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二科研社

warning SCI002:本章节存在物理领域专业知识

……

刘莫凡正躺在家里的床上休息，回想着他这一天惊心动魄的经历。虽然自己最后得以平安回家，但身上的伤口和淤青却提醒他：危险还没有过去，它和刘莫凡一样，正在养精蓄锐。

……

让我们回到之前的故事：面对意想不到的敌人，邱友庄显然陷入了混乱——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三个人就凭空倒下了。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科研社的人，和“枪”。

现在，陈曦和徐时行两人堵在了门口——局势发生了完全的逆转。邱友庄无法接受这样的情况，他想要重新控制局面。不过，没等他进一步行动，陈曦手中的武器发出轻快的响声，一束阴影就呼啸着掠过邱友庄的头部右侧——称之“耳畔”还尚有不足——然后击碎了他身后柜子上的玻璃。在场的人一时瞠目结舌，谁都不敢挪动一步。

刘莫凡终于得以看清了陈曦和徐时行手上所拿的两支武器：陈曦手中的，从外形上类似于G11无壳突击步枪，除了握把基本就是一个方盒子，不过没有瞄准镜；而徐时行手上的，应该是手枪，但体积比起常见手枪要大上一圈，枪管所在也变成了复杂的直线几何体——其重量应该是相当的大，这点从徐时行加装了一个肘托就可以看得出来。

众人处于应激僵直状态的同时，陈曦和徐时行贴着墙缓缓挪到了刘莫凡身边。陈曦用枪指了指门口:“愣着干嘛，还不快滚?”

在未知的恐惧和实际的威胁下，邱友庄和他的手下只得识相，拉上那三个受伤的，迅速地消失在了楼道之中。

尘埃落定。徐时行看了一眼刘莫凡的尴尬处境，摇了摇头，说道:“赶快把裤腰带提起来吧，今天你就不用打扫卫生了。”

刘莫凡这才感到下体清凉，一边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一边却有着一大堆问题要问。他知道徐时行并不可能透露太多讯息，但是还是问道:“怎么回事，查成龙呢？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们的枪是怎么回事？你们究竟是干嘛的？”

徐时行皱起眉头，望了陈曦一眼，低头说道:“你以为查成龙那点拳脚就是科研社的全部武力吗？行了，我会告诉你们的，但不是今天。你们先走吧。”

“我觉得倒没有这个必要。”

徐时行回头一看，开口的是陈曦，便问道:“哦，你的意思是?”

“首先，他们今天看到的事情，已经多到无法被误解或遗忘了，再保密下去已经毫无意义。其次，既然今天大家都有空，不如就趁这个机会，把该告诉他们的都说清楚。”

“这比计划提前了不少，但是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徐时行意味深长地看着陈曦:“我觉得这些理由是你临时想出来的。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呢？”

“哈、哈、哈！”陈曦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徐同志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啊。我想的是，现在房间乱成这样，而你却要把刘莫凡和徐子寒赶走，我可不想一个人收拾这个烂摊子，加上你也不行。”

“呵！那好吧。”徐时行微笑着点了点头，“那就按你说的吧，我也不想打扫这里。”他回头招呼刘莫凡:“那就先别急着回家，我们再带你去看个地方。”

刘莫凡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位大佬完成了从满脸杀气到谈笑风生的转变，然后就被徐子寒催促着走出了凌乱的房间。虽说徐子寒刚才也收到了攻击，但他一听社长又有新东西给他康康，立马就有了精神。刘莫凡可是才被殴打了一顿，用尽全力才赶上其他三个人的脚步。

“等一下，不叫上查成龙真的好吗？”

“你就别老挂记着救命恩人了，他另有安排。”

……

一行人在学校里弯弯绕绕，开了几次锁，终于，在一扇绿漆木门前，陈曦介绍说:“这里就是第二科研社。”

“第二科研社？这是什么不负责任的名字？”刘莫凡这么想着。

房间不算大，被两张大的办公桌分成了三个部分。左边的桌子上是个展示架，挂满了各种工具，也有不少散落在桌面上。中间有两张课桌，面对着墙，各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都处于工作状态。最右边，墙上挂着一张蓝图，桌上有两个空的支架，以及一大堆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各种零部件。陈曦走到支架旁，放起了他的步枪——看上去就像是订做的一般契合。刘莫凡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专门放枪的。

徐时行示意刘莫凡找个凳子坐下，介绍说:“这是第二科研社，我们刚刚就是在这里得知你们被袭击的。这是我们研发一些特殊项目的地方，也包括武器。你们现在能够到这里来，其实不在计划之内，我个人并不希望这么快就把这里告诉你们。按理来讲，我们还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观察。不过现在不用了，我相信，无论是你，”徐时行看向刘莫凡，刘莫凡赶紧点了点头。“还是你，”又看向徐子寒:“都是有分寸的人，热爱科研社这个小集体，不会轻易地把这些事情到处宣扬，或者利用这些信息来损害科研社。”

小房间里传出了尴尬的鼓掌声。

徐子寒早就对那些奇怪的枪械感到好奇了，听到了来自徐时行的认可，就试图从架子上把那支步枪拿了下来。陈曦见状立刻劝诫道:“哎，别乱动啊，这玩意动起来要小心。”

徐子寒把那句话当作指导而不是警告，仍然把枪拿在手上，问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电磁突击步枪。”陈曦答到:“磁阻式原理的，通常叫做高斯枪。就是《辐射3》里面中国军队用的那种。里面一共有12级线圈加速，初速度从一百四十米每秒到六十米每秒可调，发射六毫米的硅钢子弹，重八点二克。子弹是我们自己做的，来看。”

说着递给徐子寒一发子弹:“刚刚用的是钝头弹，头上是磨圆的，当然也有尖头的，只不过不常用。尾部有塑料的尾翼，高斯枪没有膛线，子弹转不起来，要靠尾翼来稳定子弹的飞行，不然就会翻跟头。”

陈曦又把弹匣卸下来，向徐子寒展示弹匣里面的钝头弹。“这支枪射速可以达到一秒三发，但这是在六十米每秒初速的情况下。若以最大威力发射，则差不多需要两秒才可以完成蓄能。总电源用的是航模电池，3600mah，大约发射一两百次就要充电，相当于十几个弹匣。听上去有点小，但是我们目前还从来没有遇到过需要打超过五十发子弹的情况，也一般不会携带那么多的弹药。”

“换电池还是接充电宝？”徐子寒心想。

“刚才发射的威力全部都是六十米每秒，全自动开火，所以尽管有两个被命中头部——啊，都是我打的——也不会造成很大伤害。只要那人的骨密度不要太低，就不会造成骨裂，但要也吃一阵子苦头了。

“你呢，社长同志？”陈曦没有回头，直接向徐时行发问。

徐时行本来已经找了个转椅坐下，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站了起来，也拿起了那支奇怪的武器:“电磁感应武器，手枪，发射复合弹丸，两级加速，初速度八十米每秒。弹药有六克重，内部有一个铝制圆盘和塑料做的弹头。我打中的大概是那人的下巴，不过是塑料弹头，肯定没有打碎。我今天打的有点偏，没带激光瞄准。”

刘莫凡好奇地拿过那支奇特外形的武器，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原理?”

徐时行有些奇怪地说:“就是感应式原理啊。”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刘莫凡对感应式原理并不熟，就开始解释:“简单来讲，就是迅速地，急剧地增加弹丸后部的磁通量，再使用低电阻而抗磁性的弹丸，利用楞次定律在弹丸内激起感应电流，用安培推力将弹药发射出去。"

"也可以理解为，弹丸后部磁通量迅速增加，而弹丸和炮管为抗磁性，就相当于在弹丸后面点燃了‘磁火药’，利用高度压缩的磁感线将弹丸弹射出去。所以我们使用的弹丸尾部是铝片，镶嵌在塑料制的弹头底部。弹头是流线型，用来改善弹丸过于糟糕的空气动力学性能，相当于风帽吧。

“感应式原理主要优势在效率上，最高可达百分之二十五到三十，再次也有百分之十五以上，比较适合拿来作为手枪这一类体积重量都有限制的武器的基础。不过即使如此，这支手枪的重量仍然偏大，体积也大了点，不便于放在口袋里或者是身上，放在书包里倒是没什么问题。像陈曦那样的话，就得背在身上招摇过市了。所以，这支武器的价值其实很高。”

刘莫凡又是一脸懵逼地看着大佬装逼:“这个……电学我还没怎么学……”

“没事。”徐时行打断他的话:“学就是了，很快的，这又不难。”

不难你妹啊！刘莫凡脸上笑嘻嘻，心中mmp:哪壶不开提哪壶，劳资弱项就是物理啊！这不欺负人吗？

不过这个时候徐时行发现了另外一个问题:“诶，徐子寒，你知道磁阻式原理吗？”

“之前玩过这方面的东西，二级线圈炮，很简单的。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们会把电磁武器做到这种程度。”徐子寒回答道，“我现在是真心佩服你们。”

“看看，捡到宝了。”陈曦笑了起来:“这年头，碰到一个有基础的真是很不容易啊。”

“行了，该谈正事了。”徐时行示意陈曦不用再发表他关于人才的长篇大论:“各位想知道科研社的来历吗？”

刘莫凡忙不迭地点头，而徐子寒犹豫了一下，说:“还是让我考虑一下吧。”

刘莫凡惊讶:“为什么？”

徐子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知道这些。”

“那又如何，一个消息而已，又能怎么样？”刘莫凡急了，他的好奇心一旦被引出来可就收不回去了。

“是啊，那又如何?”刘莫凡转头，发现竟是徐时行说出来的。

不过他好像并不是说给刘莫凡听的，徐时行眼神失焦了一会，像是在寻找一份往事，然后开始了他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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