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该篇为火枪时代,文化背景偏西)
_
将军:此时名字没想好。(大北方联盟的将领,普通人族)
_
阿尔弗雷:将军的妻子。(帝国精灵人,没落贵族后裔)
_
谢尔:将军的弟弟。(大北方联盟的将领,普通人族)
妮娜:被谢尔救下的亚人姑娘(南方亚人奴隶的女儿)
近卫骑兵:各位就理解为一群有钱有礼貌的高级骑马打手。
_
正文
炮兵向防御阵地开火,老旧的泥堡可以顶住小型步兵炮,却对臼炮毫无抗里。很快,将军下令步兵撤军。正当将军期盼已久骑炮兵从望远镜中出现时,一发开花弹赫然落在指挥部边。引信带着火花燃进炸弹。
参谋的桌子被掀翻,指挥部外侧的木盾被打出几个大洞,木屑四溅。慌乱之中,医官带走了大多数人,不在场的军官侥幸逃过一劫,这时匆匆返回,接过指挥权。
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孩被几个军官抬进房间,放在桌子上,医官嗤啦几下撕开了上衣,处理伤口。地上的铁盆里,有带血的纱布,衣物碎片,木屑和几个小铁片。
——
“我这是在哪,好黑。”
女孩儿从床上爬了起来,努力睁开眼睛。
一间干净的房子,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皮带,连着一个空刀鞘。只有外面微微的嘈杂声不断提醒着女孩儿,这里不是主的天国。
“总算。”女孩终于恢复了视力,房间不再昏暗,而是被阳光照得明亮。床边有个窗户,阳光从窗板的缝隙中挤出个缝。
不知怎的,出于本能,女孩将皮带系在腰间,有从地上捡起本应放在鞘里的刀。
一把骑兵弯刀。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意识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只挂了件薄衬衣。布料发硬的衬衣顿时让女孩觉得难受,可房间里没有女性的衣物。
这下可把她吓坏了。
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涌上心头。
直到。
“我叫什么?”
“我,是……”女孩被自己的喃喃惊得一身冷汗。
脑袋中除了一些常识到不行的东西和一些奇怪的意识,女孩对自己的身世和进来的遭遇一无所知。
忽然,房间外传来一阵毫不收敛的皮靴声。硬鞋跟的声音好似节拍,女孩的右手竟自觉的从左腰抽出刀,一个回手摆出个像模像样的姿势。
脚步声停了。
一个士兵赫然站在女孩面前。刀被士兵用手猛地拨开,女孩右手吃痛,连忙松手。
“你……”那人开口,却没再说话。
女孩彻底懵了。难不成自己……难道……这下……
忽然,门外又是一阵脚步。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飞奔进来,直扑进她的怀里。一个穿着灵便的妇人跟着进来,那上成的面料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
女孩理解不了一切,也不再去想。
顺其自然是她唯一的办法。
妇人将小女孩抱起离开,对士兵笑了笑,留下了一些点心。
士兵注视着女孩儿,一手抓住她的左胳膊。女孩本能的反抗却无济于事。士兵的力气太大了。当她只得用右手无力还击的时候,士兵只是看着她的胳膊。一处可怕的疤痕。
女孩被自己的胳膊吓了一跳,顿时不知所措。
士兵喃喃“是伤到脑袋了吗?不过醒来就好。”
“你,你是谁?”女孩挣脱了士兵的手。
“你丈夫的弟弟兼下属,一个郁闷了一周的骑兵军官。”
“我?丈夫?我,叫什么名字?请告诉我我是谁?”
“第一近卫骑兵师指挥官,穆勒将军的夫人,阿尔弗雷。”
“天哪!我是将军夫人!这”
“你别激动,你身上的伤可不轻。要是再出乱子,我可受不了。”
“贵姓?”
“谢尔里亚-北-诺夫哥罗德。”
“谢尔里亚先生,请给我些衣物……”
“你上身的绷带可不少,再等等才能出门。”
一个胖胖的军人喘着粗气,跑向谢尔,先是一跺脚,在靠鞋跟,随着咔的一声右手敬礼。谢尔见状,没说什么,指了指阿尔弗雷的腰。阿尔弗雷立马解下腰带,顺便将刀递给谢尔。
谢尔接过,转身离去,胖胖的军人看了阿尔一眼,随即从之离开。这眼神里有些复杂的韵味,有惋惜,也有尊敬,却无奉承和观望。
阿尔弗雷坐在床上,又站起,将门锁上,脱下衬衫。果然,柔软的衬衫下是一圈圈绷带,带着暗红色的绷带。胸口,侧腰,肩都有受伤。无奈之下,阿尔又穿上了那件大号的衬衫。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可,又不怎么疼。我是将军夫人?我到底多少岁→_→?啊~啊,这是哪啊?好饿啊,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阿尔弗雷 ,阿尔刚想去开门,那门却自己被推开了。
什么!门!刚才!门没锁?天啊!如果。
“夫人”一个声音甜美的女仆开口道“那个谢尔也真是的,竟然将镇长夫人给您带的点心都顺走了,看来士兵都是一个样。这是一些面粉汤,您受伤刚醒,只适宜清淡的事物。”
阿尔弗雷只感到一阵亲切,而且从她的用词看得出来是自己昏前信任的人。
女仆接着说“夫人,你不用管我是谁,谢尔对我说了,我也问了医院的院长,您休息几天就好了。”说着,她将窗板推开。类似街道的嘈杂声并没有变大多少。
“外面是哪?”
“昂?镇长官邸啊。奥,嘻嘻,抱歉。”
“没事。”
阳光从窗口拥进,映着阿尔弗雷的金发。女仆看了一眼,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动了一动,伸开双臂就要扑倒阿尔弗雷。可她走出一步就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
阿尔弗雷刚要伸手去挡,却见女仆做了个行礼的动作,转身离开了。
“你要去哪?”
“随叫随到,夫人。对了,这个门的锁被砸坏了,要是病号出了问题,医官却被锁在门外,那这门可能就不保了。”女仆的脸瞬间面无表情,离开房间时将门轻轻闭上。
“额,好吧。看来没人想让我离开,不过这里应该是安全的。近卫骑兵,一群有头有脸的军人,当他们的军官已经是很有面子了,更何况我“丈夫”是师长。近卫骑兵只有一个师的人,第一?”
“这汤好难喝……没有盐!”
饥饿可不管食物的好坏。
“女仆……女仆小姐?”
“嘿嘿,唔!”“妮娅!”
门被妮娅推开,嘴上的笑容还未绽放,一个带着皮质手套的大手就揪住了她毛茸茸的耳朵。
谢尔推着妮娅进入了房间。
“别有事没事找打。”
“不就是占了个称谓的便宜吗?至于吗?”
“开玩笑不分场合!”
“你还顺病人的点心呢!”
谢尔一手捏着妮娅的耳朵,一手从腰包里摸出一小块白色的面包,直接塞进妮娅嘴里。
“这什么啊?这么难吃!”
“军官才有的配给,你个仆人就好好感谢我吧。”说完,谢尔竟在阿尔弗雷面前拍了一下妮娅的屁股,而妮娅竟什么也没说,只是收拾了餐具,便走出了房间。
“你—”阿尔弗雷一脸不可思议。
“额,你应该忘记了,不过几天之内就会恢复的。这是衣服,和更换用的绷带和药。”
“这明明是军服嘛,我要女生穿的衣服!”
“可这就是你的衣服呀 ,而且这不是军服,只是看着像。把衬衫脱了,换药,时间已经不允许你再休息了。”
阿尔弗雷一惊,可令更她惊讶的是,自己并没有抵触的想法,好像习以为常一般。可这是个大男人啊,而且不是自己的丈夫啊,难道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不论阿尔弗雷如何胡思乱想,绷带和药还是换了。
谢尔在阿尔弗雷换完衣服后将一个腰带,一把佩刀,一把空手枪和一个弹药皮包交给了她。
“都带上,即使只是个形式。”
“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仅仅是从晌午到下午,她就经历了很多。
“你当过医官吗?”阿尔弗雷问谢尔。
“之前是前线医疗方面的指挥。”
“顺便问一句,……,粮食是不是?”
“恩,很麻烦。”
经过简短的走廊,两人走下一段狭窄的楼梯,看样子是从二楼来到了一楼。一楼大厅内站满了军官和卫兵,见谢尔来了纷纷行礼(军队中那标准的头一歪,点一下,简单又省事)。谢尔示意后带着阿尔弗雷出了建筑。
他们走出来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在整个场地的角落,而场地上满是忙碌的人,有着军服的,有着官府的,也有普通人。
一行人延场边走出镇长官邸,来到大街上,所有人才骑上了马。而阿尔弗雷也和这些沧桑的男人们一样骑着马,只是披散的长发告诉旁人,这可是女孩儿。
镇长官邸,镇长和政府官僚居住和办公的地方,通常能从这些建筑的华丽成都判断地区的富裕程度,亦或是镇长高超的压榨水平。而这个镇子的官邸显得朴实沉重。在一小片街区的外侧,是不高不矮的防御墙,不高不厚,不矮不薄。在大门除,往来的平民和士兵纷纷为谢尔一行人让路。大门卫兵行持枪礼,一切都井然有序。
——
草地,零星的树,营帐,数不清的士兵。
黑色帽子,白色穗状装饰,绿色上衣,白色裤子,黑色护膝长筒靴,双刃铁剑。近卫轻骑兵团正在集结士兵。
随着一声瘆人的长号,骑兵从道路两侧交叉冲出,宛如鳄鱼的利齿在顷刻间闭合。
南军的运输队被撕碎了。
骑兵团长骑着马,来到几辆特质的大车前。显然,这些配有笼子的车是装奴隶的。团长看着笼子里的亚人奴隶,这些本会因病死在南军军营里的奴隶。
“欢迎来到自由的北方。”
几十男女青年被放了出来,他们当然知道北方所谓的叛军是什么。
“你们去干些活儿,把尸体上的皮带,护具,刀剑,靴子和枪收集起来。”
亚人奴隶们看这些衣着华贵的骑兵,觉得他们放自己一条生路就已经谢天谢地了,用这点劳动买命是很划算的。然而,轻骑兵们也在做同样的工作。
又是一阵号声,只不过是更亲切,更急促——撤退。
骑兵们带着亚人和物资向北进发。
近卫轻骑兵可不是什么贵族老爷或者骑士老爷,而是坚毅又忠诚,战斗素养和道德兼备的职业兵。
——
阿尔弗雷一行人离开了拥挤镇子,来到了另一处军队驻地。这里是一处废弃要塞,夯土残垣标示这古时的雄伟,而现在上面只有站岗的哨兵。
要塞内的伤员说明这里临近前线,帐篷内大声的嘶吼和哀嚎说明不久前有一场恶战。
“谢尔,他们,额,医官没有麻药吗!”
“来自西侧的友好援助没那么多。产药的地区还在南军控制区,这也是没办法。”
“可!”
“平常的医疗除不至于这么惨。炮战有充足的时间让重伤员被拖回来而已。”一个军官补了一句,语气平淡无波。
“若不是一个木盾在你侧面。”
“够了,谢尔。”阿尔弗雷面色忽然一沉,一扫之前的稚气。
“他在哪?带我去见他。我有心理准备。”
“阿尔,其实没那么严重。”
“近卫骑兵应该快回来了,按你们的德行,不去抢是不可能啊。再派一些骑兵出去,我们需要更多的粮食,组建的民兵团可不能因饥饿出现逃兵。”阿尔弗雷说完,看了一眼谢尔。谢尔咧嘴一笑,对着随行军官吩咐几句,一夹马腹,带着阿尔弗雷去往要塞内的一处木垒。
随笔散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