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一次见过那么骚的

什么叫做战术埋头？

就是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头把脑袋直接栽进土里，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然后沾了一脸泥。

白夜曦擦了擦脸上的尘土，走进了离他最近的教堂。

教堂里并没有人在做祷告，很显然是大部分的人都被吸引去拍卖会了。

教堂陈列着几十条长椅，从距离门口两米处一直延伸到了神像前，空荡荡的教堂里无比静谧，光线通过窗户撒向地面，头上那琉璃灯似乎也被照得五彩斑斓。

教堂内一尘不染，很显然是每天都有打扫，神像上出现了几道裂痕。

白夜曦在长椅中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从这里可以看到窗户旁柱子上的各种浮雕。从远方似乎能够听见修女在轻吟生圣歌。

白夜曦轻轻地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终于的，他缓缓睁开眼睛，起身站定，伫立在神像前，轻轻鞠了个躬。

他转身又回到之前的位置上，细数着窗外飞过的白鸽。

无论这个教会的背地里究竟是怎么样，这里的教堂总是能够让人静下心来，去认认真真地思考问题，那颗心自然就不再浮躁。

教教堂的红色木门被风吹得微微响动，门口出现一个人影，静静地看着坐在长椅上的少年。

“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神吗？”

“有魔王，应该也会有神吧。”白夜曦回应道。

身后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曾经有，后来就没有了，所谓神的代行者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神是怎么死的呢？”

“我想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我想神应该是去了某快乐的鸡店里与各种舞女彻夜长谈了。”

“……”身后那个人错愕，被突如其来的骚话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终于，那个人讪笑了一声，那道声音在教堂里显得非常空荡，“好吧好吧，我们换一个话题。比如说，一个全人类的敌人坐在教堂里还漫不经心地翘着二郎腿，你说这是一种怎么样的场景呢？”

“可能他有烦心事吧，比如有些人的弟弟行为让他感到很不爽。”，白夜曦明白他在说什么。

“哦，是这样啊，那么能够列举一下让他感到不爽的行为吗？”

“我想你们自己应该懂吧。”白夜曦注视着神像，轻笑了一下，“也许这不是真的，但是他可能需要那些人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比如说……证明自己的清白。”

“哈？圣女下山不仅没有把魔王除掉，反倒是让他上山来要挟教会了啊。很长本事了啊。”身后那个人轻笑一声，没有丝毫恼怒，“很好，我会给你解释的。毕竟我们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白夜曦起身，将那滑稽的黑猫警长面具摘下，静静地看着那张苍老的面孔，“很好，我希望能够和平解决，毕竟我是个靠谱而理智的成年男子，我的朋友在这里，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动手。”

“怎么称呼？魔王先生。”

“白夜曦。”他随意地瞟了老人一眼，注视着老人苍青的眼眸。

“哦，我是第三十七任教皇。”

“你没有名字吗？”

“没有。”

“真可悲。”白夜曦轻叹一声，“有时候你有没有觉得整天被人称呼教皇冕下教皇冕下也是一种很可悲又很让人感到厌烦的事情。至少我在魔界的时候是这么觉得的，其实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也不是什么坏事。”

“啊，这个我会考虑的。”教皇微微眯起眼睛，敲了敲权杖，示意他跟上来，“这里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

“哦呵？就在这里谈吧，我想派遣圣女下来刺杀我的人可信度不一定很高啊。”白夜曦坐会位置上，轻笑着，“你知道的，这样子可是要赔精神损失费的啊。”

“哦，你这个家伙，可完全没有一点魔王的风范啊。按照理说，你这样的家伙应该很好除掉啊，圣女怎么会败在你的手上呢？”

……不好意思，请问您有没有听过话疗胜过**定理和有烟无伤定理？还有最后也是最常用的定理，那就是什么勇者圣女刺杀魔王必定失败的定理。反正他就没见过他的前二百四十八代魔王到了人界时候有被圣女还是勇者刺杀成功过。

不是被魔王当场锤爆就是最后被魔王俘获当成……咳咳咳咳咳咳，至少本魔王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文明社会文明人，不要动不动就毛手毛脚的。

好吧，其实他也挺想那么干的，毕竟能够当上魔王的人不可能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实力不允许啊，吊打圣女吊打勇者吊打女武神？学业繁忙，告辞。不如好好地搬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顺带碰碰瓷找点乐子。

“算了，不说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教皇那发白的胡须在风中微微颤动，他拖着长长的红色教袍，走出了教堂。

那拖地的教袍带过地上的红地毯，两种猩红似乎融为一体。

白夜曦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前方那嘈杂的声音更加明显，他眉头微蹙，不过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终于，在一个大厅里，传来了各种声音，声潮一浪盖过了一浪，教皇干咳了两声，踏进了拍卖会。

顿时，各种吆喝叫骂声停住了，一群人看着这个忽然闯入的老人，顿时噤声，纷纷起身，毕恭毕敬地目视着他。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位老人为何会突然闯入，只知道他身上那华美的教袍意味着什么。

整个教会的最高权威——血衣教皇。

白夜曦眼皮微跳，教皇对他招手，示意他走进来。

他顿时就觉得这毫无排面，那种场景就像是大哥招呼小弟过来一样，这特喵的……我和这个老不死好歹也是同级别的，他是教皇我是魔王，为什么这个排面不大一样？

白夜曦觉得这很不拍排面，你叫我走进来我就走进来？这样岂不是会显得我很没面子。

教皇等待了几秒钟，但是身后没有丝毫反应，于是他困惑地回过头，却没有发现少年的身影。

正在教皇困惑之际，拍卖会大厅的一个窗户突然被掀开，一个鬼魅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刺了进来，在地上一个翻滚，完美地起身，望着教皇，“我来了，然后呢？”

教皇:“……”

我见过骚的，还第一次见过这么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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