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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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科研社繁杂的文档资料中间抬起头来的刘莫凡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再想到今天下午又要去E中处理一些杂事，就更添烦恼了。

令他苦恼的是R中，E中与S中的关系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根据他所看到的资料，科研社与R中方面在半年前似乎还维持着很好的关系，但是就在刘莫凡刚刚来到S中不久，这种关系似乎就急转直下，在这一段时间关于R中方面的文件资料几乎销声匿迹。

但是另一方面，科研社在双方关系尚好的时候给予R中援助可谓不遗余力。无论是技援还是物援都下了很大力度。较早一些的资料似乎还显示出，R中与S中方面曾经有过很好的合作范例，对抗的对象似乎是杜信坚方面。

而E中方面对抗杜信坚的记录至少有两次。第一次似乎就在刘莫凡入校前一段时间，科研社不太明显地参与其中，规模似乎不算太大。第二次在回声行动之后的“沉寂期”里，具体情况与陈曦告诉他的基本相同，但是强调了R中在其中发挥的作用，科研社空中力量参与其中，并且给予了相当强大的技术保障，资料显示这些工作似乎是秘密开展的。

科研社与R中这种亦敌亦友的关系让刘莫凡抓不着头脑。按照通常的理解，倘若是为了对抗杜信坚的缘故，使两个组织团结在一起，那么现在杜信坚势力较之前更为强大的情况下，为何双方还会走向分歧呢？按理来说，科研社与R中两支技术力量的合作应当无往不利，可是为什么还会造成当下杜信坚依然存在且威胁着双方的局面呢？

刘莫凡决定自己去寻找答案。

次日，刘莫凡例行性前往E中进行装备维护保养，不过，一周以来E中祥和稳定，正常来讲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此行主要目的还是尽可能的多从李隼那帮人嘴里套点情报或者历史出来。

刘莫凡轻车熟路地来到E中里面，不料李隼却是找不着了。随便问了几人也没人知道他上哪去了。不过刘莫凡人生地倒是挺熟，一路很快摸进了上次来的那个房间，看看装备和上次来一模一样，都没怎么动，就放心找地方坐下来摆弄摆弄那些老式的电磁突击武器。

刘莫凡正准备打两发弹药玩一玩，但是这些都是空枪，刘莫凡便伸手拉开一个抽屉——那个放有液溴和空爆手榴弹的抽屉，取出一个弹匣的弹药。不过他往边上撇了一眼，发现旁边放空爆手榴弹的抽屉空了。

刘莫凡挺疑惑，但是也没多管，猜想着是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或者是收起来了什么的。

但是刘莫凡刚刚打了几发，就闻到一股电线的焦糊味。他赶忙断开电源检查，一看，发现是在这种老式的武器中，没有防止电源开关和安全放电开关同时被按下的机制，这些武器处在储存状态是安全开关都开着，刘莫凡一充电自然就造成了短路，没一会就把电源升压模块烧坏了。

发现了原因之后的刘莫凡挠挠头:“还真是被智能武器给惯坏了……”

但是挠头不能解决问题。好在刘莫凡修过不少个这种升压模块，熟悉得很。只是手头边一时没有元器件，需要去买。

巧的就是，E中旁边不远刚好有一个在很多城市都很难见到的电子市场，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个离E中以及刘莫凡家相当近的电子市场是刘莫凡走进科学与技术的最初起点。

电子市场和老旧的服装批发市场没什么区别，同样拥有永远不够亮的灯光，密集分划的摊位，狭窄的走道，拥挤的空间和浑浊的空气，只是橱窗和柜台里面摆放着的是一摞摞牛皮纸包，纸盒子，或者五颜六色大小不一的电子元器件。这个电子市场规模不算大，仅仅因为附近有一些五金和电子制造的商店才能维持下去。但是足够让第一次来的人在里面找不着北了。

刘莫凡挺喜欢来这里，后来他发现徐时行也很喜欢来这里。只是，对于科研社其他直男来说，在这里逛和被自己母亲大人拉去逛街没太大区别，对女生而言就更是一个枯燥的地方了。

刘莫凡径直来到几家熟悉的店铺前，一边盘算着是不是给社里补充一点库存，一边询问店家有没有最新的型号上架。电子市场的元器件更新速度比较慢，尤其是刘莫凡常买的高性能元件，能买到的比同类型最先进元件要落后一两代。另外，出售这些特种用途元件商家很少，刘莫凡一来二去地就摸清楚了哪几家能买这些元器件，时间一长就熟的和自己家一样。

但是今天刘莫凡等在一个摊位前等着店主拿给他一盒场效应管的时候，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回过头，一个蓝发少女正在张着大眼睛左右张望着柜台，最后转向刘莫凡:

“没有人吗？”面前的女孩子问刘莫凡。

刘莫凡:！！！卧槽这是谁家闺女真尼玛漂亮……

刘莫凡一时没缓过神，机械地说:“啊，没有……”

女孩子听了自言自语说:“这个老板又没来吗……”转身欲走。

刘莫凡一看要走，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说什么:“诶诶诶别走啊，老板去拿东西了……”

“哦？那我等等。”女孩子返回柜台前面，就在刘莫凡身边站着。

刘莫凡偷瞄一下旁边的女孩子，身高估计有一米六七，穿了双增高鞋快和刘莫凡一样高了。看年龄应该也是高中生，稍化了点妆，很显眼的蓝发双马尾，外套松垮地披在身上，露了一点锁骨。双腿修长挺直，穿着短裙过膝袜。斜挎着一个不小的包，不过女孩挺高，所以倒不会显得太大。

刘莫凡吞吞口水，搭话说:“你来这边是干嘛的呢？”

女孩子低头看手机:“当然是来买东西的啊。”

“买这些干啥？是学校里用的吗？”

“嗯……差不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