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希望不是未知的未来

1.

在我花光钱后，学姐说要请我客，可我们两个人经过了漫长的闲逛，都没有确定再要吃什么。

最终学姐被咖啡的醇香所吸引，我们驻足在了中式建筑外观的星巴克前。

由于是夜晚，咖啡厅内的人并不多，里面传来的室内音乐清晰无比。

“请你喝一杯，顺便聊聊天吧。”学姐歪着头看着我。

“这样有点像……约会啊。”我打量了一眼咖啡厅的内部，里面坐着的几乎都是一男一女的青年，差不多是情侣。

“好啦，别在意那些了，反正只是表面上像。”学姐毫不在意的走了进去，我只好紧随着她。

我和学姐分别点了意大利双份浓缩黑咖啡和卡布奇诺后，找了个比较偏僻，没有窗户的位置坐下了。

由于这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坐在咖啡厅里面对面，我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好啦，好啦，没事的。”学姐微笑的说，“没不要一直把紧张挂在脸上，不是真的约会，用不着在意很多事了。”

也是啊，我不是真真切切的和学姐在这里约会，可我脑子里却尽想着要调和气氛之类的事。

虽说不用像情侣一样找话题聊下去，来获取信任和认识，但是总不能跟个电线杆一样竖在这里，什么话也不谈。

“话……话说，学姐有过男朋友吗？”我鼓足勇气后问。

“没有。”学姐认真的回答，“现在找男朋还太早了。”

“那岂不是白费了学姐的‘恋爱头脑’，没想到学姐这种恋爱方面的行家，竟然现在还不想找男朋友呢。”我惋惜的说。

“反正什么时候找都一样啦。”学姐从他的挎包中拿出小圆镜对自已照着。

突然，我的裤兜里传来剧烈的震动和幼稚十足的电话铃声，弄得附近的人用看变态的眼光看着我。

我向看我的人回了个凶煞眼神后，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优璇从电话那头说她们已经吃完了，问我在哪里，我一五一十的将地址告诉了她。

挂断电话的我发现学姐正在用粉扑和眉笔化妆，决定还是不打搅她，倚在椅子上安安静静的等待咖啡。

我从服务台拿来咖啡，顺要了两份糖包，回来时，学姐的化妆结束了。她自然的把砂糖倒入纸杯中，而我则只是把糖包挪到一边，打开盖子让咖啡冷着。

“嗯，陈凌枫你不喜欢放糖吗？”学姐注意到了我。

“这种咖啡放了糖也没意义吧，好比喝蜂蜜水也不用加糖。”我晃了晃纸杯说。

“但不放糖的话，一定非常苦吧。”

“嗯，苦是苦啊，只是我喜欢这种不用掩饰的原汁原味。”

“看到那边那个学生了吗，哈哈，他竟然都能交到女朋友，你到现在都还没有。”

我和学姐之间的对话，莫名间的插入了附近传来的声音。我循声看去，是前面用看变态眼神看我的人，他正对着对座的男青年说着。

“陈凌枫，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吧。”学姐把咖啡杯捧在手上站了起来，我点点头后跟着她去到了靠近窗户的沙发位置。

来到了新的位置，窗外的夜景和人群的一举一动我都能一览无余，人群中有不少的俊男靓女结伴而行。

我过了半响都不愿说话，手上咖啡杯传来的温度渐渐冰冷。

“学姐，我有件事想请教你。”我把盖子扣在杯子上。

“说吧。”

“我有个朋友，他在初中的时候因为一些误会以为某个女生喜欢自己。他刚开始傻傻的信以为真，用真心去对待那个女生，所以他和那名女生的关系不错。结果到了他去表白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场骗局，最后那名女生因为觉得尴尬而远离了他，这件事又一传十十传百变成了那种很见不得人的事。”

“听起来挺惨的。”学姐用双手抵着下巴，哀悼似的低了下头。

“我和他很久没有联系，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学姐你觉得他现在应该对恋爱的认知是哪种情况？”

“唉，没有报复社会就算好了吧。”学姐开玩笑似的说完，摇摇头，又笑着说，“真心都被人肆意践踏了，他一定很痛苦吧。”

“那照学姐这么说，他不会冒出轻生的想法了吧，比如说从20楼跳下来什么的。”

“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学姐注视着我说，但我很快逃离了她视线的锁定。

“因为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段恋情啊，怎么可能歇斯底里的为爱自杀，这根本就想不通的。”

“啊？”我小吃了一惊。

“我很确定他想要的并不是爱和被爱，他要的可能是类似于……抱歉……这方面我也不太清楚。”学姐说话的时候犹豫了半会，她挑了挑自己的乌发，几近妩媚的笑着面向窗外说，“哼哼，不过我确定啊，他一定是一个很喜欢欺骗自己的人。”

“咚。”的一声，桌子上多出了一只手，气氛瞬间变了味，像是头巨熊极不礼貌的打搅了两名绅士的会谈。

“巨熊”的“爪子”用力的扣着桌面，看上去想无时无刻的抓破它。

“爪子”的主人正是优璇，她用怒气腾腾的目光看着我，此时的我有种会被她生吞活剥的感觉。

“这是你妹妹？”学姐瞄了眼优璇。

“是的。”

“喂喂，别无视我的存在啊。”优璇大喊道，周围的人被她的喊声所吸引。

“有什么事吗？”我表情冷淡的问到她。

“哼，有什么事，我和涵秋还以为你一个人坐着，太可怜了，结果呢，你竟然在这里和别的女人约会。”

“要你管，我又不是你丈夫。”

优璇听到我的话半天也说不出话，脸色瞬间变得绯红起来，咬着虎牙与表现平淡的我对视着。

“对了，涵秋呢？”我问道。

“咦。”优璇左右张望着，“明明刚才还和我在一起……”

“那还不去找，再慢点都要被人贩子卖到冰岛去了。”

“涵秋！”优璇转身后边跑边呼唤着，向咖啡厅的入口跑去。

“抱歉，她就这副德行，还请不要太在意。”我松了口气对学姐说。

路雅静学姐脸上的表情凸显着严肃，我隐隐约约的能从看出厌恶感，貌似她被我妹的举止了激怒了。

学姐的大拇指在纸杯上摁出了一个巨大的凹陷处，她低着眉头没有回答我。

突然，学姐发出一声扑哧的笑声，随即演变成了放声的大笑，她不经用手遮住了脸。

“哈哈哈……”

看着她的举止，我满脸的疑惑，想着她不会是在嘲笑我这当哥太没用了，被妹妹管住，甚至是在这些小方面还要和妹妹吵架。

“学姐，我就实话实说吧，其实我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主要是经济上的，因为我妹把握着财产大权，所以在这方面我基本只能把她当天王老子看待……”

“感觉你们还挺有夫妻样的。”学姐停下了大笑，用双手抹了抹有点凌乱的头发，看上去没有听见我刚才的话。

“你们关系一定很不错吧。”学姐问到我。

“没有，我和她们在初中的时候因为一点事几乎没怎么讲过话，所以相对来说基本上是陌生人，直到最近才重新交流。”

“唉，突然间好想也要个弟弟妹妹什么的，要是只比我小一岁的就好了……”学姐说着说着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光顾着自言自语下去。

出于礼貌，我不太方便打断她的说话，只能埋头倾听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差点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陈凌枫。”

“晚安……”

“那个穿我们学校校服的金毛是你们的『公主』吗？听说是个大小姐，长得挺别致的啊。”

我听到“金毛”二字时连忙抬起头，发现学姐正扭过头看着后边。

无论处在哪里都十分显眼的莉雅正站在收银台边和收银员交谈。

“没想到她那个大小姐还会来这种廉价的地方。”学姐笑着用带有尖锐讽刺的话说。

“毕竟这附近也有没有什么高档咖啡厅。”

“你和她熟吗？”学姐问到我，她脸上的微笑让我感受到了不安。

“还算认识吧。”

“你觉得她吸引力强吗？”

“至少在视线这方面来说很强，有时候会感觉她就像站在舞台上被灯光聚焦的偶像一样。”我如实的答道，然后补充，“不过嘛，我旁边有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女，我干嘛要盯着那么远的她看呢，看着也累。”

学姐听完我的话对我不明意义的笑了笑，像是开心，也可能代表别的。

“我还听说『公主』有个男……咳咳……”

“那个家伙不太会和别人打交道，和女生都相处的不太好，更别说男的了，只能说有男朋友是件很神奇的事。”

学姐捂住脸，清清嗓子，正要再说话时，我连忙插嘴，为此她感到有些惊讶。

那些流言可能早已经传到了学姐的耳中，我和莉雅假扮情侣的事按照现在来看，她一定是知道的。因此，我有必要向她道出真相，否则刚刚我的话在学姐看来肯定只会是风流成性的渣男才会出口的啊。

“其实……”

“听起来你挺了解她的。”学姐打断了我，“那你知道她男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吗？”

事件出现了扭转，以现状来看，学姐应该是不知道真相的了。

“感觉很一般吧……人缘还差的要死……基本上没什么朋友。”

我的话并没有引起学姐的评价，我甚至还以为她会像之前那样喋喋不休，为此做了充足的聆听准备。

“哥哥。”涵秋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她正迎面向我走来。

“涵秋，那个，你姐又跑哪去了。”我向着她的后面看去，发现没有优璇的影子。

“不知道，她告诉我你在这里，然后就不见了，我正想找她呢，可惜这附近太大了……”涵秋走到桌子前无助的看着我，而我则看了看学姐。

“去吧，毕竟是你的妹妹，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嗯，涵秋，我带你去找找。”说完我拿上纸杯带着涵秋开始进行了搜索。

起先我们拨了电话给她，无论几次她都没有接听。然后我们分头找遍了整个咖啡厅内部都没有见到她。

我在这个过程中还刻意给避开了金发妹所在的位置，她好像正与某个人坐在那里聊天，但由于那个人隔着沙发背对我，我无法看清其面容。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会因为我的事赌气了吧？

想到这里，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优璇独自一人蹲在阴暗的巷中哭泣的画面……

为此我更加卖力的搜寻了起来，明知道这是大海捞针，但我丝毫都没有懈怠，像垃圾桶后面这种细节的地方当然也没有放过。

我和涵秋接头时已经是精疲力竭，不过仍没有优璇的下落。

此时的我们只好想出她可能会去哪些地方，再挨个去找。但刚要出发的时候，优璇从洗手间走了出来，看着表情惊讶的我们。

“怎么了？”她问。

“姐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啊。”涵秋焦急对她说。

“我还以为是那个笨蛋打的，不想接而已。”优璇双手叉腰的说，她正拿自己的手机。

“唉。”我叹了口气。

“姐姐，那个，哥哥很担心你，找你找了很久……”

“真的是，我又没有为刚才事真的生气。”优璇听到涵秋的话后，稍显尖锐的语气平淡了下来。

“下次别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叮嘱到。

“哼，你以为我跑开还会干什么啊。”优璇走过来掐了掐我的手臂，肆意的笑着说，“哈哈哈，你不会想到你妹妹因为发现你和别的女生幽会伤心了吧，这种恶心的妹妹只会在小说里出现，我怎么可能会那样。”

“喂，掐着很痛的，还有你在说什么啊。”我把手臂拿开，事实上我就是这么想的，此时的我开始怀疑我的妹妹有读心术的能力，心里有些忐忑。

“姐姐，那种妹妹明显很可爱的……”

“好了，在这里谈这些问题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我打断涵秋的话，指着不远大门说，路雅静学姐正巧走了出去。

“哥哥，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大姐姐我好像在我们家附近见过。”涵秋看见离去的路雅静学姐说。

“我们家附近？”我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请问，你是陈涵秋的哥哥吗？”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是一名服务小生，他正拿着涵秋的学生证。

“是，是的。”

“刚才有位穿校服的女孩子让我把这个转交给这照片上女孩的哥哥。”

“谢谢了。”我颤抖着接过学生证，此刻背后凉的像有座冰山，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人抓住了，或许是欠学姐一个人情吧。

原来涵秋的遗失学生证被路雅静学姐捡到了，最终过了这么久能回到她的手上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涵秋拿回学生证之后，兴奋得胃口大开，优璇也只依着她的妹妹，两个人在美食街硬是吃到了营业结束的时间。

来到地铁站，我们买到了末班车的票，站台里冷冷清清的，吃东西吃撑和玩累的妹妹们靠坐在一起竟呼呼大睡了起来。

涵秋的学生证不小心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我从地上拾起它，由于按不住内心的好奇，故将它打开看了看。

里面装的是一张破损不堪的照片，照片貌似被谁撕掉了一半，仅存的照片上是涵秋摆出剪刀手的可爱模样。通过照片上的背景，我大概可以知道那是我家，照片上的涵秋比起现在要幼小很多，但无法断定具体年龄。

我把学生证悄无声息的放回她的口袋。这半张照片勾不起我任何的回忆，我也没再去思考涵秋为何要留着它。

时间稍转即逝，列车很快驶入了站，我用手指轻弹了两个人的小脑瓜……

2.

期中考试的成绩在放假的前一天晚上最后一堂课被放出来，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莉雅的成绩竟然排到了市前五十名，同时也是我们班的第一名。

相较之下，我的成绩就比较惨不忍睹，仅仅排到班上的二十多名，很接近三十，处于中下游水平。

期待的铃声响起，我趴在桌上看着如东非大草原上迁徙动物群的人们争先恐后的离开教室，这就是真实的中国普通高中。

“莉雅同学真厉害呢，现在才知道你是学霸呢。”莉雅认识的女生走过去对她进行了一阵近于谄媚的赞美。

“没有啦，其实我的成绩不太稳定，这是这次题目简单了很多加上我用心了而已。”莉雅一边将教科书和练习册装入书袋，一边谦虚地说。

“拜拜，假期以后再见吧。”那名女生向她告别后走出了教室。

“拜拜。”莉雅朝她挥手作别后完成了手上的收拾。

我懒惰的起身，把手插入口袋，心无旁骛的向教室外走去。

“陈凌枫。”莉雅从教室里追了出来，并喊到我的名字，此时教室里的灯自动的关上了，一片漆黑。

“我们是不是除了那一天，以后晚上放学回去的时候一次都没一起走过？”她问到。

“大概吧，但这又没什么关系，也不会有人无聊的拿这个做文章说我们不是‘情侣’。”

“不是啦，我不是太担心那个。你以前听到下课铃走的比别人要快的多，但是今天……”她的声音愈发小去。

“拜托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轻声的说。

“以后可以的话就等等我吧。”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我才发觉她正站在原地，脸上正浮现着天使般的笑容。

“为什么？”刚才我的话她一定没有听见，否则她摆出的可就不是笑脸了。

“没有为什么吧，只是个提议而已，硬是要说的话……”

“不用说了，行吧。”我爽朗的答应了，她快步奔到我跟前继续保持笑容。

“对了，前几天你好像心情一直不太好吧，总是愁眉苦脸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叨叨不停的问到我，此时我们已经接近校门了。

“是有点家事。”我简单的做答，她知晓后也不再问了。

我们两个人来到校门前，莉雅的专车在外面看起来已恭候多时，她突然止步拉住了我的衣服。

“那个，上次的那些事……”她咬了咬干裂嘴唇，“我觉得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过去的东西就过去了，你无论道歉几次都无法挽回，但我也不会去追究和在意那点事。”我指着公交站说，“好了，你再磨蹭一下，让我错过了车，我可要准备睡大街了。”

“嗯。”莉雅最终还是松开手决定向我告别，打消了道歉的念头，“那再见。”

“啊，再见。”我也向她告别，但由于疲惫，我的语气听上去像快死去的人发出的。

看着向专车走去的莉雅，我打了个哈欠。我正准备随着人群去往公交站时，昨晚那种背后寒气肆意的感觉又来了。

“陈凌枫，你和莉雅同学是男女朋友关系对吧。”有人语气和缓的问我。

“嗯。”我点头应到，在意识到身后不是一般人时，我差点就扑通的跪倒在地。

“不不不，学姐，你听我解释……”我惊慌失措的说，我回过头去发现学姐正瞇眼笑着。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她的笑容比起以往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让我不安。

“其实我昨天就想跟你解释的，不过……”

“不过什么？”她的话让我喘不过气来，现在的气氛格外的紧张，仿佛我正处在军火库中，学姐就像一只炸药桶，稍不小心就会被引爆。

“不过……我一直认为学姐是不会知道我和她真正的关系，看来今天必须向你公布了……”我用十分严肃郑重的语气凝视着她说，“实话实说吧，我和莉雅其实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曾经因为遭受过感情上的欺骗，所以对大部分男人恨之入骨。她为了不在高中再次陷入感情的泥潭，最终和我假扮起了男女友。”

“嗯？”学姐看上去对我的话骤然惊愕，她大梦初醒般的眨眨眼。

“希望你能够相信……我和她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毕竟……哥哥帮助妹妹是必要的……”我低下了头。

学姐叹气说：“用不着那么虚假吧，我还是很希望你说出真话。还有，你的编造力真的是可以去写小说了。”

“既然学姐不相信我……那我……”我的话还没说完，学姐突然用手指敲了我的额头。

“哎哟。”

“还没听懂我的话吗？你和那个金毛是怎样就怎样，不用瞒了。”学姐身上之前散发出的寒意与压迫感一并消失的一干二净，变得和蔼许多。

“我和她真的是假装情侣，因为一些事故造成的，但我和她只不过是普通朋友关系。”

“看起来也像，好吧，我信你一回。”

“就这么信了？”

“如果真的是情侣，相爱的两个人可不会轻易否认对方和自己的关系，除非……”学姐用手指戳戳我的脸说，“想脚踏两只船的人，听说死得都很惨哦。”

“我……我明白。”她的动作让我如受惊的小羔羊般退了几步。

学姐对我的举止觉得异常有趣，总感觉她很喜欢玩弄我这种小学弟。

“对了，学姐你家住在……还有上次的事……”

“你是要坐公交吧，快点去，不然车都要走了。”学姐指了指停泊着几辆公交车的车站催促的说。

我见站台里的人络绎不绝的上了车，便向学姐作别，匆忙的跑去，最终刚好赶上发车。

我站在车厢里望向窗外，发现路雅静学姐默默的走到路边的一辆黑色宝马前，那可能是她的父母来接她。她开门的举止缓慢，显露出着某种留恋。

我带着疑问，乘着车渐行渐远，在暗淡的光芒下，我再没也能看清学姐的脸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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