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啊咧，这栋楼要自毁了吗？

我毫无反应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小loli。

总感觉对这接二连三的麻烦有些习惯了，该说是麻木了吗？

少女用手抵住下巴，闭着眼睛露出深思熟虑的表情。

“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一步吗？看来只能这样了……”

少女睁开眼睛看着loli，凌酱被这样直直盯着，紧张地低下了头。

“我叫白芷，这位处男是我的仆人，没有名字，可以叫他呆头鹅。”

白芷，真是好名字呢……简单易记。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吧，为什么是自我介绍啊！

等等，我刚才好像被嘲讽了吧。不过我的事怎么样都无所谓，算了算了。

“那个我可以叫你小芷吗？”

少女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小loli看向我。

“那个……鹅先生是吗？我可以叫你小鹅吗？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魏凌。”

跟柔弱的外表比起来，名字却取得意外硬气呢。

我对于名字是无所谓的。对于我来说，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方便区分出谁是谁，指定的对象是谁。但是小鹅这个名字，感觉还不如从abcdefg

的字母中随便找一个当我的名字，不过总比呆头鹅好吧。

少女似乎知道了我们俩会心存疑惑，就开口说：“以后路还很长，所以要互相了解。”

又换了一种轻柔的语气对魏凌说：“凌酱，你为什么会觉得楼要自毁。”

小loli看着天花板，回忆道：“上一次他们给我注射药水的时候，那时候药效还不够强，我还没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们在我旁边说的。”

“可能是你注射药物后产生的幻觉，也可能是梦。”

我开口说。

“是啊，我也觉得应该是梦吧，毕竟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呢。那种昏沉的状态下。就连以前的东西……我也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我觉得不是梦。我相信你。”少女坚定地看着魏凌。

经少女这么提醒，我也想起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事。

废弃的走廊，褐色的血迹，还有竭尽的点滴。

如果还有人管理，是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吧。

既然废弃了这里，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超出他们预想的事情。

“对不起，刚才怀疑你的判断。”

在开口前，先深思熟虑，避免伤害到对方，在这一点上，我真是比少女差远了。

啊，不对，这家伙对我可不是这样的吧！

“没事啊，我也不怎么相信我的判断，只是怕危害到大家的安全，才说出来。”魏凌捏着被角说。

“对了，他们为什么对你这么做。”少女接着说。

“是啊，为什么对我这么做……”魏凌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才要这样惩罚我……”

我碰了碰少女，示意她不要再问了。

“对不起啊，我只是…很久没跟人聊过天了。”魏凌低下了头，仿佛自己做错了事一般。

“对了！我得讲他们的目的了。这个很重要吧。”为了缓解尴尬，她笑着说道。

“没事，在那之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和呆头鹅都会听的。”少女把手伸过去，搭在魏凌的左手背上。

“嗯……”魏凌随意地抚摸着被子。

“我刚才说过……我把以前的回忆忘得差不多了，无论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但忘掉那些回忆的时候，我并没有那么悲伤。”

“小时候，一直到被抓到这里来之前，因为身材矮小，我一直是同龄人欺负和嘲笑的对象。在这里的无数夜晚，我梦到了以前的人，以前的事，以前的物。”

“理应是给人以希望，快乐的回忆，在我的梦里，却没有这样的东西。明明醒着的时候受尽折磨，睡着的时候却也无从逃脱。”

“我很好奇，为什么那些白大褂和欺负我的人一样都能主宰我的命运。但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

“如果我寻求公平的话，我想必早就疯了吧。我之所以苟延残喘到现在，不是相信什么希望，而是想看看，命运对于我，还能不公平到哪种地步。”

我原本以为她会哭出来，但没想到她只是淡淡地笑着，笑容很苦涩。

我能些许明白她的感受，隐隐约约。

“是细胞……他们在我体内观察，培养一种细胞。这种细胞会不断吞噬转化人体原本的细胞，根据预想，会改变人体的机能。”

“你身上有什么变化吗？”

“我没感觉到。那个只是理论上的。实际上会发生什么改变根本无法预测，有些人是肉体上的，有些人是精神上的。不过具体细节我也不知道。”

“也有些人因为控制不住这种细胞扩散，被吞噬了大脑，造成暴走和失控。”

我想起了拐角的那个怪物。

“呆头鹅，把这层楼的情况跟凌酱说明一下。”少女看着我。

“好的。”

几分钟过后。

“看起来……这层楼也有人失控了。”

是的，如果那个怪物依旧游荡在外面，到处杀人，对调查这层楼很不利。

但听少女判断，对方有几百斤的身材，在力量上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而且在这里也不存在什么工具，也不清楚对方行动速度是迟缓还是快速，是否还存在智力。

如果不能消灭对方，那就只能先想办法离开这层楼了。

“我有个想法，我想办法把它引过这个门，你们往反方向调查，看能不能找到出口。我一边引走它，一边调查另一边，之后我再把它甩开，在这个房间集合。”

虽然这个计划可行性很差，无法预测未来的走向，全靠随机应变，但现行我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那个……小鹅。因为药效还没过，所以我现在双手和双脚都还没什么力气。”

“没事没事，你可以先好好休息，我和少女各自调查完再回到这个房间集合带你出去。”

我一边说着一边瞥向白芷，按理说这时候她早就开始反驳我了，这次却什么都没说。可能是这次双方实力差距确实太大了，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吧。

可就当我认为讨论结束的时候。

少女终于开口说。

“你知道柔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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