是，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面对面，谁也无法躲避谁。

Sameen等待小雨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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