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冰儿冷着脸，欧阳雪坐在椅子上都快坐不稳了，墙壁发出了开裂的声音，是那种木头裂开的声音，毕竟这是木结构的房子。
“我真的不清楚，抱歉，虽然我知道你现在想知道序的下落，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他或者接触过任何和序有关的东西，昨晚的力量爆发纯粹是第一次见到。”欧阳雪不敢撒谎，沐冰儿的实力绝对远在暮然之上。
难道是SS级？
欧阳雪能从她纤细的身体里感觉到强大的力量，这股力量现在正毫无限制地释放出来。
“你认为我会相信么？”沐冰儿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继续释放着自己的力量。
屋子晃动地越来越厉害了，暮然的头上也出现了冷汗，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沐冰儿发火。
真的是第一次。
沐冰儿一直都是个温和的人，美丽的外表配合善解人意的性格一直都是暮然愿意一直心甘情愿追随她的原因。
当然最大的原因也不是这个。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至少现在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要杀要剐我也只是这个态度，我真的没有见过序。”欧阳雪有着诸多疑问也只能咽下去。
现在的自己哪还敢问这尊大神任何问题啊，自己首先就回答不出她的问题。
她威什么对序如此执着？
明明已经消失了30年，看她的年龄也不可能是当时认识序的人。
难道只是序的粉丝？
粉丝也不会这么狂热吧。
不对，欧阳雪刚才虽然被她强大的力量震慑，但是还是观察到了一点，沐冰儿提到序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这种急切似乎不是想要见到憧憬的人的那种期待，更像是，一种在迷茫中想要获得方向的渴望。
不管怎么样，欧阳雪今天确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沐冰儿可能真的会一怒之下杀死自己吧。
震动突然停止，沐冰儿的手也从茶几上移开了。
欧阳雪松了口气，那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消失了，再持续一会可能在屋子倒塌以前自己就会被她压的喘不过气来活活憋死。
她刚才一直与欧阳雪对视，看的欧阳雪脊背发凉，她之所以停止散发威压似乎就是因为从欧阳雪的眼神中读出了什么东西。
欧阳雪不明白很多事，但是俺也不知道，俺也不敢问。
“很好，你的眼神没有骗我，你好像真的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不要紧，我相信你一定在不知情的状态下接触过序，或者是接触过和序有关的东西。”
沐冰儿拿起茶壶，亲自给欧阳雪和自己倒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
“刚才吓到了吧，抱歉，我失态了，不过我真的很想知道序在哪里，如果你愿意帮助我的话，我不介意放了你那个同伴。”看来王浩是真的被沐冰儿抓住了，这会石锤了。
欧阳雪迟疑了，不是她不想帮沐冰儿，实在是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突然，信息量太大了，是敌是友都还没发判断，冬墓的一切也都是如此神秘。
暮然与沐冰儿对于欧阳雪这样的职业英雄来说被定义成罪犯军阀都不为过。
他们都太危险了，拥有超乎想象的力量，要是他们真的是十恶不赦的人，自己这不是就在助纣为虐么？
“还在犹豫么？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暮然站在一边语气十分不屑，这个女人在领略到女王强大的实力以后竟然还有功夫迟疑，真的不怕死么？
其实这不是欧阳雪胆子大，她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的安危畏惧死亡，而是想如何先见到王浩确认他的状况。
她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是救出王浩。
不过沐冰儿的提议现在的自己也没法拒绝，或者说没有第二选择。
如果自己不配合，可能他们不会直接对付自己，王浩就危险了。
沐冰儿似乎并没有恶意，但是她还是不敢用王浩的生命做赌注。
自己必须完好无损地带王浩回去。
“你想救出你的同伴，而我想要关于序的情报，这两者并不冲突。”沐冰儿抿了一口咖啡缓缓说到。
“好吧。你要我怎么合作？”欧阳雪没有选择，她只能合作。
“很简单，带我去你居住的地方，我自然会让我的人调查，同时我也会放了你们，这对你们来说再好不过，我也不再追究你们对于冬之泉的小调查。”这个提议听上去不错，欧阳雪带她去苏南调查序的下落，王浩也能因此获救。
但是为什么欧阳雪觉得有点不安心呢。
沐冰儿这个人好像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却又如此强大。
欧阳雪在她面前不敢有任何侥幸的想法。
自己在她面前和蝼蚁有什么区别，实力差距实在太大。
“好的，我接受，但是你不能打扰我的家人朋友，这是我的底线，我可以配合你们找到序。”欧阳雪不想把已经失去力量的欧阳凌卷进来，这不是她现在能承受的危险。
“很好，你是个聪明人，相信你以后就会发现，你今天的选择是多么正确。”沐冰儿说完这句话以后就起身离开了，留下行动不便的欧阳雪和暮然在客厅。
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欧阳雪选择合作也是迫于无奈，就算回到了苏南，就真的能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吗？
显然不能，对于序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她一直在筛选最近解除过的人，没有一个能和那个变种人的传奇——序能搭上关系的。
这就难办了，哪怕暂时稳住了沐冰儿，一旦时间长了她发现事情毫无进展还是会起疑心。
那么这份短暂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
欧阳雪完全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哪怕她很想知道。
因为事情背后的真相可能不是她这个级别的人所能窥探的。
有时候不能知道太多。
“给，正好你腿脚不便，去过敏婆婆那里休养一天以后我们就出发去苏南，你的同伴我已经让人带到她的屋子里了，好好叙叙旧吧。”
暮然拿出了一副拐杖，拐杖好像是新做的，切口棱角分明，似乎就临时完成应急用的，难道这是暮然特地给自己做的？
“谢谢。”道谢的时候欧阳雪感觉怪怪的，这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了。
“不客气，反正你的腿也是我打伤的。”暮然没有说太多，将拐杖递给她以后就先出门了。
看来沐冰儿是真的很急，这么快就要动身了。
其实欧阳雪也想看看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于这个曾经创造过各种奇迹的英雄协会的缔造者，欧阳雪一直都很崇拜。
序在30多年以前每次出现都是同一个造型，一身白衣，戴着金色的面具，面具下面永远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这都是欧阳雪从各种关于他的记载上看来的，序没有任何朋友，因为他从来没用过真面目示人，他永远戴着面具。
强者都是受人敬仰的，何况是序这种超级强者。
他代表着正义与光明。
他告诉人民什么是秩序。
几乎每个变种人在加入英雄协会以后都会以需要为目标磨练自己。
只可惜当一切都安定下来之后他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暮然开车带欧阳雪回到了小木屋，然后他就离开了。
再次回到这里，欧阳雪感慨万千，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面自己做了好多决定，不知道是对是错。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么自己就必须信守承诺，前提是他们也守信用。
那个老婆婆暮然好像叫他过敏婆婆，他们下车的时候正好过敏婆婆就在屋子门口，她身边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高大强壮。
没错，就是王浩。
王浩朝他招手，似乎没有受到身份严刑拷打之类的酷刑。
欧阳雪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没事，否则她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欧阳雪就是这么一个固执的人。
她总是觉得一切的过错都是自己的责任。
自己从孙磊的手中接过这个任务，那么死也要完成。
这就是欧阳雪做人做事的态度。
“你没事吧？”欧阳雪住着拐杖，行动已经方便很多了，过敏婆婆的医术确实挺高明的，当然也和那神秘的冬之泉有很大关系。
那东西确实很神奇，自己只是喝了一瓶一晚上以后腿已经一点都不疼了。
“我没事，他们没把我怎么样，其实只是抓起来审讯了几天。倒是你怎么成这样了，谁干的？”王浩这就不高兴了，欧阳雪似乎为了救自己被这些人打伤了，看样子腿都被打断了。
“你可别说，要是我这次不是运气好，恐怕你都见不到我，这会我的尸体可能都在野外冻硬了。”欧阳雪叹了口气，这剧情发展还挺戏剧性的。
“会长竟然会让你独自一人来这个地方，这里的人都邪乎着呢，说来惭愧我一招就**掉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一旁的过敏婆婆似乎被当成了空气。
“喂，你们有完没完啊，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在呢，真不知道女神大人为什么要放过你们这群小偷。”
“我不是小偷！说过多少次了我们只是来执行任务的。”王浩不高兴了，不就偷偷到泉水那边想收集一瓶带回去化验，没想到一下子就来了一个人一枪就把自己放倒了，还好自己的后脑勺硬，不然早就翘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