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壁咚／“公主”

1.

盯着书架上让人眼花缭乱的书，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维度。

“你有听过我说话吗？怎么看起来你像是在发呆啊。”我的衣袖被莉雅扯了扯，此时我才从自我意识当中缓过来。

“抱歉啊，麻烦你再说一遍，我刚才的确在神游。”我改变侧倚着书架的姿势站正了身子，坦诚到我发呆的事实。

“真的是……唉，好不容易说出来了……又让我说一遍。”她不开心的抱怨道，也是呢，她将近过了五六分钟才能冷静下来，更别提她在我面前磨蹭掉的时间了，搞得我都发起了呆。

“有什么话能那么难为情说出来吗？我想顶多也是表白，那如果是表白的话，我现在可是不会接受的……”

“不不不是表白啊……”她连忙打断道我的话，才白润回来的脸又红了起来，简直和京剧里面的换脸如出一辙。

随后她的身体向后退了退，像是没站稳一般，头也开始小晃了几下。

这就是『公主』吗？感觉比一般的女孩子还要对感情事物敏感一些，完全没有『公主』的高雅和尊贵气质。

“有什么快点说。”

我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把时间浪费到听一个女生说话上。

“以后……我要说的话是……你以后……能不能……就是……啊……”本以为她能断断续续的将自己的话讲完结果还是在最后止住了。

“我感觉我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也够多了……咦？”我捞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发现那只表分针与时针在我所看见它们的那一刻停止了下去。

“怎，怎么了，有事要……走了吗？”对于我看表的动作，她很敏感的问到我。

“不，表又坏了，这几天得要去拿修一修了，现在会修这种老式机器表的人不多了，想起来我已经用它用了5年了。”

“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你要走了呢……再，再留点时间给我好吗？”

“这样吧，我去找本书看，什么时候你能把话吐出来就过来跟我说吧。”

“我，我很快就能说完的，相信我……”

在我正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用手轻轻扯住了我的衣角。

“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自重一点，我跟你说实话，在这种偏僻无人的角落，你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增加我犯罪的几率。”

我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动作，愣了几秒，然后转过去有些不厌其烦的说到。

“啊……”她连忙撒开手轻挥了挥并用十分羞耻的眼神看着我，不知要说什么好，不过比起之前捂住胸口的动作要松懈了很多，这家伙不会对我没有防范了吧。

“不过，我……其实对飞机场没有任何兴趣。”我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她颈部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后低声的同她说到。

“飞，飞机场……你，你在盯着哪，哪里啊……”随后她用手捂住脸略弯曲着身子说到。

我将头向右边偏转了巨大的角度，把目光又放在了书架上，这时，一外封面看着平淡无奇的本书吸引了我，我随手将书拿了起来翻了翻。

“话说在前面，我可没盯着看哦。这个学校里身材比你好的女生比你想得要多得多。美少女只有相貌没有身材很容易在感情上被人玩腻了就扔掉的。”

我一边翻着书一边说到我的看法，但是从客观发生的事来看，这应该是真理，证据我也懒得一一举例出来了。

她一脸茫茫然的听着我的话，似乎搞不懂我在说什么，但脸上的羞耻感一点没减少。

“到你了。”我提醒了她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她在听完我的话后惊恐不安起来，身体左右摇摆不定着，看起来像在寻找什么一样。

“唉。”我一边叹着气，一边翻开书的下一页。

时间又过去了十几秒，我又翻起了一页纸张，这本书里的观点已经彻底征服了我，当我想继续翻页时，莉雅用手抓住了我的书本阻止了我。

我抬起低着头看着她，却被她话语中最后结尾的大叫声给惊吓了一番。

“那，那个，我想拜托你……以后中午放学以后能，能跟着我吗……麻，麻烦你了！”

“嘘——”我急忙用腋下夹住书本再用左手捂住她的嘴提醒到她，右手撑在书架上。

“图书馆里小点声，想被轰出去就别拉上我。”

“唔……”她轻点点头回应我，我感受到到她脸部的体温炙热得就像炼铁炉一样，同时她向我抛来惊愕的目光。

我打量了一下现状之后，明白了原因。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到一公分，远远小于标准的人际交往距离。

重要的是现在看起来就像我把她按倒在书架柜上一样，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俗称“壁咚”。不过幸好，周围没人。

其实看见的话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落个“强推『公主』”的名号不也挺霸气的吗？

还有，呆在这里的基本都是高二年级的学生，很少有人认识我们，因而被人发现大多只会被认为是情侣之间的事……

“只要你说明原因我会考虑的。”

“唔……”她继续点着头表示明白我的意思。

在冷静下来后，我松开了自己的左手并收回右手，后退了几步撞在了背后的书架倚在上面抬起头用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流海。

眼角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

一个幽灵，一个图书馆内的幽灵……

为什么图书管理员小姐走起路来没有脚步声……

以及，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旁边的……

任何有理有据的理性推理都无法解答这些问题。

“麻烦声音小点，别打扰到其他人了。”图书管理员小姐轻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

“十，十分抱歉啊。”我身旁的人向她道起了歉，即使只有她发出了那么大的声音，但这件事也有我的参与，我只好道歉了。

“抱歉了，接下来我们会小点声的，那个，请问能离开了吗？”

“哦哦。”图书管理员小姐像是误解了什么一样的，匆忙的转过身离开了。

“什，什么叫接下来会小点声的……”

“嘘——”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做，你那么说干什么呀。”莉雅将自己说话的声音放低了很多，将双手捏着自己的裙角动了动。

“那么说更方便些而已，反正就已经被别人看见了，她来的时间估计比我们想的更要早。”

“不会吧……”

“现在把原因说清楚吧，为什么要我放学之后跟着你？”我打断了她的话把话题拉回了原来的地方。

“这，这个嘛……没有其他的原因了，就像刚才一样，你帮我对付一下那个人就行了。”她脸侧对着我说到，双手十分紧的握在一起。

“比起让我这种弱不禁风的人保护你免受心怀不轨的人跟踪，在学校里面收买几个打手或者是保镖应该更有效吧，更何况你还有『骑士团』……”

“不不不，找别人都不方便，因为我要偷偷躲起来才能看电子漫画和补番，反，反正你答应过我不将我的事说出去的，就算让你跟着也没……”

“我再问点别的，那个人为什么要纠缠你？”

“因为他总是想……”金发妹说着说着收紧了嘴唇，貌似这点缘由有点难以启齿。

“不会……”我开始臆想，同时不小心差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一点。

“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啦！”

我揉了揉眼角，轻声细语的告诫她：“声音小点，不然别人会说你没教养的。”

“抱歉。”她惭愧的低下了头。

见她这样我有些为难，搞不好还会被周围的人误会成我在欺负她。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以后多注意点就行了。”

这句话听起来总像是在关心别人，可我和她之间什么也不是。

“继续刚才的问题吧。”我看向别处，沉默了一会后说。

“那个人叫萧浒，我们年级三楼的一个男生。”金发妹向我简单的介绍到那个男生，继续道，“他有空就会找我搭话……他也不是在纠缠我了……只是想……”

“找你搭话，然后想方设法和你拉近关系，对吧。”我接到她的话，然后暗笑了笑说，“那我问问，你有同意他跟过你吗？”

“没有……”金发妹的语气很低沉。

“这不是纠缠还是什么。”我断言道。

“这个……”

“够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你争辩。”我竖出自己的一根手指，强硬地说。

“那么……”

“请你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了，有位伟人曾经说过，时间就是生命，浪费别人的时间，就是在慢性谋杀（李大钊——原话为“时间就是生命，浪费时间就是牺牲生命”）。”我保持原来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和。

“我说你啊，你就直接放狠话，让他不要再跟着你不就行了吗，还要弄这么多麻烦事。”我继续道。

由于在我说话的过程中没有换过一次气，我在结束对话时，感觉到肺都要炸裂了。我只好停歇下来，做着一口又一口深呼吸。

我感到现在的情况颇有种父亲教育女儿的错觉，简直就是给她上了一堂家训。

金发妹用诧异的眼光傻傻的盯着我，一时间，气氛十分安静，周围只剩下别人翻书时断断续续产生的纸张摩擦声。

“我，我明白了。”她迟钝的点点头。

“好了，我办张借书卡就回教室了，随你在这里怎么办，不要再随便大声喧哗就好。”我说完，向书架出口处走去。

“我绝对不会再大声喧哗的了……”她像是发誓一般的在我后方朝我说道，我早已悄然离去，她的声音也渐渐模糊。

2.

下午放学的铃声悄然响起，我坐在座位上合上自己的书，然后抬起头望了一眼黑板，上面全是满满的物理计算公式。

尽管已经下课，我身边的金发妹却没有停下手上的笔，她左翻翻物理书，右翻翻草稿纸，在习题书上马不停蹄的写下记算式。

“V……等于……”她用一幅毫不懈怠的表情死死的盯着习题书。

“V等于X除以T。”我随口的说道，同时心想，这种简单的公式她还记不住啊。

金发妹听见我的提醒便匆匆的瞟了我一眼，她可能是发现我一直在盯着她，立马眼神不自然的又侧转过头，动起了笔来。

被她用这种反应对待后，我心中也多少有些羞涩，只好默默的假装在看书。

教室里的其他人逐渐的离去，纷纷扰扰的声音在耳边渐小。想起来也有几天了，原先陌生的人们早已聊熟。

“陈凌枫。”沈梦露，那个存在感极低的普通女孩的声音遁入我耳中，“你不去吃饭吗？”

沈梦露挨在我的桌子边，淑女的推了推眼镜框架，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背后问道我。

“哦，现在还早。”我看了眼自己的表，冷冷地说。

不料，自己的眼神与身边的金发妹撞到，很明显，她在偷偷摸摸的撇着我。她在注意到后主动拉开了视线。

“那我走了。”沈梦露扫兴似的回答到，离开了教室。

“这么冷淡的对待女孩子不太好吧。”金发妹对我提出了意见。

“关你什么事。”我挺直身子，将双手并拢放到脑后，舒展了一会因长时间低头看书，导致酸痛无比的脖子。

“可是别人看起来那么愿意想和你说话，更何况你们是……”

她的嘴如同定时关机的空调机自动的闭上了，没再说出我不喜欢听到的“青梅竹马”四个字，也没有更多的轰鸣。

“对了，我看你刚才没听课，怎么还记得公式啊。”金发妹适宜的转移了话题。

“谁让它太简单了。”

“简单吗？”她听见我的话，又埋头去看了看课本，然后颇有点沮丧的说，“看起来还是我有点笨啊，这么简单都记不住……”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乘法表你能背的会吗？”我望向窗外问到，灰色的天空勾勒起了我尘封的记忆。

“当然会呀。”她利索的回答道，语气里充满着自信。

“那这就不得了，我六年级乘法表都背不会呢，abcd是啥都不知道，那才真是个笨。我记得有一次我小学数学老师让我上黑板做题目，我连一乘二都能给他算成五，气得他既骂我妈又骂我脑子。”我毫无掩饰地带出了自己的黑历史。

金发妹没有回话，她用力盖上自己所有的书本，然后把它们整理的整整齐齐。不过，比起我桌上的书而言，还是有些不足为道，谁让我很多书翻都没翻过呢。

“我要去校门门拿便当了。”她完成手上的工作，从椅子上站起来说。

果然不愧是大家千金，还有人专门送饭，哪像我，饭有没有得吃都是个问题。

“对了，你是要出去吃饭的吧，那我们一起出去吧。”她忽然大胆的向我提议到。

我焦头烂额的翻找着自己的口袋，里面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接着我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看了看自己的表说：“哦，现在还早，我吃个饭又用不着那么长时间。还有，我和你走在一起容易引起非议。”

“那，那好吧。”她说完，轻快的走到了后门处。

也不知道她是忘拿东西还是怎么的，她在快要离开我视线的时候忽然扭过了头。

接着我俩的视线又撞在一起，我只好压低自己的目光，假装没在看她。

只能说，我们扯平了。

金发妹不久就拿着香喷喷的便当来到了教室，还没翻开盖子，我就能闻到它飘出的香味。

当她坐下，打开盖子后，我就开始受到饥饿与食物香气交响的折磨，我只好竭尽全力的用看书来转移注意力。

这就是作为贫穷者——我的现实。

我注意到金发妹在正式开餐前还会学着日本人双手合十，对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便当盒以及里面的饭菜，微微的鞠上一躬。

“我开饭了。”她说到，这时才拿起了筷子，夹起菜。

我对她的举动并没有多言，在别人生活习惯这方面作出评价，我觉得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怎，怎么了？”金发妹停下正要放到嘴里的筷子，眨眨眼看着我，发问到，“是我脸上沾了酱汁吗？”

“没。”我冷淡的作答，然后默默的把注意力从她身上拉到了手上的那本书上，脸开始发热。

“对了，现在时间不早了吧，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就上晚自习了，你怎么还不出去吃饭啊。”她多管闲事的说。

“唉。”我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那个，你是忘记带钱了吧，我可以借你点……”她从校服里摸出自己自己鼓鼓的钱包，我一看就知道里面绝对不会少于五张储蓄卡或者信用卡。

“不用了，谢谢，我减肥。”我瞄了她一眼后，又继续看着书。

减肥不过是我找的一个借口，用来委婉的拒绝她罢了。同时我并不是忘记带钱了，而是真的身无分文。

“但是我看起来你好像不需要……”

“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你手上的饭再不吃就冷了。”

“好吧……”

她埋下头去，在我耳边咀嚼着食物，发出的声音如塞壬的歌声充满诱惑，对此痛不欲生的我又无能为力。

不久，她终于吃完了便当，我一再支撑，最后也活过了晚自习。

3.

晚上回到家里，我从衣柜里翻出上次和优璇出去买的零食，用它们来充饥。

吃完我就洗洗睡了，跟头猪一样活得简单，但其实这样也很幸福，不过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第二天一早， 涵秋在我准备离开家的时候托我给莉雅带一封信。

说是一封信，其实也只能称作一张折叠好的普通纸条，不过摸起来手感倒是不差，像是从比较高档的单格本里撕下来的纸。

直接用手机发消息不快的多吗？这年头写信多麻烦啊，真的搞不懂少女们的心思，我这时竟然有一种想翻开看的冲动。

不过这种行径是带有极大罪恶的，偷看少女们的交流信以及秘密还不如快点去死吧。

“哥哥一定要确保送到她的手上，一定！”

回想起出门时涵秋那股坚定和信任的眼神以及语气让我产生了些许的欣慰，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幕，也不过是有人对我说出带有信任的话语。

“早上好啊，陈凌……枫。”

大清早来到教室就收到了同桌的打招呼。

话说平常的这个时候教室都没有几个人，可没想到以前经常差点迟到的『公主』会在距离早自习上课20分钟前来到教室。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妹妹之外的人跟我当面说“早上好”这种话。

“ Good morning。”

我不太适应和除了妹妹之外的人说出那样的话，只好用不是母语的英文和她打招呼，假装我表达的意思不是“早上好”，不过这种做法也只能骗骗自己了。

“现在流行用英语说了吗？唉，看来我已经落后了呢……”莉雅坐在椅子上扭了扭身子。

“给。”我将塞在口袋里的那封信取了出来，快速的放在她的桌子上，用手撑着脸将自己的目光转到了左边的窗户上。

“这，这是……”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惊讶。

“我辛辛苦苦写的情书，当然我不会像别人那么当面念给你听，麻烦你看一眼了。”我全身无力的打了个哈欠，看着远处的天空心想估计阴天还要持续很久。

随口说的话还没有讲完耳旁边便传来了急促的翻纸声。

“什么嘛，不是……”

“你该不会期待它是情书吧。”

“才才……不会呢，你玩笑老是开得……”

对我说话的话她忽然停了下来，以至于让我好奇的撇了撇了她手上紧捏的感谢信。

忽然，金发妹“刷”的一下，脸部就变成了玫瑰色，她将纸揉成一个团，然后快步走出教室，朝垃圾桶的方向走去。

看来少女的密秘，男生还是不要试图去窥探为好。

时间转眼到了中午，吃完午饭的我正要回到教室。

教学楼一楼大厅下，四五名面色不良的男生或是倚在墙上或是双手交叉聚集在一堆。

当然，他们不是来找我的茬的，而是围着一名神情看上去不知所措的金发妹。

金芳妹手上拿着一个不大的白色便当盒，左右为难的说着些什么，想必是没法脱身的状态。

待我走近之后，我漫不经心的走到一旁看着大厅里黑板报上的信息。他们的对话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我耳中。

3.

“喂，到是说句话啊。”

“啊？嗯，哦对……我，我不希望你们插手的这件事，回去告诉他说我没事。”

为什么我的腿在发抖啊，明明只是『骑士团』的人却让我感到这么害怕

“算了，走了，出去买烟去，到时候就跟秦哥反应一下说『公主』都变成交际花了，再不出手就落到别人手上了。”

“哈哈哈。”

终于他们几个说的很过分的话嬉笑着离开了，僵持了这几分钟，终于能让我松口气下。

“他们是『骑士团』的人吗？”

某个家伙的声音从我背后突然传来向我询问到，我又重新紧张了起来，天哪，饶过我吧。

在我转过头去后发现竟然是陈凌……枫。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你，你什么时候……”

“你眼睛不需要的话可以把眼角膜捐给医院。”他一边走到我身前一边说道，他的话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我很快明白了他在间接的说我……眼瞎。

“是的……”不过我没有为他说的话感到生气而是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骑士团』是由不良少年组成的吗？那还真有意思……看他们几个像是高二的。不不，整个『骑士团』都是高二的吧。”他向望着我的后方捏了捏下巴说道。

“『骑士团』就是军训时候成立的类似于粉丝的组织，没有你想的那么神秘和强大，里面的成员也不完全是他们这样的人……”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觉得它神秘和强大，听他们说还有团长，还要出手，嗯……”

他打断了我的话，真的是，我还没说完呢，每次都是这样。

还有这家伙不会刚才一直在旁边偷听吧，听完他自言自语说出的话我就明白了这是个事实。

“他们……”

“烫手山芋一枚啊，照我分析的来说我和那个一直在纠缠你的人估计在『骑士团』眼里变成了你的交往对象，我感觉我继续和你呆下去，有生命危险。”他开玩笑似的说。

为什么这次又让这家伙抢先说了，我也只好停住自己的话低下头听他说完，我无奈的心情想必没有人能懂。

“不不不会的，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的，放心吧。况且我不是他们说的那种交际花……”

“我自己都问心无愧，他们当然对我做不了什么。”他的话里有些额外的含义。

“那个，他们说的‘团长’以前是和我一个初中的学长，我们关系还不错，对我很关心，所以自从我到这里来以后……”

“站在这里继续闲聊就免了吧，你午饭打算冷掉再吃吗？”他说完后我才缓过神来发现自己手上拿着中午的便当，同时在这片刻他已经向教室走去了。

回到教室里，他拿着从图书馆里借来的书坐在座位上看着，而我则将便当放在桌子上打开盒盖将里面装的折叠筷子拿了出来。

宁静的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人，但我吃东西会发出一些声响，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坐在这里吃，毕竟旁边的人在看书，怎么说我也会打扰到他吧。

想起来，我身旁的人不怎么会钻研教科书但却喜欢翻那种看着就好深奥的书，并且他的脸上在看书的时候显示出和平常一副干尸死人相不同表情。

真的是，我这么在意他干什么。

我微笑着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拉了回来，将筷子放在便当上，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轻微的鞠了一躬然后小声说到：“我开动了。”

这份午餐是我父亲公司聘用厨师烹饪的，每一次给做我的饭菜从各方面来看都花费了很大的心费。我所做的这个举动虽然无足轻重，但是它能够表达我心意的。

从学会这一的动作那一天起，我自开始的无聊模仿发展到如今的理解与肯定已经过去五年多了。

五年吗……

我原来已经五年没有吃到母亲做的饭了吗？已经记不清它是什么滋味的了。

（未完待继……）

我喜欢的妹妹怎么不是妹妹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