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这个世界

序

这是一个美丽的世界。

却有着一个残酷的时代。

那即是三次蒸汽革命后，那场旧势力与新生派大战，过后的二十年。

在那场大战中，教会所率领的旧军，与新兴革新派的新军，为了争夺决定世界的政治权益。将战火，燃遍了整个世界。

几乎每个国家都参与其中。大清，大美利坚联邦，桑海国，东洋，阿拉伯公国。。。

以及战争的主要发起者——帝国与教皇国。

双方为夺取世界线走向的这场大战，时间共计八年。

战争带来了杀戮与破坏。

全世界大约有三千万军人及平民死于大战，直接造成的财产损失五千亿帝国币。

基本上来看，各国尽乃满目疮痍，多的是民不聊生，生灵涂炭。

大部分国家工业力量完全透支。这样的透支，使得国家经济缩水，物资供应紧缺。GDP远远的低于战前水准。

则造成了一场比大战更为严重的灾难。

即是经济危机。

1900年，这场浩劫正式开始，在帝国苏尔股卷中心的那场暴跌之后，它向世人宣告：一场新的浩劫，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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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经济危机波及最大的国家，是战争中的主要参战国——帝国。

早在一年前的战争和平结束时，帝国的资源，人力，就已接近枯竭。

如今大难来袭，对帝国来说，可谓是雪上加霜。

经济GDP下降百分之五十，工业链，商业链两体系尽数崩坏。整个国家体系。可以说是千疮百孔。

工人失业，资本家破产。人们享受着三次蒸汽革命带来的甜头，如今，也吃到了这腐臭的苦果。

曾经繁华的都市，有着五彩缤纷的美丽。

如今却只剩下的灰暗的天空，与市民游行的一声声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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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过去的相册，我们看到的罗马已尽不存在。

这帝国旧日的第二大城，百分之九十五的城区遭到摧毁，民众损失上百万。

1898年，即战争和平结束的前夕，教皇国突然发难，拉拢三十个主战兵团，也即是其全亚平宁的兵力，一齐向罗马进发。

新军方面，主要由帝国的西西里方面军，与盟国法兰西，伊比利亚的对教皇国集团军在罗马守护。共计二十个主战军团。

双方在罗马城的城郊，城中心，村落，大战三个月。

战役最后由新军取得了胜利。

当然，代价十分惨重。

大约五十万新军战士倒在这片他们发誓守护的土地上。

一百万平民直接性的倒在战争的流弹中。

与之对侍的教皇国一方，则是损失了全部，一百五十万的精锐战士，是羽而归。

人们战后在城市的原址上，基本上看不到任何的直立建筑。

可以说，因这大战，它在地图上。。。。

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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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很残酷。

尤其是在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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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第一只猿猴下地，到这场大战。再贯穿人类的历史。总有一样东西，像是副着人类生命存在的恶魔，不停不休。

那即是“能力”，一种使人类驾驭自然，超脱于世界万物的，强大事物。

能力不是每个人类都会拥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成功驾驭。

每一万个人中，拥有能力，并能够成功驾驭的人类

——被称为“能者”的特殊异能者，大概只有半个左右。

能够用于生活，战争的强大能力，更是少之又少。

人们对能力的理解，也是少之又少。从古至今，大陆的每一位学者，都将能力作为研究的重中之重。

人们对于能力的研究，就像是1456年，那只寻找新大陆的伊比利亚船队一样，充满着无穷的兴趣与想法。

但能力不是那新大陆。它更像是一团人们永远无法拨开的迷雾。

研究不透。像是传说中上帝的礼物。

是人类永远无法知晓的强大。

但正是因为能力的强大，各国的军事，经济。。才得到了超乎历史的强化。各国都拥有着各自的能力者军团，伊比利亚的利刃，教皇国的兰斯洛特，帝国的candle，大清的天威。。。。。他们即是大战的主角，是各国军队的核心，是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杀戮天使。

但这场大战将这些部队皆属重创。

尤其是帝国的candle。这支被全世界所畏惧的铁血军团，在罗马城的战役中。

全军。。。

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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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生命走到尽头了，上校。”

“帝国不可能为了和平去重建它。就算它的价值再大，作用再多。”

“你心里也清楚，现在帝国国内资源紧缺到了什么地步！这物价不知被那些黑心的资本家抬高了倒底几倍！”

“民众都是低迷着的，战争潜力已完完全全被大战榨干了。听说北非汪达尔省的很多村庄都已没了人烟。许多城市的难民数不胜数。”

“ 相信那些首脑也不会蠢到用国民的命去换什么所谓的平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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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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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场战争令你，令我，都失去的太多了。”

苏尔，帝国与教皇国的交战指挥部所在地。

城中的一个小酒馆里，一个身着帝国中校军服的壮年男人，正面红耳赤的与一个黄发年轻人争执着什么。

在壮年男的口里，那个黄发年轻人，被称为昊。

“我做的太少了，“唐昊喝了口啤酒，苦笑着，”做的太少，没有保护到任何人。“

“甚至连我自己的东西，也全是散尽。”

“我丢了自己的军职，丢了自己的工作，丢了自己的军队，丢了自己的伙伴，甚至，，，，，，连祖先留下的东西，我也没有保住。”

“大脑再强，也保护不了任何东西。”

中校默然。

唐昊剥了颗煮花生，随意的丢进嘴里。复又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也是大有今朝有酒，今朝醉之意。

他喝酒的眼神失意而不安。本是金色的瞳孔暗了下来。手指的关节重复敲击着酒桌。有些许的焦躁，或是无助。

他像是在思考

但那仅是一瞬间。

下一秒，他的脸上突然崩出无限的笑，是那种胜利的喜悦，那种希望的体现。他忽的哼起了小曲，用开瓶器开了瓶全新的啤酒。随后小酌一口，左手撑着脸，开口道：“中校。”

“其实，我并没有失去什么。”

“至少，我还活着。”

“我想退出军队。”

“上校！”中校激动的大吼。引起了酒馆不少人的注意。他哭着，愤怒着“您是唐家在帝国军队的最后一人了。因这大战，我们唐家，已经损失掉了全部的军队控制权，老爷上了军事法庭，您的全部兄弟也皆属阵亡。您这样。。。。。对！算是逃走!”

他是在用这些话掩饰着自己的害怕啊。

毕竟少主要是离开了，他，唐家下属的最后一个步兵大队大队长，也失去了最后一把保护伞。

现在政府的人不知为何，尽开始屠杀那些在大战中，与教皇国战斗的高级军官。

少主要是离开了。他，一个棋盘上前线冲杀的小卒，必当不保。

“我不想再去干些屠杀，掠夺的丑事了。”唐昊将新开的啤酒一饮而尽，“回顾以前，我只是个指挥杀人的侩子手。我本已没有资格，活着了。”

但生活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因当珍惜。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您就不想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吗？”

“，，，，，，，，”

“您已经忘记candle被教皇走狗们屠杀的样子了吗？”

“，，，，，，，”唐昊笑了笑。

“您！！！！！！！真的不想夺回，，曾经的一切吗？”

双方莫言。中校死死的瞪着对方的脸。看着那双金色的眸子。

留下吧，少主。这里有你的青春。您已是二十八的唐家好男儿。

不小了，不要任性了。

毕竟我，也想要尽到当年老爷吩咐的话。

一直，一直，守护你。

酒馆突然有了些异动。

几位身着黑色大袍的男子突然起身，杀气腾腾的站了起来。袍子下有异光闪过。

是手枪！中校惊起，”上校您先走！“他怒吼道，“是教会的人，他们。。。。。。。是来刺杀我们的吧！”

的确，在大袍的胸前，别着一个象征教会的白色鸽子。真是一种讽刺。中校心想着，动作却没停下。

他猛的从腰上掏出一把帝国制式1896苏尔双管猎枪。

“他们能到这来，，，，，，，”唐昊苦笑了一声。看来政府的那些革新激进分子前脚下了台，后脚没迈出。教会就插了进来。

说不定，政府已经被教会控制了。

酒馆里的其它顾客看到这，早已做鸟兽散。酒馆老板大声的尖叫，随着调酒师，服务员，从后门溜了出去。

酒馆除了唐昊他们，就只剩下教皇的那几位了。

要战便战！中校一边掩护着唐昊，一边朝对方开枪。对方也拼命的还击。酒馆里一时枪声大作。

但毕竟是寡不敌众。

不一会，枪声停了下来。

“投降吧！”一名教会枪使吼着，“你们的死，能够促进和平！”

“死亡，是一种解脱！”

“去你大爷的！”中校笑了一声。他此时已是右手中弹，血似乎已是止不住了。

他看着逐渐向他们靠近的枪使，再看了一眼唐昊。

唐昊也看着他：“他们想要的是我。”他苦笑。

一切与你无关。唐昊想到。我已经不想再丢掉任何人了。

这是我自己的命运。

可能这就是“头脑”的末路吧。

但谁料。。。。。。。

中校心中决意已下。

“少主。”他忽然开口。

“我想活。”

“嗯。”唐昊转过头，看了看窗外的天空。

那是自由啊。他默默地伸出了手，无言。

可惜以后享受不到了。

“我还想回到那个家。”

“我还想看我的两个孩子。”

“我还想要我的妻子亲我一口。”

“还想要当部队里的那个醉鬼军官。”

“但我回不去了。”中校郑重的看着唐昊，眼里满是柔和。

。。。。。。

“因为我更想要你活。”

他用枪托砸开了靠着座位的窗户。

唐昊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而他沉默的看着中校：“罗马城会重建的。”三秒后，唐昊回答道。

他笑了笑。

“是吗。。。。既然是少主的话，在下也就相信了。”

他将唐昊推出了玻璃窗，那里正好是枪使们的射击死角。

“。。。。。。。。”

“帮我一个忙。”中校咬破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鲜血迸发。

“遗言?”唐昊含着泪。

“不。”中校望了望逼近的枪使。

“退出军队。这是我的愿望。”他看了唐昊一眼，然后，能力发动。

“爆破！”

。。。。。。。。。。。。。。。。。。。。。。

罗马城要被重建了。

这一传言被传编大街小巷。

它因一条约，得以复苏。

那即是 1899公约 。

该条约宗旨，是将罗马重建，使得新旧两派有了一个缓冲区，一个任何势力无法干涉的地域。

重建的一切资金，由帝国自己承担。

同时，教会将会委任七位教使，管理城市。

这即是帝国史上被称为“胜利的失败战争”的最后结果。

没有教会的战争赔款。没有教会的割地赔偿。

也没有达到其战争目的：迫使教会放弃其在帝国镜内的一切政治活动。

这是教会政治的胜利。在条约签订后的第三个月。革新派诸大佬下台，帝国，由教会与革新派联合统治。

这是人们想不到的，就像那没有源头，却滚滚不息的银河一般的难以令人捉摸。

因此，人们称这个时期，

“无源永川”。

也是我生活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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