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缓缓睁开眼,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
这里?好像是个房间?从来没见过的房间。
仔细一看,墙角还有一个摄像头对着我。头好痛,还想再睡一会,但是这异常的情况让我一下子精神起来。对,首先,是得站起来。
正当我想站起来的时候,右手一股巨大的拉力把我往地上拉去。我不禁往右手看去。
镣铐?!
仔细一看,这镣铐还连着后背墙壁上的一个洞,洞的大小刚好能把我的手放过去。我的左手没被锁住,还可以活动。镣铐这边有一个锁,不过没有钥匙。
我左手拿住镣铐,右手使劲往相反的方向用力,想靠蛮力脱出,或许擦掉点皮就能挣脱。但最后只是徒劳。
这时突然从洞那边传来一声轻哼声。因为四周寂静,所以听得格外清楚。
谁!我被吓得大喊。
那边沉默了几分钟,我一度以为是我听错了,但还是紧张兮兮地靠在后面墙上,以应发突**况,至于往洞中看去确认情况,我没那个胆量。
“你是谁?我在哪里?我为什么被锁住了?
”洞那边传来柔弱的女声。
我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但听到是女性的声音时我放下心来,冷静下来后想想,难道她那边跟我也是一样的情况吗?
我朝洞那边看去,并喊着:你也被锁住了吗?不要怕,我也是受害者!
那边迟疑了一会,回答我说:嗯,我这里也被锁住了,完全挣不脱。到底发生什么了?难道……我们被绑架了吗?
“应该是吧,你那边应该也有摄像头吧,如果坏了的话,就不会恰好地对着我们,一定有人在通过摄像头监视我们吧。”虽然确认了情况,但是我绞尽脑汁得到的,也只是这种无法改变现状的推理。
“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不经意见瞥到身边有一些物品,刚才因为太过慌张,所以没注意到,是一把小刀,一个打火机和一根透明的塑料棒。
我叹了一口气,刚才还稍微期待了一下,虽然总比没有好,但这些物品还是不能打开锁改变现状。
突然我想到什么,既然这里有物品,那对面应该也有一些物品,也许这些物品是通过洞来互相给予,搭配起来用的。
我冲着洞那边喊:你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啊!?我找找看!”
那边沉默了一会,链子传来一些动静。
“我面前有一把很小的钥匙,但怎么够都够不到。”
我的心情有点失落,但现在放弃还是太早了,或许我漏掉了什么。
我稍微挪了一下屁股,看有没有压到其他东西,突然我看到了一些血迹。我第一反应是我身上是不是受伤了,但那些血迹已经凝固了,显然不是我的。
血迹不可能是绑匪的,很有可能也是受害者的。是对他用刑了吗?不对,如果那样出血量会更大。
我又看向了小刀,虽然刀上没有血迹,但地上的血迹很有可能是上一个被锁在这里的人留下的。
或许他用刀刺向了手,利用血液润滑,然后强行把手铐挣脱。但我的手显然比他的更大,所以如果也想那么做的话,就必须削去一层。
但削去一层,就算挣脱了手铐,在这个情况未明的环境下,伤口一旦感染就等于宣判死刑。
但仔细想想,眼前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就算继续等待也只是坐以待毙。
我左手缓缓拿起小刀,将刀尖对准右手,我不敢想象之后的事情,血液,疼痛,如果仅此还能忍受,但还得保持理智忍受一阵阵刺痛,集中注意力一层层地把皮削去,挣脱的时候还会用力挤压伤口。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全是冷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刀已经掉落在地上。我不禁苦笑起来,自我厌恶的情绪蔓延开来。
我是个懦弱,怕痛的人,哪怕面对着仅有一个的正确答案,也会犹豫不决,不断拖延。人生 活到现在也是,什么结果也做不出来,空有理论,却没有行动。哪怕平时说起来头头是道,也会在内心深处感到空虚。是啊,自己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想通过别人认可的话语来证明自己,其实自己根本不相信这些。如果这样下去,又会变得和那时一模一样。
我瞪大着眼睛看着右手,如果那时候自己能够站出来,自己也不会浑浑噩噩地活到现在。
现在就跟那时一样,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又会像之前一样,什么都无法改变,就算流再多后悔的眼泪也无法冲刷掉定为事实的结果。
我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墙后面的那个女孩很久没说话了,应该是放弃了希望,接受了命运吧。
我安慰她说:马上就可以出去了,我这里有一把小刀,我挣脱手铐后,去你那里用钥匙把你的手铐打开。
我不确定我的话她是否听见,那边依旧没有声音。我这边也得开始了。
我左手摸上冰冷的匕首,因为手心上全是汗,所以得紧紧抓住,如果再掉落下来,我不知道还得再次花多少决心才能重新拿起。就这一次开始,就这一次结束。
我将刀尖重新对准右手,虽然已经下好决心,但眼泪和鼻涕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
“啊啊啊啊啊!”虽然大吼大叫很丢人,但反正已经很丢人了,我将刀猛地向右手刺去。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踹了进来。
我挥到一半的刀停了下来。我呆滞又茫然地看着门那边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白皙稚嫩的腿,那条腿缓缓放下来,向房间里面跨了一步。
一个人走了进来,我才看清是一名女性,与其说是女性,不如说是一个十三十四岁的小女孩。
我从没在现实中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乌黑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肤如羊脂般光滑,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闪着狡黠的光芒,高挺的鼻梁下粉嫩的薄唇微微向上翘。
她慢慢向我走来,我突然回过神来。
“你是谁啊!”虽然对方只是个小女孩,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喏,你连我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刚刚还和你绑在一起。”她冷淡地回答。
“还有你是猪吗?饿到吃自己体液了吗?”
我现在才想起来我脸上还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急忙一边用左手擦,一边说:我本来打算用刀挣脱手铐,再去你那边帮你打开的,没想到你先出来了…….老实说我现在脑子里一大堆疑问,她是怎么出去的,为什么她和之前判若两人。
“是吗?”她没有理我,自顾自地在房间里看来看去。
我茫然地看着她,看来她也没办法帮我打开手铐了,看来我等会……只能继续用刀了,想到那把刀,我又退缩了,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她检查到了我这里,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你怎么还不解开手铐?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软弱了,一直犹豫不决……”说着我立马拿起刀,但手还是抖得厉害。
“你是呆子吗?拿刀干嘛?”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很稚嫩,但语气一点也不留情面。我好歹也算是长辈吧,被一个幼女这样训斥,我都快失去自信心了,但我还是卑微地问道,毕竟被困在这个地方的是我,而且我也没除刀以外的办法。
“那…不用刀,还有什么办法吗?”
“不是有塑料棒和打火机吗?真是呆子!算了,跟你说话简直太累了,把手伸过来!”
“塑料棒和打火机可以干嘛?”我惊讶得几乎是脱口而出。
“闭嘴!呆子。”她拿着那两样物品,慢慢靠近我。
这种近距离的视角下,她的侧脸精致得没有瑕疵,身上传来阵阵的香气,我差点昏过去,但我必须得集中注意力。
她用打火机加热塑料棒,没有使它燃烧,而是使温度刚好能使它融化,融化的液体流入手铐的钥匙孔内,钥匙孔像一个模具一样充满着塑料液体。
原来如此!通过使这些液体冷却然后成型,这样就能做出一把塑料钥匙。
“钥匙是完成了,但是要怎么开锁呢?”我不禁发问。
“这些液体冷却后体积会膨胀,然后挤压弹子,再转动钥匙就行了。”
“但……但不是热胀冷缩吗?”虽然继续发问很丢人,但我已经显得很傻了,没错,我已经舍弃了自尊心。
她叹了一口气,”所以我才讨厌跟你这样的人说话,某些塑料的性质是这样的,给你举个例子吧,讲理论你也听不懂,应该像对待幼儿园小孩一样不断举例子你才能明白,就像水,结成冰的时候体积是不是会变大。”
“可水……”
“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正好液体也冷却了,她转动”钥匙”,清脆的一声响,手铐打开了。
随着右手得到重获的自由,我积压的情绪一下子喷薄出来,害怕,紧张,还有被不相识的人所救。虽然这个人说话有点恶毒,但亲自帮我解开手铐,明明我是个这么愚蠢,懦弱的人。
“你真是个好人啊……呜呜呜……”我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她一脸嫌弃地转过头去,我正好站起身来,她正好瞥见我身下的血迹。
我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还被绑匪监视着呢,得赶紧离开这。”
“你是不是傻?绑匪会留工具让你开锁吗?”她把小刀往我身上擦了擦,然后放在自己的身上。“不过这里也观察得差不多了,该走了。”
“说的也是呢!这个塑料棒和打火机得带上,以后或许还会有用。”我把东西放在身上,往门口走去。
“你把嘴捂上,等会出门的时候看见什么,也不要发出声音。”她突然很严肃地回头跟我说。
“我心理素质很强的啦……虽然刚才……”但我看到她那不耐烦的眼神时,还是乖乖捂上了嘴。
她把刚才自动关上的门慢慢推开,突然一股浓重的铁锈味传了进来。这是什么味道!我皱起眉头,因为外面味道很重,所以叫我捂住嘴吗?当门慢慢打开,外面昏暗的地面被房间里的灯光照亮的时候,我瞪大了眼睛,脚不自觉地往后迈,如果不是捂着嘴,我怕不是要脱口而出那两个字了。
即使再不敢相信,地上浓重的痕迹我也能认出这是血,因为时间的经历已经变成了让人作呕的褐色,颜色比起我之前所见过的那几滴血迹更深,可能是其中混合了灰尘和经历了时间的氧化。
这血迹一直从走廊这边延伸到那边,显然是人被拖走留下的痕迹,究竟是谁,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我也会在不久被这样对待吗?我不禁战栗起来。
但少女若无其事地从血迹上跨过,这动人的背影和令人作呕的昏暗条件同时出现在一个环境下,感觉就像是梦境一般,噩梦一般。
看到少女不断走远,我赶紧跟上去,在这样一个阴森可怕的环境,我可不想一个人。
她在前面走着,虽然我有很多事情想问她,但我捂着嘴,她也一言不发,就算是傻子也知道现在不是交换信息的时候。
我左顾右盼看着周围,虽然昏暗,但还有应急灯光的绿色光线照射着,但这种光线虽然能满足前进,但绿色的光线使周围违背了它本来的颜色,显得更加瘆人。
虽然不能清晰地看清周围,但大体还能认出这是在一个类似医院的走廊上。
突然,少女停住了,停在了一扇门前。这扇门没有标识,没有门把手,只有锁芯。我突然想起我还带着塑料棒,刚想拿出来,少女已经取下发夹捣鼓了起来。难不成,她在撬锁?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刚才能够先出来。
我一边祈祷着少女能够快点完成,一边又不断左顾右盼。或许是太过害怕的错觉,总感觉背后有什么声音在不断靠近。
我到底要废柴到什么时候!一直依赖比我小的幼女真是太不知廉耻了。身为一个男性,竟然还要小女孩保护。
我终于鼓起勇气,慢慢回过头,我的右手都能明显感受到我心脏的跳动。
我半眯着眼看着后面,果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松了一口气,突然那声音又出现了。“砰”,很沉重的一声。我搜寻着声音的发声源。是那边走廊尽头拐角处发出的声音。像是脚步声。
我压低声音对正在专心致志的少女说:“那边有脚步声,会不会是其他受害者的。”
她停了下来,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突然她加速了手中开锁的动作。
“打火机,快!”
“啊?啊…哦,来了”我手忙脚乱掏出打火机,给少女照亮锁芯。我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少女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子一样。
“怎么了?”我压低声音说。
“你家脚步声能从十几米远的拐角传过来吗?而且受害者一般是双人,所以……”
“啊!不用解释了啊,快点…”我也慌了起来,为什么这么明显的事实我现在才发现。
突然,打火机灭了,我怎么打也打不起来。完了啊,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出事情。实在不行只能弃门跑了,可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死路。哦,对了,把打火机火调大点试试看。
我继续打着打火机,突然火焰冒了出来,差点把我眉毛烧着,我慢慢把火关小。
终于,门被打开了,就在进门的一瞬间,我看向那个拐角,正好有一只脚刚刚跨过,虽然灯光很暗看不清,但那…真的是人类吗?
少女喘着粗气靠在门上,想不到她竟然也会这么紧张,可想而知那个生物,姑且称之为生物吧,有多可怕。可能地上的血迹,就是它造成的,想想都有点后怕。
少女还在靠着门听声音,说起来,还没看过室内的情况呢,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可当室内的东西渐渐出现了轮廓,我刚松下来的心立马又紧张了起来。
那个……床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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