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惕决定最后做一下努力,他握住伊莎刚包扎好的地方,慢慢收紧,“说点情报吧,客,门萨,凯奇,谁的都行。”
“呵……”南宫静笑的颇为无奈,她知道惕很给她面子,否则他的逼供手段不会这么单调这么无效,她只是皱着眉头,另一只手握成了拳,然后跟惕对视。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两分多钟,结果凯奇和李轩他俩不知怎的还吵了起来,一开始是小声争辩,后来声音越来越大,吵着吵着还越来越靠近安静对峙的三人这边,惕只好松开手,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迹,然后站起来去了解一下那两人是怎么回事。
“呃……你这个,我给你再包一下?”伊莎看着自己用来给南宫静包伤口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而且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
“疼。”南宫静撒娇似的看着伊莎。
“废话呢。”伊莎开始动手拆掉衣服,拆到一半发现没有准备新的衣服,所以就让它一半耷拉着,先去拆新的包扎工具。
“有什么事不好好说非得吵架呢?”惕走过去劝架,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跟凯奇刚才的溜嘴皮子举动。
“你们别信他!他让我在你们杀南宫静的时候去抢先杀她!”李轩手里拿着把刀,随着他的肢体动作乱挥。
“这孩子疯了,这怎么可能,他这软绵绵的小手也就能杀点谢云牧这种行动都费劲的了。”凯奇笑道。
“他明知道我做不到!”李轩已经处在失控边缘,“你明知道我做不到,为什么还让我去做!”
“见笑了见笑了。”凯奇拉着李轩不让他再往南宫静那边走,“唷,安静~”
一边的南宫静突然按住伊莎的手,“不用包了。”
“嗯?”伊莎疑道。
“谢谢你啊。”南宫静笑道:“祝你和惕幸福。”
“啊,谢谢。”伊莎莫名其妙的看着南宫静,这又是怎么有感而发了?
凯奇本来抓着李轩的手似乎突然一滑,李轩就以搏命的姿态冲了上去,手里的刀砍向南宫静,他们站的本来就离南宫静没两米,再加上凯奇手放的突然,惕也没能第一时间阻止到他。
惕眼睁睁的看着李轩像一道风一样从自己面前过去,心中第一个念头是不知伊莎能不能躲得开,然后他转身,伸手去拉李轩,但是抓了个空,因为凯奇在后面拽住了他。
“尼玛…!”惕立刻转回去想要摆脱凯奇的纠缠,但是凯奇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让他暂时无法脱身的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两人就变成了缠斗,惕一开始脑子发懵没有想清楚,但是过了几秒也明白了,李轩是奔着南宫静去的,以伊莎的能力不会有危险的。
“你小子挺阴啊。”惕开始把自己和凯奇的战线推到远离伊莎的一边,让他们仨自己解决剩下的事。
“我只是手滑没抓住他而已。”凯奇又是那张无辜的笑脸。
“跟你说实话,我讨厌眯眯眼。”惕说道。
“巧了,我也讨厌。”凯奇配合着他往后退,防守他还是蛮擅长的,以前他都是做凯西的对手,虽然凯西有留手,但是他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就能看出他在挨打上有一定的心得。
李轩挥刀,南宫静依旧看着伊莎,然后轻轻的推了她一把,却没有抵抗李轩攻击的意思,最后她似乎是对着伊莎,又像是对着别的什么人说道:“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伊莎看到了李轩的刀直奔南宫静,但是她以为南宫静就算是受伤了也能躲开。
所以她没有出手阻止。
所以南宫静死在她面前。
所以李轩也死在她面前。
伊莎发现眼前分两人双双倒地之后,才知道自己抽出了南宫静的弩,抵着李轩的脑袋扣下扳机,在那颗头颅上打出了三个汩汩流血的洞来。
李轩脸上偷袭成功的狂喜还没消退,或许是在撤退的时候,或者是他得寸进尺想要对伊莎造成一定威胁的时候,一把小弩遮住了他的视线,瞬间他的脑中犹如重锤敲击,随着弹簧的崩弦之声响起,他的大脑生平第一次如此紧张的运转,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两人别扭的倒在地上,一个微笑一个狂喜,反倒是像伊莎偷袭了一对新婚的夫妇,她就这样看着这两个人,然后也笑了一下,像是想通了什么困扰她的问题。
塔尔塔洛斯站在旁边无奈的看着她的尸体,他知道南宫静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说的,那样不羁的人自从认识客之后,就没有真的违背过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女人,临死前还是藏不住任性。
伊莎拿走南宫静的弩袋收起,站起来走向两个男人,惕和凯奇此的打法像是一个有钱人雇了个教练,然后有钱人疯狂抡拳,教练来回躲闪偶尔还击,双方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惕,我这边解决了。”伊莎与他们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好。”惕回应了一句,“那咱们走吧?”
“嗯。”伊莎凑近点捡起因为打斗而掉在地上的移动地图,稍微看了一下剩下几人的位置,然后提高了音量说道:“凯奇,你再不去追谢云牧可就没机会了。”
一分钟后,两人终于和平停手,凯奇看了一眼那边的两具尸体有些诧异,因为他刚才解剖士兵的时候发现他内脏的中毒迹象十分明显,所以他以为士兵是死在伊莎手下的,不过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
“他在哪?”凯奇看看自己的胳膊肘,发现只是有点破皮。
“你找死是会连累凯西的……”塔尔塔洛斯凑近凯奇耳语一句。
“他在……”伊莎刚要回答他,结果凯奇突然睁大眼睛,两只手在身边乱挥一阵,然后喊道:“出来!”
“啊?”伊莎看着惕,惕也看着伊莎,很明显两人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在哪!”凯奇向前一步有些着急的问道。
“往左上角的井走了,现在在住宅区那一片。”伊莎给他看了一眼,证明自己没说谎,当然她现在也必要说谎。
凯奇看了一眼地图刚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他又问道:“有没有笔?”
“没有。”谁没事身上带只笔,企业白领吗?
“啧。”凯奇看了眼周围,然后走过去拿走了其中一根将李轩穿头而过的箭,然后直接从那个门出去了。
“喂,刚才他眼睛睁得好大哦。”惕后知后觉道。
“恭喜你的愿望实现了。”伊莎点点头,两人又一个对视,然后很有默契的也出了门。
“你把她弩拿走了啊。”惕的视线扫到南宫静身侧佩戴的袋子,“那还有几支箭你不要捡回来吗?”
“全是血,不要了。”伊莎摇摇头。
“太浪费了吧,再说这些箭南宫静拿着的时候也是循环利用的。”惕很为以后的生活开支担忧。
“再说我就再用三支给你开洞。”伊莎威胁道。
“是啊,沾上血了还怎么用,老婆说的对。”惕非常自然的改变了立场。
“还是给你开个洞吧。”伊莎听这称呼就是惕在占便宜,当即作势要上箭。
“啊啊啊!”惕大叫着跑走了,姿势还颇为飘乎,伊莎看着他的背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决定还是不追究他的问题好了。
…
“谢云牧,那是你的分身对吧?”凯奇走到四下无人处,随即开始了单口相声一样的呼唤。
“别这么无情啊,出来说两句也行。”凯奇的确是迫于塔塔刚才的威胁之语,所以不太敢去找谢云牧,不过他既然在自己耳边说了句话,那就代表他是有点想跟自己说的话……的吧?
塔尔塔洛斯倒是想跟他说点什么,但是他也不知道诺亚…枫在哪,凯奇在意的点也只有凯西和枫,所以塔塔打定主意就在他旁边看着凯奇有没有给自己催眠或者在身上留下痕迹的举动,至于回答问题就算了。
凯奇喊了几句,然后觉得自己像是个白痴,既然人家不打算回答,而且本体都跑到那么远的井去了,那当务之急就是把事情尽量记下来。
凯奇身上倒是带着笔,但是他现在觉得用笔写太不保准,所以他刚才带走了一支箭。
他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南宫静的武器,现在一比量当真是锋利无比,那把弩虽然小,但是配合上这种箭就可以直接射穿头骨,这似乎是某个大师的手艺,不过他忘记了大师的名字,毕竟那个人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凯奇刚要撸起左袖,然后想起自己左臂已经记满了,所以他改撸了右袖,他是个右撇子,但是以前训练过左手写字,写的不好看倒也能凑合着认出来。
塔尔塔洛斯好奇的走过去看他在干什么,然后他看见凯奇用箭头在自己的右臂上刻字,他想起凯奇不是左撇子,那为什么要用左手刻?是他左臂上已经有什么记录了吗?
塔尔塔洛斯索性坐下看他书他在澳客茨格最后的信息,不巧他看不懂,这些记号类似泰宇日宇韩宇的综合体,所以他只是又对凯奇欣赏了几分,就等着时间走完然后把他俩胳膊上的小抄都抹掉。
凯奇把字刻的很深,刻一会停一会,为的缓解疼痛也是梳理思路,他之所以用这种理论上会留疤的方法来记录,就是因为枫对他太重要了,奥尔加这些年只手管理天文台却闭口不提另外两个首领,而且就是因为凯奇总是询问枫的下落,奥尔加才会讨厌凯奇。
澳客茨格最后的时间,在各方的安静等待下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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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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