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代理人

warning SCI002:本章节存在化学领域的专业知识

warning LOG002:本章节可能存在令人困惑的逻辑内容

warning LIN001:本章节存在轻微的非线性叙事状况

……

【录音资料20051401】

徐时行:已经基本上可以确定，袭击苏晓雨的人应该是R中方面。我猜很有可能是唐寄思组织策划的，这次行动的风格不像是唐国疆。

陈曦:怎么可能？唐寄思和你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吧？就算我们和R中已经闹翻了，也不至于她干这种事，除非……

（沉默）

陈曦:完蛋。

徐时行:（叹气）应该已经暴露了，唐寄思知道她在R中，但是应该不知道她具体是谁。

陈曦:怎么暴露的？哦对上次去R中苏晓雨也在……但是她从来没见过苏晓雨啊，那天绑架她也不在。

徐时行:寄思是个情报狂魔，一旦信息保障不充分不透明就和要死了一样……有可能安排了手下人录音录像什么的。

陈曦:这TM可是真完球了，想一想，这可是正规作战，火力对火力，技术对技术，他们额外还有一群和杜信坚手里不相上下的手下，社长同志，不如你牺牲一下自己，从了寄思同志吧。

徐时行:没门。我真的不打算喜欢她啊。

陈曦:出于科研社的立场，我提醒一下社长同志，你这样的行为给科研社带来的危险隐患可都是巨大的哦。

徐时行:好了好了。喜欢人的事情，没法讲道理的。你也是个有女朋友的人，怎么这点道理想不明白。说正经的，叫你来就是帮我分析一下现在我们有多少胜算的。

陈曦:唉，拿你没办法。我的结论是，回声行动以来开展的三个新项目，除了“日炙”的问题还是很多之外，其余的都可以投入使用了。加上你搞的磁轨炮，几样，都是对付高威胁目标的。真正掐起来，问题不是很大。但是问题也是很明确:首先，电磁武器项目当初你我一同援助给R中，现在，不清楚他们的现状，但是我觉得，发展不会很大，磁轨炮应该完全足够应付。比较难对付的就是寄思的榴弹发射器了……

徐时行:反制榴弹发射器主要靠压制，寄思的榴弹装订引信还是太慢了。而“科技之火”和弹式喷火器，这两个压制能力都非常好。另外，我们还有空中情报优势和空中支援，也该教教情报狂魔什么是现代化的查打一体了。

陈曦:哈，社长同志，你当真下得去手？

徐时行:要是没有这回事情，我肯定下不去手的……寄思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啊……我们和R中闹翻，对于我们的理想，科研工作的开展也是一大损失，我有时候还是挺后悔的，不过，为时已晚了。

陈曦:那我先安排侦查工作，不过我肯定会需要监督者项目，你的进度怎么样了？

徐时行:那些代码比我想象的麻烦一些，主要是数学方面，涉及到一些线性代数和自动求导，我还没有完全明白。要实用得至少再干上两周，还得是你和我，加王宇三个一起干，连续干。

陈曦:干活倒没什么问题，不过，这样一来，E中方面怎么办？我们这边忙着，E中方面我们怎么调得出资源脱得开身？

徐时行:对哈……不怕，你忘了，我们现在是八个人，可不是四个人了。

陈曦:那好。正好也是时候让他们独当一面了。

徐时行:还得麻烦你把资料再整理出来给他们一份。

陈曦:也不能一天到晚就让我干这些事，让我干点别的吧。

徐时行:我写资料，你拿资料，不满意啦？快去吧，我还得找刘莫凡几个呢。

【录音结束】

……

“社长同志找你，你直接去第二科研社。”刘莫凡刚一推实验室门，在里面不知道忙什么的查成龙就对他说。

刘莫凡答一声好，就奔向第二科研社。在那里，徐时行和陈曦已经等候多时了。

“莫凡同志啊，有个任务要交代给你，哦，准确来说，是你和高一的其他三个人。”徐时行见刘莫凡进来，很热情地和他说。

“啥事？”刘莫凡预感到事情不太一般。

陈曦接过话说道:“这样吧，我先和你说，一会社长同志会把资料找出来给你。”

还有资料？刘莫凡蒙了一小会，但是也不算奇怪，科研社的各种资料可算不得少。

“嗯……刘莫凡你是E中上来的吧，应该对E中比较熟？”陈曦说到。

“嗯，没错。陈同志不会是要派我去E中完成什么任务吧？”

“差不多。E中的治安环境你应该是比较了解的，现在的任务就是，我们高二这几个正在准备一个大型计划，暂时脱不开身，需要你去E中处理一下我们在那边培养的一支势力吧。”

刘莫凡听完惊了一下，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事情。

“你要合作的人叫李隼，打架拉拢人马马虎虎，要是没有我们支援，早就被杜信坚收拾干净了。没办法，E中那边人的素质，根本没有办法和我们这边的比。你主要的一些任务，就是提供技术支援和情报支持，我们半援助半卖给了他们一些武器装备，基本上是淘汰货，所以经常有点毛病，那帮人也不怎么会用，就简单过去帮助一下就好，那边现在情况也比较稳定。”

刘莫凡表面上点头，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

“E中方向主要的战略方针就是通过我们在那边的人来牵制杜信坚他们，自从S中已经基本为我们平定之后，E中就成为了杜信坚最主要的经济来源。我们现在支援李隼，就等于直接削弱杜信坚的能力。以前我们一向是这么做的，很有效。当然，支持李隼的不止我们，还有R中方面。一段时间以来，R中与杜信坚也处在敌对状态，所以你有可能会与R中方面接触，但是注意，我们和R中关系也已经破裂，这中间接触的尺度，需要你自己把握。”

刘莫凡机械地点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徐时行拿一叠文件资料交给刘莫凡:“拿去，好好看一下吧。内容不少。”

刘莫凡刚刚光注意听陈曦讲话，没注意徐时行从哪里找来了这些文件，他清楚自己本不应该问，但是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忍不住开口:“社长同志，这些资料都是在哪里啊？”

徐时行抿了一下嘴巴，思考了一秒钟，说:“在隔壁房间铁皮柜里面，钥匙在我这。左手边第一个柜子。哦对，关于R中方面的资料，里面也有，有空你可以看看。钥匙的话，嗯，你可以来找我配一把了。”

刘莫凡一时间如同打开了一扇隐藏门的受苦玩家，整个新的充满挑战的区域向他展开，他却只能手握孱弱的武器前进。

刘莫凡几乎是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这是全部吗？”

徐时行头也不抬:“怎么可能？”

……

【科研社文件资料191203A】

《拜占庭共识》

【节选部分开始】

拜占庭共识是科研社远望计划的备忘录文件，包含有远望计划中与E中方面达成共识的内容。

为应对杜信坚所带来的威胁，科研社与李隼进行合作，以削弱杜信坚在E中的存在。我们与E中达成共识，认为以下措施是有必要的:

科研社向李隼提供技术武器，但不提供操作人员。已经确认将会提交给E中方面的装备包括电磁动能武器，短程气体喷火器以及氯气发生设备。

科研社会派出人员协助学习和维护这些装备。

科研社会教授使用武器的战法战术，以及对E中方面人员进行训练来提高战斗力。

科研社在教授使用技巧前会教授背景知识，背景知识不合格不能发给技术武器。

E中方面与我们达成一致，会利用我们提供的援助，阻止杜信坚继续在E中活动，破坏其经济来源。但对于E中内部事务，科研社无权干涉。即，李隼如何利用技术援助对E中内部事务进行干涉与科研社无关，科研社也不能干涉。在对这一个问题进行谈判时，李隼始终不让步，我们也只好让E中暂时处在一种强力管制的状态下。

对于科研社在E中资产，E中方面予以保护。科研社原则上进行无偿援助，但是对于使用不当损毁，战斗损坏以及计划以外的装备进行有偿维护和更换。

【节选部分结束】

……

【科研社远望计划文件】

【修改版本200112B】

已经查明，在我们把工作重心转向S中方面之后，杜信坚就一直努力加强在E中的存在，以减弱我们对他收入来源的影响。然而，杜信坚虽强，但是李隼等人在早起很好的阻止了杜信坚控制E中的想法。但是杜信坚几乎是立刻就在E中内部找到了支持他的人，即吴庭砚。此人的加入，使得杜信坚能够持续地向E中施加压力。

在我们与R中关系破裂之后，出于各自的利益，我们与R中都认为把杜信坚从E中赶走上必须的，但是我们也都没有更多的人手资源来实现对E中直接的控制，所以实际上李隼同时接受着我们与R中的援助。

回声行动失败之后这段时间，杜信坚准备一鼓作气拿下E中方面，甚至亲自带人上阵与李隼争夺E中地盘。但是幸好R中方面提供了强有力的援助，E中不致完全落入杜信坚手中。

下一步的计划是，针对杜信坚人数众多的特点，向李隼援助化学武器。同时通过李隼向R中传递消息，我们将调动空中力量，希望他们能够出人帮助李隼，这对双方都是有好处的。

【修改部分结束】

……

刘莫凡拎着一个大包来到了E中门口。看着熟悉的校园，他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说:“啊，我回来了。”

李隼对刘莫凡的到来显然颇为重视，在前来迎接的人带领下，他毫不费力地见到了李隼。一见面，李隼就提出要带刘莫凡出去吃一顿，吓得刘莫凡赶快挥手推辞:

“我这次过来时间比较紧，事情还很多，吃饭什么的……就免了吧。对了，之前社长同志告诉我要来看一下你们这边的基础设施……你们的实验室在哪？”

“实验室？”李隼一群人一脸茫然:“你说我们放枪的地方？”

“对对对。”刘莫凡意识到自己和这里有些不兼容:“带我去看一看。”

……

“就在这里。”李隼带着刘莫凡来到一处储藏室:“平时没人来，我们就把门给撬了，东西都放在这里面。”

刘莫凡进门环顾了一下室内的陈设，但是他所看见的就只是落满灰尘的空屋子，垃圾杂物在地上散乱着，几支电磁步枪搁在墙角，倒是没落上什么灰尘。

刘莫凡仔细检查了武器的状态，发现那些武器的技术水平要比他目前所用的低一个技术等级，例如使用了机械开关来代替电子开关，没有连发能力以及缺乏安全保护，但是威力上估计没有差到哪去。他继续在房间里面寻找之前文件资料里面提到的化学武器，没有找到。于是问李隼:“东西都在这里吗？”

“桌子里还有。”李隼回答说，顺手就把桌子的抽屉打开。

刘莫凡看了看那些类似药瓶的东西，拿起一个掂了掂，很沉。他努力回忆起资料上的内容:

液溴，内含加热反应装置，开启后一次性使用，极高腐蚀性，一旦泄露立刻抛弃远离，以碱液洗消。严禁触碰。

液溴一度是科研社的“制式化学毒气”，虽然有时也用二氧化氮和氯气，但是这两个都不够“立竿见影”。但是需要较长时间的毒气的时候，很喜欢下沉的溴就不太好用了。

刘莫凡顺口问道:“你们用过这个吗？”

李隼回答:“没有，从来没有。徐时行给我们说过，这个不要随意使用，要问过你们。”

刘莫凡稍稍放心了一些。他继续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却是他没见过的玩意。

李隼看见了说:“啊，那些是R中的。R中给我们的。”

刘莫凡点头，他已经知道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当他仔细端详那些闪闪发光的圆筒形物品时，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刘莫凡直觉上推断那是手榴弹，因为有着经典的拉环。但是引信上的结构很不简单，有着不同寻常的一块光学窗口。

空爆弹？刘莫凡猜想。是利用红外线电子引信来实现空爆吗？

徐时行和陈曦丝毫没有提过R中也是一支技术力量，在看到这些东西之前，刘莫凡一直以为R中和杜信坚那帮人是差不多的。但是就这批空爆手榴弹来看，他们的微电子技术和机械设计功底之深厚，恐怕科研社也难以企及。并且很有可能这还是淘汰装备。

刘莫凡发现事情越发有趣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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